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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锦庭娇-第114部分

小说: 锦庭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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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谆再定望了前方片刻,便就翻身下了马,抬步进了院门。
  穿过纷纷前来行礼的伙计们他直径上了庑廊,到了丙申房,推门入内,一眼便望见赌桌北面坐着的萧淮与沈羲。
  目光在沈羲脸上停留三秒,他便就缓缓往刘贺这边走去。
  几个人均停了手,刘贺他们纷纷站起来,口里称着“大人”。
  萧淮眼未抬,手指夹着两颗骰子把弄,一副全然无所谓的样子。
  沈羲也不知会是什么状况,尤其是在上回他因着贺兰谆吃过那么大醋之后。
  今夜的萧淮是她少见的,这样的贺兰谆也是她未曾见过的。
  但正想着又忽觉手下一紧,他竟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她,是一种不容抗拒的攥握。
  贺兰谆绕过武宁侯世子杜嘉停在他与刘贺之间,拿起骰盅反扣在桌上,抬眼望过来:“三局两胜,输了便跟我走。”
  他长身玉立,素日全无迫人之气,但是眼下却双眼清冷,隐隐之间竟透着不容人拒绝的气势。
  萧淮抚着骰盅没说话,但眯起的双眼里也逐渐有了寒意。
  沈羲提着心口望着他二人,立觉他们之间应也有着令她摸不透的矛盾。
  在中军衙门里那回他们俩剑拔驽张,她后来还以为只是基于贺兰谆是燕王的属下,但眼下这二人的眼神,却分明透着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耳畔响起哗地一声,萧淮举起骰盅。
  他居然举起了骰盅!
  他这样的人,面对威胁和挑衅难道不是直接制伏或者是不屑一顾?
  在沈羲满腹的疑问里,第一局开了,赢的是贺兰谆。
  沈羲再往贺兰谆看去,只见他背抵椅背,神情冷漠,身躯却放松,即便赢了一局显然也没有什么惊喜之色,而像是早就已胸有成竹。
  这样的他看起来太像个运帱帏幄一切俱在心中的将帅,好像在等着对手举旗投降。
  再看萧淮,萧淮同样默不作声,脸上的寒意未曾增多一分,也未曾减少一分。
  他举起骰盅的手,仍然沉稳得跟他素日持剑的手一样。
  “走吧!”
  第二局开了,贺兰谆直接站了起来。
  萧淮居然连输了两局在他手下!
  沈羲更不能明白了。
  当然赌局这个东西运气成分居多,技巧什么的虽然有但不是谁都能琢磨好的。
  关键是明知道是运气,萧淮还答应跟他赌,他是有多不想在他面前认怂?
  他可是权势横扫天下的燕王世子!
  但他到底认了栽,贺兰谆走出房门,他便也跟没事人一样牵着她站起来。
  众人自然也都散了,皆上了后院停着的马车。
  到了院子里,贺兰谆忽然停步,回头看过来:“你先回去见王爷,我替你送她。”
  萧淮冷声道:“老子的女人,为什么要你送?”说完将沈羲牵上马车,放了车帘,径直出了院门。
  沈羲看不到车后什么情况,但也安心这个局总算完了。
  她扭头去看萧淮,他神色如常,看不出多么不高兴,当然也看不出什么高兴来。
  可他就是这样让人摸不清楚的表情,恰恰说明他心情不是很好。
  而他惯性地蹙着眉头的样子,使她很轻易就能看出来他正想着心事。
  沈羲端坐在榻上,也回想起他今夜带她出来的目的。
  她始终觉得他这么做并不像是只带她出来消遣,他骨子里不该是这么孟浪的人。
  而且他们几个人相互之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谈话,似乎更重要过手下的赌局,更有着刘贺那一问……
  还有贺兰谆为什么要提出送她……
  “发什么呆呢?”他忽然摇着她,脸上略显清冷。
  她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在想你们赌钱的样子,也挺闷的。”
  他低笑起来,抬手抚抚后脑,看着窗外。


第232章 我不是你
  忽然间他又敛色,说道:“靳宵他们都是战乱里滚过来的,对大秦那套繁文褥节,骨子里确实不怎么看重。
  “他们不会觉得有了婚约的你大晚上的跟我出来有什么不妥,包括他们府里的人也是。
  “我知道你不大看得起拓跋人的随性,但随性并不表示他们就是坏人。”
  他甚少提及这种严肃的话题,她直起腰来。
  “你不要有压力。”他看着她,眸色深深地。
  沈羲很意外他这么细心,居然能看出来她在忧虑什么。
  不过她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马车进了鹿鸣坊便停下来,她回到身后跟着的戚九车上。
  萧淮离开她回到王府,承运殿里果然还亮着灯。
  燕王盘腿在罗汉床上解着棋局,殿里奢华清寂,四面高高低低的烛台映出的光辉,更添了几分厚重。
  看到他,燕王捏着棋子道:“沈羲跟韩家怎么回事?”
