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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蔺先生,一往情深-第244部分

小说: 蔺先生,一往情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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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沐少堂不得不放下文件,跟着她一起出了门。
  下楼,不是第一次见两人并肩同行的员工,在人走后不免又有些疑惑,曾经跟沐情天关系甚好的沐家少爷,好像现在跟沐尹洁倒是走得比较近了?
  ……
  依然是沐氏对面的西餐厅,两人同行过去时,沐尹洁转头看身边沉默的年轻男子,也看到了他脸上挂着的青紫,说:“说起来,蔺君尚对你动手可能也有我的原因,毕竟他们极不愿你跟我走得近。”
  “我没有跟你走得近。”沐少堂面色很淡。
  沐尹洁一笑:“对,你没有,是我自己想要跟你修复我们姐弟之间的感情,毕竟……这个沐家已经没剩下什么人了,少堂,就算叔叔婶婶不在了,我也会照顾你。”
  “对了,沐情天住院,你知道了吗?”她状似顺口道。
  沐少堂神色没什么变化,目光望着天桥下来往的车,“听说了。”
  他回答很简短,似乎不太有心情说话,沐尹洁觉得他脾气比以前怪了很多,以前只是任性恣意,但喜怒很容易一眼看清,现在则让人觉得古怪阴晴不定……
  不过想及他父母在短时间内双双去世,或许对于他的打击真的太大了。
  …
  中午十二点,沐宅
  沉寂许久的宅院,今日又有贵客。
  黑色的宾利在院中停稳,许途从驾驶座下来,打开后座车门,有男子迈步而下。
  路过的佣人都恭敬唤:“蔺先生。”
  与情天成婚后,蔺君尚似乎统共只来过沐宅三次,一次是他与情天的婚事公之于众后不久,那时候沐家人还算齐;第二次来,是情天外出采风,得知当年鹭城民宿失火的真相,他单独来见已经瘫痪的苗丽云。这一回,沐家只剩一个从寺庙归来的沐老夫人。
  这个男人气场太强大,加之甚少在沐家出现,佣人看到他,无法开口唤出那一声“姑爷”,只能恭敬一声“蔺先生”,好像唯有这样才最稳妥。
  老佣人上前领路,往楼上老夫人的房间去。
  男子步伐沉稳,安静的楼道里锃亮的黑色皮鞋踏步清晰,一声声,让在前领路的老佣人莫名心中紧张。
  小心翼翼领着人到了屋内,老佣人恭敬让蔺君尚稍等,就进了里间。
  许途站在门外走道没有跟进来,蔺君尚负手在后,环视眼前房间,目光落在沙发边的柜子上,缓缓踱步过去。
  木架上整齐摆着一张张碟片,大略扫一眼名字,基本都是戏剧。边上案台搁着一只描绘荷花小鱼的白瓷香薰炉,里面一段浅褐色盘桓的沉香正袅袅燃着,升起极淡的一缕烟。
  年迈老人的房中,长年累月多有药味,掩盖了药味的,正是这极品沉香的味道。
  蔺君尚目光却落在香薰炉上,白瓷上荷花清淡,小鱼游戏,有小小的黑色二字“自在”。
  他认得那字,是他妻子的手笔。
  轮椅的声音渐近,年迈的声音响起:“那是情天当年刚上大一的时候,第一次烧陶的作品,回来送给她爷爷,就一直摆在了这里。”
  蔺君尚收回目光,回身,年迈的老人被佣人推出来,坐在轮椅上膝盖上盖着织花暗纹的毯子,“蔺先生,请坐。”
  今天上午,开会前蔺君尚接到的最后一个电话,正是来自沐宅,照顾沐老夫人多年的老佣人说,老夫人想见一见他。
  此刻,他在沙发上落座,门外有佣人进来,沏好的茶水倒放在他跟前,说了“请慢用”便与之前给老夫人推轮椅的佣人一起离开了屋子,只剩下两人。
  蔺君尚姿态放松地交叠双腿,手里白瓷小杯是冒着薄雾的茶,拇指轻轻抚过杯沿,不语。
  “你与情天成婚半年有余,情天毕竟是个孩子,幸得你多照顾。”
  “应该。”
  提及妻子,蔺君尚终于开口,声音温淡而客气。
  “近日,我整理丈夫生前遗物,无意中看到些东西,知道了些曾经并不知晓的事情。”
  沐老夫人看着面前的男子,无疑这男子是现今C市最有权势的人物,能力家势手段,无人能及。
  但实情,人往往不会没有丝毫弱点,只是会不会被人发现。
  “关于十五年前——”
  蔺君尚淡漠的神色在听到这几个字眼时,深沉的眸划过异光,终于将目光转向老人。
  他的神色似乎依然是平淡严肃,但过了一辈子的沐老夫人,不会看不出他与刚才的淡漠不一样了。


第824章 威胁,这是执迷不悟
  平淡中隐藏的压迫感逐渐变重,蔺君尚静静看着老人,没有开口。
  老夫人暗叹一口气:“沐家,现如今已经受不起任何重创,我就剩下那么几个孙儿。现如今的沐家,再也不是曾经的沐家,能不能好,唯有看他们几个孩子的努力。但是——”
  “你对情天的心我看得出,这是她的幸运。你心疼她,但毕竟她身上流着沐家的血,跟手足之间不可能断了,我也不希望看着我沐家所剩的孩子彼此不睦或是继续彼此伤害。如果你愿意……愿意就此两清,那件事,老爷子走了,也会随着我带走,不会再让任何人知晓,你放心。”
  “老夫人,这是在跟我交换条件?”
