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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心有林夕-第20部分

小说: 心有林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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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同修从周慕云去了之后就一个人过,林夕也走了,林云清也走了,就剩他一个孤老头孑然一身,傍着万贯的家产。天天闻着钱的味儿,林同修都觉得心颤。做着梦,也能梦见周慕云穿着黛青色的旗袍站在烟雾笼罩的江南水乡石板桥上,撑着花纸伞,袅袅娉娉的朝着他笑,都能看见洁白的贝齿和淡淡的梨涡,可是越笑他越难过,好几次做着梦都恍然惊醒了,人一老,睡眠就不好,一醒来,就无法入睡,林同修都忘了,这是第几次伴着床头熏暖的灯光度过一个又一个无尽的黑夜,他想说,他后悔了,只是这声呐喊,梗在心头,无法诉说,主要的是无人倾听!
  
  佝偻的身躯,倚靠在宽大的沙发上,墨色的漆黑,淹没头顶,一年又一年的寻找,让林同修绝望了,他没想到那个娇俏可爱的女儿,会做出这么狠厉的事儿来,一声不吭的就这样离开了家,一走就是十一年,他不停的忏悔,寻找,走遍水乡,但无踪迹,周家的人三缄其口,他一次次的拜访,都被轰了出来。他无法怪罪任何人,自己做的孽,你指望谁去?。最好人一生之中能好好自制未曾许诺,给自己和他人留有余地。林同修就是这点没做到,承诺太美,高估了自己,作践了别人……
  
  所以当林云清告诉他囡囡找到的时候,他一方面是狂喜的,另一方面是抵触的。在他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有曾想过,如果有生之年,他找不到林夕了,只要他知道林夕恨着他,他也安心,恨也是要花费感情的,他知道林夕,记得她曾有个父亲就够了。可是,找到了,自己要用哪种面目去面对愧对了十几年的孩子呢,林同修深深叹惋,自己一生都是失败的,。人老了才知道,日子过得真快,尤其对于中年以后的人,十年八年都好象是指顾间的事。可是对于年轻人,三年五载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林同修绝望,深深的绝望!
  
  林云清看着父亲的样子,不停的宽慰,不停的许诺,不知为了他,也为了自己……
  
  林夕这几天忙的是焦头烂额,刚接任,就马不停蹄的忙着余留的案子,虽然是个代理的,但在一天就要尽一天的责任。 
  
  林夕从外面回来就开始定稿,一直忙,打完案子,看完文件,这才有时间看了看手机,都已经大约八点钟了,难怪,办公室的人已经走光了。
  
  林夕深深的叹了口气,一忙起来就是昏天黑地,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动了动僵硬的颈椎伸了伸懒腰,坐了一天,腰酸背痛的。丁一一早就和祁季双宿双飞了,莫大的工作室只有泛黄的灯光还陪伴着自己。林夕摸了摸瘪瘪的肚子,站起身收拾了下包,就准备下班。
  刚走到电梯口,就看到一个维修牌矗立在那里,林夕暗忖,明明下午还好好的,这晚上就坏了。可能下班人群太拥挤,电梯负荷太重,到自己这里,索性甩脾气罢工了,林夕无奈的看了看自己十公分的高跟鞋,慢慢踱步离开。
  
  因为楼层不高,大晚上的维修公司也不会来,没办法,林夕只好去走楼梯。楼梯很陡,而且感应灯也不敏感了。所以楼梯道很阴森,林夕穿着高跟鞋和一步窄裙,迈楼梯十分是困难,一步一晃,没办法,她只得扶着栏杆,一步步的慢慢往下叉着走。
  
  昏暗的楼道里,只林夕一人,阴嗖嗖的风吹来叫人汗毛直立。林夕不禁有点害怕,摸着栏杆的手更加紧了。林夕摸索试探着下楼,楼梯太陡峭,看的不明切。突然,高跟鞋一下踩空,紧接着林夕的身子一个踉跄,林夕看着直愣愣的楼梯,心里一颤,但是没办法,手也使不上劲,只能听天由命,眼看就要滚下楼梯去了,估计自己从楼梯上滚完也跟米其林差不多了吧。林夕闭上了眼,原以为非死不可,没想到,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反而是栽入一个充满薄荷香气而又健壮温热的胸膛!
  
