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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部分

红色王座-第506部分

小说: 红色王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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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干翻翻眼,“想什么呢,我说的是你小子交的这几个朋友,个个都不简单啊,尤其是那位周专员,外圆内方,圆融通达,不是凡品!”

原来,数个小时前,薛安远归来,同薛向通报了军神眼疾复的消息后,又同冯京等人坐了半个钟头后,便又辞出门去。

薛安远走了,许子干却是留了下来,待薛安远招待了冯京一众。

添酒回灯,重置宴席,一番会晤,足足用了近四个钟头,薛向方才送众人入厢房安歇,返回。

四个钟头,对许子干这种阅人无数的大佬,要看清一个人或许困难,可要看清一个官员,那绝对绰绰有余了。

细说来,许子干最中意周明方,薛向毫不意外,很明显,这二位就是同一路数的人,算是最传统的官员,思想开明,却又谨慎原则。

“您许书记法眼,说是,那就一定是喽!”说罢,薛向抬手看表,“都这钟点儿了,该歇息了,我看你就不必回去吵我伯母了,就在这儿睡吧。”

许子干闻声,既不动又不语,含笑盯着薛老三,看个不停。

薛向摸摸脸颊,“您这么瞧我做甚?”

许子干道:“难道你小子真是死心了?”

薛向知道许子干意所何指,无非还是自家伯父那事儿,先前,他一番剖析,却罕见惹得薛安远不快,继而,止住了这个话题。

“您许伯伯就别逗我了,这会儿,我还想不明白,那就真该打了!”薛向笑道。

“想明白什么了?”

“上善若水,守柔不争,夫唯不争,而天下莫能与争!”

第三百四十八章薛衙内使力

老子的这句名言,可算是道尽了薛向此时的心情

当利益蒙蔽内心的时候,饶是他薛老三聪明绝顶,也会看不清前路毕竟人之所以为人,乃是有感情,不是一架机器,只要精密计算组装,就能算准所有,进而完美运行的书

眼下这事儿,正是如此,薛安远一番叱责,虽未说出道理,薛向却如醍醐灌顶,想透了关键

试想想,薛安远若真按照他薛老三的谋划,上窜下跳,拉关系,跑门路,攀故交,看似是在按照正常的官场程序运作,实在是绝对的昏招败笔,因为眼下的局势,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官场

想想吧,军神何人也?万人敬仰的元戎即使政见有不合者,对这位老人,也多是心存尊重

薛安远何人也?一直以守诚君子示人,且是军神的老部下

现如今,军神刚卧病床榻,他薛安远就开始上窜下跳,急着谋上进,求位子,此种丑态,若真印进了众位大佬的心里,薛安远该有是何等面目?

更严重的是,这种印象若是留在了老首长心里,薛向想想,就狠狠给了自己俩耳光

“感情这玩意儿,真不是人能算计的!”

这是薛向经此搓摩,平生的感悟

而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了,他自然想起了薛安

远眼下之举,是何等英明,老爷子匆匆归来,陪陪客人,又风雪夜奔,往医院看护军神,这种印象,落在众人眼里,那就是完美形象

当然薛安远决计不会考量这许多,他原本就是重情至诚之人,存世的老领导也就这寥寥两三位了半生百战,血染同袍,这种感情和坚守,不是薛向能明白的

如此正印了那句老话,无心乃是天成,有意必成困相

听薛向道出这么番话来许子干笑了,他真得很满意自己这个外甥,聪明得让人惊叹

原来,许子干匆匆而来,除了通报薛向军神的眼疾外,正是防着薛向走邪路

因为许子干也是血火中冲出来的战士,虽然走上了仕途却依旧明白老军人的那份感情,不似薛向浑没体悟

他如此匆匆而来,就是怕这聪明绝顶的薛向,聪明反被聪明误,只看见了机遇而忽视了危险,若是那样,绝对会惹出滔天大祸

好在薛安远真是赤诚之人,浑身没半点邪念,竟松松将这看不见的杀机,一趟而过

许子干欣慰之余,又帮着接待了冯京等人后,还不归家,正是在等薛向,等着看自己这个外甥能不能转过弯儿来

谁成想,这家伙果真聪明得过份,一句“上善若水”,将漫天乌云,皆吹得一干而尽

””………………

高达七米的屋顶,华丽镀金的大吊灯,四个青铜大柱子如主心骨一样立于中央,身穿黑色“布拉吉”连衣裙外罩纯白小围裙的服务员站在桌边,桌上铺着浅黄色的桌布,摆放着高脚钵杯暗红色的方形餐巾整个餐厅,既华丽贵气,又古朴庄重

