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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蔺先生,一往情深-第177部分

小说: 蔺先生,一往情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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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蔺君尚住一起的日子情天已经习惯了早睡,回程的车上,她便困倦得不行。
  余力来开后座车门,蔺君尚直接抱着人进屋,随后跟上的余力手里,全是今夜太太看上的物件。
  何琴上前帮忙,转身时看到先生已经抱着太太直接往楼上卧房去了。
  一路抱着没醒,身子贴触柔软的床面,情天倒是有了意识,迷糊睁眼,看到眼前是熟悉的房间,有些迷糊问:“我的美人鱼呢?”
  记得路上她还搁在自己身边位置上的。
  蔺君尚给她脱衣,“睡觉没有美人鱼,只有我。”
  情天无意识微微撇嘴,他就低头在她唇上轻啃了一下:“我还不如美人鱼?”
  半迷糊的情天抬手搂着他颈脖,眼眸半眯柔柔笑了:“你怎么连这个醋也吃?”
  带着清香果酒的气息,自她唇间而来,她一定不知此刻的她如何风情动人,蔺君尚呼吸乱了,一双深眸蕴含热烈如火。
  身上一阵凉,她的一袭连衣裙已被脱下,那人呼吸重了。
  “冷……”
  情天往他怀里蹭,想偎入他怀里,蔺君尚拉过薄被给她盖上,起身以最快的速度脱下衬衣解皮带。
  “君尚。”
  蔺君尚脱长裤时手一抖,心中唯一的念头,以后千万不能轻易让她碰酒精。
  刚才在外只不过一小杯果酒,虽然不至于让她醉或者晕,但却让她在困倦中显出如此娇昵与风情,清冷的她都让他欲罢不能,更不说她主动这样唤他的名字,虽是不染情欲的呢喃,他,受不住。
  掀开薄被俯身在上,低头吻她的同时一手探后,解开她胸衣背后小巧的扣子,没有衣料阻隔,她的肌肤微凉,他的却已是炙热如火。
  灯光熄暗,大床中暧昧情愫与温度都在攀升。
  吻一寸寸落下,熨帖着灼人温度,从她白皙的颈脖到心口,一路而下,伴随着男子沙哑呢喃。
  “情天,一辈子都陪着我……”
  …
  距离画展还有两日,天气却似乎不太好,无雨,但天色黯淡,厚厚的云层总是遮挡了太阳。
  这一日,情天起床时身边无人,时间临近上午十点,床头柜上有那人留下的便签——
  “老婆,我去公司一趟,会尽早回家。”
  便签右下角画了一支玫瑰花,虽是随手作画,可依然能看出那人的水平。一早看到这样的“小情书”,心情不能不好,情天笑着将它好好放在了抽屉里,与之前他所写过的都一起。
  起床洗漱之后下楼,用早餐时情天问:“今天的报纸呢?”
  早餐时间看财经报是那人的习惯,好像她也开始受了影响。
  “太太,今天的报纸还没有送来。”何琴这么回。
  不管哪个行业也不能做到365天全年如一完全不出偏差,送报也是辛苦的,情天没多想,专心吃早餐。
  直到,回到房间,将手机飞行模式关掉,接连收获无数信息与来电提醒。
  情天睡眠不好,喜欢在睡前将手机设为飞行模式,自从住在松云居,蔺君尚比她记得还清楚,她忘了的时候都是他设置的。
  看着突然涌入的那么多信息与未接来电,一个个震动得手麻,内容还未看,心中却陡然有了异样的预感。


第685章 她那么美好,尘世却残忍
  5月26日,这一天的城市新闻报,情天当天没能看到,此后也再没能见到过。
  其实这一日C市的城市新闻报是如期印刷发行的,按照以往,在清晨七点就已经从印刷厂出来,开始送往全市各处报刊亭以及订阅户家门外的信报箱里。
  然而,也是在这一日,报纸发行不过一小时左右,C市各处报刊亭的城市新闻报又忽然被几路开着黑色越野车的人悉数收刮买走,一张不剩。
  曾有某个报刊亭主回忆起:当时早晨整理好新到的报纸期刊,摆放整齐,得空坐下刚戴上老花眼镜,打开一份城市新闻报,没想到今日报纸上竟然又有新的爆料。
  标题关于C市商界三巨头之一的沐氏,关于那位最近颇受关注的沐家二小姐,但这一回不诉她的才情,不写她与哪位豪门少东的感情纠葛,而是相关她自身的病情。
  这样的标题,报刊亭主尤记得自己正要往下看,手中报纸就这么不其然被突然出现在窗外的人抽走,陌生男子长相寻常,声音冷硬,与他同来的不止一人。