  林云清这几天没有来找林夕,一是忙着安慰父亲,也想着如何能让父亲和林夕见上一面解开心结。二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林夕,说是兄妹,总又是多了层亲昵,说是男女,兄妹名义在那摆着呢,谁也没办法。这才安分了许久。但是思念这个东西,你越是压抑,就越是想突破心脏喷涌而出。自从见到林夕之后,林云清才觉得林夕小时候可爱娇俏的样子一直在他眼前出现,脑子里一直都是林夕娇娇糯糯喊他哥哥朝他撒娇的小女孩模样。
  
  林同修一直在想着见上林夕一面,林云清也确实惦念着林夕,这才贸贸然的来找林夕。去了公寓,敲半天门没人,这才只能来到林夕办公的地方。到了办公楼,正赶上电梯失修,林云清只能走着楼梯上来,楼下的感应灯坏了,林云清走路又特别轻巧,这林夕才没有注意到还有人上楼来,林云清走到隔着一层的时候,就看见林夕,颤巍巍的扶着楼梯道下来,林云清有些心疼,想上前一步去搀扶林夕,但又害怕遭来她的抵触和嫌恶,这才忍住了。
  
  林夕低着头,没注意到林云清的动作,这猛地要跌倒,林云清看见她的动作,细细的高跟撑不住林夕,崴到了,眼看着林夕就要顺势滚落到楼梯下,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这才一个健步冲上去,危急时刻,也顾不得林夕是不是反感,一个上前把娇小的人儿揽入怀中!
  
  等抱到怀中,林云清后悔了,他舍不得放开手了,天知道。林云清有多怀念这具馨香柔软的身体,多怀念毫无芥蒂的依赖。于是紧紧抱住不愿撒手,鼻尖心头都萦绕着林夕身上泛着的甜美……
  
  林夕闭着眼睛没有感觉到跌落楼梯的疼痛感,反而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这记忆中的味道,席卷她所有的认知和意识。清凉疏离,跟林云清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林夕并没有立即推开,反倒觉得,万般仇恨,抵不过片刻温存。孤独寂寞那么久,坚强执着那么久,她有些疲惫。嗅着记忆中熟悉的问道,倒是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一切都不曾变过,如果能够前事浑忘,后事不记,便能够重新做人了吧?
  
  林云清感觉到了林夕的顺从,心中颤抖,人说:钟情如几何,直线最短;思念是心算,曲线极长。自己也算是体会到失而复得的感觉了,如自己,如林夕,两人都彼此折磨。爱的那个永远这样忍气吞声,被爱的那个永远可以不付责任,坐享情意。爱和被爱就这样遥远,沉默的存在,都很无奈吧!
  
  林云清胸中翻滚着爱意,不自己觉得抱着林夕的手更加用劲,好似要把她融入骨血一样。林夕的肩头感到微微疼痛,透过玻璃的风轻轻的吹过,风很轻柔却很阴寒,如丝丝缕缕的毒蛇信子,钻入林夕的四肢百骸,提醒她,告诫她,让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林夕思绪回笼,自觉这样不应该,于是直直的站起身,慢慢的林云清推开,并没有很惊慌失措,反而客气疏离。
  
  林云清即使抱着林夕也不敢造次,更不敢吐露,只能归结为意外,察觉到林夕的疏离,林云清脸色悻悻的却也没有强求,只微微离开,理了理衣服,站直了身子,清雅的说道:“没事吧,没伤着吧?”
  
  林夕还真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去面对林云清,人家没招惹你,没有血缘关系,还能对你细心温柔,尽了一个哥哥该尽的责任。况且,林同修与母亲的事,那已经是上一辈子了,周慕云在时,林云清也是懂事听话,真真把周慕云当成了自己的母亲。如果林夕对他恶语相对,这就有迁怒的嫌疑了,更何况,刚刚人家是救了你,如果没有林云清的话,林夕此时应该虔诚的亲吻着大地了!
  
  林夕理了理因为大幅度动作而窜到大腿根的裙子,撩拨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清冷的说:“谢谢,我没事,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是上次的版面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林云清今天来,主要是为了林同修,自从跟林同修说过找到林夕这件事之后,林同修是一天三问,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看见这个已经失散了十一年的女儿。越是思念,越是近乡情更怯。 
  
  林同修的身体,确实不行,由于二头瓣狭窄逐渐加重,左心房的压力越来越大,继续扩张和肥厚,超过了代偿极限而使左心房功能衰竭,引起肺静脉压和肺毛细血管压升高。特别是二尖瓣闭锁不全病情加重促进血栓,而血栓脱落后沿体循环会造成栓塞,会造成,失明,失语,甚至死亡……
  
  在此期间已经去了几次医院了。林同修疲惫而苍老,对着林云清叮嘱,务必要在他去世之前,再见林夕一面,求她宽恕,不然自己死了也闭不了眼!
  
