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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水沉香-第23部分

小说: 水沉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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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信皱眉,却依然挥了挥手,奴仆们尽皆退下。
  伽罗将手中的鹰,恭敬的呈给独孤信观看,独孤信见到那鹰神色变幻,可也不过只是一瞬。“你从何处得来此物?”
  “从遵善寺回来的路上。”说罢又加了一句“是佛诞节次日从遵善寺回来的路上。”她并没有把普六茹坚说出来,因为她已经信了普六茹坚,把他说出来不过更添一番周折。
  独孤信略缓了缓姿势,想了一番,最后将那刚刚还在擦的剑拿起,神色专注“恩,某知道了,你把东西留下吧。”
  七娘应了一声,将鹰放到了独孤信面前的书案上,却还是疑惑:“女儿敢问,阿耶准备怎么做?”
  独孤信一笑:“丫头,这你就不用管了,只管将你的书读好,他事莫问。早些将那个胆大包天,万事不计的丫头给某快点儿还回来,方是正道。”
  七娘亦笑了:“是,阿耶。”却并不退出,只是拍了拍手,尔绵便脱鞋进屋,将一坛子新出土的美酒放到了独孤信面前的桌上。独孤信眸光闪闪发亮:“平日里难得一尝的美酒,你今日倒是大方送来一坛。伽罗这是准备贿赂于某了?看来某想不尽心都不成了。”
  “阿耶说哪里话,阿娘是您的妻,她走的不明不白,您又怎会善罢甘休?”
  “恩,说的有理。”只是这话音刚落,他就已经将酒封拆开满上,尝了一口方道:“好酒。”
  “那是当然,美酒送英雄,阿耶可是我们大魏国的英雄。”
  独孤信却似乎有些不买账,边品酒还不忘趁火打劫:“只是一坛子略有些少喽,最少还要再加一坛才过瘾。”
  “阿耶,伽罗是想给您来着。只是,昨日晚饭时,听说大家家要来……”
  独孤信听罢,一口气没喘上来,愣是被呛着了。可是即使是这个时候,他都不忘边咳嗽便将酒找个地方藏起来。“你大家家的鼻子灵的很,某要找个妥善地方妥善安置了。”说罢便行动起来,最后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个好地方,却灵机一动。“看某,身上不是带着放酒的好地方吗?”说罢,便就着酒坛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感情他口中的好地方是他的肚皮,这情形,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有谁能够想到,威名赫赫让人闻风丧胆的独孤信是如此的畏妻如虎,嗜酒如命。
  “夫人”远远的,有声音传来。
  独孤信加快了喝酒的进程,等到郭氏进来,独孤信已经将那么一大坛子酒喝光了。只是身上也撒了不少,弄得满室酒香,这下好了,被抓了个现行。
  郭氏看着屋中这种情形,又看看伽罗皱了眉头。
  伽罗见到她来,对她行礼问安。郭氏恩了一声,便行步到独孤信身边,一边拿娟帕为独孤信拭酒,一边头也不回道:“你大姊姊这两天总是闷闷的,不怎么说话,你平时不是喜欢读一些书籍杂章吗?你去给她说话解闷吧。”
  伽罗应诺。
  刚要走,郭氏将她叫住:“慢,你陪着她时,离她远些,她现在害喜。你却是戴孝之身,必须避忌避忌。”
  伽罗却像是并未曾听出郭氏口中的嫌弃之意,只是笑道:“是,谢大家家关心。”似乎全然当作了是郭氏对她不便的照顾。
  独孤信皱了眉头,却没有说什么,显然是想卖郭氏在小辈面前的面子。只是对着伽罗道“记得拿那几本书。”
  伽罗将书拿了,便要退出。却在关门的一瞬间听到郭氏的声音在屋中传出:“伽罗也不小了,该为她找个合适的人家了。”
  郭氏的话音刚落,身边的尔绵便拽了拽伽罗的袖子,显然她也听到了。伽罗却只是自顾穿着鞋子,似乎全不在意。果然,郭氏的声音再度响起:“伽罗她阿娘在世的时候,也说宇文邕不错。她若嫁到了宇文家,和她大姊姊也有个照应……”
  伽罗却连听都没有继续听下去,只是迈步离开,尔绵急了,赶走几步,避开路上有下人经过的地方。抓住伽罗的手道:“女郎,奴知道您现在没有什么念想了,但是,奴却看出您对宇文公子没了意思。您怎么就这样走了,要是她乱点鸳鸯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将您许配给他怎么办?又或者不是许配给宇文公子,是许配给您不喜欢的人,又该怎么办?您总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吧。”
  伽罗一笑:“尔绵,你放心,阿耶不会答应。”
  “您就这么断定?”