满屋子的异域风情,昭示了此处不是一家中餐馆,不错,此间正是老莫

五年过去了,老莫还是一点没变,当然,说它没变,是指室内的装饰,乃至服务员身上的布拉加等硬件设施

而五年时间,足够把一个襁褓婴孩,变作背书包的淘气鬼,老莫又怎会定格在岁月的长河呢?如今的老莫,和以前相比,最大的改变还是食客

想当初,能进,且进得起老莫的,除了薛老三这些还打肿脸充胖子的大院子弟,最多的自然是中高级官员

可现如今,改革开放已经四五年了,京城这从来最易集聚举国精英之地,自然少不得那些骤然暴富的暴发户们

当然,眼下的暴富,无非是钻双轨制的空子,掏些小鱼小虾,和后世商人们的豪富程度,如晋西煤老板们的豪阔,自然远远不可相较

但,即便是这样,这帮陡然有了银子的大老板们,进得京来,少不得吃喝玩乐,潇洒一番

游玩赏景,有长城,故宫,天安门,”官道之1976

第三百四十八章

薛衙内使力”可填饱肚子,报答舌头,则必来油小肚,全聚德,京城饭店,以及老莫

都说,五代成世家,三代出贵族,这会儿,大家族尚且没传下两代,这些进京的豪绅们个个自然土腥气十足

往往,这人越是缺啥,就越得补啥,缺贵气的,自然得补贵气,可贵气看不见,摸不着,如何补?自然就想到了洋人,洋玩意儿!

要说也实在不能怪人家都崇洋媚外,这年月,洋鬼子却是走在了咱们的前面

豪绅们惦记着洋玩意儿,老莫这座四九城最出名的洋餐厅,自然就成了他们的主要目标

如此一来,老莫的人头就险得拥挤了些,可若仅如此,薛向还不会骂娘,谁叫他翻开菜单一看,原来三五元的菜,统统都坐上了火箭,冲破了十元大关

这他娘的也太黑了吧!

“老马,我看你这老莫不该叫西餐厅,改叫屠宰场得了!”

啪的一生,薛向把菜单摔在了桌面上,里面的菜价真让他不满意极了当然,人家薛书记倒不是舍不得这点儿钱,以他现在的身家,满厅这些脑满肠肥的款爷们加起来,恐怕也抵不过他一个脚趾甲盖儿只是,看着这幼时的回忆逐渐远去,薛老三真个是不忿至极

“哎哟喂,我的薛大书记,别人这么说也就罢了,您这么说,我可受不了,中央都号召,开放市超”官道之1976”搞活经济,别人不明白,您还能不清楚?我们这也就是响应中央号召而已,再者说,我这儿提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您是不知道,近两年,那帮乡下土哈哈们发了,就开始操命般地折腾,蝗虫过境般地刺溜溜往咱这四九城钻,我这老莫险些也叫他们给挤塌了,不提价,根本就杀不住人艾要是还是那老价,这会儿,您来,哪里还有空座儿噢”

数年不见,老莫的马经理气质大变,原本干瘦的身子,如吹了气的气球,陡然鼓胀起来,原先的官僚气也几乎敛粳浑身上下望去,哪里像个官员,分明就是个市侩而精明的奸商

老马一句话说完,见薛向不接茬儿,眉峰似有聚敛之态,忽地,他一拍自己的胖脸,“您悄悄,您悄悄我这臭嘴,您薛书记来,啥时都有空座,就是把那帮土顽驱粳我也得招待您不是,早些年,我可没少受您照应,做人哪能忘本啊实不相瞒,我提价,宰的就是这帮土顽,你瞧这帮东西的土劲儿,进门就喊上最贵的,听着就憋气!”

老马迎来送往几十年,早滑溜得紧了,见薛向面有不快,慌忙就是一通解释,说得真好像是为四九城人民报仇一般,这哗哗的银子还不是被他乐颠颠地收了进去至于受薛向照顾,更是无稽之谈,早些年,那个薛老三可是没少领人在这儿吃白食,哪里有照顾一说

“得了,得了,少在我跟前聒噪,上菜吧,老规矩!”

薛向也就是文青气质发作,要祭奠青春,才冲老马发泄了一通,这会儿,等人未””至,他早不耐烦了,决定先开吃

“得得,您稍候!”

说话儿,老马就要调头,却又被薛向叫赚“那个江衙内爱吃什么,你也看着上一份儿,搁对面儿!”

