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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陛下总想碰瓷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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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涟歌瞧见衣裳上头有一点熟悉的粉白,看样子不许那衣裳是一套,便用手指勾了勾,方知是什么,过了片刻想起流安下午的话来,脸色爆红——
  这宸阳宫里没有宫女,那这女儿家的私密衣物,是谁准备的?
  一想到自己贴身穿的衣物被那些太监摸过,她便觉得好难为情啊!
  她倒不是歧视太监,只是从小未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所见过的内侍外表又都与男子无异,她一下难以接受罢了!
  宸阳宫里的浴池足有一隅大,水温可人,又是活水,还放了兰花生香,浸泡在内是十分享受的事。可于涟歌而言,人生地不熟,再美也没有吸引力,她不敢多泡,草草洗澡便急匆匆回了偏殿去躲着。
  傅彦行听说之后忍不住失笑,都在朕的地盘了,才害怕会不会有点晚了?
  他倒不至于真对小姑娘做什么,心境却有些微妙起来,自御座上站起,道,“沐浴更衣。”
  宫人鱼贯而入,拿了熏了龙涎香的皂豆和他要穿的新衣进了寝殿内的浴池。
  他沐浴向来不喜人多,宫人们摆放好清洁用品,将水放好了又鱼贯而出。
  傅彦行眸中微微起了雾,对流安道,“去后殿浴池。”
  流安微微一抖——他怎么觉得陛下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呢?
  在涟歌用过的浴池里酣畅淋漓泡了个澡以后,傅彦行才又去处理最后剩下的那点政务。
  已过一更,涟歌躺在铺了月明纱做床单的紫檀木八宝床上,却没有睡意。她睁开眼睛,看着用金线绣了凤凰图案的帐顶,微微有些失神,忍不住翻了个身。
  望舒怕她睡不惯,是睡在脚踏上的,云卫出身的她十分机警,听见床上有动静便坐起身,小声问道,“姑娘,睡不着吗?”
  涟歌点点头,内殿点着许多灯,望舒看见她的动作,知她一方面是不习惯,另一方面可能是想家了,便道,“姑娘,若是住不惯,明日和陛下说说,出宫去?”
  她已经很明白涟歌在傅彦行心中的分量,晓得她若真想回家,陛下是不会拦的,但一方面又希望她能留在宫里,起码安全些。
  涟歌又摇摇头,听她提起傅彦行,不知怎地觉得有点烦躁,缩进被窝里用被子蒙住头,将自己裹成一个球,在床上滚了几个圈儿。
  直到觉得呼吸不过来了,她才将脑袋从黑暗中钻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平静下来后,她轻轻对望舒说道,“睡吧。”
  这回才是真的睡实了。


第50章 温香
  傅彦行处理完政务,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夜色浓郁不散; 被殿内的灯光微微驱开。往偏殿看去; 心底微微有些踏实的满足感。
  朝着那个方向动了两步; 却听流安道; “陛下; 太后有请。”
  他心中了然,批起外衣朝安寿宫去。
  静成太后双腿抻平了斜躺在软塌上,两个宫人在给她捶腿。她年纪未过四十,但先帝去后泰半时间都在为亡夫抄经祈福; 坐得久了,总会腿脚酸软; 每晚睡前都要让有手劲的宫女按过才能睡得好些。
  瞧见傅彦行进来,朝他微微一笑。
  两个小宫女忙跪地去请安,傅彦行让人退下去,亲自坐到一边去给母亲捏腿。他有功夫,手上力道比方才那两个宫女掌控得好; “母后怎还未歇息?”
  他明知道太后召他所谓何事; 却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太后看他一眼; 觉得这个儿子真的是越来越让她看不懂了; 开门见山问道,“你把人家女儿弄进宫来做什么?”
  还是借了她的手,借了她身边的玉音。
  前些时候还信誓旦旦说不想立后纳妃的人,转眼却弄了个未及笄的小姑娘进宸阳宫放着,静成太后如何不忧心; 身为后宫之主,于公于私都该过问。
  傅彦行表情很淡,并未说话。
  她心底微微叹了口气,儿子弄进宫来的人,她自然是得帮他护着,可傅彦行不说话,她又弄不明白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怕自己想的太多,又怕自己想的太少。
  “明天母后可召她来见见。”傅彦行却突然说话了,语气甚至有些漫不经心。
  静成太后眉头皱起。
  以她对儿子的了解,自然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他在明明白白告诉她,他中意那个姑娘,并且想让她这个做母亲的中意。
  可是,这却又从何说起?
