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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盛宠之侯门嫡医-第34部分

小说: 盛宠之侯门嫡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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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德霄扬起手,众人什么都未察觉到却只听见一声闷哼,而后悟明捂着胸口,五官都蹙到一起,面色很是痛苦的模样,“当年你屡犯戒律。不受清规被逐出相国寺时是如何保证的?”

    悟明低着头,不敢说话;众人却是疑惑地看向德霄。

    “师祖饶命,师祖饶命。”悟明整个人跪在地上,面色苍白不断地求饶着,“悟明已经知错了,求求您,饶了我吧。”

    德霄闭着眼,声音轻缓,“待过了今日,自个儿回相国寺领罚吧。”

    纵使已经不是相国寺弟子,但出了这种事情,到底还是他们监管不力,不过此刻断七礼已经开始了,他也没有时间再多做什么。

    断七礼,很是繁琐,也很是琐碎。

    期间,亲朋好友上前吊唁,上香祭拜;洛倾雪兄妹三人则始终跪在墓碑前,每来一个都要道谢,手上还不停地往铜盆中添着纸钱。

    “节哀顺变!”“节哀!”“……”

    跪在陵墓前,听着那一声声的安慰;细雨霏霏,天昏地暗;洛倾雪低着头,手上机械地重复着一个又一个的动作;被洛青云和洛倾寒牵着去扶灵;拜别母亲的灵柩。

    断七吊唁,祈福祭祀。

    德霄大师立在祭台之上,唢呐声乐骤然停息;原本或小声,或谈论的众人也不由得闭上了嘴。

    瞧着那七尺高的祭台之上的那人,惊叹,感慨,亦或者是羡艳;镇北侯何德何能竟能请动相国寺久负盛名的德霄大师前来。难道是他与德霄大师有旧,还是望月郡主结下的善缘?

    就在众人猜测纷纷的时候,德霄大师立在那处宛若巍峨的高山,散发出一种凌人的气势,庄严肃穆,又好似能让人从骨子里沉静下来。

    梵音袅袅,南音渺渺;阵阵禅音被德霄大师以内力加持送上高空,然后倾泻下来,那浩渺无垠的大道之音,在众人耳畔不断地回响着;让人们好似从里到外都被彻底地洗涤过了般。

    所有的阴私,所有的黑暗,所有的所有好似在这片充满禅音的土地上都无所遁形般。

    告慰亡灵,祈福来世;众人心头不由得浮现出这八个大字,果然大师之所以为大师,的确不负其名;想着,众人的眼神不由得更虔诚了。

    祭祀已过,封陵闭幕。

    云静安立在那新封的墓碑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细细地摩挲着那汉白玉打造的墓碑,好似在抚摸女儿的侧脸般,眼眶通红,两滴浊泪自眼角滑落,“月儿,你可当真是狠心呐;就这么撒手尘寰,让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怎么就这么……”

    “外祖母。”洛倾雪抿着唇,压低的嗓音很轻很轻,可是却让众人都能清晰的听见。

    “我可怜的倾雪。”云静安一把将洛倾雪搂入怀中,“你母亲到底是个狠心的,就这么……去了,留下你们兄妹,可当真是……”

    “外祖母。”洛倾雪再次开口,声音竟是染上了哭腔。

    母亲逝去,还能有个风光的葬礼;这样的场景,她又想起了前世的自己,死得凄凄惨惨,与孩子一起被烧成灰烬竟是连骨灰都没留下;若非师父他……师父……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她的心越来越沉,也越来越痛;整个人好似染上了一股历经沧桑后的悲凉,那单薄的身姿,苍凉的影儿,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地心疼。

    “外祖母,您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是;不然母亲就算是走,也定不会安心的。”洛青云好看的眉宇微微颦蹙着,声音一如既往温润如玉,可熟悉他的人却能很明显地分辨出他语气中的哀伤和沉痛。

    洛倾寒也走过来,将云静安与洛倾雪的手一起抓在手心,拍了拍。

    立在旁边的洛永煦嚅了嚅唇,到底没能说出话来;至于冯素烟与宋芊芊倒是想上前,只可惜在这样的场合,尤其是刚经历那样的事情之后,再加上云静安的威慑力,她们也只能畏畏缩缩地,立在外圈。

    ……

    尘世浮华,岁月流光。距离那天已经整整三日了。

    因着断七那日淋了雨,之前因为初初重生时又一直噩梦不断,好不容易挂在心头的事终于了了之后,竟然一病不起。

    抬头,入目仍旧是一片雪白,上面以月牙色作底银线勾勒的缠枝莲纹的蚊帐;洛倾雪却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渐渐地,思绪回溯,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冯望月断七礼的隔天。

    “砰——”云静安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面色黑沉,很是难看,死死地瞪着冯素烟,“贱人,还不给我跪下!”

