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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锦庭娇-第9部分

小说: 锦庭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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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虽是上房的人,可长房在沈家是什么地位她又哪曾不知道?但是今儿这事非同小可,被打的都是沈若浦身边亲近之人,他看到他们打得血肉模糊,可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哪里敢走露风声?只说了句请大姑娘过去,便没再有二话。
  黄氏料想不会有什么别的事,便就命人提了灯笼,护送沈歆去往万荣堂。
  沈歆也轻快地出了门。及至到了书房所在的宝墨苑,看到满院子的抽气哀呼声,她才不由得在廊下怔了怔。
  然而还没有等她多想,沈若浦房里的大丫鬟黄莺便已快步走来请她入内。
  沈歆悬着心进了门槛,看到满地散落的纸张书本,以及满脸怒意坐在案后的沈若浦,她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头!
  “老太爷——”
  “你见过这首诗不曾?”刚等她起了头,沈若浦便倏地从桌上抽起张纸来,上头草草写着几行字。


第17章 出大事了
  沈歆定睛看了看,心下便禁不住猛地一抽!那首咏梅诗?这纸上写的不正是先前沈羲让她来拿的咏梅诗么?
  他怎么——
  她连忙看了眼他神色,只见虽然未曾表露,但在这层平静下,他眼里的怒火却是显而易见的!
  难道他发现了?
  她咽了口唾沫,说道:“有些印象。”
  “那现如今它在哪儿?”沈若浦将纸放回案面,吐出的话语已让人感觉到他的耐性已然不多。他是刑部二把手,审过的案子多如牛毛,虽不说真当得上明察秋毫四字,可她方才瞬间的表情里,确实说明了一些什么!
  沈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她拿走的不过是张再普通不过的前人写的旧诗而已,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他怎么会怒成这样?
  “我问你话,那首诗在哪儿!”沈若浦拍着桌子怒吼起来,声音震得似乎连墙壁都在动了,“那是皇上下给刑部的密令,弄丢了咱们沈家也别想在朝上混了!你拿去哪儿了,速去给我拿回来!若拿不回来,我便先打断你的手腿!”
  桌上一只三寸见方的端砚被掼在她面前地上,沈歆连退两步,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
  圣上下的密令?
  这怎么可能?!
  那分明就是首丢在台面上都不会有人当回事的旧诗而已,那怎么可能会是皇上下的密令!
  她迅速回神去看沈若浦,只见素日一贯清冷严肃的他此刻脸上只有盛怒,这便再也假不了了!难怪他会如此兴师动众,他没有必要为着件不重要的物件逼迫她!可如今密令已经被沈羲拿去了,她上哪里去拿来还给他!
  她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紧攥住颤抖的十指。
  她万没想到得到瓷枕的高兴劲儿还没过去,立马就迎来这么一件祸事!
  沈若浦若是丢了官,那么她还谈什么让沈崇义回京?谈什么替自己谋求好前程?
  何况这事无论如何瞒不住,就是她不说沈羲不说,她也无论如何摘不清!沈若浦能把她寻过来质问,必定是知道她嫌疑最大,若找不到它,则必定会不断跟她施压,——沈羲让她拿的,怎么偏偏会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她双手紧绞在一起,如同在掐着沈羲的皮肉。
  “到底在哪儿!”
  沈若浦的咆哮声又在她耳边响起来。
  她退到门边,背抵着门框,脸色煞白。
  纸在沈羲手上,诚然她只要交代出来下落就没事了,可她能说吗?她若是说了,她逼着二房交出瓷枕的事便瞒不住,何况她有什么证据证明诗文是她沈羲让她拿的?沈若浦会相信吗?沈羲分明是个半点城府都没有的草包,他怎么会相信!
  就是硬逼她,眼下万荣堂这边动静八成也已经传开,沈羲若知道这东西那么重要,她还会承认?
  就算她蠢,她身边的裴氏与丫鬟们可没这么蠢,她们绝对不会许她承认的!
  “我没有拿,我不知道什么咏梅诗……”
  她迅速稳住心神,竭力道。“我确实没拿,我虽然见过,但那诗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我都能背下来,又岂会拿它?”