  萧淮走到榻前,伸手端起他面前茶吃起来:“王爷怎么不说,韩家跟沈羲怎么回事?”
  燕王扬眉:“有区别吗?”他侧扬起头,较之萧淮的清冷,更显得随意的脸在屏风上落下利落的轮廓线。
  “有。”萧淮扭头睥睨,“韩家想把宋姣嫁给我,设计未遂便怪上沈羲风头太盛,不但进宫寻太后将沈羲将她嫁去给西北军户,且他们家的小姐还在相国寺后出言羞辱她。
  “韩家老太太为什么登沈家的门,王爷当然能猜到。”
  燕王眉头微凝,望着被他喝光了的茶杯:“我听说你赐婚之前就与她关系不错。”
  “她长的不错。”萧淮道。
  “宋姣也长得不错。”
  “除了长的不错,她还会哄人。”他眯眼望着前方,“宋姣脾气倔,我伺候不起。”
  燕王目光微闪:“那你替她出面教训韩敏?”
  “毕竟是我的脸面。”他懒洋洋地,“也是我们王府的脸面。不是吗?”
  燕王扬眉,收回目光往棋局里落了颗子:“听起来滴水不漏。”
  “不知王爷还想听我说些什么?”他勾起一侧唇来。
  空气微微凝滞。
  燕王盯着棋盘看了会儿,继而下榻站起来。
  他缓步走到他跟前停住,平视着他两眼道:“以你的年纪,喜欢的女人当然可以娶回来,不过最好记住本王教过你的,权力才是男人最可靠的东西。
  “没有足够的权力,你爱谁都没有用。因为你守不住。”
  “但我不是你!”萧淮侧身回头,往外走去,“我跟你是不一样的。”
  他退入殿外夜色里,在庑廊下摇出一路光影来。
  翌日便是沈歆归宁的日子。
  彻夜未能明白的问题,到了翌日早上竟似乎有了答案。
  早饭后正打算问问韩家那边什么状况,丫鬟们就来报,威远侯府的世子夫人办了个赏花会,隆重邀请她不日去赴会。
  与会的还有武宁伯府的世子夫人和小姐,以及镇北将军刘府的两位小姐,以及武将圈子里众多人。
  撇去身上的这道赐婚圣旨来讲,能得到缵缨勋贵府上女眷的邀约,可着实是不小的荣耀。
  再看到这些熟悉的称谓一个个跳出来,她猛然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赌局。
  点到名的女眷们都是昨夜里牌局上的勋贵家属,除去是靳宵刘贺他们回去后授意的,还能是因为什么?
  怪不得刘贺会问沈府坐落何处,看来当时在场,他们就已经看出来萧淮的用意,并且在盘算了。
  如此说来萧淮故意带她一起露面,竟是想让威远侯世子他们知道她,或许还有一点当众肯定她地位的意思。
  而他们个个都是人精,猜到萧淮总归不会是让她与他们这帮人结交。自然是想让她进入官眷圈子。
  这种事他当然又不能挑明来说,不然她这个世子妃多没面子。
  因此他们回府后便立刻告知了自家女眷,让她们投了帖子来。
  威远侯府,武宁伯府,还有镇北将军府这样的门第都不弱,而且圣眷正浓,她若能有一帮这样的手帕交,出入也平白多出几分底气来。
  他竟然什么都帮她想到了。
  看着手里的帖子,她不禁又发起呆来。
  韩家这边温婵自回府之后居然连躺了两日。
  她精于保养,多年来除去背上旧疾偶犯之外,甚少病痛,这连躺了两日下来府里气氛便有些不那么轻松。
  偏生她还不让人进去看,统共也只有身边几个得用的下人,以及韩凝宋姣能够进去陪伴,就连韩顿也去不得。
  韩顿拿起这木偶在书房里琢磨了两日,便就传来了幕僚谭缉。
  “老夫人这模样,分明是在恼我。”
  谭缉看了看那木偶,却说道:“老夫人乃在被此木偶刺激之后去寻的沈姑娘,从这木偶来看,也是个女子,由此可见这不过是女眷们之间的某些恩怨。
  “在下倒觉得此事任凭老夫人自行应付即可。”
  韩顿不置可否,凝眉望着窗外,五指微屈在桌面轻叩。
  谭缉看着他面色,又接着说道:“碰巧就在方才,在下又收到了一桩消息。”
  他看过来。
  谭缉道:“据说威远侯世子夫人给沈姑娘递了帖子,邀请她参加重阳赏花会。威远侯府每年的赏花会,与会的个个都是重臣贵眷,这次竟然邀请了沈羲。”
  “哦?”韩顿双眼半眯。
