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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陛下总想碰瓷我-第32部分

小说: 陛下总想碰瓷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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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涟歌霍地拉起薄被,将裸露在外的肌肤全素裹住,被噩梦支配的恐惧让她无意识地往床榻内侧缩了缩,磕磕巴巴道,“陛……陛下?”
  见她醒了,傅彦行略有些遗憾地收回目光,去到一旁的枫木大理石圆桌边坐下,道,“朕有话同你说。”
  “请陛下先……先回避一下,容臣女穿好衣裳。”她都快哭了,谁能告诉她,本该在皇宫内院睡龙榻的陛下怎会出现在她的闺房内?
  傅彦行望过去,小姑娘一脸戒备地将自己缩成团,确实不是好说话的处境。
  他将身子背过去。
  涟歌:……
  她到底不敢再提要求,便一边注视着他的背防止他突然转身,一边抖着身子哆哆嗦嗦地穿衣裳。
  细碎的衣料摩擦声响勾得傅彦行有些耳热,莫名地又想到了那个梦境,他轻咳一声,驱走那点子不合时宜的心绪,声音冷冷道,“你怎么还没穿好。”
  涟歌手一顿,胡乱将外裳拢好系上结。如今是盛夏时节,莳萝给她准备的衣裳是用月明纱制的纱衣,清凉舒爽,但在这种情况下她自然不可能只穿那件衣服在个外男面前晃悠,便扯过一旁屏风上的湖蓝色薄锦披风将自个儿裹住。
  她很知礼地去他对面坐下,蹙着眉问道,“陛下可是哪里不适?”
  她想着他莫不是蛊毒有异状,抑或是胸闷之症加剧了,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方才等不及半夜都亲自来找她?
  傅彦行摇摇头,修长的大手轻轻往桌上一拍,道,“朕从太医院里给你拿了几本医书,是历任院首整理修正过的良方,拿来与你看看。”
  顺着他的动作,涟歌才看清桌上放了厚厚一堆书。
  涟歌心道,陛下这是信不过我的医术,想让我多读些书?
  她心中愁云惨淡,苦兮兮地谢恩,“臣女多谢陛下,一定好生钻研。”
  她亲自将那堆书搬到箱拢里放好,足足十二本,她气喘吁吁跑了两趟才完。
  这么一来一回,她额头上都浸出些薄汗,脸颊上染了红霞,如同春日牡丹艳艳开放,即使在朦胧的夜色里,也令他心旷神怡。
  自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先前那些烦躁不安无法掌控的情绪成了一股涓涓细流,淌在他的心间,滋润得他整个人通体舒畅。
  但他很清楚,小姑娘不仅对他没有他那样的想法,甚至对他避之不及。
  但她还小,而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他一双眼静静从她的脸上掠过,将春色尽收眼底,才道,“十二那日,你进宫。”
  涟歌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如今是初七了,只剩四天,陛下这么严厉的吗?
  “是。”想哭!
  听出小姑娘话里的郁闷和不情愿,他以为她是不愿进宫,毕竟上次璟阳宫那边召她她也都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模样,便好言好语近乎哄道,“华昭很好相处,你不要怕,我母后也是一个和善的人。”
  小姑娘低着头,因刚从榻间起来,头发毛毛躁躁地,在昏黄的灯光下似勾着一层金。
  涟歌哪有心思听他说这个,垂头思忖片刻,终是没忍住,鼓起勇气抬头问他,“陛下,臣女要先看哪一本?”
  就算要抽查,也得给个范围吧?
  傅彦行这才意识到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他又说不上来,只低声道,“你想看哪本看哪本。”
  “啊?”涟歌忍不住失望出声,糯糯道,“是,陛下。”
  傅彦行没再说话,鼻尖嗅着她的缱绻味道,静静待了许久才悄无声息走了。
  涟歌爬到床上也没敢睡实,第二日一大早便起床去读书,可那十来本书全是由太医们手写书就,字迹潦草还晦涩难懂,她看了一个上午也没背下多少。好在那毕竟是历任太医院首们的心血之作,她觉得大有裨益,先前的不愿少了很多。
  这四天里她夙兴夜寐地读,才将那堆书里最薄的那一本看了个大概。
  萧涟漪从王氏处看完账本回来,瞧见她屋里还亮着灯,打了帘子进来劝道,“眠眠,明日还要进宫去,你早些歇着吧。”
  她早就知道这位妹妹在自学医术,却没曾想她竟苦心钻研到这地步。
  被姐姐用这样怜爱的目光瞧着,涟歌只觉得心里苦,她又不敢说这是傅彦行让她背的,就是因为明日要进宫她才今晚上才得更努力才好。
  “大姐姐先去歇着吧,我看完这章便去。”她低下头又沉浸在书海里。
  萧涟漪摇摇头走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莳花也进来劝,“姑娘,亥时了,您该就寝了。”
  涟歌头也不抬,道,“你先下去睡吧,我看完就去。”
  莳花不知自家姑娘这几天是怎么了,但晓得她是说一不二的主,知道劝不动,将书桌上的灯芯拨亮些便退下了。
  屋内亮了数盏灯,照得屋内事物投下无数影子,安静地热闹着。桌边桌案上俯着一个精致的玉人,表情严肃,神态清和,正专心致志地沉溺于手中所读。长长的乌发铺满整个挺拔秀致的背,堪堪掩住挺翘的臀。
  傅彦行自窗间翻进来,见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待看清她手中所拿,心中狂喜——
  原来她竟如此珍视朕的心意,这么晚了还在挑灯夜读!