  “昨晚上,晚饭的时候,她就隐约说过,我虽拒了,看她却像并不甘心,我思量着她今日也该找阿耶说下了。”
  “所以,您今天就来找了郎主?”
  伽罗想了想道“一半一半吧。”随后看着尔绵道:“从今天起,她不会再克扣我们院中的东西了。”
  尔绵却看着重新焕发神采的伽罗道“女郎,您终于振作了。”
  “是啊,半年的时间,够我想个清楚明白了。”她带头走在积雪上。
  尔绵本是个聪明人,经伽罗这一点拨,自是明白为什么了。“女郎今天这坛子酒不仅仅是要谢郎主,更是掐好时间等她来,恰巧的撞上郎主饮酒好引出她的火气,好破了她平日里装的贤良面目?”
  不,或者说那并不是恰巧,是女郎的用心筹谋。而郭氏在女郎在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她只会对女郎发火。女郎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的事,不温不火,唯唯诺诺。不是告了郭氏亏待女郎的状,却胜于告了郭氏一状,理也就自然站在女郎这边。
  伽罗并不隐瞒:“是啊,这叫做以退为进。”
  “可是女郎,这以退为进却全然系在独孤信对女郎有多少疼爱上。”
  伽罗一滞,将手中的书拿的更紧了些,似乎自己也不知道,可是阿耶却是真心疼她的,她知道“不,除了这个还有我的身份,我们家是三嫡并立,阿娘占了一份。且阿娘的外家又是清河崔氏,五姓七望之首,阿耶会给清河崔氏一个面子。”
  尔绵却又弄不明白了“既然郎主会给清河崔氏一个面子,女郎又为什么不直接和郎主说呢?”
  伽罗继续走着:“尔绵,你说阿耶的几位夫人,他最喜欢谁,又最在意谁?”
  尔绵欲言又止。
  “没事,你只管说。”
  尔绵犹豫片刻,终于说道“郎主、他有三位夫人,原配夫人如罗氏现在仍在伪齐为质。想来时隔多年,夫妻情分也淡了不少,要说恩爱,我们大家却从来不知,毕竟现在郎主的妻妾委实不少;再说现在的夫人郭氏,出身将门,更是为郎主生下三子,似乎更合郎主脾性,郎主待她自不必说。”后面的话却顿了一顿,才继续说道“我们夫人出身高贵,又是诗书礼仪传家,只可惜体弱多病,只生了女郎……”后面的话,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说下去了。
  “是啊,你也看到了。”伽罗继续走着:“现在在阿耶心中分量最重的,是她。”
  可是,即使这样,她也应该知道,自己的婚事并不是她能够随意摆布的。之前或许阿耶会动将她许配给宇文邕的心思,可是看到那只鹰后,他怕是再也不会起那个心思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白檀佛珠

  伽罗从独孤大娘处刚回到自己小院中,进得屋中,将枕头翻开,拿出一串白檀佛珠来。
  达奚看着道:“女郎,近日里总见您拿着那串白檀佛珠,以前虽说您少了白檀香便每做噩梦,可也没见您拿着枕下的白檀佛珠把玩。您这是……”
  伽罗却只是看着佛珠,神思似乎已被拉远,终于似乎才意识到达奚说的话,自摆头道:“没什么”
  时间过的很快,过完年不多久便到了花胜节。
  宇文毓小心的搀扶着独孤大娘,如今,独孤大娘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肚子有着些微的隆起,不过不注意看,便很难看的出来。
  看着宇文毓和大姊姊恩爱的模样,不期然的想起,去年花胜节时。让阿单叫人却久等不来,最后自己亲自出马所见到的事情,大姊夫宇文毓为大姊姊描眉,五指纤细修长,眼神专注。为大姊姊描过眉之后,还吟了一首诗。
  伽罗远远看着他们,心中想着,虽然他们的婚姻是一场政治联姻,但是看大姊姊的笑容应该也是很幸福的吧。
  今天宇文邕也在,他是携美出游,而那一美,正是曾在去年冬季腊日前跳‘盘鼓舞’的李娥姿。独孤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伽罗旁边,低声道:“女郎”,伽罗看向他,却先想到了贺拔萃,未语先带了三分笑意:“近日里,过的可好?”
