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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水沉香-第16部分

小说: 水沉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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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沙弥快步走到僧猛身边,先是为他顺气,再为他添了一杯水。僧猛这才缓了过来,却只是遥遥望着七娘快要消失不见的背影。那小沙弥问僧猛,“师父可是有话未说?可要再去叫了那女施主回来?”
  僧猛摇了摇头,有蝉儿‘知了知了’的叫着,他缓缓道:“都是天意啊、天意。天意不让老衲告诉她下部分,所以,就算是老衲告诉了她,天意也依然会要她来应那劫。”遂抬头看向树梢,“就像是这知了,口口声声说着知了,却并不一定真的知了。”
  小沙弥不懂,僧猛盘膝坐好,整理整理衣襟道:“像是方才的女施主,命中注定尊贵至极一生多灾多难。却有最重两刀,一刀老衲已说,另一刀却是:无刃空中卧,悬头复压颈。”遂看向小沙弥“老衲只说了其中一刀,你说她是知了还是未知呢?”
  小沙弥更不懂了
  ……
  七娘经过一通忙活终于安下心来,原来是崔氏本就身子弱,又加上这一路颠簸,所以有些受不住了。遂今晚便借宿遵善寺中,独孤府的其余众人却都回府。
  夜里无聊,七娘缓步走向庭院,晃晃荡荡的走到今日众人浴佛之处。同样的地方,不同的时间,这里便不同于白天的热闹显得有些孤清。她找了一处石凳坐下,正在这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似是要来到此处,七娘一惊。这大半夜的,除了自己无聊走到此处,又有谁会前来?心中一动,便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来人一身灰色仆从之衣,因为是在夜里,看不清楚来人的面貌,只能分别出是一个女子。来人一步步走到佛像前磕了个头,跪下道:“佛祖,人说浴佛节前来吃斋施舍布施便能够求福灭罪,可是,今天我来,却是想求佛祖赐福于我,让我有能力杀了宇文泰全家。”
  七娘一惊,随即捂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宇文泰全家,那不是宇文邕也包含在内。
  “只要能够杀了宇文泰全家,只要能够报的了仇,佛祖让我献出任何东西我都心甘情愿。”
  七娘手中握了那把新月刀,从帷幔后面还未出来,那女子或许是见着了刀影,起身跑了。七娘一急,一定要追上她,知道她的计划后,才好让宇文邕有些个准备。可是,当她追出,那人却早无踪迹了。在岔路口站着,七娘咬了咬牙,决定向右边的这条道追去。
  走走停停,最终却走到一处庭院,院门大开,七娘握紧了新月刀。缓步探身入内,院中摆了竹榻,正见一人,一袭白衣背对盘膝而坐。七娘快走几步,走到他背后新月刀刚刚划出,便被那人捉住手腕,顺手一捏,手中匕首应声落地。七娘也因为惯力,一下扑到他怀中。七娘心急,却在抬头看到他面貌的时候,怔住了:“普六茹……坚?”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对于历史很熟悉的亲们,其实可以猜猜,两句话,是打的历史上很有名的两个人,算是两个迷。





