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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红色王座-第148部分

小说: 红色王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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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搬出了江汉省最大的一尊大佛。

这下;赵国栋终于顶不住了。要说单是王远山,他咬着牙,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可粟主任的炮仗脾气,是谁都知道的。要是真让粟主任有了不快,怕是以后他就不用这么辛苦忙着为地区跑上跑下,该哪儿凉快待哪儿去了。赵国栋满腹屈辱,心中咬牙,嘴唇急速跳动,几经权衡,嘴巴终于缓缓张开,正待出声道歉,身后却有叫声传来。

“赵主任,您好您好!来前,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们好下去迎你嘛。”声音浑厚温润,语带惊喜,听在龙国涛和王勇耳里却不啻九天惊雷。

赵国栋等人循声望来,但见一位衬衣军裤、面目英俊、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缓步走来,不是薛向又是何人?

此前,薛向虽不知道赵主任和龙国涛一伙儿起了什么龌龊,但眼见赵主任吃亏那是万万不能地。先不说他正好借此机会,同赵主任结个善缘;单说见着龙国涛和王勇这俩小子得瑟,他心中就来气。是以,薛向急步从二楼奔了下来,出得楼梯口,才放缓脚步,正好赶上眼前的这场大戏。

赵国栋不识薛向,扭过身来,立在当场,却也正好解了先前的尴尬。

“国涛、小勇,你们俩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王远山亦不识薛向,也懒得管薛向是谁,只是身边的龙国涛和王勇的脸色忽然有些不大对劲儿,便关切问出声来。

这会儿,龙国涛嘴巴张得老大,不住地搓揉眼睛,晶莹的口水吊出老长,满脸的难以置信;王勇的表情就别致得多,牙齿咯咯作响,身体像跳起了霹雳舞一般,无处不动。二人被王远山叫了一句,心神稍复,继而,同时在心里大骂开了:“王远山,你个老狗r的,叫,叫你mb。你不说,也许他还没发现老子,老子撒腿就溜了…。。当然,二人不可能心有灵犀,同时骂出这句话,只是其中怨念化成语言大致如此。

就在王远山说话的空当,薛向已握住了满眼茫然的赵国栋的大手,用力摇晃起来。待王远山话落,薛向掉转头来,故作惊讶:“小涛,小勇,你俩何时来的江汉,怎么不通知我?我好去接你们呀。”

薛向此言一出,众人又是各般心思。这会儿,赵国栋也大概知道眼前的年轻人就是陈道口中的“薛向”,但还没想起来就是那个京城下到自己辖区山村的大队长。此刻,他满脑子想的就是:你们认识就好,待会儿说开了,也免我丢脸;龙国涛心中刚骂完王远山,又暗叫晦气,真tm的寸,到哪儿都能遇上。还小涛小涛的叫,老子跟你有这么熟么,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还不如tm的叫老子的外号小水蛇呢;王勇身子虽然定住了,心里却冰寒一片,要说在四九城,他最畏惧谁,不是江朝天,反而是眼前一巴掌将他满嘴牙齿扇了精光的大魔头薛向。此时相遇,王勇只觉掉进了魔窟。

王远山年老成精,看龙国涛和王勇脸色阴晴不定,哪里还不明白薛向这是在说反话,立时出言道:“小同志,迎接不迎接地,人家反正已经到了。你若是和国涛、小勇有旧,稍后再叙。我们这儿有正事儿要办。”王远山如此言语,还是看在薛向不怵龙国涛和王勇的份儿上,带了三分客气。

哪知道不等薛向回应,王勇先炸了,两排新补的白细烤瓷牙急速地开合道:“老王,少叨逼叨,三哥讲话,你听着就是,没叫说话,就别说话。”训完王远山,又扭头冲懵头懵脑地龙国涛来一句:是吧,国涛?”

王勇虽不知道龙国涛和薛向相识与否,但看龙国涛此时的脸色,也猜出来一二,准是和自己一样,得罪过三哥。所以,最后一问,也把龙国涛捎上,打得就是栽面儿,也不止栽我一个的主意。王勇的家族也算是京城的小世家,他老子是轻工业部的二把手,权柄不小。虽说论级别,和王远山也不过平级,可终究底蕴深厚。

原本,王勇称呼王远山也是一口一个“王叔”,虽不见得多亲热,也算是尽到礼数了。可这会儿,王勇只觉王远山不知天高地厚,把自己掺和进三哥的事儿里,那简直是把自己往魔窟里踹。他王勇不炸毛才怪呢。

第五十二章强援?

