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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迪拜恋人-第11部分

小说: 迪拜恋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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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头,望见一天地的天朗气清,听着穆萨低沉却耐心的声音。其实,这些知与不知,又有什么打紧,于我,这灼阳日晒,听着心悦人温柔缓慢的讲说,才最是可遇不可求。
    只可惜,从头至尾,他都没有把头盔取下来。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他不穿白袍的模样,却也看不清他的脸。即使褪下那身禁忌的象征,我们之间依然隔着这样多的沟壑。要么是鼎沸的人群、要么是头盔的隔挡,我从来没有机会直面一个真实的、完整的、毫无顾虑的他。
    何其悲凉。别人或许不知道该选哪条路作为感情的开端,而我,却找不到任何一种能够接近的路途。
    我胆子小,不敢把卡丁车开得太快,纯把这当做一种娱乐体验。穆萨带着我试开了一小段后,我倏然想起昨天阿尤布夸赞穆萨的卡丁车技术,头一昂,气势汹汹地说道:“你上你的车,我们来pk。”
    闻言,穆萨噗嗤一笑:“当真?”
    我坚定地点头。
    我当然知道这个决定相当不知天高地厚,但能与他一同享受速度和激情,出点小糗又何足挂齿。
    可事实出乎我的意料,无论我开得有多慢,穆萨都以更加乌龟的速度跟在我身后,偶尔冲到我前方,也会设法在弯道处减速,最后,同我一齐冲破了终点线。
    他明显是在让着我,可我还是玩得很开心,不停地嘲笑他:“哈哈,就你这技术,也就跟我一个水平嘛。俱乐部是怎么接收你成会员的?”
    半透明的头盔罩后,我隐约瞧见他的嘴角划过一丝温柔的弧度,没有说话。

  ☆、037并排而坐硌胡渣

别人玩的是速度与激情,我们玩的是龟速,却也不乏激情。
    几圈后,裹在制服里的我已是汗水淋漓,到休息区取下头盔,脸色绯红,将挽起的长发重新披散在肩,直接用手指梳理起来。
    突然感觉到穆萨的目光凝视着我,转过头去。
    “怎么了?”
    “没什么。”他似乎陷入回忆的遐思,“想起第一次在办公楼看到你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又想起那天被汗凝成一团的丑陋刘海,狼狈不堪。
    我脸色绯红,忙转移话题,垂着头细声说道:“其实,你可以把头盔取下来了,刚出了汗,这样闷着一定很难受……”
    舔了舔嘴唇,想起他恪守的男女之防,又支吾道:“别担心,我……我会离你远点的。”
    穆萨一直用头盔遮住他的脸,在休息区里显得十分突兀,想必身体也很是难受。
    可他似乎正在走神,并没有回应我。
    “嗨。”这次,我用手在他的头盔前轻轻晃了晃,“我的时间快到了,比尔和连翩他们应该也快结束,我得去换衣服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带着笨重的头盔木然地点了点头,只说了一个词:“好。”
    我有些失落,正要起身,突然听到他喑哑一声,似有未出的话语。
    顿住脚步,静了半晌,终于等到他一字一句的问语,清晰无比:“我可以……送你回去吗?”
    我倏然愣怔,眼眸微垂,最终,轻轻地点了点头。
    在国内,男生送女生回去很正常,可在穆萨面前,这成了一件极罕见的事,连带着我也紧张起来。
    从更衣室出来,我给连翩打了电话,她还以为我是因为生气才独自离开,不停地向我道歉。
    “没有生气。”我有些尴尬,“我和别人一起走。”
    “咦?”她拖长尾音,八卦因子立刻窜了出来,“谁?男的女的?”
    我撇撇嘴:“回去再跟你说。”
    找到穆萨的车,他坐在驾驶座,已经换回了那身白袍。我正犹豫着应该坐副驾驶还是坐后面时,才发现副驾驶的门已经被穆萨打开了。
    他总是善解人意,事事考虑在我前头。
    两个人并排而坐,并没有太多话语。穆萨就那样静静地呆在我身边,挺拔而英俊。
    “谢谢你。”我看着前方,轻声说。谢谢他总是恰到好处的关怀,谢谢他今天送我回去,谢谢他在车内宁谧温柔的空间里,静静地陪着我。
    我已经很满足了。
    然而,他却说:“应该是我谢谢你。”
    我有些困惑:“嗯?”
    他微笑不语。
    “嗡嗡嗡……”车正转过一个流量较大的弯道时,穆萨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的眼睛盯着前方繁琐的车流,手朝身边努力地摸索着手机,一时半会没找准位置。
    从前我父母开车时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我并未想太多,习惯性地拿起手机,滑开接听键,把已接通的电话举到了他的耳边。
    指尖,不经意地触碰他的面颊,细细的胡渣硌得我微痒,心也轻轻漾开来。
    穆萨微微一怔,电话里已传来了人声。他用阿拉伯语应答着,似乎以询问的语气说了些什么,对方吵吵嚷嚷,他又坚定地复述了一遍,换来对方更加难以置信的愤怒。
    这显然不是一场愉悦的对话,期间,穆萨还有意无意地瞟了我两眼,看得我心中一紧,却全然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038只此一次许体验

