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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任尔东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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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早了自己又不高兴。
  她高兴的拿颜辛炫耀她有个怎样怎样厉害的姐姐,却忘记这所有的优秀都不是她自己赚得的。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她在这个美好的世界久了,就不想回到那个冷漠的世界。 
  辛妍艳看着远方,仿佛眼前云烟飘渺,“为什么她们都说我不努力?我吃了那么多苦头,我努力向上积极生活,拿别人休息学我想要的东西,付出了那么多可是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就算他们不拿我跟谁比,我也很上进,为什么我得到的总没有我表姐多?”
  听她一番倾诉,沈嵁也没有任何触动,只和她看着同一处,无情地揭穿她:“因为你努力让自己努力了,可是终究没能努力。你拿别人休息的时候学,可是别人学的时候你花了更多的时间放松。”沈嵁看向她,“我说的对吗?” 
  辛妍艳怔住了。
  如果她足够努力,世界都装不下她的野心。
  沈嵁从她的表情就看出来自己说对了,不等她回答就淡淡地说:“如果自己很弱小,最好的方式不是装可怜,也不是伪装的很强大,而是什么也不说。如果人情冷漠会觉得心凉。”他顿了顿才重新开口,“而善意的关怀,其实你也不需要。”
  他的字典里不存在任何可怜和委屈,这是第一次有人敢把这种情绪展露在他面前却毫不惭愧,他平生厌恶极了这种惺惺作态,尤其这个人还三番五次在他老婆背后捅刀,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表演,继续抱大腿,自以为只要示弱什么都可以被原谅。而现在这个人还故技重施把他也当做傻瓜。 
  没有什么获得可以不付出代价。他生气了,所以这点必须让她明白。
  道理都讲完了,该说的也说到了,领不领会再就是她个人的事了。
  颜辛的面子已经卖光了,沈嵁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客气了,冷眼看着她,警告地说,“可能颜辛她表达出来永远是‘我说高兴不一定是高兴’才会让你误会至今。但你不要把我当做她。我说不高兴的时候,一般一定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辛妍艳上了楼就去找了纸笔。
  其实她想当的并不是医生,而是那种冷艳的女强人。如果不是有颜辛这层关系,她不会听家里人的选择学医,就不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不会努力得没有尊严。再大的林子比不上一颗梦想的种子,可她的梦想充满了欲望和企图。她眼高手低,从若即若离到渐行渐远,现在终于遥不可及了。
  她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还假装开心,后来发现没有热情,还继续假装很努力,她在医学方面没有任何天赋,周围的人无论公事还是私事上对她都有很多不满,在颜辛走后表现得更加明显。这些她都没有对颜辛说,因为她在努力改正,即使还是习惯把溃烂的伤口揭开给别人看,但是意识觉醒时她总是在刻意规避,哪怕这样很艰难。
  就像颜辛曾经对她说的:她不必借着别人的力量也会很厉害。但是在常年的阴影下她已经习惯了对自己说不可能,因为不可能做到,所以随遇而安,她没有这个年纪应有的冲力,她太容易满足。她的野心很大,但她迈出的脚步太小,与她和人相处方式完全一致,小心翼翼,畏首畏尾,最后反倒被更强大的力量拖拽着摔倒。她经历了太多失望,所以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可连想到的,都不是最坏的。
  她唯一的无奈,只因为全世界都是爱,无处容纳她的悲哀。她其实是很有心机的人,无奈上天让她蠢,成全她一片率真。
  谁都不会明白那年她兴高采烈说着自己的成绩,得到颜辛的赞扬却发现她比自己还强的心情。她口口声声说着祝人幸福,却违背着内心做出伤害亲人的事。
  对,那都不是她想做的。可最后还是做了。
  她甚至在颜辛落难的时候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她都已经这样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喜欢她?
  颜辛是支撑她奋斗的希望,使她能够忍受他人的排挤与嘲笑,忍受父母家人的责难,忍受原本不能忍受的一切一切。她惧怕梦想,害怕实现之后就没了动力。她无数次想象过实现的情景,可担心会大失所望,所以宁愿只保留一个梦想。
  她把信纸折好,放进医院办公用的普通信封里,简单把封口折了一下,兀自呆坐了一会儿,心里有点不舍。
  即便她耍了花招同样付出了艰辛,而这个过程她走得很苦很累,就像一个抄了一道题被判全卷零分的学生,此刻连那一部分都收不回来了。
  她仿佛做了一个天大的决定,站起身走向院长办公室。走出门的一刻,她竟然迫切地希望颜辛还能像从前一样把她拦下来,这样她就有借口把这种依赖称为习惯,所以临走前一瞬,她才会抱有一丝期待去问沈嵁,“我能不能再见见我姐?”