  涟歌看完手中篇目,吹了灯准备去睡,却瞧见窗边立着个身影,手里捧着件衣物,专注地看着自己。
  她被吓得一个趔趄,那身影一动便过来搂了她的腰,等她反应过来人已被放在软榻上,耳边是他沉沉的呼吸,“小心。”
  涟歌瑟瑟发抖:陛下怎么又来了?


第41章 沉睡
  “陛下,您……”怎么又来了?
  傅彦行似还在回味刚才拢着小姑娘腰时的滑腻触感; 沉着脸问道;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她这般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睡晚了对身体不好; 虽是读他送的过来的书; 他也不希望她这般日夜颠倒。
  涟歌被问住,莫名觉得他有些不高兴,只好道,“臣女资质愚钝; 便想着刻苦些,能早日将书看完; 好还给陛下。”
  他皱眉,“不必如此。”
  他已经明白过来,小姑娘是误解他的意思了,可让他明明白白说出来,我只是想投其所好讨你欢心; 他又说不出口; 便黑着个脸。
  涟歌在软塌上如坐针毡。她是真的不喜欢自个儿闺房里多个外男; 哪怕这人是皇帝; 她还是觉得不舒服,更何况还是这样晚的时候,又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沉默着,好半晌才道,“陛下; 夜深了。”
  她在送客。
  傅彦行恍若未闻,去将方才的烟绿色海棠素缎掐腰裙拿过来放桌上,道,“明日你穿这个。”
  涟歌扫了一眼,是十分美丽却不张扬的素色,虽然是叠起来的,也看得出做工精美,哪怕在夜间灯光下也隐约可见流光闪动,让她想起她第一次为他诊平安脉时他身上穿的那件,她从庄子上回濮阳以后还特意去成衣店问过,知道那是流烟锦,十分珍贵。
  她不太清楚他的意思,但想起祖母的叮嘱,便道,“陛下,臣女不想做公主的伴读。”
  她的祖母不喜欢南阳太长公主,也捎带着不喜欢太皇太后,她若是做了公主伴读,就得隔两日在宫里住两日,多多少少会和那些贵到极点的人接触,她的祖母不会开心的。
  以她的年纪,被选为公主伴读的可能性不大,可她也担忧不是?
  傅彦行道,“你放心。”
  虽他本意是叫傅昕妙选她,这样她可以时常出入宫闱,他见她的次数就多些,可既她不愿,便罢了,总得让小姑娘自己开心才好。
  “那这件衣裳?”她指着那件低调中透着华贵的衣裙问道。
  傅彦行起身站到窗边,煞有介事道,“穿上这个,华昭不会选你。”
  涟歌欣喜,笑道,“谢陛下。”
  陛下金口玉言,说不会选她就一定不会选她的!
  她这般欣喜的模样,小嘴抿起处起了个浅浅的窝,像是把美酒都盛进窝里,不用往外倒,光是看着就会醉。
  傅彦行神色古怪地看着,知道她是真心不想做公主伴读,便问道,“人人都想做公主伴读,怎么你却不想?”
  涟歌摇头,“臣女喜欢自在些。”他并未因她的话不快,她接着道,“宫里虽好,臣女还是喜欢家里。”
  傅彦行眸色沉了沉,道,“总要习惯。”
  他话里有话,涟歌没听出来,轻轻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泪花儿来,再次提醒他,“陛下,夜深了。”
  她困了。
  这次傅彦行未在逗留,推开窗,临走又转过身来,“以后不必如此刻苦,那些书你慢慢读便是,朕不是想考你。”
  他身影一跃,很快消失在溶溶月色里,涟歌走到窗边去,将窗户反锁了。
  明天开始,一定要让莳花她们将窗户锁紧。
  这般想着,她进入了梦乡。
  头晚上看书到半夜,又与傅彦行说了会儿话,第二日便醒的晚了,迷迷糊糊脸间听见莳萝的声音,“这裙子是哪里来的?”