闻听此言,老马陡然止步,膀胱有些收紧,颤声道:“是,是江朝天同志?”

薛向挥挥手,“除了他,京城还有第二个江衙内?”

得了准信儿,老马心头砰砰开始急跳,他倒不是畏惧江朝天胜过薛向,而是实在是的这二位爷凑一块儿,据他所知,这二位可是不怎么对付,不说前几次在老莫殴斗,打坏的桌椅,光看这会儿薛衙内等得心急,不待江衙内到超就要把江衙内的那份儿端上,这明摆着是要江衙内吃冷的呀

风向已经开始不好,再有前车之鉴,老马真怀疑弄不好这二位肯定要在老莫闹起来

如今这二位身份可不比从前,听说都是一方百里侯,这一闹起来,哪里还会像以前那般摔桌子,砸碗了事儿,弄不好那些大人物也得出场

眼见着惨剧就要在自己地头儿上演,老马焉能不急

可再急也没用,眼见着薛书记脸色已然不好,他可不敢在驻足聒噪,心中一遍遍求着漫天神佛,脚下却是不停,赶紧朝厨间奔去

却说今天已是年初四,明天薛向就得回萧山了,一早,他送别了冯京,黄观等人,便径直来了这老莫,等候江朝天的到来

而薛老三之所以要见江朝天,自然不是叙旧,他自问和江某人无旧可叙,为的仍旧是薛安远之事

只因薛安远之事太过重大,薛向万不能容其有失,再他能尽力的范围内,他自然要使出全力

可话又说回来,薛安远不宜上窜下跳,可他薛老三却来去自由,该使到力的地方,必须使到!(未完待续

ps:ps:不好意思哈,昨天写着写着睡着了,今天四更补上!

第三百四十九章四民之末



薛安远之事,要成,看似要通过许多人,可精通党史的薛向却知道,起最关键作用的还是老首长和季老。当然,倒不是其余大佬的意见不重要,但在不能形成合力的情况下,还是那二位最有份量。

况且,眼下薛安远恭谨自守,只怕再挑剔的大佬,亦再他身上挑不出刺来。

是以,薛向的目光自然投注到那二位身上,老首长自不必言,改革肇始,阻力重重,正是需要聚力的时候,对薛安远的事儿,他老人家势必放在心上。

剩下那位季老,薛向自问是够不上的,唯有迂回使力,思来想去,这着力点,也只有在老冤家——江朝天身上。

因此,他一早就给江朝天去了电话,约这家伙中午,老莫聚餐。

因着见薛向脸色不好,老马上菜的速度格外快,十来分钟的功夫,薛向点的罐焖牛肉、奶油烤鱼、奶油蘑菇汤、奶油烤杂拌、奶油烤鹅肝,便上齐了,倒是江朝天的那份儿还未有动静。

老马担心薛向发火,解释说那几分菜都还缺配料,在赶紧做,保管误不了薛书记待客。

薛向懒得跟他计较,这会儿,他肚子确实饿了,挥挥手,像驱苍蝇一般,驱逐了老马,捋起袖子,就埋头大吃起来。

薛老三到哪儿,吃饭就样儿,山吞海嚼,动静极大。

薛老三正吃得畅快,忽地,桌前多出一人,以指扣桌,不耐烦道:“嗨嗨嗨,我说,你丫饿死鬼投胎啊,吃得这个狼狈劲儿噢,真恶心死爷们儿了,得得得,你丫遇着我了,算丫运气好,这桌我请了,你丫再去后厨打包一份,麻溜儿走人!”

薛向忽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想当初,在老莫,赶人这活儿,可是他的拿手好戏,都说,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才五六年,就轮到他薛老三被赶了,这风水是不是转得太快了。

薛向抬起头来,入眼的是个年轻胖子,一身雪白西服,将肥硕身体的视觉冲击力,放到最大,大红的领带,勒着短粗的脖子,梳着大背头的脑袋高昂着,方才说话,满足浓郁陕腔的彷京片子,听得薛向差点儿没笑出来,这胖子,整个儿喜感十足。

“你,你真要替我埋单?”薛向作惊喜交集状。

等得气闷,又遇着了这么个家伙,薛老三忽然升起了娱乐一把的心思。

胖子听出薛向话里的怀疑,心下十分不喜,伸手从兜里抓出沓大团结,往薛向桌上一拍,“你丫废什么话,爷们儿说话,一口唾沫,一颗钉儿,丫麻溜儿滚蛋就是!”

却说老马就一直没走远,他心下紧张,生怕待会儿,这位薛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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