  “托女郎的福,颎很好。”说着将手中的一个小纸团递给伽罗
  伽罗低手背人将纸团接过,便揣进了袖中。“谢谢。”她这个谢自然是对独孤颎所说。
  “颎说过,女郎但有所遣,颎但凭驱策。”
  “独孤七娘!”有人大声的叫着伽罗,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宇文八娘,也只有她这么姓和排行一起叫,七娘无奈扶额。
  “你怎么还在这儿啊,走走走,快点儿,我帮你把四兄抢回来,我才不要一个俘虏做我的四嫂呢。”
  “你要怎么做?”伽罗却不动,亦不被她牵着走。
  “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和那个‘蛾子’比一比,你本就天生丽质。略一打扮定是倾国倾城,独孤七娘,你要对自己的容貌有些信心。”宇文卓玛为伽罗鼓劲儿。
  伽罗却将自己的袖子从她手中抽出,“哦?如果你四兄只是看重女子的皮相,那么天下女子何其多,貌美的女子何止成千上万。可是纵然如何娇艳,却红颜易老,你说,当一个女子老去将要成为枯枝败叶的时候,她又拿什么来和那些貌美娇嫩的如花女子一比高低?”伽罗的神色转厉:“为情自苦,委曲求全,只求一时的疼爱怜惜,我独孤伽罗不屑为之;且与一个身份低下的俘虏相较,宇文卓玛,你将我独孤伽罗当做了什么人?”
  “我,我……”宇文卓玛被伽罗这一番声色俱厉的抢白,竟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伽罗见宇文八娘这样,语气转柔:“卓玛,我给过他足够的时间,可是,他依然故我。路如何走,都是自己选的,每个人不管是否愿意,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将来如何也都是我们各自的命数,你懂吗?”
  “我,我不懂,既然喜欢,为什么就不能够争一争。我只知道,如果一个我爱的人背叛我,我一定是要努力将他抢回来的,就算是抢不回来,我也曾经努力过。最少,我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自己的心。独孤伽罗,你呢?你努力过吗?你不过是当了大半年的鸵鸟,你现在又说什么命数!所谓命数,不过只是狡辩而已。”
  是狡辩吗?伽罗看向湛蓝如洗的天空,默默问着自己的心。
  宇文八娘接着道“或许你之所以不争,是因为你爱四兄爱的并不深对不对?”
  ……
  有片刻的寂静
  这时独孤颎接话,对宇文八娘一礼道“女郎,”只是正经话还没出口,便被宇文八娘打断,“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只是独孤府的一个家臣,独孤家的一条狗,还是个汉人,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独孤伽罗一把挡在独孤颎的前面道:“宇文卓玛,他就算再不济也是我独孤家的人,由不得你这么横眉毛竖眼睛的。再者我独孤伽罗虽说是鲜卑人,可身上也留着一半汉人的血,既然汉人这么碍你的眼,我这半个汉人便也离开好了,免得碍了你的眼。”说罢,便拽住独孤颎,扭头而去。
  “慢着。”宇文八娘道。
  伽罗顿了顿步子,接着走:“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宇文八娘再说话,却没有了之前的气势,只是道:“独孤七娘,你和我四兄真的回不去了吗?”
  伽罗踏着地上的皑皑白雪,幽幽道“是啊,回不去了。”
  “七娘。”刚走到一处,又有一声传来,伽罗看到,是贺拔萃。只是本来贺拔萃一路之上走的风风火火,只是到了跟前,却显得唯唯诺诺。伽罗看了,一笑道,“我还有事,你们慢聊。”便为贺拔萃让了道。
  众人尽皆都在斗花比艳,只有伽罗头上没有什么饰物,她不去和人斗花。只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手中的纸条展开,看着那上面的字。可是越看,面色便越是凝重,哼,果然。
  ……
  过完灯节,大姊姊他们便回去了,本来郭氏看着独孤大娘怀着身子,怕她不便舟车劳顿,想着让她在独孤府多住上几日。只是独孤大娘坚持,郭氏便没有再拦。
  正是二月,在长安街上,伽罗和达奚尔绵一起逛着店铺。
  “女郎,你看你看,这个好看,正衬女郎肤色。女郎本就肤白,穿上这件衣服,定然更好看了。”
  “女郎,奴买的糖人,你尝尝。”
  ……
  几人就这样在街上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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