  沈若浦咬牙瞪着她,后槽牙已磨到发酸。
  可是再气再恨,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在旁人眼里,那的确只是首再平常不过的古诗,若是随便谁都能看出它的奇特之处,又谈得上什么密令呢?沈歆不懂这些,他敢说别说是个闺阁女子,就是朝中世家子弟,懂的人也未必很多。
  正因为这东西不起眼,所以保密性才不错。
  这么说来,她确实不大可能拿走它。
  可若她也没拿,究竟会是谁拿了呢?
  整个下晌他几乎都在书房里呆着,手边的东西他也一向都摆放有序,翻了这么多遍也遍寻不见,如果不是有人蓄意拿走,难道还会是它自己飞走了吗?!
  他看向这满屋子战战兢兢的人,心底的懊恼与焦灼加一起,又再次变成了盛怒!
  “滚!”
  他扬手将手畔几本书砸过来。
  被砸中的与没砸中的俱都纷纷退散。
  沈歆随在人群中退出,惶惶然遁着庑廊一路出了上房。
  直到到得无人天井下,才似是找回了魂魄,——自打沈祟信因为那事死了之后,沈若浦便不曾再怒急成这个样子,可是刚才他眼里的忧急愤怒不是假的,那令她深信,只要她往书房再多呆上片刻,便绝对有被他责打的可能!
  她在廊下凝神站了片刻,拔腿又往拂香院冲去。
  上房里这样大的动静,跟去的丫鬟自然回来禀报了黄氏。
  黄氏这次可听得清清楚楚,果不如她先前所料,的确是沈羲让沈歆去拿的那首诗出了问题,正满心里惊骇未定,这里沈歆便又已一阵风地冲了进来!
  “母亲!出大事了!”
  沈歆扑到她跟前,浑身还在抖瑟,那毕竟是皇帝的密令,她看到的毕竟也是完全不曾见过的不留半点情面的沈若浦!她私取沈若浦的诗文事小,耽误了朝廷要事却事大,沈若浦若被问责,她必然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究竟怎么回事?”黄氏见到她这模样,心下越发无措,按说这事从头到尾水到渠成,就是沈羲眼红着沈若浦的诗文,而借机让沈歆去拿,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怎么看上去完美无缺的事情,偏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沈羲让我去老太爷房里拿的那首咏梅诗,是皇上下给他的密令!”
  沈歆紧攥住她双手,一口气将方才事情全说了出来,脸色在灯下是惨白的:“您是没见到老太爷方才的模样,他身边几个得用的人都被打伤了,还说如果我交不出来便要打断我的手腿!”
  能够进出沈若浦出房的,自然是他信得过的人,连他们都被打了,还有谁逃得过?
  黄氏屏息半晌,连忙顶着张白脸安慰她:“别怕,你不是已经回来了么?能让你回来,自然老太爷是信了你的!”
  “哪有这么简单?!”
  沈歆倏地坐起来,“那可是圣上下的密令!就算只是寻常的公务指示,一旦遗失了,那么老太爷则必然要背锅!他若背了锅,不管在圣上和太后面前受不受斥责,府里定然少不了一顿严审的!那时候万一审出我来了呢?”


第18章 反正她蠢
  她说到这里,黄氏便也无语起来。
  但凡扯上朝政,那么不管是不是皇帝下的密令,沈歆拿了都是错!沈若浦也绝不会轻饶。
  到那时,事情可就变得越发复杂了。
  她万没想到居然会半途捅出这么大个漏子,偏事情是因沈羲而起,她究竟是无心还是故意?
  “要不,你现如今去问问羲姐儿看?”
  她思忖半晌坐下来道。
  “我就算找她,她又哪里会给!”沈歆掐着手心道,“她若会给倒好了,到时咱们还可以栽她一把!
  “可东西是我拿回来的,也只有我与她知道,她若是知道那东西有多重要,知道我拿不回去老太爷便要治我的罪,她难道会傻到把它交出来让老太爷反过来去治她?”
  黄氏深以为然,咬牙掐起手心。
  她说的没错,沈羲傻是傻,却不至于会眼见着是祸事还往自己身上揽!何况就算她傻,她身边那几个也不见得就如她一般傻。若是这般大喇喇地冲去问她讨要,她不但不会给,说不定还会趁机把事情闹大,反倒坏了事!
  她十分后悔,先前她怎么没跟着她一道往梨香院去?
  去了说不定就不会如此了!
  “要不,咱们索性就去告诉老太爷,就说那东西是二姑娘拿的?横竖她今日也去过万荣堂的!”
