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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红色王座-第196部分

小说: 红色王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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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上一位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对着一位女性记者的话筒,侃侃而谈,言辞间锋芒尽敛,却是机智幽默,遮应得滴水不漏。这位中年男子正是长水工业的董事长、后世名震寰宇的徐超人。

薛向前世自然见过他的照片,不过那时他已是耄耋之年的老人了,没想到年轻时候的徐超人竟是这般风||流倜傥,一句妙答,引得那提问的女记者星目流转,霞飞双颊。

这会儿,薛向却是没心思八卦徐超人和这女记者是否会发生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此刻,他胸膛间已经被兴奋和激动充塞得满满。,想仰天大笑,却又顾忌隔壁,只得癫狂得将身子投上了绵软的大床打起滚儿来。

好一阵折腾,薛向才想起眼前还站着别人,立时有些尴尬,起身笑道:“太激动了,见笑见笑。”

陆福笑笑,说:“哪里哪里,任谁听了这好消息,都会难以自已,人之常情,就是我先前也高兴坏了,要说薛同志还真是金融奇才,出手就擒住条大龙。”

其实,陆福心中还真嘀咕过薛向,先前还只当是大陆来的有钱凯子,可这会儿新闻一爆出,陆福彻底迷糊了,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凭借多年混迹金融界的经验,有一点可以断定,那就是薛向绝不简单!

薛向挥挥手,客气了几句,又问出心中最关心的问题:“陆先生,以你的经验,像这种收购行为,股价一般能涨多少。”尽管薛向隐约记得后世长水工业收购合记黄埔,股价是翻了番的,不过眼下,时移世易,不知道又该是怎样一番形势了。

陆福道:“这个不太好说,一般的收购和并购,股价多是会大涨,差不多有个百分之四五十的涨幅,不过长水工业的势力雄厚,且徐先生做生意的本事在港岛商界向来是有口皆碑,有他掌舵,自然能大幅提振股民的信心,我看这次合记黄埔的股价翻番也说不定,薛先生你真是…。。”

陆福刚估了个数,又开始吹拍起薛向来。

要说这陆福的吹拍之术不怎么样,可对港岛股市的预估却是极为精准。

六月八号晚间爆出收购消息,六月九号合记黄埔停牌一天,六月十号刚一复牌,合记黄埔的股价就由六月八号收盘当日的四块七毛六,一跃窜升到九块六毛七,翻了一倍还多,接着更是高开高走,直破十元大关,再破十一元大关,午盘收官时,股价就在十一块七毛七上定住了。按薛向五块六买入的价格算,也翻了一番有余。

因着陆福估测,刚完成收购,股价在未来几天,还会迎来爆炒,说现在清仓恐怕不划算。又因为今天是和卖家商定好的交付店面的日子,薛向急着用钱,遂让陆福出了六十多万的货,留下大部分资金,再捞一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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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斗一场(依旧推荐)

下午,薛向转道铜锣湾,将店面盘了下来,又请来装修队,在瘸老三的指挥下,按照老式的风格,大搞装潢。

一连好几天,瘸老三那边忙得热火朝天,薛向这边也没闲着,或在医院陪柳莺儿,或去交易所,跟着陆福倒腾股票。

要说陆福还真是言出有中,合记黄埔在复牌后,又经过几轮爆炒,股价最后竟然一举冲破了二十元大关。

不过,薛向倒是从没想过一次就吃个饱,从六月十三号开始,他就招呼陆福开始出货,两天时间,就彻底完成了清仓。最后一清点,刨除十号那天提出的六十三万,连本带利总计共得七百六十五万余,当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薛向兴奋之余,各奖了陆福和马达一万大元,欢喜得两人连连道谢。要说这二人不过是跟着跑跑腿,就得了这巨额报酬,尤其是马达,本就领着薛向给的薪水,又听说薛向在铜锣湾新开了家店,虽然知道是做古玩的,和自己的长项不沾边,却是相信跟着这样豪爽的主儿,不会亏了自己,当下就对薛向直言,想辞了计程车的活儿,去店里帮忙。

相处有日,薛向亦觉马达为人豪爽、热心,更兼柳莺儿、瘸老三在此熟人无多,更何况,那么大的店面确实要配辆豪车,正好用得上马达,当下就应承下来。

骤得巨款,薛向用柳莺儿新办理的身份证,在渣打银行开了个户头。先存进四百余万,又办理了一张三百一十八万的现兑支票,接着,送完陆福,又招呼老马回铜锣湾的新店面,拉了瘸老三,朝荣宝堂驶去。