☆、菩提树下

  有幽幽白檀香隐隐传来,院中种有一颗巨大的菩提树,心形的叶子在微风中微微摆动,正是菩提花季,花开似环,蕊内红粉半遮面。她落下的时候,他本可避开,可是见到是她,便未曾闪避。唯有一双眼睛在夜中如同天上的星子一样闪烁发光,静静的看着怀中的她。
  七娘怔愣一下,赶紧起身,站起时却慌乱的踩到自己裙角,眼看就要跌倒在地。被他一手拉过,又因为惯力过大,被带倒他怀中,一起跌倒在竹榻上。嘴唇相贴,呼吸可闻,她的唇是如此的柔软、如此的诱人、惹得他好奇的咬了一口,又用舌尖舔了一舔。他尝到了那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甜气息,淡淡如清露,点点甜蜜意。她额上的碎发便跟随着轻轻擦过他的皮肤,带起丝丝的痒,微微的酥,淡淡的麻。
  七娘唰的一下脸颊通红,手忙脚乱心慌意乱的从他身上爬起来,一连退到好几步远的地方。连耳朵都红了,嘴唇微动还能够觉察到他刚刚咬过的些微触感。一下子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只抖抖索索的用手指着他:“你、你、你……”却你了个半天都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
  他缓缓坐起,整理整理衣袍,轻轻抚平那本就不存在的褶皱。依然是那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仿佛刚刚做那小人行径的并不是他,仿佛将他和那偷香窃玉的小人联系在一起,是一件比亵渎佛祖更不可原谅的事情。甚至身上都依然是一副不入凡尘的模样,让人不由的想着或许刚刚是错觉,或许刚刚他并没有咬她,他也没有轻轻一舔。可是唇上的触感如此明晰,条条罪证直指这一袭白衣圣洁不可侵犯的人身上。
  “不知女郎半夜不睡,拿着一把匕首深夜袭某,所为何来?”好了,最后更是倒打一耙。
  可是这一耙却让七娘警醒,确实是自己先偷袭他来着,而他先是自卫打掉自己的匕首,随后又是做了垫底儿的,护了自己周全。而最后那一亲,那一亲……或许只是巧合,对,只是巧合而已。至于后面那一咬一舔七娘却准备不做他想了“你,你好好歇着,我、我先走了,今天的事情,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你也当做没发生过好了……”说罢就要出门,却留最后一句在口中呢喃:“反正,反正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声音太轻几乎听不清楚。
  他起身下榻,眸中含笑,依旧有礼有节道:“某送你。”
  就这样,一路上,在七娘几乎是用撒丫子快跑的速度回到自己小院中,也就当然一路无话。可是即便是这样,他却依然脸不红气不喘,似乎闲庭信步,最后倒是闹的七娘自己累的半死,真真是得不偿失啊,得不偿失。
  普六茹坚看着关闭的院门,静静的站了一会儿。
  曾经师父让他悟,让他思,可是他终究参悟不透。抬头望月,再过七日,又是一度月圆了。自上元佳节开始,三度月圆月缺他尽皆是在这遵善寺中度过,希望藉此能够祛除杂念,却换来的不过是对她更深的一层思念,一层不解,一层迷惑。却终于让他在那个吻上她的瞬间明白,他——动了色心,破了色戒。
  他的心在那时不能说是不震撼的,可是他淡漠惯了,清冷惯了,喜怒不形于色惯了。便就那么依旧是平日里不冷不淡,万事万物不动其心的模样。
  顺着小道,缓步走到自己园中,依旧是寂寂夜色,无边黑暗,他刚刚坐下,便道:“出来吧。”
  一个黑衣人便从屋檐上,直飞而下,躬身下跪行礼道:“血帛参见公子。”
  ……
  又是一个艳阳天,崔氏早早就起来了,看上去气色不错,显然这一夜休息的很好。只是七娘就不一样了,这不过过了一个晚上,倒像是她和崔氏换了个儿。昨天晚上她被那一幕折腾的左思右想,睡不着,左翻右滚莫名烦躁,着急上火的倒是在唇上长出了颗痘痘。吓得七娘初时还以为是被普六茹坚咬出来的,欲哭无泪,最后捂了嘴唇不让众人看,只一个劲儿的打发阿单达奚他们几个去找面纱来。
  最后还是崔氏下令,将七娘制了,才终于看到那颗红艳艳的小痘痘。也是七娘自己做贼心虚,才觉着那颗逗逗是被咬的,实则如果被咬,估摸着不会只显出这么丁点儿大。
  终于,众人在崔氏精神比平时更为济事的时候,上车回府。本不必这么急着回府,但因明日便是独孤四娘的婚事,算是独孤府的大事儿,崔氏按礼应在其位。七娘因为昨夜没有睡好,此时更觉得困意沉沉。崔氏看着不忍,便让了车,让沉睡的七娘自己躺在了主车上,好能够好好休整,只留下达奚在车外坐着,自己和丫鬟们便挤了挤坐上一车。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本来没准备让老杨这么快得手的,但是想了想,码字的时候是中秋佳节。介个……就当做是老杨的中秋福利了。