  当时沈嵁神色未变,淡淡地说,“等你到了自己喜欢的地方,生活好了再给她寄信吧。我想那时候她会为你欣慰。”
  她听他说话的语气有些脚软,也许所有人都对她心存悲悯心,所以她从未体会过这种冷厉和决绝。
  她这个生杀予夺杀伐果断的姐夫断绝了她所有的退路,也逼她正视自己。沈嵁说的没错,她清醒的时刻再真心,只要关键时刻一时糊涂就是道貌岸然。
  递完辞职申请,她迈进了电梯。
  在这个她呆了三年的地方,她终究失去了所有。 
  ***
  沈嵁刚转过拐角就看见跟着颜远山的那个黑西装的保镖莽莽撞撞往颜辛的病房,他拍上对方的肩,把人转过来问,“什么事?”
  保镖的舌头还打卷,像被咬着了似的,说,“董。。。。。。董事长他突然昏倒了,现在在急救室里急救,夫人让我通知一下大小姐。”
  沈嵁一皱眉,问,“哪个夫人?”
  保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听见识过沈嵁凶猛的人描述过,生怕他把自己捏碎了,脑筋急转弯,急中生智,“二小姐的母亲。”
  他这么说沈嵁就明白了,把手拿下来,“你回去就直接跟她说颜辛在休息,你被我拦着不让进。”
  保镖一听有人担着可以交差了,马上利索地离开了。 
  沈嵁不怕得罪谁,他们在意的不过是名分头衔,他和颜辛又不觊觎这些,凭什么不能翻脸?一个母亲连孩子都可以不管不顾,想来也是和颜远山一类人,物以类聚,好一场勾心斗角,他就会会这群利益至上的败类。
  他把门推开一条缝,眼看着心爱的姑娘已经陷入了熟睡中露出点笑意,握着把手把锁头旋进去掩上门,坐到远离病房门口的一排椅子上,等着人来找他。
  齐淑华亲自上门的时候沈嵁正闭着眼睛假寐,她故意踏出很重的声音,可是沈嵁半分未动,她看出沈嵁是装睡,立即憋了一肚子火,既想示威,又想保持高贵的涵养,竟然无处发泄,最后实在忍不住,想以温柔的方式把人叫醒,沈嵁却忽的睁开眼,凌厉的目光像芒刺一样射满全是,吓了她一大跳,她马上若无其事地挪开了几步,恢复往日礼仪式的微笑,礼貌地问候,“我听说颜辛身体也不舒服。” 
  沈嵁却不领情。他没工夫和这些心思深沉的显贵玩文字游戏,那个“也”字包含的意思,就算他读懂了也懒得迂回,冷漠地抬眼,难得面带讽刺,饱含杀伤力的薄唇吐出几个字,“托你们的福。”
  齐淑华顿觉难堪,面色难看极了,可多年的修炼出的功力始终还是能让她摆出端庄大度不和年轻人计较的模样,和蔼可亲地问,“她人没事吧?” 
  沈嵁丝毫不介意撕破脸,“您这么关心,是希望她有事还是没事?”
  他看着对方瞬间僵硬的脸觉得没意思——有事不能摊开说就是见不得光,但就这样对方还能趾高气昂假惺惺的来嘘寒问暖,拿去做防弹衣都绰绰有余的脸皮他实在不敢恭维。
  沈嵁忍着心里磨刀霍霍的声音追问,“她什么也没做却被你们非法带走两次,第一次我也就不翻旧账了,这一次差点闹出人命你们也不打算负责?她跟你们是什么关系要忍气吞声容忍包庇?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的生死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凭什么必须知道这些事情?”