薛向此去。正是要赎回《韩熙载夜宴图》,虽然离当期上限定的一个月还有十来天,可典当行的规矩。是许早不许晚,只要在当期内,哪怕是只当了一天。要赎回,只要你拿得出钱,当铺就得归当。

薛向之所以叫上瘸老三,心中还是嘀咕项强一伙儿会弄鬼,毕竟古玩一行,做旧造假的技术实在是太绝了,他可不敢弄险。

哪知道薛向怕什么,还真就来什么。

他刚和瘸老三进了大堂,就遇见项强一伙儿立在厅里,就像事先知道他要来。在那儿等着似的。项强倒还是一如既往称兄道弟的热情,薛向依旧摆出纨绔做派,拍过支票和当票,就要取画。

项强也不废话,领着薛向进了一间雅室。接着,安排人送上一溜果盘和茶水,道声稍后,转出门去,未几,折回。手中多了个木盒,正是那日薛向寄存此处的大红木盒。

这个木盒也是薛向当年领着雷小天一伙儿倒腾回来,乃是黄梨木的,开合正中位置还有一道月牙形,甚至好辨。

项强递过红木盒,笑道:“薛老弟咱们钱货两清,走好,欢迎下次光临。”

薛向一听项强这迫不及待地赶客,就知要糟,打开木盒一看,里面倒是躺着一副卷轴,模样也和那副《韩熙载夜宴图》一样,抽开一看,薛向就愣住了,甚至不用瘸老三过眼,就知道这画被调包了,原来那画中竟是画着一个裸女,搔首弄姿,卖弄风骚。

薛向打开画轴的时候,瘸老三就在一边观看,当看到裸体图时,薛向没发话,瘸老三先炸了:“你们tm的什么意思,把老子们当凯子,操nm的,赶紧把画交出来,我r你奶奶……。”

瘸老三竟是一改昨日的畏缩,横眉立目,破口大骂起来,要说并不是瘸老三胆上忽然生了毛,而是老辈手艺人最见不得当铺耍奸,且是在国宝神器上动手脚。

项强面色一冷,不理瘸老三,冲着薛向淡淡道:“薛老弟,你要是缺钱就直说,十块八块,哥哥我还打发得起,犯不着跟我这儿玩儿这套把戏,手下人嘴不好,你要是不管,我就替你管管。”

薛向也不答话,似乎坐得不舒服,还调整了下坐姿,背脊朝后靠了靠,自顾自地从怀里掏出烟盒,弹出只烟叼上,银白色的打火机蹭得在茶几上一刮,幽蓝的火焰冒了出来。

薛向点着烟,抽了一口,立时青烟袅袅,似乎将室内的紧张气氛也冲淡了。

项强笑了,边拍手,边踱着四方步,绕着薛向所在的组合沙发,慢行起来:“佩服,佩服!”

“佩服什么?”薛向喷口烟,终于开腔了。

项强道:“佩服有三,一佩服你薛老弟玩弄伎俩,从我这儿诈得高额当金,不过,这也怪我自己,轻信了你薛老弟的言辞,说到底还是你老弟的演技好;二佩服你薛老弟目光如炬,竟拿着从我这套得三百万,在股市中晃了一圈,就翻了一倍多,道声金融奇才也不为过,要是早知道你老弟有这个本事,我该跟一股才是;三佩服你薛老弟胆大如斗,明知我这儿布下天罗地网,还敢往里闯,不过,今儿个近来容易,想走出去怕是没那么简单。”

说完,项强用力连拍三下巴掌,霎时间,红漆大门猛地被撞了开来,涌进二三十黑衣人,人人持刀拿棒,奔涌过来,沿着沙发围了一圈,堵了个水泄不通。

“项生,是不是这两个家伙!这活儿交给我,您尽管放心,不把这俩大圈仔的骨头榨干,我大飞的名字倒过来写。”一个身材魁梧的鹰钩鼻大汉似乎是这帮黑衣人的领头的,进得门来,就冲项强表态,说话间,却是狞笑着在薛向和瘸老三身上扫视。

薛向也不搭腔,从茶几上拿起烟盒,又抽出三只烟,一一点燃,夹在手里。

项强笑道:“薛老弟这造型有意思,不过今儿个不给个让我满意的交待,恐怕你就是把这一盒烟全点着,也走不出这扇门去。实话跟你说了吧,先前我还真tm的当你是什么人物,原来就是跑港岛来治病的,还敢跟老子面前摆谱,这些天,要不是老子的人一直盯着你,说不定还真让你给晃点了,既然面皮都扯破了,老子也就不废话了,把你今天在渣打存的钱全倒出来,老子放你一条生路,否则…。”