  莳花端了洗漱的热水进来,听见莳萝的话也过来看,昨夜是她在外间守夜,记得很清楚,她去睡之前未见过这衣服,“许是姑娘昨夜拿出来准备今日穿的。”
  莳萝将裙子拿过来挂到桃木嵌黄杨龙首衣架上挂着,轻轻打理上面的褶皱,被柔软光滑的细腻触感折服,感叹道,“摸起来真软。”
  涟歌坐起身,问道,“什么真软?”
  两个侍女忙请安问好,莳花拧了帕子给她净面,道,“您昨夜拿出来的衣裙啊。又好看又舒服。”
  涟歌穿鞋的脚一顿,道,“是的。”
  她昨夜根本没看过那件衣裙到底什么样,直到穿在身上了才发现是真美。烟绿色拼白色的交领大袖长袍,宽宽的腰封将纤腰束成细细的一握。一整只右袖上绣了一枝牡丹,细看只有半朵纷繁精致的花,另半朵在对应的裙摆上,将手臂放下时合拢成一朵,真是匠心独运,别出心裁。连压裙摆的玉佩也是两朵牡丹花,用深绿的锦线挂了,垂在腰间轻摇慢摆。
  莳萝心思巧,给她戴的头面也以精巧雅致为主。涟歌整个人也都衬得像一朵绿牡丹,美而不显,就是有点儿热。
  如今大楚时兴的是齐胸襦裙和轻便活泼的短裾,像这样的交领大袖长袍,平日里是没多少姑娘喜欢穿的。
  “姑娘,要不咱换一件衣裳吧?”莳萝道,如今都是六月天了,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等中午日头辣起来,姑娘肯定会流干的。
  涟歌道,“就穿这个吧。”
  刚拾掇好,萧涟漪便过来问她准备好没,瞧见她穿成这样,也没说什么,只让莳萝随身带个小扇子。
  因要选伴读,傅昕妙前几日就搬回了自个儿的长乐宫。她知道今日自己是主场,一大早便将何窈请进来陪她,她心中对选伴读一事是不大乐意的,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还没有。
  何窈十四岁了,是不可能给她做伴读的,便在一旁温声劝着。
  “表姐,一会儿你可得帮我盯着点儿。”傅昕妙坐在绣墩上,任嬷嬷给她梳头发,心中很有些担忧。
  那是世家女们,要么是看在她的公主身份上奉承她的,要么是表面对她好其实背地里说她胆小没有公主气派的,甚至还有些是冲着她的哥哥们才讨好她的,这些人她一概不喜欢。剩下那些会真心待她的,又多半自视清高不愿主动与她多接触,弄得她这么些年只有表姐何窈一个闺友。
  何窈柔柔笑道,“那可不成,妙妙长大了,要学着自己识人了。且今天这般重要的日子,姑母肯定会为你把关的。”
  傅昕妙叹口气,“母后肯定是嫌我烦了。”
  涟歌进了宫,便有璟阳宫人过来传,说太皇太后知她在宫里,宣她去说话。
  因时辰还早,又得太皇太后传召,萧涟漪也不好拦,便道,“你先去。”
  涟歌点点头,跟着那宫人走了,绕过了几个宫殿后方发现这不是去璟阳宫的路,虽她只跟着钟易走过几次,可明显记得璟阳宫在御花园南面,可这宫人带着她打御花园外边穿过以后却是往西边走。
  涟歌停下来,唤那宫人,道,“我想去净室,劳烦小公公带我去。”
  那宫人一愣,便要去抓她的手,道,“姑娘还是跟着奴才走吧,莫让太皇太后等急了。”
  涟歌往旁边一躲,避开了他的手,转身往回跑,可她今日穿的长袍大袖,没几下给人抓住,那宫人掏出一张帕子,将她嘴捂了。
  那帕子上抹了药,涟歌没挣扎两下便失了力,晕倒在他怀里,那宫人小心翼翼将人抱住,悄无声息进了一个宫殿。
  霍青在宫中不便多现身,将人拿住以后才唤了个女云卫过来,将涟歌抱着,一路往宸阳宫去,傅彦行还在和百官们议事,霍青找到流安一阵耳语,方将事情说了。
  流安吓得一抖,这萧二姑娘如今是陛下的心头好,谁敢在宫里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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