  “老板,今日的城市新闻报,有多少全拿多少。”
  几乎相同的对话与场景,在这一日早晨,数次上演于C市每一个能买到报纸的报刊亭之中。
  这应该是C市城市新闻报销量最好的一日,多年来不曾有,也无人知那一垒垒相同的报纸,被分成几路的年轻人抱放到开来的越野车后备箱,最后是要送到哪里去。
  可是,即便拢走了大部分,仍是无法阻止小部分早已流通在市民手中,迅速蔓延成为话题。
  “沐家二小姐沐情天年少患病留下后遗症,如今日益严重已至引发听力失常耳朵失聪”、“沐情天曾与某华裔富二代交往,因私自隐瞒身体情况被对方父母知悉,而遭强烈反对至分手”……
  太多的新闻字眼,从少数人的口中,到网络上流传,像是一场坏天气预报,逐渐被人们所听闻知晓。
  而最阴霾的地方,应是在盛辰集团高层之上,那一间象征集团权威的董事长办公室里。
  这是许途跟随蔺君尚多年,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发火,那种火,不是明面上的火山爆发,却阴霾压顶令人喘息不过气,让人不敢去想随之会发生什么,心脊发凉。
  今日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市面上的报纸已经几乎被派出去的多路人马清空,但仍是止不住话题蔓延,回想新闻内容,就连许途自己都觉得太残忍,对于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来说,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就这样无情地被剖于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前,供人当为谈资,实在太残忍。
  大班椅背对着落地窗,背对着办公桌,拢在阴影里,坐于其上的男子不说话,许途站在办公桌前,看不到男子神色,不敢发一言。
  他听到了点烟的声音,然而下一瞬,有什么物什砸落在落地窗面上,力道之大,令其顷刻四分五裂。
  那声响在安静压抑的空间里太过突兀,许途心中狠狠一跳,看去,依稀认得那是先生一直挺喜欢的一只金属香烟盒。
  大班椅上的男子终于起身,转过身来,身形高大拢了无尽寒意,面色阴沉,一双黑眸比深潭还冷。
  “尽快找到源头。”
  短短数字,语调平静到极致是令人发慌,许途唯有先点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应了声“是”。
  “先生,我们的人一直在关注着,不管任何平台再有相关新闻,一定第一时间联系删除,您别太担心。”
  虽然知道自己的话没什么作用,身为跟随身边多年的亲信,许途还是劝慰道。
  摁灭才吸了一口的香烟,蔺君尚拿过外套穿上,声调沉冷:“我的手机会设成静音,有事,多打几次。”
  交代完这句,那人便拿了车钥匙步向门外,许途跟出去时,遇到方冉。
  看着老板的身影离去,方冉想说什么,被许途一把拉住。
  “如果不是特别紧急的事,你该知道这时候不要去烦董事长。”
  方冉看着许途,今天的新闻她自然是听说了,想到刚才那人离去时冷漠的背影,“沐家二小姐的情况,是真的?”
  许途不回答,但能成为盛辰董事长秘书的方冉不是只靠姿色没有实力,许途的神色已经给了她答案。
  “即便这样,董事长也还那么在乎——”
  “闭嘴!”许途脸色难看警告:“关于那人,我说过不是你能多提的,董事长心思在谁身上,那都是他的事,你若想继续待在这个位置,就应该知道什么不该说什么不该问。”
  许途自然是向着蔺君尚,而他也念顾方冉一个女子今时今日首席秘书的职位来之不易,关于那位的任何多言,都绝对不是蔺君尚所能容忍,许途非常清楚。
  方冉咬着红唇,向来专业能力强又干练的她也是有心气的,却不敢反驳半句。许途已经从她身边经过,再次交代:“有什么问题,你找我,我会酌情跟董事长汇报。”
  …
  回松云居的路上,蔺君尚又先跟何琴问了一遍情况,何琴说:“太太十点下楼吃过早餐,没有什么异样,后来回房间里去了。”
  彼时是上午十一时,才刚挂了通话,又有电话入来,来自蔺宅的母亲。
  深呼吸,接起,询问的果然与今日听闻的新闻相关,消息还是传到了她那里去。
  “她身体不好您是知道的,别的我现在没空多说,这边还在忙,晚些我再跟您回,好吗?”
