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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落入掌中-第4部分

小说: 落入掌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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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紧的青花瓷杯此时派上了用场,在秦筠期待的眸光中,赵邺把杯子递出来:“喝了闭上嘴,若不想学骑马,就走着回京。”
  秦筠从侍卫手上接过茶水,看着已经放下的帘子,一口气咕咚咚把茶水喝个干净。
  驾马到赵邺的马车边上,秦筠伸手敲了敲车厢。
  待赵邺那张她想掐死的脸露了出来,秦筠把杯子还回去:“皇兄你看,你给臣弟多少时限从这儿走回京城。”
  回复秦筠的是赵邺冻人的视线。
  妆花缎子落下,秦筠吸吸鼻子,恨不得赵邺能多看她几眼,唯有他的冷眼能对抗着炎炎烈日。
  赵邺是铁了心把秦筠折腾成个黑乎乎的糙汉,好断了荒唐的念头,所以任秦筠怎么求,她在马上这一待就是几个时辰。
  到了驿站歇息,秦筠下马的时候双脚发软,要不是旁边的护卫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估计就要摔个狗吃屎。
  大腿磨得火辣辣的疼,就是不照镜子,她也知道她脸上一定是晒伤了,秦筠看见赵邺踩着车踏悠闲走下,恨不得扑到他的脚边抱住他的大腿求他。
  不晓得他到底是抽的哪门子的风,难不成是想在京城前就把她在路上折磨死,好让他的皇位没有后顾之忧。
  投宿驿站总不可能说陛下亲临,用的是晋王的名,秦筠下来马本打算上前说话,就见赵邺径自上前成了晋王,
  见状,秦筠靠着雪松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真这预感没一会就成了真,住的屋子中等就算了,秦筠看着面前的馒头青菜发愣。
  连质问的力气都没有,秦筠有气无力的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见主子的模样,雪松心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陛下刚刚突然召见了咱们的厨子,问了昨晚晚膳的食材,然后就吩咐厨子送了这些来,说让王爷败败火。”
  秦筠沉默地看着桌上的扎实的大白馒头,良久幽幽叹了一口气:“陛下带的侍卫还没有咱们的五分之一吧?”
  雪松一惊,这话的含义可是大逆不道的,唯恐隔墙有耳,紧张道:“王爷可别冲动,奴婢这就偷摸去找些可口的食物回来,王爷别为了这些小事……”
  秦筠摆手打断,筋疲力竭地道:“我没那么大的胆子。”
  说完直接跑去榻上躺着,没过片刻又从榻上跳了起来。
  “这榻有人睡过。”
  驿站供高品阶官员住宿的屋子,不说把屋中家具全部换过,但总算会尽心清洁,至于其他的屋子,都只是潦草收拾。
  食和行她忍就忍了,住她是无法将就的。
  秦筠没犹豫多久就敲响了赵邺的门,门一开就快步跑到榻上躺着。
  他们出发前派了人到驿站打点,赵邺住的这间就是她特意交代好好打整的那间。
  缎子上都是花草的清香,闻着便昏昏欲睡,不想再爬起来。
  “皇兄,臣弟陪你说说话吧。”
  秦筠脸上还有未退的红痕,被烈日晒过,再精致的五官都要打上折扣,不过那双圆眼却显得更亮,更耀眼了。
  让人看着心烦。
  “起来,出去。”
  “皇兄……”秦筠在榻上滚了两圈,嘿嘿地傻笑,与她小时装傻无赖没有丝毫的差别。
  赵邺冷眼看着,考虑要不要把人扔出去,就见秦筠用悲惨万分的语气道:“皇兄,我刚刚沐浴的时候发现腿上都是血,你说我以后是不是不能传宗接代了。”
  赵邺与她对视半晌,轻哼了一声:“蠢蛋。”
  见他这个态度,秦筠就知道自己安全了,可怜巴巴地侧着脸看着赵邺:“皇兄,我知道错了,让我睡好屋子吧,我睡的那间物件都没洗干净,臭兮兮的。”
  大约是骑马影响了传宗接代这点足够可怜,或是懒得与她歪缠,赵邺点了点头。
  “就知道皇兄最好了。”
  说完,觉着赵邺既然还没动手把她拖出屋子,她也懒得动弹,干脆滚到榻的里面,取了薄毯盖在身上。
  “皇兄你这的冰盆放的还真不少。”体热成这样,怪不得气她给他进补了,所以时间短大约是憋太久太急,不是真的不行。