  黄氏的乳母林嬷嬷从旁瞧了半日,这时忍不住出起了主意。
  “那有什么用?”黄氏扭头道,“就是诬她拿的也得让她有这个动机。她蠢成那样,怎么可能知道那是密令?又拿着那诗回去做什么?这事可不是别的事,倘若把她逼急了,她把来龙去脉都说出来,咱们反而大祸!”
  林嬷嬷立时噤声。
  沈歆看着黄氏,咬了咬牙,一屁股在绣墩儿上坐下来。
  黄氏说的没错,沈若浦要的是那张纸,只要她能把它悄悄拿回去,或许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若是大张旗鼓地扯上沈羲,照她的性子,必定会豁出去的,那时候她把字据一拿出来,不但她满身是嘴说不清,瓷枕保不住,同时还免不了责罚!可就真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那丫头虽读过几年书,但这几年在杏儿沟住着,并没有再习读,这朝廷上的事你我皆不晓得,她自然就更不晓得了。不如这么着,你现如今趁着她还不知情,先设法把它哄回来,等物归了原主,老太爷自不会再追究了!”
  黄氏掐着绢子,横了横心说道。
  她早就觉得不妥,却没想到果然出了事,好巧不巧,竟偏偏是皇帝下给刑部的密令!
  若不是眼下不便弄得满城风雨,也犯不着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声在外,她真恨不能立刻代沈歆扑过去将那丫头扇上几个大耳刮子!
  沈歆闻言怔了片刻,回想起先前沈羲的软耳根子,连瓷枕都让她给顺利骗了回来,如今只是去拿回张诗文,倒说不定真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儿一时便又振作起来,立时起身道:“那我这就过去试试!”
  梨香院正房里,沈羲正拿着那张咏梅诗对光细看。
  这是首前秦诗人所作的七言绝句,诗句早已烂大街,但纸却是衙门里一贯通用的南边丝木纸。
  大秦衙门也是通用这种纸,大周皇帝也是做过秦朝官员的,想来许多方面仍就沿袭了前朝。
  从前在张府里,沈羲每每爱腻着父亲的时候,便会逮着一切机会粘在他身旁,就是在书房忙碌的时候,她也宁可抱着大迎枕在一角呆着,而不去随哥哥们放纸鸢。
  张解书房里的这种丝木纸,便常常化做她手下的纸青蛙,纸芙蓉。
  而他所经手的公文,也常常成为她排解无聊时光的读物。
  这样的以寻常古诗为掩障的朝廷公文,她不知见过多少。
  历代朝廷与官署常有信件往来,当中自然有些需要防备外人觑知的密件。
  而这种藏字诗,便是其中一种。
  它的要紧之处在于的上诗上那几个小印章,诗本身倒是其次。
  比如说衙门之间或者同个衙署上下级有命令传达,双方便约定以一首常见古诗为遮障,而后制定数个关键的暗语作为指示,每个暗语都有个特定代号,传达命令的人在诗中某个字眼处盖上刻有代号的印章,接信的人私下将章与暗语拿来一比对,便能知晓其意。
  当然,这样的信件也根据重要程度分三六九等。
  等级怎么划分则不一定,有的根据纸张等级,或者别的用料分类。
  沈若浦这张不过是衙门通用的丝木纸,况且他也只是就近放在书案上,可见不是什么特级指令。
  但即便如此,拿来坑一坑长房也着实够了。
  这种机密自然不可能人人能识破,她若前世不是投生在张家,如若不是被父亲宠爱到没边,不是还有个把她当亲妹妹看的皇后表姐,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像哥哥张沛一样读那么多的书,了解到那么多的朝政内幕,亲眼看到父亲怎么处理政事,以及皇后怎么治理后宫?
  沈歆一心把她当傻子,哪里晓得这诗文背后还有那么多名堂,为了从她手上骗取瓷枕,自然屁颠屁颠地去偷它,可没了它,沈若浦又如何淡定得起来?
  没有那几个盖在字上的小印章,沈若浦如何去辩知写信人的意图?
  关键是,这种文件回头都还要归档的。
  “姑娘,大姑娘自万荣堂出来了!”
  才刚将手放下来,珍珠便喘着气跑来禀报,灯光下她白皙的脸上已泛出激动的红晕。
  她虽仍然不知道沈羲究竟在做什么,可是看上去一切似乎在她的掌握之中,令她也莫名期待起来!
  “知道了。”她把纸慢慢折起放回袖中,说道:“把我针线篮子拿过来。”
  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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