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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盛宠之侯门嫡医-第88部分

小说: 盛宠之侯门嫡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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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间屋子兵荒马乱的,田嬷嬷立刻唤了两名小厮将洛永煦移到侧边小厅的软榻上,谢姨娘围在旁边,眼眶通红通红的,只默默地流着泪,满脸尽是担忧;还不住地安慰着洛倾雪,孟氏则坐在软榻旁边,拉着洛永煦的手,哭哭啼啼。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永煦啊……”

    “呜,呜呜。”

    “……”

    听着孟氏那不断哭诉的话语,洛倾雪低着头,只觉得眉心突突地跳了两下,不经意地别开谢烟雨轻拍她的手,揉了揉太阳穴,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的不适之感,张口道,“祖母,快别伤心了。父亲或许,或许……只是累了。”

    “……”孟氏仍旧低头擦着眼泪。

    “前几日不是说父亲公务繁忙,连夜里都在处理公事的吗?”洛倾雪低头抿着唇,语气带着浓浓的伤感和说不出来的哀伤,“您快别伤心了,若是父亲醒来,您却倒下了;父亲定会责怪自己的。”

    闻言,谢烟雨眉宇微微颦蹙着,为不可查地用眼角刮着洛倾雪,瞧着她那清澈透明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担忧,语气真诚不似作假;心中顿时划过一道精芒;难道真的打击会让一个人如此快速的成长?还是冯望月没了,这丫头终于开了窍了?

    不过现在可没有心思细想这些,她转头朝着孟氏应和地点点头,“是啊,老夫人,您快别伤心了;许是老爷太累,休息一阵也就没事了。”

    “你知道什么!”

    谢烟雨话音刚落,孟氏的面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她狠狠地瞪了谢烟雨一眼,“你当人人都是你,只知道吃白饭,什么事都不用做的吗?”说完转头看着仍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洛永煦,顿时眼泪又吧唧吧唧地流了下来,“永煦啊,我可怜的儿啊……”

    “……祖母。”洛倾雪心中很是不屑,看得眼睛酸疼,可却仍旧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边担忧还边煞有介事地安慰孟氏,“祖母,您就快别伤心了……”

    话音未落,两行清泪流出;祖孙二人搂在一起,哭得悲悲戚戚。

    站在旁边的谢烟雨却是面色陡然沉了下来,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心中却是恨恨的;果然是形势逼人强吗?那同样的话,洛倾雪说了就没事,她说了就是……精致小巧的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双唇血色尽褪,“老夫人,我……”

    “白大夫来了。”不知是哪个丫鬟的高喝打断谢烟雨的话,也同时打断了狠狠地瞪着谢烟雨,欲发火暴走的孟氏;她顿时起身,任由田嬷嬷搀扶着,“白青,快,你快来看看;永煦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呜呜,突然就晕过去了。”

    白青瞧着围在软榻前的一众人,顿时眉头皱了皱眉。

    一直关注着他言行的孟氏顿时心就悬了起来,“白青,怎么,是不是永煦有什么问题?”那紧张的模样,双手抓着白青提着药箱的手臂,很是用力。

    “嘶——”

    感受到臂间传来的刺痛,白青不由得在心头倒抽一口凉气,他深吸口气,抿着唇,脸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老夫人,这……老爷的病情如何,还需要白青仔细检查、探脉之后方才能确定,您抓着白青的手……奴才……”

    “啊,哦!”闻言孟氏顿时双手放开,脸上有些讪讪的;刚才虽然是情急之下,可到底男女有别,她抿着唇,转过头,抿着唇,“那,那你快给永煦看看。”

    白青微微颔首,侧过脸,将药箱放在榻旁的小几上,取出柔软的白锦叠成方块垫在洛永煦的手手腕儿下方;在孟氏、谢烟雨那紧张兮兮的眼神中,伸出右手,三指搭在腕儿间,闭上眼,深吸口气,煞有介事地开始探脉。

    身后几个小丫头窃窃私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孟氏臻首微微转动着,两道眼刀甩过去,顿时整个小厅内的所有人全都静默了下人;眼观鼻,口观心;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

    良久,众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瞧见白青终于懒懒地拿开手,在周围众人的灼灼眼神中,不紧不慢地收起白锦,脸上的表情从头至尾都淡淡的,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白青,永煦他……他怎么样了?”孟氏眼中带着担忧又满是希翼地看着白青,眉宇微微颦蹙着,上身微微前倾向下俯着,“他,没什么事吧?”