  想着赵邺的下半身,秦筠的意识便慢慢昏沉了起来。
  说完没多久赵邺便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扫了一眼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蠢蛋无忧无虑自然入睡的快,赵邺皱了皱眉,低眸看了几眼折子,视线又放在了秦筠的身上。
  眸光不自觉地打量起那个裹着毯子还是一小团的身影,本以为三年前那席话,她惊吓逃窜的模样,两人算是决裂了,没想到她倒是想的开。
  三年前他已经被有她的梦烦扰了很长一段时日,所以她从五台山回宫扶灵,他便忍不住叫她脱衣服,好让他在看看在他梦中挥之不去的东西,那时候年少血气方刚,若是她不逃他也不知道他冲动起来会做出什么事。
  她那一逃,他继位开始忙朝中事,梦也戛然而止了,若不是近一年朝中频繁提起她,她又往他梦里面钻,大约他都要忘了这段往事。


第七章 
  “皇兄……筠儿真的知错了,筠儿真的不敢了,骑马真的好疼……好疼……筠儿好难受……”
  床上人儿脸上的晒红褪去,恢复了白皙的肤色,整个人恍若一尊玉雕的娃娃,此时紧闭着眼睛,细弱的呓语,脆弱无力的模样看着就叫人怜爱同情。
  可惜赵邺不是一般人,也没有过多的同情心施舍给她。
  “醒了就滚出去。”声调比冰盆散发的凉气还冷几分。
  “皇兄……筠儿好痛苦……”床上人儿不认输的开始抱着毯子翻滚,半晌没听到声响,觉得落在自个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冷,才缓慢的停住动作。
  秦筠闭着眼睛默数了三声,抬手揉了揉眼,双眼朦胧地看着已经站在榻边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人,像是还没有从梦中抽回神魂,呆怔地瞪大眼:“皇兄看我睡觉做什么?”
  感觉赵邺的手要放在她领子上了,秦筠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坐起。
  “皇兄慢忙,臣弟这就退了。”
  秦筠嬉笑地站起,眸光一扫,不由愣了愣。
  她还以为这屋里只有她跟赵邺两人,不知道喜儿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站在桌边见她望过去,慌张的屈身请安。
  秦筠默默看向赵邺,怪不得他刚刚没怎么阻止她,在赵邺面前耍无赖,她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她最蠢的模样他都见过,但被别人看见她的脸皮就没那么厚了。
  赵邺的黑眸依然深不见底,但秦筠太熟悉他,所以隐约能察觉他眸底的讥讽。
  秦筠心中呲牙,清咳了一声,本来想装模作样的训斥喜儿两句,但触到赵邺的眼神,觉得没意思,就直接出了门。
  喜儿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没想到高高在上的晋王竟然会在陛下面前无赖成这样,传出去有谁会信。
  “陛下,奴婢把软榻收拾了吧?”
  见赵邺站在榻前不晓得在想些什么,喜儿移了移碎步,娇声道。
  听到她的声音,赵邺像是才反应过来屋里头还有人在,蹙了蹙眉:“出去。”
  喜儿咬了咬唇,缓缓退了出去,步子犹如杨柳摇曳,动静不大胸前却高低起伏,极有韵律。
  可惜屋里的观众没有瞧她的意思,让她白做了功。
  到了没人的地方喜儿就跺了跺脚,之前赵邺把她留下,她还以为她的好日子来了,没想到赵邺看了她几眼就没有其他的举动,今日也是,她以为是叫她过来伺候的,没想到进屋就见到榻上有个人,衣裳的款式隐约还是个男人,看的她胆颤心惊,幸而最后发现是晋王。
  想着喜儿挺了挺胸前的巨球,陛下那般优秀的男人哪会放着软绵绵的女人不爱,去断袖分桃。
  这驿站到处都是秦筠的人,喜儿这番举动自然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听说喜儿从赵邺的屋头出来,腰板挺的像是拉满的弓,秦筠啧了啧,再次感叹了赵邺的品味。
  人看起来高不可登,恍若青山最高处的皑皑白雪,但在传宗接代方面跟其他男人却没什么不同。
  ……
  ……
  第二天出发,秦筠知道她是逃不过继续骑马的命,脸上敷了一层芦荟,戴上了帷帽,隔了三层的轻纱,也看不见她那张绿油油的脸。
  准备好了,秦筠见赵邺蹙眉,马上开口道:“臣弟还未娶妻,现在脸不绿,将来就怕头上要绿了。”
  “你靠脸娶妻?”