要说王勇这号衙内,从来是,只服比他厉害的衙内,不鸟官员。就算你的官做到让他老子都需要仰望的程度,他也不过是敬而远之罢了,绝对不会觉得你有多了不起。因此,王勇炸毛之后,敢如此喝叱王远山,也就说得通了。

王远山听了王勇的二愣子话,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眼珠子瞬间转红,嘴巴喘得风箱也似,脑子里一团乱麻,完全没了头绪。不说王远山,全场都被王勇这反戈一击,给击得眼冒金星。赵国栋并着秘书、司机,后跟来的洪天发一众,甚至龙国涛身后的两名军人都看着薛向和王勇,全傻了眼。众人完全无法理解,为何先前还气焰滔天的王勇,见了薛向,怎么老实地活像幼儿园的乖孩子。

“小勇,怎么说话呢,快给王主任道歉。”薛向可不愿意平白无故地结下个大敌,自己还得在江汉省的地头上混呢,莫名其妙就得罪一省高官,那是蠢事儿。

王勇闻言,心中大骂“老子这可都是为了你啊”,嘴上却还是麻溜儿地开了腔:“呵呵,王叔,莫怪,莫怪,刚才小侄一口痰气迷了心。您若是不解气,打我俩耳刮子,解解气。”说罢,王勇还真把一张嫩白的小脸儿凑了过去。

王远山久历宦海,这点城府还是有的,何况正有求于人,嘻哈几句,便将此事遮应过去,心中对薛向的来历却是大起惊疑:使唤王勇这等恶少,如呼鸡唤哥一般,到底是何方神圣?

说实话,薛向还真不是来耍衙内威风的,赵国栋和王远山在此,也轮不着他耍威风。眼下,他已入宦海,再不能像从前那般毫无顾忌,不注意影响和风评。因此,他才要替王远山挽回面皮。免得这事儿传了出去,就走了味儿。让人说他薛某人不知礼数,衙内作风。

“汪汪,汪汪…。”众人正无话之际,龙国涛身边的狼狗忽然狂吠了起来。许是觉察到主人愤怒的根源,竟直冲着薛向狂叫。

薛向不理狼狗,却笑吟吟地盯着这畜牲的主人。龙国涛自薛向现身后,就一直没说过话。要说他对薛向的恨意,绝对是横绝江海。可自那日在长征。又挨了薛向一顿胖揍后,他潜意识里竟是绝少想着报仇,而是有意无意地避着薛向。龙国涛万万没想到会在此地撞上薛向,心中惴惴之余,只想着快点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小涛啊。我小时候被狗咬过,长大了还是怕狗。你看,是你自己把它弄走。还是我亲自把它弄走。”薛向脸上笑容不减。冲龙国涛说罢,又冲龙国涛身后的两名战士喊道:“两位兄弟,辛苦点,麻烦把这畜牲给拖出去。我替小涛做个主。中午就用它给你们加个荤菜。”

龙国涛握着狗绳的手指捏得泛白,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他身边的王勇却是急了。生怕龙国涛惹怒了薛向,害得他又遭了池鱼之殃,一把夺过龙国涛手中的绳索,塞进一个战士手中,招呼二人赶紧把狼狗牵出去。末了,还加句:“千万别让它再叫唤,再让这边听到声音,就吊死这畜牲。”

王勇呵斥完,又腆脸冲薛向笑道:“呵呵,三哥,呵呵,没想到在这地儿遇上您,真叫那个什么千里姻缘一线牵…。。”

“噗嗤”

“噗嗤”

“…。。”

无数声噗嗤声将王勇的话淹没,就连一直畏缩不前、站在外围的服务人员也抿嘴笑了起来,将方才肃杀的气氛冲淡不少。这会儿,王勇回过味而来,啪的一声脆响,给了自己一耳光,笑道:“呵呵,三哥莫怪,小时候尽跟着小将们瞎闹腾,没念过几年书,莫怪莫怪。”

众人听了这响亮的耳光,立时止住了笑声,心中暗暗打鼓,皆朝薛向看去。实是不知这个一直笑眯眯的年轻人怎么那么可怕,先前那么嚣张的人这会儿不过说错了个成语,居然一巴掌给自己脸上扇出到红印来。

薛向倒是没心思继续跟王勇和龙国涛为难。他还得赶夜路回靠山屯,可没功夫在这儿瞎耗,挥手阻住王勇喋喋不休的马屁,朝王远山伸出手道:“王主任,您好,先前失礼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薛向,是荆口地区承天县胡家街区快活铺人民公社的副主任,兼任靠山屯生产大队的大队长,初次见面,方才真是冒犯了。”