  茶已温,蔺君尚淡淡抿了一口,目光调向门外,大树树冠高于二楼护栏,在这初冬已经不再葱荣。
  “若真要这么说,也并无不可。”
  老夫人看着男子,她已是暮年,陪着沐家陪着丈夫历经多少大风大浪,然而面前这个男子不过三十而立,却已经有了撼人的气势深不可测,接管家业的几年间盛辰的商业帝国版图扩张速度令人望叹,这是连老爷子在世时都数次提及的。
  蔺君尚对事业有野心,他就有能力做到最好,不看现如今依然三足鼎立,谁也保不准再往后几年,形势会怎样的变化,最有可能的一种,就是盛辰在蔺君尚的带领下,稳居最顶端。
  老夫人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也无法预料将来的变化,她唯独可以做的,就是尽量稳定沐家的和睦,至于其他,留给孩子们自己去努力吧。
  “若我不同意呢?”
  蔺君尚自己续了杯茶,茶壶在手,倒水时声音清脆,茶香四溢。
  “那件事即便翻案,蔺家也不一定有事。”
  老夫人面色划过一丝意外,但随即镇定笑道:“即便你不担心十五年前的事情再度被暴露与公众,难道也不担心情天的想法。”
  “当年她父母过世,自身又突生重病,那样心灰意冷的高三关键时刻,遇到了你,她把你当成依靠跟阳光,现如今你们恩爱和睦,如若让她知道,你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有目的的,这样也没关系?”
  蔺君尚送到唇边的茶水微微一顿,垂着的黑眸划过冰冷,同样冷入语声:“这是威胁?”
  “我只是想尽最后的力,保我沐家无风无雨。”
  老人缓缓道,语调却笃定。
  茶杯搁放在桌案上的声响微重,蔺君尚起身。
  “有些人,并不值得去守护,您有些执迷不悟。”
  ……
  人走了,老人苍老的眸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外走道。
  虽然那人临走前没有表态,但只要他对情天足够有感情,对于刚才的交换,应该会有所顾忌。
  佣人进来收拾茶具,老佣人过来推轮椅,转向内间卧房中,扶着老人上了床躺好,听吩咐给她取来一个带锁的盒子,然后就退下了。
  老夫人抚摸着盒子,里面是她近日整理好的关于丈夫的遗物,除开相册打算留给孩子们,书信手稿都在这里面。
  等到她哪一天入土了,就吩咐将这些都烧了。
  抱着盒子,老人望着窗外的树冠,面容越发孱弱沧桑。
  然而她却不知,里面的东西,早就少了一样。
  …
  …
  医院
  入院的第三天,情天昏沉间,做了一中午冗长的梦。
  梦到她的十七岁,梦到父母车祸离世,她第一次经历晕眩被送入院。
  她也梦到高三开学,在雁湖边第一次看到那个身影,深蓝的薄风衣,修长挺拔,身边是一辆纯黑的牧马人,车身上蜿蜒着黑金的龙纹,低调而有气势,衬得那个人如此与众不同。
  他明明身上满是清冽的气质,执笔画画时却温和儒雅得像另一个人。
  “师父……师父……”
  她看到流曲苑的画室里,暖阳洒落她的画架,身前不远男子着白衬衣,垂眸手里捧着书,入了她的画。
  梦里总是伴随着一声声“师父”,伴随着她望他时的小心翼翼,也总伴随着男子清淡的眉眼。
  那一双眼明明那么深邃,看着她时,总似不愿意与她对视般淡漠,尤其在她明白自己对他已经念念不忘之后。
  睁眼,入目的是顶上雪白的天花板。
  微微喘着呼吸,心脏跳得有些乱,右耳的耳鸣依然清晰在耳内叫嚣。
  有些病痛是身体上的,有些病痛是折磨在神经在意志,单纯的头疼或许不会疼死人,但频繁地纠缠会让人的意志瓦解,浑浑噩噩不愿承受折磨痛苦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休息时,曾无意中听到路过病房的家属说,又有谁自杀了。
