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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锦庭娇-第54部分

小说: 锦庭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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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当口跟她打马虎眼儿?
  刘凌笑得尴尬,知道面前这不是个善茬,这关怕是逃不过去了,便就苦着脸叹了口气,引着她进了那日的雅室,说道:“姑娘的来意在下不是不知,只不过——唉,是我刘凌对不住您,姑娘怎么骂我都成!”
  反正他豁出去了。
  沈羲纳了闷:“就是对不住我,总也得说个理由不是?”
  刘凌便就道:“是这么样的,本来我是差了人去纪家,没想到,出来的时候连人带消息让人给截走了!
  “那人还撂下了话,说是这件事我不能再插手,如果姑娘要找,如今只能去找他了。”
  沈羲咬牙:“此人是谁?”
  刘凌小声道:“燕王世子。”
  “谁?!”她猛地抬了头。
  刘凌前倾了身子,一字一顿地压低了声音:“燕,王,世,子,萧淮!”
  沈羲如被一棒子打懵!
  她还以为是她走漏了消息,让纪氏知道了,提前做了手脚,竟然是萧淮?
  萧淮截纪家的消息做什么?
  “你确定?”她问道。
  “再也假不了。”刘凌道,“换成是别人,在下或还可理论一番,可是这位,恕我实在无能为力。”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萧淮为何横插一杠子,但是不管怎么说,人家发了话,他是连个屁都不敢放的。
  沈羲也知道能开上这么大间玉器楼的定然是个有身份的人,若是萧淮,凭他打马往刑台上那一纵,这天下间还有几个人敢惹他?
  刘凌这话她责怪不起来。
  但是她要的消息却落在萧淮手上,这又如何是好?
  难道她要去找他吗?
  可是这个人握着她的把柄,再在他面前出没,那岂不好比垂着条鱼在猫儿跟前走动?
  谁知道他哪个时候心情不好就把她捉起来杀了,更别说她曾经还差点杀他灭口——那人看起来,可不太像是个宽宏大量的人。
  “我怎么觉得你在骗我?”她抬头望着刘凌。
  万一他是哄他的呢?
  也许根本就不是萧淮截的,又或者他被纪家收买了,所以故意引她去招惹他呢?
  不排除这种可能。
  刘凌很无语,他堂堂王府世子的下属,骗她能当官?
  但这是苏言吩咐下来的,他不能不听。
  想了想,他便从袖子里掏出一物来递给她:“世子留下话了,如果有人要寻他要纪家这玉的消息,便凭这个去鹿儿胡同寻他。”
  他说到鹿儿胡同,沈羲已信了几分。
  再看看他递来的这物件,竟是几片叶子,闻了闻,很熟悉,再想想,竟辩出来是当日他给她上在手上的药的味道!
  这就没假了。
  但是,这么看来,萧淮岂非是知道查纪家那块玉的人是她?
  这么说,岂非也有可能他是故意截了刘凌的胡?
  他想干什么?上次才明明交代过她不要再去见他的。
  ——是了!既是说过她不能去见他,那她眼下究竟是能去见还是不能去见?
  她睨了眼刘凌。
  现在这时候,就算再让刘凌去跑一趟,也是不可能了,他是不会冒着得罪萧淮的风险去帮他办事的。
  如今查纪家查到了节骨眼上,不把打听出的消息拿到手,她又凭什么拿住纪家?
  这么说来,她就必须得去。
  可去到那里,谁知道又有什么在等着她呢?
  她反来复去地琢磨,直到看到手背上残留着的浅痕,才咬咬牙打定了主意:“去鹿儿胡同。”
  事情到了跟前,也容不得她前瞻后顾了,为了拿到纪家证据,她就是龙潭虎穴也得闯闯不是?
  萧淮虽然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但是起码他也曾帮过她,至少叫她去不会只是为了杀她吧?
  这里辞别了刘凌,重新上了马车,一路便沿着那小胡同方向而去。
  到了那日的胡同口,她与珍珠道:“你们俩在这里等我。”
  珍珠不放心,但沈羲又岂能依她?
  当日她就是在这里头发现自己血统的,珍珠跟去,万一听出端倪来怎么办?