王远山闻得薛向致歉,满脸烟火立时化作风光月霁,一把握住了薛向的大手,还未来得及说话,久未开言的龙国涛竟抢了先:“你说什么,你当队…队…队长!“龙国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脑子里陡然跳出两个形象,一个白衣飘飘、满脸倨傲的公子和一个衣衫褴褛、弯腰挥锄的农夫。可这两个形象无论如何也难以重叠,搅得他脑子乱成一团。

龙国涛话音方落,大门口又跳进一个长脸汉子来。那汉子三四十岁左右模样,服装俨然,步履极快,进得门来冲王远山问声好,便瞅见了地上破碎的瓷片,立时面色大变,不及问是谁干的,扭头冲不远处的一众工作人员吼道:“快快快,赶紧把瓷片子收走,一分钟,一分钟,只有一分钟时间,干不完,全体扣工资。”

四周的工作人员闻听那长脸汉子的喊声,一窝蜂的朝那堆碎瓷片奔来,二三十人齐上阵,十几秒功夫,便将地毯上的碎瓷片清拣一空。那长脸汉子指挥众工作人员收拾完碎瓷片后,又奔至王远山近前,喊道:“王主任,快快…。”

那长脸汉子“快”字没说完,门外便传来脚步声,王远山回看一眼,猛地松了薛向的手,奔了出去。薛向的眼神也跟出门外,但见门外黑压压一大群人正朝南湖春大门行来。

那长脸汉子窥见来人,慌忙喊着“列队,列队”。其实不用他喊,众人已自觉列成队列了。你道怎的?原来,门外众人围在中心的两人中,那个身材高大、气势威猛的老人正是江汉省革委会主任粟大兴。此处皆是江汉省干部,又岂能不识全省一把手?而粟大兴身边的那人,身材矮小,面带愁苦,众人虽然不识,但却知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你道怎的?原来那人竟还领先粟大兴半步,这在官场,就是身份、地位的体现啊!

洪天发一众也站进了队列里,人人面色通红,显是对能有幸和粟主任以及中央大官来了个突如其来的遭遇,兴奋不已。薛向却没什么兴奋的感觉,只觉今天倒是个有趣的日子,他乡遇故知,一遇竟还是三位。原来那身材矮小、面容愁苦的老人正是新任中Z部部长振华同志,薛向在梅园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薛向此来汉水,纯是为了完成耿福林之托,眼见已经和赵主任搭上线了,自不愿再起波澜,遂也隐进了队列中。薛向刚在门边寻了个隐蔽的位置,藏好身子,外面的官员大军便“攻进”了南湖春的大门。

“粟主任好!”

众人声音整齐、响亮,齐齐冲粟大兴问好。

粟大兴闻言,皱皱眉头,冲那长脸汉子叱道:“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了不准搞迎接的么?怎么还整出这么大阵势?就算搞迎接,欢迎我这个主人算怎么回事儿?振华同志远到是客嘛!”粟大兴年逾六旬,却中气十足,声音洪亮,叱声满屋皆闻。

那长脸汉子被叱得面红耳赤,却又不能解释说“事发突然”、“事起仓促”云云。粟大兴却是误会了,众人之所以将问候声,皆给了他个江汉省的“官员总瓢把子“了,实乃是振华同志在党内一直低调,先前又一直负责团中央的工作,声名不显,调任中组部部长任上才不过三月,在报纸和电视上也是极少露面,众人压根儿就不认识。

见众人被粟大兴叱得低了脑袋,振华同志笑道:“大兴同志,同志们这不是还不认识我嘛!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下回我再来的时候,同志们要是都喊‘振华同志好‘,到时,恐怕你粟主任恐怕又得吃醋喽。”振华同志一番和蔼可亲的俏皮话说得众人都乐了,将先前的沉闷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振华同志正待伸出手来,同列队欢迎的同志们握手,挤在和薛向对门的龙国涛忽然跳了出来:“粟伯伯,我是龙国涛,我爸爸叫我到江汉了,代他向您问好。”

粟大兴转过头来,略一愣神,冲这个不合时宜跳出来地龙国涛笑道:“是国涛啊,你好你好!来江汉几天,你粟伯伯一直忙,都没时间陪你呀,回去可别跟你爸爸说嘴啊。”粟大兴原本是太行山上的土匪,后来参加了八路军,也一直在太行军分区。龙在田也在太行山区干过一段连指导员,两人虽未共事,却称得上老相识。又兼龙在田眼下位居财政部副部长,论级别,虽较粟大兴低了半级;可论实权,还真说不上谁高谁低。更何况,龙在田在中央核心部委,粟大兴在地方,终究是粟大兴用得着龙在田的时候多。因此,粟大兴对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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