    冯素烟贝齿紧咬下唇,却挺着腰板,“素烟不懂,我没做错什么。”

    “放肆,竟然还敢顶嘴了。”云静安语气狠戾,素手高扬,快速落下。

    只听见一声脆响,“啪——”

    “公主!”赵嬷嬷突然惊呼一声,赶紧将云静安的手拿过来放到眼前,像是捧着最珍贵的宝物般,“就算要教训人,让老奴们代劳就是了,您怎么能亲自动手;瞧瞧,这手都红了。”

    说着,转头恶狠狠地瞪了冯素烟一眼,那幽幽暗含着不满的眼神好似在责怪着:没事脸皮长这么厚做什么。

    冯素烟单手捂着侧脸,“女儿没错。”

    “就凭你也敢在本宫面前自成女儿?”云静安眼底尽是不屑,“月儿在世时看在她的份儿上,本宫可以跟你不计较,但别以为本宫是傻子、瞎子、聋子!你的那些个把戏,当真以为本宫不知道了吗?”

    冯素烟死死地咬着唇。

    “给我跪下!”云静安轻喝一声,瞧着冯素烟没有丝毫反应和动作,赵嬷嬷领着两个丫鬟,对着她的腿弯处一踢,冯素烟瞬间跪倒在地,只是那紧要下唇的贝齿,那不甘的表情,怎么都有股子委屈的味道。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紧接着是“砰”的一声脆响,原本紧阖的大门被撞开,木门相互碰撞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瞧着那面色通红,喘着粗气的洛永煦,云静安俏脸一沉。

    洛永煦也自知有些失礼,不过吞了口唾沫,强忍着镇静了下这才缓缓道,“小婿拜见岳母大人。”

    “哼。”云静安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洛永煦有些小意地转头,瞧见被赵嬷嬷领人摁在地上的冯素烟,他只觉得心脏某处抽疼了下,抿着唇,“岳母大人,您这是做什么,素烟她犯了什么错?”

    “妄图破坏月儿断七,还敢嫁祸给倾雪,你说她做了什么。”云静安眉梢浅扬,“别忘了镇北侯府给本宫的承诺,不然就算你是月儿的夫君又如何,月儿都已经没了,当真以为本宫不敢拿你镇北侯府如何了吗?”

    “……岳母大人教训得是,小婿自然不敢忘记。”洛永煦顿觉眉心突突地跳了两下,“只是素烟向来善良,与月儿关系亲厚,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倾雪,你说呢?”

    洛倾雪很是温顺地低着头,“父亲说得是,在姨母和父亲心底,倾雪才是那个禽兽不如,妄图破坏母亲断七的不孝女;父亲有训,女儿……不敢不听。”

    “……”洛永煦眸色暗了暗。

    云静安更是,原本难看的面色又难看了几分,“哼,你就是这样当人父亲的?倾雪会破坏自己母亲的断七礼?你怎么不说是本宫去破坏的?她冯素烟善良柔弱,合着本宫与倾雪就是无恶不作,十恶不赦了?”

    “小婿不敢。”洛永煦低着头。

    “哼,不敢,本宫看你胆子大得很嘛;发妻新丧,身为姐夫竟与守寡的妻妹搅和一起,或许有些事情本宫是得好好考虑一下;免得有些人打着本宫的幌子作威作福,还敢欺负本宫女儿留下的唯一血脉。”云静安语气狠戾。

    冯素烟的面色唰地一下变了,“嫡母,素烟没有,素烟真的没有。”

    “放肆,本宫与你有何关系,记住往后见了本宫得恭恭敬敬地尊称一声太长公主,行跪拜之礼;否则,这对皇室不敬的罪名,只怕你们整个宋府都担待不起。”云静安语气铿锵,掷地有声。

    冯素烟却再也硬气不起来,她在宋府日子本就艰难;自冯望月去世之后更是雪上加霜,若是云静安再将她驱逐,那她和芊芊……她简直是不敢想象,“嫡母,嫡母,素烟没有,素烟真的没有;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关本宫何事,别以为半夏畏罪自尽本宫就查不出来了。”云静安眉宇间弥漫着浓浓的杀意,她这一生就冯望月一个女儿,自是捧在手心小心呵护着,生怕她有半点不快,受了丝毫的委屈;着冯素烟竟然敢……