  说到这里难得他率真热血都避无可避地冷着脸,笑得讽刺,“她天性善良,多了点怜悯,你们就有资本用这个让她自责了?颜远山从她出生到底为她做过什么你们最清楚。现在潇洒撒了钱就想和她扯上关系。。。。。。您也不用怪我说话不客气,她要是真出什么事我也不打算就此放过,就算她真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现在也应该两清了。你们也别花心思让她找颜远山收回成命,要是哪天遗嘱生效,我替她做这个决定,一分不少全还给你们,恳请你们放过她,退出她的生活。”他说完还郑重其事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
  齐淑华嘴角一抽下意识就想辩解,话到嘴边又发现自己的目的不是全都达到了吗?她一时语塞,找不到话说,尴尬地垂下头,半响轻轻说,“口头上的话不能算数,请跟我过来签个协议书。”
  敢情早就设计好了。他一挑眉齐淑华就知道他怎么想的,解释说,“没有打印下来,就现写吧。”
  沈嵁狐疑地审视着她,问,“就在这里签不行吗?” 
  齐淑华还是一如既往礼貌周全,微笑着说:“我也不急着要你签,找张桌子不是更好一些吗?” 
  她这样一说,既假惺惺地绕开逼他交钱的恶名,看上去又在为他考虑,沈嵁再要求反倒显得他仗势欺人。他盯着那张虚伪的脸,齐淑华则保持着微笑,这样对峙许久,沈嵁终于淡淡说了声,“走吧。”
  ***
  颜远山往急救室这么一送,看着颜思恬的人就全没了,她偷偷从房间里溜出来,路过某间病房的时候看到了桌上的水果刀,这家人肯定扶着病人上厕所去了,里面空空的,她趁机进去拿了刀具。
  她的思维模式很简单:让她流泪的人,就不要给她机会让她挖掉眼睛,她想杀的人,总有一天会亲手杀死。
  她忽笑忽闹精神恍惚,冷笑森森地拔开刀看了一眼闪着寒光的刀锋,用力把刀收回去,手背在身后,气势汹汹地朝颜辛的病房走去。
  门口没有站人,颜思恬缓缓握着门把手压着往下拧,目光扫到病床上躺着的人,她转动着身子观察四周有没有沈嵁的身影,在没找到人后又望了望身后,然后赶快闪身进去。
  她蹑手蹑脚地往颜辛的病床走去,压下脚步声,刀在背后一点一点的出鞘。
  颜思恬面目狰狞,脸上疯狂地抽搐起来,目光露出阴冷和愤恨。 
  去死吧贱人。
  ***
  书面内容商量之后已经拟好。实际上沈嵁没这么管,看着她念着写完,又不敢全部相信,拿过来扫了两眼看他们有没有耍阴招,等他们誊完一式两份又检查了一下。
  他刚接过笔,保镖就以快被人戳到菊花的速度跑过来通报,整个人气都没喘匀就张着大口说,“太太!出出事了。。。。。。” 
  沈嵁看着他来的方向,还没听保镖汇报完全部情况就把纸笔狠狠拍在桌面上,桌上一个不锈钢杯子摔下来砸在地上“咣当”一响,一直滚到墙边。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支开他仿佛蓄谋已久。沈嵁灼灼的目光朝齐淑华烧过去,像是要将她盯出洞来,旋即冷笑一声,鄙夷地说:“这就是你要求换地方的目的?” 
  沈嵁不再等她回话急匆匆的就往颜辛的病房冲出去,进门触目惊心,颜思恬脸上被划了血淋淋的一道,激动地就要冲上去打颜辛,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按着才没有扑过去,凶器被踢到门边,沈嵁进来的时候从上面迈过去,保镖们都愣住了,谁都没有去拦他。
  这样的情景好像是沈嵁带的人押着颜思恬,他则大步走向受到惊吓的颜辛,看她身上有没有受伤。他前后左右又看又摸,没查到哪里受伤,随即温声问她,“怎么回事?” 
  颜辛伤到人表情痛苦,抱着头哭着说,“我不知道。。。。。。一睁眼就看她举刀对着我,然后威胁我要插|进我肚子,我害怕她伤到孩子就用掰开她的手,我没有想到会划到她的脸。。。。。。”
  沈嵁现在只相信她的话,听她这么说,抚着她的后背安慰了一会,把她哄好了,看她镇定下来,就走过去数落保镖:“她伤到了你们没看到吗?不送去治干等着让她发疯?”
  保镖也快钳制不住按着的人了,一听立刻转了方向送人去就诊,颜思恬像疯子一样又叫又挣扎,引来了一群人围观,齐淑华就在这时候到了,看到女儿那样也吓了一大跳,却也知道要赶快送去处理,只好看向沈嵁等着他表态。
  沈嵁现在怒火丛生,不可能再把颜辛放在这么不安全的地方,搂了她要带她回家,经过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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