  “哀家听说,她还未及笄。”她道,这样小,况且又是在濮阳长大,他是这个意是怎么中起来的?
  傅彦行勾起一边唇角,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如墨漆瞳,不知想到了哪里去,脸上带着点他这个年纪的男子该有却很少在他身上出现过的邪气,笑道,“十三岁半,不小了。”
  静成太后坐直身子,一双眼睛沉默地看着这个一直让她骄傲着的儿子。
  容貌自然是极丰神俊朗的,又身量高大,允文允武。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但那玄色窄袖绣金龙锦绣常服穿在他身上,却被硬生生抬出几分翩然风姿来。长发尽束玉冠中,周身是不怒自威的帝王气度,又一贯沉稳淡然,气定神闲,令人看不透。
  即使没有这个尊贵的身份,只凭这相貌气度,也足能让女孩儿们倾心。
  他若是对人中意,便该静静候着女孩及笄然后将人抬进宫来。这么早早便将人放到眼前,除了实在中意想时常看见之外,恐怕还有另个可能。
  “她没看上你?”静成太后觉得有些诧异,问得直截了当。做母亲的人,自然觉得自己的孩子是一等一的好,更何况她的孩子是这天下之君,的确是这世间最好的的。
  傅彦行沉着个脸,淡淡道,“她还小。”什么都不懂。
  静成太后:……
  方才是谁说她不小了的?
  静成太后眼中带着点儿揶揄,她这儿子除了年幼时受过挫折,一路顺风顺水强大冷酷,没曾想如今却折在一个小姑娘手里。
  她有些好奇那萧二姑娘是个怎样的女孩子,便笑眯眯道,“那明日我就见见。”
  傅彦行看着静成太后,道,“母后……”
  以静成太后对他的了解,她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摆摆手,“你放心,哀家又不是什么凶恶老太婆。”
  “母后早些歇着吧,儿臣明日再来看你。”傅彦行微微沉下声音,站起身来。
  望着他昂藏伟岸的背影,静成太后略微有些失神。
  儿子大了,都没小时候那般听话可爱了。
  宸阳宫偏殿内,涟歌将将睡实。望舒怕她半夜还要醒,特意点了安息香。她没多少睡意,便抱着手臂坐着守夜,恍然间瞧见一道黑影投射在外殿门上。
  望舒心中一惊,披了衣裳蹑手蹑脚去开门,傅彦行朝内殿望了一眼,望舒侧开身去,低声道,“陛下,姑娘睡着了。”
  傅彦行已拨开帷幕,走到床前。
  安息香效用强大,涟歌恍恍惚惚间又做了个梦。似乎是谁先在捏她的手,复又去摸她的脸。
  但这却并不是梦。
  傅彦行悄无声息坐到床边去,将她露在外间放在手中捏了捏,因怕她受凉过了须臾又忙进衾被里。他静静瞧了半晌,最后还是没忍住,用粗糙的食指拂过她的眉毛,一路往下在挺翘的睫毛上稍作停留,轻点精巧若胆的琼鼻,最后落到花瓣似也娇嫩的唇瓣上。
  湿润柔腻的触感让傅彦行的眸色变得深邃,指尖微微用力,在她丰盈的唇珠上碾动,又沿着饱满的唇形轻轻勾勒。
  她在睡梦里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被他收入眼底,令他喉头发紧。手指停留的时间长了,她觉得有些痒,嘴巴动了动,竟将他的手指含进嘴里,本能地吮了两口。
  傅彦行:!!!