项强“否则”二字刚一出口,薛向动了,但见他将手中燃着的四只香烟朝空中一丢,右手暴涨而出,指作莲花,凭空急点四下,四根烟头立时如电光般朝拦在项强前方的四人射去,烟头去势极快,那四人来不及反应,便被射中眼睛,迸出明灭烟花无数。

四人惨叫声中,薛向一个跺脚,地板应声而裂,身子如离弦的箭矢直射过去,撞开捂住眼睛的几人,右手急出,一把捏住刚反应过来、却不及逃跑的项强的咽喉,如提小鸡仔般,凌空摄了过来。

半空中,项强的身子不及停稳,立时被薛向作了人形兵器,当空挥舞了一圈,立时逼开攻来的刀枪棍棒无数。

荡开刀兵后,薛向亦不停步,霍然出脚,踢中黄木茶几,茶几受力,立时朝瘸老三所在的方向凌空去,撞开攻向瘸老三的数人。

不及茶几落地,薛向提了项强,一个跨步,就欺到近前,甩开腿鞭,立时将左侧攻来三人抽得横飞出去,连带那三人手中的兵刃也被抽得当空飞了起来。

薛向右手制住项强,左手急涨而出,凌空抄过一把砍刀,半空里挽一个刀花,啪啪两声,拍中不及落地的一根尺长的钢筋和一柄短斧,那钢筋和短斧着力,倒飞出去,击中右侧攻来的两人,一个额头挨了钢筋,立时软倒在地,不省人事,一个肩头中了斧刃,砍得鲜血哗哗而下。

薛向一刀在手,威风更甚,头也不回地朝身后连劈数下,叮叮当当,但听兵刃不断砸落在地。

薛向手中出刀,脚下亦不停步,连出数脚,大力抽在左右的沙发上,薛向全力施为,沉重庞大的沙发竟被抽得飞了起来,将左右攻来的人抽得乱作一团。

薛向右手捏住项强的咽喉,左手横刀身前,一只脚踏在魂不附体的瘸老三边上的沙发上,斜睨着众人。

这番打斗,说来话长,却是这在电光火石间就完成了,薛向这几下攻击端的是有几分“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的风采,迅猛酷烈之极。

薛向就这么淡淡地看着众人,就仿佛无形中散发出滔天煞气,激得众人不住后退,竟无一人能止住脚步不动,霎那间,满室鸦雀无声,唯余无数粗重的喘息声。

纵是这帮社团成员生平打架无数,这会儿也被惊呆了,己方数十人持刀拿棒,团团围住之下,还让人家把项生给拿住了,且数十人乱刀齐下,竟连人家一根毫毛也没碰到,自己这边却倒下了十来个,这是什么样的武力,想想就让人胆寒。

“怎么不打了,接着来啊,若是怕伤着姓项的,我可以松开他,先前,就当咱们热个身,这会儿玩儿真的。”

说话儿,薛向果真松了项强,提刀直指众人。

项强骤脱魔爪,立时一叠地咳出声来,先前,他被薛向捏住喉咙,气息早就不畅,若不是薛向下手知道轻重,这会儿一准儿得丢了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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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不服不行

项强止住咳嗽,刚要说话,虚掩的大门猛地被撞开了,呼啦啦闯进四五个白西服黑礼貌的汉子,手里竟都提着家伙——左轮手枪,未几,大门处又步入一位风衣大汉,那大汉四十来岁模样,身材高大,左脸处刻着一条寸许长的刀疤,面目和项强颇有几分相似,若非身高差距太大,一眼就可辨出是兄弟俩。

那大汉龙行虎步,黑色风衣随他走动,朝后飘扬,极具气势,刚进得门来,满屋子的黑衣大汉齐齐弯腰,道:“项大爷好!”一听,就知道是帮派内的称呼。

项强见了那风衣大汉,刚止住咳嗽,立时抢道:“大哥小心,这小子太厉害,叫刀仔安排枪手把门外也守紧了,今天,老子非把他大卸…。”

啪的一声脆响,薛向一耳光抽在项强的脸上,将他未尽之词全抽回了肚里,连带着身子也抽得一歪,倒在了沙发上,再回过脸时,已是满嘴血污。

要说也怪项强不了解薛向的性格,这是个遇强愈强的家伙,岂会对强权伏首低眉?

这不,项强见风衣大汉带了枪手杀到,自以为胜负已定,却把一句先哲赞扬猛士的老话“近在咫尺,人尽敌国“给忘了,狂言刚出,便遭危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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