  虽仍是耐心,但明显无法有太多温和,他的心中,唯有躁郁与怒火,能在母亲跟前压下,已是不错。
  ……
  松云居二楼
  蔺君尚寻到那人时,她正在他的书房里练字。
  伫立门口,看着女子长发挽起成随意的髻,弯身时额边悠然垂落几缕,握着毛笔神情专注,安安静静写字时的她那么沉静美好,那么美好……
  却让他热了眼。
  像是知悉他所在,她突然顿笔,侧了头来,对他浅浅一笑。
  蔺君尚试图回以微笑,却发现唇角僵硬如此牵强。


第686章 喜怒哀乐,全数交由他
  书房静谧,女子无言,只是唇角含笑浅浅,看着他。
  蔺君尚笑不出,唯有以行动掩饰,迈步走了进去,却像是怕惊扰了她一般,脚步格外地轻。
  桌案上摆着笔墨,铺着宣纸,上面是楷书写就的一段《心经》。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
  妻子的字很好看,小楷隽秀端凝,笔触丰厚雍容,如若心胸不开,不能有这样的笔法。
  “很多人常说,见字如见人,果然是这样的。”
  这样不动声色的赞美,情天唇角笑意变深,他看着她的笑,唯愿笑意一直挂在她的唇角,拿走了她手中的毛笔搁放案架上,牵着她的手。
  “我已好久没有看过你的字,你也写给我看看?”
  情天看着他,记得多年前在流曲苑,她是曾看过他一些随手的书法。
  “改天。”
  蔺君尚只能这样答应她,今日实在没有那个心绪。
  “以前祖父常说,中国汉字,一撇一捺间尽藏喜怒哀乐,如若心胸不开,笔迹都不稳。”
  练字可以静心,是她向来喜欢的方式。
  她看着他,他抬手捧着她的脸,让她认真与他对视:“你的喜怒哀乐,不要藏在心里,更不需藏在何处,我希望,它们能全数交由我。”
  情天看到他深眸中的沉挚,看到那人漆黑瞳仁中映着小小却清晰的她,点点头。
  她在看他,他也在看她,担心从她的神色她的眼眸中看到一丝受伤与难过,那是他尽力想要隔绝的。
  “我饿了。”她跟他撒娇。
  “我们去吃饭。”
  牵着她下楼,去饭厅,何琴看两人下来,备好饭菜就离开。
  情天盛白米饭,说着在家的日常琐碎,蔺君尚却愿意听,只要,她不知外面的风雨。
  一顿饭很寻常,她给他盛饭,他给她夹菜盛汤,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
  可是,她怎么可能不知外面的风雨。
  …
  即便蔺君尚可以让人清空全城的报纸,可以阻止网上新闻的蔓延,可事情已经发生,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在控制缩小事件的传播蔓延时,却忘了,她即便不出门不看报不上网,她还有一只手机,总会有人知悉这事情,告诉与她。
  打开飞行模式之后的手机,数条信息与未接来电,比如沐少堂,比如喻雁,他们都太震惊了,给她打,是求证,是关心。
  喻雁向来能把任何事的细节描绘仿若再现,从她口中听今日的新闻,不亚于情天亲自看一遍。
  朋友在骂爆料的人,连带着事件中提及的顾西迟一起骂,说不知道是谁那么恶毒将这些全都摆到大众面前,揭人的伤处。
  沐少堂知晓此事,向来与情天感情好的他自然意外又震惊,然而当事人的她在电话中却格外冷静,他知晓,意味着现如今全沐家都已知晓。
  接电话时的情天很平静,挂了电话之后握着手机坐在床沿,才发现自己肩膀竟然是那么无力。
  新闻中夸大的遣词用句,像是巴不得将她描述成一个病情严重到命不久的病人,原来人的言语,比任何的利器都更伤人。
  她的右耳听力受损,听力不能如常人,前不久还有下降的趋势,她自己也会担心也会怕。
  怕听不见,怕有一日不能再感受从小到大已习惯的有声世界,那样的慌,没人是她,没人能懂。
  接到电话之后的她脸色是苍白的,反锁了门,独自抱膝坐在卧房床里良久,她需要一个人静静,好好抱一抱自己,告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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