    白青嘴角朝上勾起微不可查地弧度,眉目柔和,带着淡淡的笑意,摇摇头,“老爷的身子并无什么大碍。”

    ‘呼——’

    众人明显地发现孟氏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好久才回过神来,双手合十,不断地小声嘀咕着,“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谢谢各位菩萨保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父亲会没事的。”洛倾雪眸中含着清泪,波光粼粼,捏着手绢双手紧紧地交握在胸前,那副欣喜若狂又带着感激的模样,只怕任是谁也想不到她才是导致面前这一幕的罪魁祸首吧。

    孟氏连连颔首,“当真是谢天谢地。”

    “祖母,我就知道,父亲向来身子健朗又怎么会无端端的倒下。”洛倾雪脸上带着笑容,很是紫的,她转头瞧着白青,“白大夫,那我父亲没事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白青皱了皱眉头,薄唇微微嚅了嚅,想要说什么,瞧着屋内这么多的下人终究没能说出口,只淡淡的道,“没什么大碍,许是这两日太过疲累了些,精神一旦松懈下来,才导致他撑不住;只是睡过去了,待他睡饱自然就醒了。”

    “那就让他在这里睡着吧,也别换地方了。”孟氏点点头,转头对着田嬷嬷道,“让厨房多备些永煦爱吃的菜在灶上煨着;待永煦醒来就能吃到了。”说着,她稍微顿了下,“还有上次倾雪送来的人参,让厨房赶紧炖上,瞧着是清瘦了不少;这软榻不太柔软,也不知道永煦睡得好不好……”

    洛倾雪鼻翼狠狠地抽搐了下,瞧着孟氏还有继续碎碎念的趋势,还有白青那略微有些无奈可却不得不忍着的模样,在心中摇摇头,开口打断孟氏的话,“祖母,父亲累了,我们先出去吧。”

    声音很轻,很柔,带着安抚人心的味道。

    饶是孟氏也不由得怔了怔,瞧着虽然在睡梦中却仍旧不由得蹙起眉头的洛永煦,她点点头,“也好,走吧,大家都出去。”

    “是。”

    孟氏走在前面,屋内的一干下人紧随其后,田嬷嬷让两名婢女放下隔间的珠帘;许是有些不放心,怕吵到洛永煦休息,她直接将人带到了偏厅。

    “白青,你说永煦的身子要不要紧,需要好好补补吗?”想着,孟氏还是有些不放心,赶紧开口问道。

    “老爷的身子向来健朗,向来是最近太过劳累了。”的确是太过劳累,气血虚扶,肾气亏损,只要懂得医术的人只需要一眼就能瞧出他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只是,这贪欢到底伤身。

    孟氏皱着眉头,“那应该怎么办?”

    “平日里好好养着就是了。”白青不以为然,这种事情,除了自己控制还能怎么办,不过转念想了想,还是接着道,“另外,老爷的饮食尽量清淡些,也尽量少喝酒才是。”

    孟氏点点头,转头看着田嬷嬷,“听见了。”

    “是,老奴记下了。”田嬷嬷低着头。

    “那还有其他什么需要注意的吗?”瞧着孟氏不开口,洛倾雪满脸忧愁瞧着白青。

    白青抬起头望着孟氏,抿了抿唇,略微迟疑了下,“老夫人,可否屏退左右,白青有要事禀告。”

    “……”孟氏瞧着白青那原本温和的眉宇间骤然染上了三分忧色,面色也不太好看;有些讪讪的;她的心稍微沉了沉,“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洛倾雪咬着下唇,看着白青,“白大夫,是不是我父亲他,他……白大夫我求求你,我父亲他,他到底怎么了,告诉我,祖母别赶我走,我已经没有了母亲,不能再没有父亲了,祖母……”

    那样声声悲切,带着浓浓哀痛的模样;让孟氏有些不忍;不过想到白青那沉重的表情,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雪丫头乖,听话,回素瑶居去;你父亲只是累了,乖啊!”