  沈羲嘱了他们安心等待,便就拿着那几片药草进了胡同。
  如同当时一样,这胡同安静得如同与外头是两个世界。
  只不过眼下已值初夏,草木都已很繁盛,斜阳照到了尽头的院墙下,秋千上也没有坐人,而只是空荡荡一处门庭罢了。
  既来之则安之。
  她深呼了口气,抬手叩了门。
  沈羲前脚跨下马车的时候,一身戎装的萧淮在大队侍卫的簇拥下正大步跨进宅子。
  “大同早上发到的密报,苏培芳等人不服银两安抚,想要赶在端午之前秘密进京。去准备准备,戌时三刻在北城门外与贺兰淳会合,出发去大同!”
  他丢了佩剑在榻上,伸手来松盔甲:“来不及用晚膳了,去把大同这个月所有报上的折子全部取过来给我看看。”
  苏言吩咐下去,然后上前帮忙。
  恰在这里有缁衣侍官碎步走上前来:“禀世子,门外沈姑娘求见。”
  萧淮松扣的手顿下,迷惑地看向苏言。
  苏言咳嗽了下,说道:“那日在琼花台,少主截下了刘凌答应沈姑娘的事。”
  萧淮眼略沉,终于想了起来。
  那日也不过是心血来潮,才闲得临时起了意。
  他说道:“给她,打发她回去。”
  不过当看到窗外斜阳,他眉头微凝,又说道:“开门。”
  时间还早。
  一个明知道他要刁难她,却还够胆来到这里的赫连丫头,他不妨见见。


第110章 找我干嘛?
  沈羲才进门廊,便闻到股涮羊肉的味道。
  眼下天色不早不晚,这当口弄吃的不免有些奇怪。
  随着前来应门的紫衣侍卫进了二道门,才发现原来这竟是个占地一点不小的宽阔庭院,里里外外重重叠叠,也不知道有多深。
  而若只从外看过来,只能让人觉得这不过是个不起眼的院落而已。
  侍卫跨过东面月洞门,她拨开探进廊来的花枝,跟了上去。
  迈过假山石之间的甬道,眼前忽然又开阔起来,面前是座小花园,小花园的甬道一直通往连接着主院的抱厦。
  上石阶进庑廊,到了抱厦门口,便见大开的长窗里,帘幔轻舞处,头戴着紫金龙冠,身穿着银鳞明光盔甲的人席地坐在上首。
  面前长案上一头摆着只烧炭的鼎炉,鼎内红油汤水正咕嘟嘟地冒泡,一头则摆着一堆繁杂的公文。
  即便是面前热汤氤氲,香气四溢,这位世子殿下也如同尝不出美味,而是一面慢吞吞的涮着肉,一面凝着双眉,埋首在公文里。
  穿着战甲吃着涮肉,同时还杀气腾腾看着公文。
  沈羲不由暗忖,这诬了参将陈修,视七条人命如草芥的燕王世子,眼下莫非在涮人肉?
  不怪她背地里损他,实在是以他燕王世子的身份来拿捏她这么个小喽罗,有些小人行径。
  她没料到是这种情况,带她进来的侍卫送她到了帘栊下便退出去了,眼下屋里只有他和她。
  而且在他全神贯注看着公文的情况下,气氛十分肃穆,这当口她不便打扰,便就且立在帘下,眼观鼻鼻观心地等待着。
  纵然有香气飘入鼻腔,但只要想象着他吃的是人肉或耗子肉,便一点都不会失仪。
  这也是肖氏教她的。
  有时候她也觉得肖氏其实并不算世人所标榜的名门淑女,因为除去面上的端庄淑婉之外,私底下她也时有离经叛道的想法,甚至在有些事上也很让人哭笑不得。
  张解那会儿就总半嗔半恼地说她让母亲给带坏了。
  但是眼下她心里虽然克制着不失仪,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萧淮翻看着大同屯营里包括参将苏培芳在内的几名军将的履历,眉头已深深皱成了结。
  从头至尾他看了两遍,啪地将之丢到一边,然后又翻开另一本军报。
  军报上列的是苏培芳等人近日在营中各种狂言,除去在营里说他萧淮公报私仇,还大肆宣扬他们与陈修对燕王府忠心耿耿,结果却落得恩将仇报的下场。
  他冷笑了声,低头吃了口肉,这一挪眼的工夫,他余光就瞄见了帘栊下立得如座雕像似的人。
  是了,他倒忘了。
  他抬起头来,一面咀嚼着食物一面再看过去。
  这会儿倒是稳重了,看不出半点张狂来。
  不是说他斑指又污又臭吗?
  他通宵都没合眼,衣服也没换,这里还正煮着膻味四溢的涮羊肉,怎么不捂着鼻子说他臭?