    冯素烟抿着唇,哭得梨花带雨,让站在旁边的洛永煦更是心肝尖尖都开始疼了,若非场合不对,更是恨不能将她搂在怀中好生呵护一番。

    “外祖母。”就在真个屋子里僵持着的时候,洛倾雪却陡然开口。

    云静安转头,怔怔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半夏畏罪自尽,此事也没有了证据;到底家丑不可外扬,此事暂且搁置吧,若最后查到是她,别说您,到时倾雪必手刃仇人,以告慰母亲在天之灵。”洛倾雪一字一句,虽然没有云静安的气势,可是却字字铿锵有力。

    “如此,也好。”云静安点点头,对洛倾雪的态度很是满意,“不过半夏,别以为死了就没事了,将她全家发配漠边,世代不得再回云都。”

    “是。”洛倾雪点头应声。

    冯素烟顿时整个身子僵了一下,只是她强压下心头的不安,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此事交由顺天府尹张大人吧。”云静安略微思索,“行了,今儿就到此;哼,最好祈祷别被本宫抓住把柄,不然……哼!赵嬷嬷,我们走。”

    想到那日,冯素烟的狼狈,洛永煦心疼却无可奈何的模样,她就觉得好笑。

    “咳,咳咳。”想着,嗓子有些干痒,洛倾雪捂着唇,轻轻咳嗽两声;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

    “小姐,您怎么起来了。”听到动静的锦笙赶紧进来阻止道,“大夫说了,您这是邪风入体,身子本就弱,现下更是马虎不得。”

    洛倾雪无力地罢了罢手,声音还有些虚弱,“哪儿那么麻烦。”

    那些又苦又臭又腥的药汁,她实在是喝不下去了;若她此刻稍微有些体力,自个儿配置药丸,不过三两日就好了,可偏偏因为生病,冯素烟每日前来名为探访实为试探不说,这些丫鬟更是在姜嬷嬷的耳提面命下将她当成个搪瓷娃娃般,连走一步路都跟着。

    “小姐,您怎么能这样;您这身子若是不好好养着,以后可是会落下病根的。”锦笙一边嘟哝着,一边将洛倾雪塞回被窝,顺便试了试搁在床头上药汁的温度,嗯还暖着,然后递过去,“小姐,您该喝药了。”

    闻到那熟悉的味道,洛倾雪鼻翼一抽一抽的,却不得不接过来,一口饮尽,赶紧捻了颗蜜饯放嘴里,这才松了口气道,“这样好了吧。”

    “嗯。”锦笙开心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坐起,在她腰后垫了个软枕,任由她半躺着;自个儿则是坐在床边,拿过一旁的箩筐开始做女红;可缝了不到片刻,似是想起了什么她抬起头,眉宇间带着不解,“小姐,你生气吗?”

    洛倾雪不解地抬起头,“嗯?”

    “就,就是银叶,她……”锦笙没有再说下去,洛倾雪却是明白的,她抿唇淡笑着,“各为其主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

    “可是当初若非小姐,她早已尽流落到那等下贱的地方了,可她居然背叛小姐,小姐您为什么还要救她?”

    锦笙嘟着嘴,很是义愤填膺。

    当初断七礼发生的那件事情,虽然最后以德霄大师前来而圆满结束;可事情却并没有因为冯望月的断七礼完毕而告一段落,反而在孟氏回府大发了一通脾气之后,下令彻查。

    最后,送信的那小丫鬟半夏自然被挖了出来;但那时,半夏已经畏罪自尽,再往后的线索便断了,查了几日也没查到什么,事情便不了了之。而银叶,自然也是因为她从中周旋才得以保全;在素瑶居中,唯有锦笙却最是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她很是为洛倾雪抱不平。

    “救她?那可未必。”洛倾雪顺手取过枕头旁的书卷,低着头嘴角微勾着,满是冷意。

    ------题外话------

    正如大家所见,今天文文上架了;真的很感激大家的支持,看着朋友们求收、求评却成批成批的扑文;心儿虽然有惊有险,但总算度过了。

    心儿并不是煽情的人,也不太会说话;但心里真的很感激大家。

    码字写文,最初始源于兴趣;但坚持,心儿不想多清高的说不是为了钱,毕竟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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