  秦筠当作听不见赵邺语气中的嘲弄:“脸好看,皇兄看着也觉得舒心不是。”
  赵邺轻呵了一声,上了马车连话都懒得与她多说一句。
  经过昨日,秦筠对骑马熟悉了不少,今日的行程也快上了许多,不过这好的开头维持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出了篓子。
  一个陡坡,秦筠直直从马上栽了下来。
  随行的大夫一摸脉,日头太烈,秦筠身体虚弱,中了署邪。
  人是不能再骑马了,还得找辆马车好好躺着修养,问题是驿站时赵邺嫌秦筠娇气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堆,下令精简行李,秦筠那辆华丽马车恰好就在其中,而如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找不到给秦筠休息的地方。
  常荟表情像是死了爹般跪在赵邺的马车前面前求情,赵邺瞥了一眼不知死活的秦筠,想到两人要一同在窄小的空间,倒是更宁愿把她扔到这荒郊野岭让野兽啃了。
  终归是还有用得到她的地方,赵邺神色淡淡颔首,马车里便被占了一半。
  进到舒适的马车,秦筠五官舒展,淡粉的唇瓣都微张了一些,让人怀疑她是不是装晕卖傻。
  赵邺本不打算管她,只不过余光一扫到她脸上的绿汁恶心,拿了帕子覆盖在她脸上,揉了一通。
  他下手没有轻重,秦筠的脸本来就有些地方晒褪了皮,那么一擦,蜕皮的地方通红就像是要溢血。
  赵邺盯着伤口,凤眸越发越暗沉,捏着帕子的手紧了又紧,秦筠嘤咛一声转到了另一面,他才忍住了心中突如其来的暴戾情绪。
  仿佛是因为受那个梦境影响,一旦见到秦筠脆弱无助的模样,他身上的血液便忍不住开始沸腾,克制不住地升起毁了她的念头。
  若是旁人在场他尚能克制,如今只有他们两人,而他不用低头都能嗅到她身上柔软的奶香。
  赵邺的细长的眼眸半眯,凝视半晌,指结分明的手指轻轻搭在秦筠的脸颊上,粗砺的手指在她脱皮的位子滑动,见她因疼痛皱起五官,指尖轻颤,力道陡地失去控制。
  薄膜般脆弱的伤口彻底裂开,渗出一丝鲜红。
  赵邺的眸黑的就像未晕染的墨,殷红的舌尖滑过手指,吸吮了带着甜香的血腥……
  秦筠才晕,赵邺就出了马车,护卫们瞄了又瞄。瞅到他冷峻带着戾气脸,有想劝的心,却谁都不敢开那个口。


第八章 
  秦筠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西斜,漫天的云彩被染得橙红色,她人也被移到了客栈。
  从雪松那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知道自己马车又回来了,不用再顶着烈日骑马,秦筠喜形于色:“摔这跤倒算是好事一件。”
  说完,秦筠捂着侧脸,鼻头皱在了一起:“我从马车上摔下去划破脸了?”
  秦筠手沾了满手的药膏,雪松见她手指还不停的摸伤口的形状,连忙拦道:“王爷你脸被烈日晒得脱皮裂开了,奴婢给你上了药,大夫说过几天就能痊愈。”
  闻言,秦筠就不再摸。
  “怎么就裂开了,没晕之前还好好的。”晕着的时候不觉,现在秦筠就觉得脸上的伤口像是被人强行扯开似的,也不知道她是晕倒的时候蹭到了什么地方。
  对着镜子看了看,秦筠见脸上的药膏被她抹的有些花,随手拿放在桌上的药膏盒子,雪松见状立刻道:“那药膏是那人送过来的。”
  “那人?”白皙的手指沾了青色药粉,秦筠顿了顿。
  “就是常荟公公送上山的那个,奴婢还以为他躲起来了,没想到他就藏到侍卫之中,要不是刚刚他过来送了药,奴婢都不知道他也跟我们一路。”
  见主子寻了帕子擦手,雪松连忙端了水:“都是奴婢的错,他突然把东西扔给奴婢,奴婢不晓得该怎么处置,就留在了屋子里。”
  若论秦筠最讨厌谁,排在第一的不是她已经死了的老爹,也不是纠缠不休王家,而是她老爹安排的她一无所知的那户人家。
  到了京城王家虽然少不得歪缠她,但对于她来说那是明面的,但那户人家她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他们又有可能掌握着传说中立她长子为皇,让赵邺退位的遗诏,简直是想到就叫人头脑发胀。
  “扔了吧。”
  秦筠连看都懒得再看那药盒一眼:“下次他要是再有什么动作,直接拒了就是。”
  “奴婢省得了。”
  见主子厌恶的样子,东西雪松不敢扔在屋里,还特意跑到了外面,让小丫头远远的扔走。
  而这事会不会被送药的人发现就跟她没关系了。
  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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