  谭缉颌首,继续道:“萧世子不但陪伴沈姑娘去相国寺,且之后还替沈姑娘出头,这虽然不能十足证明世子有多么看重她,但至少说明他是并不后悔这桩婚事的。
  “威远侯府是燕王府的嫡系,这次在沈姑娘尚未正式成为世子妃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举动,也可见是通过燕王府确定了某些讯息。
  “老太太去沈家的事定然瞒不过燕王府。
  “而一向强势霸道的世子,即使知道老太太与沈姑娘的矛盾也未曾借机插手,可见也是不愿轻易淌这趟浑水。
  “那么阁老您又何必插手进去,令得韩家反而落于被动呢?
  “阁老不插手,那就是女眷间的小事,阁老插手,萧世子必不会袖手旁观,到时那可能就是党派纷争了。”


第233章 你喜欢谁?
  韩顿听他说到这里,眉头逐渐也松了开来。
  威远侯府这几户岂只是燕王府嫡系而已?他们昔年可是被燕王拉着数次死里逃生出来的。
  这消息若不假,那自然说明萧淮对婚约的重视。
  仔细想起来,也确是有些可疑。
  相国寺事件上,按萧淮的脾气,定然不止是让苏言警告韩敏几句而已,但他事后确未再有什么动作。
  再者温婵与沈羲这桩,燕王府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传过来——
  不管怎么说,温婵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自行去往沈家的,要说沈羲怎么对温婵不敬,这种话对外还真没脸说出口。
  萧淮见面时要是说他两句也不意外,但早朝上他什么也没有说。
  这足能说明他不打算插手,至少是不过份插手。
  既然连他都未有卷进来的意思,他自然没有理由卷进去。
  他若卷进去,萧淮不止是可以趁机抓他的把柄,更有理由顺势插进来搅浑水了。
  他定眼沉思半晌,站起来:“我去上房走走。”
  温婵那边没有新的消息传来,而沈曦则准备着前去赴威远侯世子夫人约的随礼。
  正忙到半路,戚九忽然就裹着一身毛毛秋雨回了来。
  “好消息!”她两眼亮晶晶地笑道,“韩顿让韩凝带话给了温婵,不知道说的什么,反正那木偶他已经着人拿去烧了。也交代下人再也不许提及这件事。看来是不打算管了。”
  沈羲听完也扬了扬唇角。
  这么说韩顿还是没有令她失望。倘若他会被温婵牵着鼻子走,那么在张家读的那些书就真是白读了!
  不过于她复仇来说,这却没有什么好高兴的,毕竟如果韩顿真是个草包,那她行起事来反而容易很多。
  韩顿既然没有答应,并且还三两下就将温婵给摆平了,可见他内心里还是有丘壑的。
  想到这里她又不免想到威远侯府的帖子。
  萧淮应该是在她昨晚去别院之前,就已经替她把什么都想好了吧?要不然怎么偏偏这个时候韩顿果断做了决定?
  她思绪翻飞片刻,又说道:“韩家的姑太太到京了吗?”
  戚九道:“听说离京只有两三百里了。”
  沈羲托腮望着窗外秋雨。
  温婵只有韩述华这么一个女儿,韩述华又只有宋姣这么个女儿,此番特地进京,她必然跟温婵有番纠缠。
  温婵又定然会将责任推到她沈羲头上——如果一切都是注定的纠葛,那她倒宁愿这一切早点到来。
  只有早点了结这笔帐,她才能够全心全意与他相守。
  秋雨整整下了一日,庭前桂花几乎全谢了。
  倒是墙下的菊花还开得正盛。
  晚饭后萧淮又接了她到别院,让她陪他看书。
  她想起威远侯府等女眷们投帖的事,便就道:“你早就想好了,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害我以为你真的要带我去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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