    “可,可是……”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那可怜兮兮又带着担忧的模样,当真是让人疼到了心坎儿里;饶是向来对她心怀芥蒂而不甚喜欢的孟氏也不由得有些心疼,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祖母难道还会骗你不成,乖,会去好好的,照顾好大小姐,听到没,若是大小姐有个什么,我拿你们是问。”

    后面半句却是对跟在洛倾雪身后的锦笙、锦书说的。

    “是。”两个丫鬟赶紧应声着。

    “还不快带你们家小姐回房。”孟氏面色陡然沉了下来。

    “是。”两人低着头,一左一右立在洛倾雪身旁,“小姐,我们先回去吧。”

    “可,可是……”洛倾雪仍旧依依不舍地看着白青,那颦眉蹙頞的模样;白青也有些不忍,可有些话却不是她这样的女儿家能听的,只能硬起心肠;却到底还是不忍,“大小姐放心,白青只是有事情要与老夫人商量,老爷的身子无碍的。”

    “当真?”那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滴溜溜的眸子,含羞带嗔,又好似含着无限的期望。

    白青很是违心地点点头,“嗯。”

    “行了,知道没事了,你自个儿啊照顾好自个儿的身子,别再让你父亲为你担心就是了。”孟氏没好气地瞪着她,却是带着些许宠溺的语气,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雪丫头,听话啊。”

    洛倾雪低着头,薄唇微微撅着,走时那依依不舍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委屈,“雪儿知道了。”

    “那妾身也先告退了。”

    既然连洛倾雪都被遣走,纵使再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谢烟雨也不敢再多做停留,自己提出的离开总比待会儿被人赶走来得好。

    “嗯。”孟氏面色严肃点点头。

    “这丫头,当真是给惯坏了。”孟氏转头看向白青,摇摇头,略带着些许无奈。

    “大小姐赤子之心。”白青低着头,轻声道。

    孟氏点点头,以往对冯望月及洛倾雪母女两人的不喜,也渐渐地消散了不少,“行了,田嬷嬷你们也退下吧。”

    田嬷嬷低着头,迟疑了下,“是。”

    “白青,现在可以说了吧。”孟氏转头看向白青,眉宇微微颦蹙着,“可是永煦的身子有什么不妥之处?”

    白青低着头,面色有些无奈,“这,白青不敢妄言,只是……不知老夫人可知道,老爷身怀隐疾之事?”

    “隐疾?”孟氏尾音微微拉长,带着疑惑,“什么隐疾?永煦身子向来健朗便是连风寒喝药之类的事情都很少有过,又怎么会有隐疾。”

    “呃,这个。”白青顿时沉默了下来,照理说这种事情老爷自己不会不知道的,他既然没说,那他……白青不由得有些犹豫,他是男人自然也明白这种事情……任是谁都不希望到处宣扬的;想着他略微思索了下,“老爷的身子看似健朗,可内里却亏空得有些厉害了。有些事情,纵使老爷正值壮年,却还是节制些为好,纵欲伤身。”

    几乎只是片刻,白青便将要出口的话咽回喉间,重新想好一套说辞。

    “哦?”孟氏闻言,面色陡然一下子就黑了起来。

    “白青也只是从老爷的脉象得来,具体的事情……老夫人还是待老爷醒后问老爷本人吧。”主人家房中的那些事情可不是他一介家奴能管得了的。

    孟氏点点头,“嗯,我会注意的。”

    “那白青给老爷开两张药方,多注意些饮食,调理调理也就是了,只要老爷近来多注意些,老爷的身子应该没什么大碍的。”白青提起笔,略微思索着。

    从荣禧堂回房,洛倾雪倚在美人靠上,整个人懒懒的。

    她遍寻整个房间,也没有看到记忆中的那支雕刻狐狸的发簪,心中不由得苦笑,果然她还是当真了吗?她在期待什么呢,她能重活一回,那是师父用尽了生命、耗尽修为而得;到底是她太贪心了。

    容末……容末……容末……

    果然是魔障了吗?可如果不是他,那陆谨为什么又会?

    罢了,想不通的不要想,猜不透的不要猜;至于容末为什么会认识现在的自己,又为何会做出那些让人容易误会的举动都不重要了;往后,只要当做熟悉的陌生人就好。

    “小姐,小姐?”锦书连着急促地呼唤几声。

    “嗯?”洛倾雪猛然回过神来,望着锦书,眉宇微微颦蹙着。

    锦书总算大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上前拉着洛倾雪的手,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半个身子趴到了美人靠的外面,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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