  他瞥她一眼,拿了杯茶漱口,又埋头往下看。
  沈羲在他冷笑的当口,已经把前世里各种记忆深刻的往事回忆了一遍。须得这样,她才能忍住不分神,不打扰到上首案后大块朵颐的那位。
  从小生长在规矩森严的高门世家,她自有一套生存的法则。
  不见得每个世家出来的小姐都必须是个行动的女训模子,她面上有多端庄,私底下就有多张扬。
  但是眼下,她张扬不起来。
  窗外夕阳逐渐下沉,她也不能一直等下去。
  她扭头看了眼上首,只见他似乎已经吃完了,正支肘全神贯注地看起手上军报。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他眼窝略有些发青,且下颌上那小块浅青色又冒了出来,衬着这身银鳞甲,倒是很有几分傲立黄沙的威武大将之风,然而这么看来却有几分疲倦之色。
  她不明白,他既是正忙着公务,为什么不在王府不在衙门,却会在这里?
  萧淮换折子的工夫已察觉到有视线看过来,顺势抬头看了眼,又垂眼望着折子。
  沈羲见状,还是横了横心,稳步走到长案前,颌了首道:“世子。”
  萧淮没抬头:“寻我做什么?”
  这声音微哑里又带着清冷,是那日在五军都督府衙门里肃杀的他。
  沈羲虽不知哪里又得罪了他,但却知道他是故意刁难,无奈也只得放下身段装了孙子:“民女是从琼花台刘掌柜那里得到的讯息,说是民女要找的人现如今在世子这儿,所以斗胆前来,还望世子行个方便。”
  萧淮纹丝没动,没有表示。
  沈羲也不好再接着往下说,顺势往他折子上一打量,只见上头按着好几个印章,看着像是挺紧急的军报。
  而且落款有后军都督府的徽记,显然是大同那边传来的。
  她记得前不久被他杀了的陈修也是大同的,大同怎么这么不太平?
  面前传来啪地轻响,他把折子一合,又丢在了案上。
  看他再伸手去拿另一本时,拇指上扣着的一只青玉龙纹大斑指便就赫然出现在眼前!
  沈羲目光忽地顿住……
  这斑指,不正是那天刘凌临时取进来的那只?!
  她蓦地往他脸上看去,他仍低着眉眼,对她的存在无动于衷。
  她忽然明白了,原来那斑指竟是他的,原来当天她在琼花台的时候,他竟然也在!
  ——不是,那天她看了这斑指后说什么了来着?她怎么记得她好像说过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脸色忽然就僵了。
  她怎么会知道那斑指竟是他的?
  再想想先前刘凌的神情,这么说来,难道那琼花台的幕后东家就是他?!
  她忽然觉得今天能不能走出这院子都有点难说了。
  很显然上次在五军衙门他放走她之后,之前的事他就没打算追究,她也以为自此两不相干,谁知道却居然又遇上这茬儿!
  她怎么办?
  她不动声色觑着他,这张脸紧绷如铁板,完全找不到半点可趁之机。
  或者她来错了。
  她调整了下气息,以尽量缓和的语气跟他深施礼:“民女贸然打扰,多有得罪,这就告退。”


第111章 能屈能伸
  她后退着往帘栊处去。
  萧淮没抬头,拎起一旁的笔在折子上某处划了个圈,慢吞吞道:“这院子有三重禁卫,每一重都有包括弓驽手在内的二十名以上侍卫把守。没有我的命令,谁都走不出百步以外。”
  沈羲蓦地顿住。
  他这是打算为了那句话跟她死磕?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办法。
  强权之下,一切反抗都是没有用的。这会儿若是跟他抖机灵,那无异于找死。
  想来无非也就是想拿捏她而来,她认栽就是了。
  但他又没有挑明说是因为她口头上得罪了他所以才逼着她来,倘若她直接赔罪,恐怕他还要怪罪她误会他小心眼儿。
  斟酌再三,她决定先伏低做小。
  不管是撤走也好还是要拿回纪家玉的信息也好,不捋顺了毛,怎么达到目的?
  她走回到长案旁侧,跪坐了下来,执起壶,给他空了的茶杯里添水。
  端茶倒水这种事,她只跟父母亲面前做过,不过铁骨铮铮不是用在这里的,她可以从权。
  萧淮睃了眼她,还是没搭理。
  她也安然自在,反正也走不了,索性豁出去了。
  但是萧淮耗不起,还有两个时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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