  他整条胳膊发麻,觉得整个人都被她湿热的舌尖挑逗着,脑中有烟花炸开,半晌才回过神,收了手逃也似的走了。
  等再醒过来已过卯时,望舒几乎一夜没睡,却精神好的很,涟歌一睁开眼睛就撞见她正望着自己,一脸的欲言又止。
  涟歌虽是被娇惯着长大,但要自己穿衣还是会的,便自己拿过屏风上的鹅黄色衣裳过来,道,“你去取些热水来。”
  小太监们早已备好热水,只是他们不被允许进入偏殿,只能在廊下等着。望舒出去吩咐两声,不多时便有几个太监端着各类洗漱用具恭谨地递过来,“请姑娘替奴才等端进去。”
  涟歌望着盛了温水的鎏金九曲盆微微挑眉,暗自感叹皇家奢靡的时候,望舒已取了青枝生盐让她嚼用漱口。待盥洗完毕,她又将洗漱用具一样一样递出去。
  傅彦行还未下朝,膳桌上却放着两副碗筷,涟歌有些咋舌,哪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立着个清秀的小太监,见她不肯入桌,道,“陛下吩咐过,请姑娘不必等候,先行用膳。”
  她哪里敢让一国之君排在自己后面用膳,便推说不饿。小太监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灵机一动,让人热了碗加了蜂蜜的牛乳送进来。
  她确实是有些渴,便端着细白通透的玉碗小口小口地喝,唇上沾了层细腻的白,更衬得她的小脸玉雪可爱。
  傅彦行下朝回来,正碰上她喝完牛乳,将碗移开。殿内宫人跪了一地,涟歌本要跪下去又想起他昨日下的“皇命”,一时有些犹豫,便没能顾上擦嘴。
  正让傅彦行瞧了个正着。
  沉着一双眼不动声色在小姑娘脸上逡巡一圈,最后落到她的唇上,傅彦行一下有些不自然,遮在广袖里的手指微微摩擦,似在回味某种令人沉溺的滋味。
  桌上的早膳一分未动,他心下了然,先坐下去才唤她过来,“用膳。”
  涟歌察觉出傅彦行今日有些许沉默,但晓得国事繁忙,不敢多问,安静用完早膳便请辞回了偏殿。
  傅彦行望着她轻悄的背影……
  他昨夜又做了令他觉得羞耻的梦,可这个勾他做梦的人偏偏又什么都不知道,无辜得令他想找借口惩罚她也不行。
  涟歌全不知傅彦行所想,一本正经坐在殿内翻书,却听人来报说太后有请。
  她是学过宫廷礼仪的,也曾在璟阳宫陪太皇太后待过半日,可一想到太后是陛下的母亲,她便莫名有些紧张。
  涟歌看过许多话本,对“太后”这个身份本能地有些惧怕。话本里头的太后们多半都是慈眉善目吃斋念佛之人,但她们经过后宫里的半生倾轧,最后脱颖而出成为胜利者笑道最后,自然不会如表面看去那么纯善。
  在忐忑的行完礼被叫起赐座以后,涟歌便发现,眼前的太后十分年轻,与她母亲一样美丽又温和,眼底里带着点和傅彦行同出一辙的疏离,却是表情淡淡的。
  似乎不是吃斋念佛之人。
  她微微松了口气,又未懂得要掩饰自己的情绪,叫静成太后看出来,慵懒地问道,“你在庆幸什么?”
  涟歌轻抿下嘴,十分诚实,“太后娘娘让臣女想起了臣女的母亲。”
  “噢?”听在耳朵里是十分讨巧惹人喜爱的话,但能令自家儿子中意的定然不是她这张会说好话的嘴。太后生出些兴趣,问道,“何意?”
  “臣女已经半年未见过臣女的母亲,方才抬眼时瞧着您十分面善,温柔又可亲,令臣女欣喜……”她咬了咬唇,又道,“臣女无意冒犯,请娘娘恕罪。”
  静成太后微微一笑,“你是皇帝的客人,哀家岂会真的怪罪你。”
  面前这小姑娘身量未足,但看骨相便知,再过两年定的国色天香的美人儿——静成太后暗自打量,儿子的眼光不赖。可这性子未免有些直接,日后若真进了宫,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她心中一番计较,又道,“哀家听闻你会些医术,不若以后来为哀家捏捏腿。哀家年纪大了,每日睡前都需得将筋骨活络一番才好睡。”
  涟歌听完,花唇微微惊开,她的母亲都只当她是在小打小闹,贵为国母的的太后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还未开口应下来,却听见外头太监高唱一声:陛下到——


第51章 软玉
  静成太后眼神一动,心下有点微妙。他这儿子虽说孝顺; 但来安寿宫可从未这么勤过。她自然知道傅彦行干什么来了; 沉着一双眼不动声色看着儿子将小姑娘扶起来。
  静成太后清楚的很; 傅彦行这是做给她看的; 她这儿子就是明明白白告诉她这是我的人; 让她别动什么心思。不然以他的性子和城府,哪会这般喜形于色。
  她有些哭笑不得,方才那点想将小姑娘放在身边调。教调。教的心思也没了。
  傅彦行已松开扶人的手,连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留; 走到静成太后对面去坐下,漫不经心问道; “母后在做什么?”
  静成太后一脸微妙的笑,道,“听说萧二姑娘会些医术,想让她每日来给我锤锤腿呢。”
  “噢?”傅彦行朝涟歌望过去,她低着头站在一边; 问道; “萧二姑娘; 你愿意吗?”
  涟歌十分镇静; 朗声回复,“臣女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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