  林云清看着父亲苍老枯瘦的面庞,确实无法拒绝,这才贸贸然的来找林夕。但是当林云清抬起头,鼓起勇气直视着林夕那双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略带疏离的眼睛,淡淡的透着审视,一丝丝的不确定,还有藏着深水漩涡中的防备,都让林云清本来准备好的说辞,尽数咽在肚中。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比如,闲话家常的语气:妹妹,回去看看爸爸吧,他挺想你的。还是暴跳如雷的喊道:你有没有良心,你一跑十几年,有没有想过爸爸的感受。亦或是期期艾艾的说:哎,你看看他吧,真的是没几天了!
  
  林云清觉得,不管是哪一种,他都说不出口,因为林夕真的太让人心疼了,一个人在外游荡那么多年,得是多深的恨才能支撑着呢。即说不口,又不能让林同修的愿望落空,林云清只微变了脸色,怔了怔说道:
  
  “是上次版面的事,有点不明白,想来问问你!”
  
  林夕听了这话,拿出手机看了看,很官方的说道:“林先生,现在是下班点了,你可以明天预约一下,公事就在公司谈,私下会面,总是不合情理的。”
  
  林云清没想到林夕会用那么官方的语言来回避他,只微微苦笑一下说道:“就真的与哥哥这么生分吗?摒除客户关系,我和你也做了十几年的兄妹,给哥哥开个后门都不行吗?”说这些话的时候,林云清只倚靠在墙壁上,双手环胸,神色清明,眼神平静,并没有刚见面那般冲动和欣喜,更是丝毫不提林同修的事。
  
  林夕看着时间,也不早了,看林云清晚上下班过来,也许真的很要急,于是说道:“既然这样,要不找个咖啡厅谈吧。”正说着话呢,林夕肚子很不给面子的咕噜了一声。
  
  空旷的楼梯道,林夕肚子的响声就显得特别刺耳和突兀,饶是林夕脸皮再厚,听到这声音,还是自己发出来的,脸也红了红。林云清本就想带着林夕去见林同修,正巧林夕的肚子叫了,更是有了理由和台阶,于是温柔的笑着说:
  
  “都下班了,还不赏个脸一起去吃个饭,光喝咖啡怎么够诚意,我请客,别推辞了走吧。”
  
  既然要谈事儿,边喝边谈,和边吃边谈,有什么区别吗?既然都已经见面了,又何必故作骄矜呢,于是林夕略一沉凝,笑着说:“那就有劳了。”
  
  林云清听到这句话,也笑了一下,这笑容,真是没变,连嘴角上调的弧度都没变,林云清本就是玉树临风,温雅如玉的男人,从不让你压迫和紧张,缱绻的温柔也好似润物细无声,让你在无形中沉沦。
  
  楼梯道窄仄,并且楼梯陡峭,林夕不好走,林云清见状很自觉地伸出胳膊,轻轻的搀住林夕的手,扶着她一步一步的下楼,这般体贴让林夕很是感动,对着林云清友好的笑了一下。林云清看见这个笑容,有甜蜜有苦涩,本是至亲的人,带着陌生人般讨好的生分感。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梯,出了门,林云清去拿车,林夕就在门口等着,没一会儿,一辆保时捷就缓缓驶来,放下车窗,果然是林云清清俊的脸庞。
  
  林云清朝着林夕挥了挥手,林夕便落落大方的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扣上了安全带。林云清则是很仔细的看着林夕,不言不语。
  
  林夕系好安全带后,抬起头,发现林云清并没有开车,有些疑惑,睁大明眸看着林云清,刚想发出声音,只见林云清伸出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伸到林夕的脸上,然后轻柔的将林夕洒落的碎发拨到了耳后。
  
  这个动作,缱绻万分,林夕脸色刷的一下红了,自己还是小的时候,嫌母亲给自己扎头发太疼痛,于是总是拿着皮筋,拿着板凳,短短的小胖腿一跳一跳的跑到林云清跟前,黏黏糯糯的让哥哥给她梳头发,而林云清也总是一笑,将林夕放在小板凳上,给她梳小辫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林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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