挂掉电话,穆萨的神色显得有些凝重,他深吸一口气,平息方才激烈抗争残余的波澜,再暗暗吐了出来。
    “你还好吧?”我也只能给出这样捉襟见肘的关切。
    “没事。”他勉强对我笑笑,又蹙眉陷入了沉思。
    静默无声,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活跃气氛,又或是他只想安安静静不被打扰。
    “那个……”我们俩同时开口。
    他停下来:“你先说。”
    我其实压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得摇了摇头:“你先说吧。”
    穆萨低声笑了:“好,那我说了。”他清清嗓子,用极尽轻巧地语气说,“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疑惑道:“我刚来迪拜,一穷二白,能帮你什么?”
    穆萨转头看了看我,清俊的脸上浮现笑意。
    “带我去找艾默丁教授,告诉他,我想要参加他的项目。”
    我身体一僵。
    像是突然失语,怔怔不知该说些什么,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要去沙漠?”
    他眸色清亮,嘴角上扬:“怎么?我不能去吗?”
    “能啊,只是……”我的声音越来越低,细若蚊蝇。
    “嗯?”
    “没,没什么……”
    只是,我原本就是为了斩断情丝而去,你又为何要同来?
    我在心底叹息一声,辗转往复,抿了抿唇,还是想找个委婉的理由挣扎一番:“斋月刚结束你就去沙漠,身体恐怕受不了吧?”
    “年轻,没事。”
    “给的补助很少哟。”
    “我不缺钱。”
    我皱起眉头:“又损身体又不赚钱,那你是为什么?”
    他顿了顿,字正腔圆地答道:“学习知识。”
    我竟无言以对,只是,他真的有“学习知识”这种觉悟吗?
    既然他决心已定,我也没资格置喙太多。越想躲,越躲不过,逃离促使了再次相逢,又怎知谁是因谁是果。
    车停在酒店门口,我解开安全带,和穆萨再次道了声谢谢,便准备下车离开。刚打开车门,心中突然腾腾升起些不安,缩回脚,转过身子问他:“为什么不让阿尤布带你去见教授?”
    他们多年好友,阿尤布又是教授的学生,自己不去,能找一个帮忙的人,必定也能收回些教授的好感。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与他交集浅薄的中国女孩。若他真想去,怎么想,这件事也不该托付到我身上。
    穆萨方才淡然的神色猛然滞住。
    我再问:“他知道你要去吗?”
    犹豫片刻,终于,穆萨沉默地、重重地、无奈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
    “先不告诉他。”穆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等我回来,我自己同他说。”
    车内的空气变得燥热难耐,我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猜不到。不祥的预感灌满了我的心脉,我能确信他在隐瞒些什么,可是却分不清,他到底是在隐瞒阿尤布,还是在隐瞒我?
    我垂下头,心中委婉谢绝的话语,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其实,你真的可以不去的。阿拉伯人那么多,用心找总能找得到,现在还有时间……”
    “cece。”他打断我喋喋不休的劝告,轻声说,“我已经告诉了我母亲,就在刚才你替我接电话时。她最后同意了。”
    他金棕色的瞳仁看向我,仿佛深不见底,带着苦涩的滋味:“她说,回来以后,我的生活将会变成另外一番模样。便容许我去体验一次沙漠深处的生活,只此一次,最后一次。”