☆、只能自救

  车子正走的安稳,却忽然一顿,七娘被咯了下,幽幽转醒。车外传来达奚的惊呼声,七娘一惊,起身掀帘来看,一只箭矢擦耳而过,叮的一声镶在车壁上。七娘掀帘来看的刹那已经看到达奚跌落在地,躲在一处,腿上钉了一只羽箭,却幸好没有性命之忧,府中兵士已经有两个倒地不起,剩下的人都在奋勇抵抗。
  可是,阿娘呢?阿娘在什么地方?七娘正要张口呼唤,却想到什么忽然顿住,趴在窗口小心的掀起一条缝,果然,来人的箭矢箭箭皆射此处显然有备而来,如果她呼唤了,便正好指出了崔氏所在,岂不给人可乘之机?
  七娘掏出匕首,这种情况下,指望来人相救,显然机会渺茫,只能自救……
  有蹄声传来,七娘皱了眉头,这?是敌是友?
  还未等她有所思量,竟然有黑衣蒙面人直闯而入,手中匕首几招过罢竟也不是敌手。自从两年前,独孤信就有给七娘专门找师傅调教武艺,这时的她,武艺不说精通,制服两个武士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不想在这人面前竟然过不了几招。新月刀落到车中,那人将七娘制住,几个腾跃,便将七娘带到一匹马儿上。挥鞭一打,扬长而去。
  七娘心急,几次挣脱不得,正在这时,后面的那匹马儿终于赶了上来。抬眼去看,正是普六茹坚。
  依旧是一袭白衣,依旧仙姿凌然。他从腰间抽出软剑,与黑衣人打斗起来,却奈何黑衣人拿她做靶,让他处处受制。两人打斗一番,御马走到尽头,却是一条大河。那人带起七娘一飞而起,砰地一声便跳到了河里,七娘赶紧闭气,却依然被呛了几口,刚一张口,便咕咕的冒出两个气泡。因为水压的缘故,胸口和脑袋窒闷的厉害,双手双脚挥舞的让人抓握不住。
  又是一声落水声,却原来是普六茹坚跳了进来,那人一急,单手向七娘一劈,七娘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却不再是水中,而是一处山洞,洞顶中空有月光透出。山洞中央燃着一堆火,而在七娘的对面坐着一个男子“普六茹……坚?”
  那男子看向她,道:“没错,是某,你醒了。”
  七娘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情复杂,道“你,对不起,是我拖累你了?”
  “并不拖累。”
  七娘却紧接着打了一个喷嚏,显然是受了水着了凉。普六茹坚看到七娘这般,脸颊微红,扭向一边道:“你的衣服湿了,某……”
  “不打紧,不打紧,湿了就湿了。”七娘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我觉着就这样湿着穿也……”后面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因为她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好像……好像……七娘一点一点抬起头来木愣愣的看向普六茹坚……好像她的衣服……被人换过……
  “对不起。”普六茹坚道。
  随着他声音落下的还有七娘的巴掌,一掌而过,留下红彤彤的印子。“你知道一个姑娘的名节有多重要吗?”
  “相比而言,性命更重要。”虽然脸上留下了一个红彤彤的印子,他也依然言辞铮铮,就像是脸上的那一打,也不过是被微风轻轻一吹而已。
  “你,你混账!”七娘头一次的骂出脏话,一手又是一挥就要向他打去,被他单手握住。他看向她道:“之前是某错了,你那一巴掌,某便生受了。你这一巴掌,却又有何说辞?”他看向她的眼神澄然真挚,像是他并未做错任何事,错的只是她而已。
  七娘一把将手从他手中挣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脑中像是滚油里放水炸了锅。心中窒闷的难受看着远处,经过昨夜那意外一吻,她曾仔细想了一夜,也终于想通。她想要摸随身携带的新月刀,却摸了个空,她想到很多,想到心悦初情,想到宇文邕。闭上眼睛复又睁开才终究平复下心境,望着远山:“你可知道?我已定了终身。”
  他的动作略有一僵,却终究跟着她一起并肩站到洞口处,轻声一字:“哦?”似疑似问又似是一声叹息。
  “听家里人说,我和他自幼相识,第一次见面我就打了他一竹杠。后来的相处更是对他敲竹杠敲的不亦乐乎,他却从来没有过丝毫怨言,依旧是我想要什么,他便能够第一个给我弄到。呵,连阿耶都比不过。而今年上元节,他说,他把他的心给我,他说他的心是死是活都由我来抉择。真是个傻子啊,心,怎么能够随便就给一个人呢?要是那个人不爱惜怎么办?要是那个人随意践踏怎么办?”
  有风微微拂过,吹起她的袍角:“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将我放的这么深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心里为他留下了一个众人都无法比肩的位置。”
  “所以”他接下话头
  “所以,我承诺他只要他不负我,我此生绝不负他。”她下定决心,半转过身看向他的侧脸:“昨天和今天遇上你是一个意外,和你在一起的那些事情也都是一些意外,既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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