  情天抬手想揉额头,牵扯一阵刺痛,才回神自己手背上还扎着针。
  没有例外,软管再度回血,看着那细细透明管里的血液,那一刻心中烦躁顿生,闭了闭眼,就这样躺着不想动。
  ——他来接近你,完全是因为老爷子的意思
  ——他这是还人情,不要一直活在自以为是的美好里
  晕得不行的脑袋里,响起沐尹洁曾经说过的话,一声声重复回放,好像不在她脑内击垮了她不甘心。
  情天抱着头,声音之外,她眼前浮现的全是十八岁时那个人的眉眼,或淡漠,或温和,从来没让她看清他在想什么。
  何琴快步进来,看到输液的针头已经脱落,情天手背上一片血,心惊地赶紧按床头的电铃。
  “太太、太太!”
  何琴扶着情天,心咚咚地跳,入院那么久,情天也有难受的状况,却从未见她此刻这样失控痛苦。
  护士很快到来,安抚着情天躺好,情天迷蒙的眼眸看到窗外,像是看到沐尹洁的脸,不知是不是幻觉。
  “回家,我不在这里……”她虚弱吃力道。
  “好好,我这就给先生打电话!”何琴赶紧点头。
  情天却摇头,但一摇头,她就晕,也不知攥着的是谁的手:“回我自己的……我家!”
  满庭芳,那是她最后可以栖身的地方。
  门外有脚步声,一道颀长的身影风致翩翩而来,拿着花束正迈入病房,抬眸却看到内里一团忙乱,平静的脸色瞬时变了。


第825章 风雨欲来,绝对占有的姿态
  窗外雷声隐隐,天阴沉下来。
  忙乱的病房中,谁也没注意到进来的人。
  一人留在外,两人入了病房来,其中身形颀长的男子步伐最快,几步就到了病床旁。
  “情天?”
  出现在病床边面容俊朗的男子,声音关切,正是萧然,而他身边紧跟上来,是钟聆。
  萧然将手中花束随手搁一旁,目光落在雪白被面上的血色,再看护士拿着药水棉签重新给情天手背涂抹,顺带清掉手背的血渍,眉间更紧蹙,“这是怎么回事?”
  早就知悉她入院的他,却一直压制着即刻探望的心情,直到这第三天,他才与钟聆一同出现,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说任何闲话,然而,他才一来,就让他看到这样的情景。
  床里的女子还是他所熟悉,却带着鼻氧面色苍白如纸,唇色也几乎全无,最重要的是,她清瘦了许多,眉眼神色间的不安与虚弱,令他看着不忍。
  何琴抬头,认出曾经去过松云居做客的萧然,唤了声“萧先生”,目光又落回病床里那人身上。
  情天人难受,没有睁开眼睛,刚才说话时她抓住的是何琴的手,却不自知,难受时更握紧,像是想要借以分散痛苦不适。
  “这到底这么回事,病人入院反而情况更不好?”
  萧然的声音是对着护士,钟聆侧头看他,他或许不自知,平日在外对人总是一副淡淡笑容的他,此刻因为病床里女子的不适,已经变了神色,对护士的语气可以算是责问一般。
  护士知道这个病房里的病人身份不一般,来人身份也不一般,根本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头处理着手里的。
  刚给手背上针口止住了血,护士想要重新扎针,情天却一下缩回了手。
  众人面色为难,萧然缓声道:“情天,先让护士扎针。”
  情天不为所动,抱着被子,依然坚持:“……回家。”
  “太太,您要回家等先生来好不好,要回满庭芳等先生过来我们再——”
  何琴话还没有说完,情天脸埋进抱着的被子中更深,不愿看任何人。
  萧然却听到了何琴话语中的重点,满庭芳,那是情天独居的房子,现如今她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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