  ☆、039只辨感觉不辨人

当一个人孤注一掷,那么所有的理由都是借口。这对人生来说,不免心痛。
    忘了自己是怀着怎样忐忑的心情回到房间,心里像累了千吨巨石,沉甸甸的,不知进退。
    回来以后,他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模样?是凶是吉,是甘是怨?既然是必将到来的嬗变,又为何固执地还要去涉一次险?
    我无从知晓,也没有立场去问。可如果他的眼中出现哀伤,我的心也会跟着堕落。
    思恋绵延,最难将息。
    连翩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昏睡了好几个钟头。今天起得太早,玩得太尽兴,结束得太心痛,身体和心都有些疲倦。连翩在电话里跃跃欲试,疾声命令道:“快开门!我在你门外。”
    我汲着拖鞋跑过去,惺忪着眼打开门。她本是神采奕奕,看见我,吓了一跳:“这时候你还在睡觉?”
    “午睡补觉,不小心睡过头了。”
    “别睡了,我有好消息告诉你。”她跳进屋,眨巴着眼睛看我,连脚步都十分轻灵,“咳咳,听好了啊。”
    我揉揉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别装腔作势,快说。”
    她喜不自胜地捂住脸,又忽然张开双臂,声音提升了一个八度,一字一顿地呼喊:“我…谈…恋…爱…了!”
    “噢……”我的反应极其罕见地淡然,甚至,还夹杂着一份失落。
    连翩收拢兴奋的双臂:“怎么啦?”
    “没什么。”我挠挠头,问她,“和谁?”
    她眉毛一挑,单手叉腰:“你说呢?”
    “嘉轶?”我明知道不可能是他,但好歹能提醒她这个人的存在。
    “no!”连翩的双手在胸前摆成十字,也不再绕弯子,满脸幸福地笑道,“是比尔。”
    我点点头,提醒她道:“你昨晚才认识他。”
    “我知道。”她有些着急了,“可我就是喜欢他。”
    “为什么?”
    她凝神思索两秒,又摇了摇头,“不,不能说我喜欢的是他。”她顿了顿,十分认真地说道,“我喜欢的,应该是和他在一起时,所感受到的那种异国情调。”
    我微微一怔,重复道:“异国情调?”
    连翩点点头,相当笃定地振振有词:“爱情的本质不就是爱上一个人带给你的感觉吗?异国风情总是新鲜,因此具有别样的生命力。如果昨天遇见的不是比尔,而是另一个蓝眼睛、高大健壮、英俊温柔的异国男人,我同样会动心。因为我追求的是感觉,不是人。”
    她说得条条在理,让我心中倏的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如果我遇见的不是穆萨,而是另一个人,我是否依然会动心?我会不会只是贪恋着一种感觉,而不是特定的那个人?
    这个认知令我难以接受,深吸一口气,讪讪地再问连翩:“新鲜感结束,你不害怕分离?”
    连翩轻巧一笑:“等我们离别时,我会再爱上和他分离的心痛感,他就留在那时那刻的心痛中,也算是完满的句点。一段感情如果有始有终,还有什么遗憾呢?分离是难免的,感觉是永存的。迪拜四年,你总得感受点什么,对吧?”

  ☆、040山重水复疑无路

我黯然沉默,低着头思虑起来。
    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连翩原本想等我一句肯定的回答,迎来的却是我越来越凝重的眉头。
    “你在想什么?”她有些耐不住性子,推了推我的肩,把我从迷思中唤醒。
    “在想嘉轶怎么办。”我撒了个谎。
    “怎么又提他!”连翩的眼睛咕噜一转,像是恍然大悟般,拽住我的胳膊,“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今天和你一起走的人是谁?”
    我张了张嘴,刚想随便说个人糊弄过去,连翩便抢先一步夺过话头:“不许骗我哟,当时接了你的电话我就立刻窜了出去,刚好看到你上了白袍男人的车。老实说,是不是昨晚酒吧里两个阿拉伯人当中的一个?”
    我刚准备呼之欲出的话语立刻吞了下去,艰难地咽下一口水,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连翩愈加兴奋,屏息凝神:“哪个?”
    我抿着唇,细声说:“你觉得眼熟那个。”
    连翩满意地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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