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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迪拜恋人-第3部分

小说: 迪拜恋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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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轶从高中开始便暗恋连翩,紧追着考到了同一所大学,终于鼓起勇气诉出心事。奈何郎有意妾无情,连翩压根不喜欢他这一款,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可嘉轶极其坚韧,屡挫屡战,本科毕业后又跟随连翩来到迪拜,看得我等旁人心中艳羡。
    我曾不止一次告诉连翩,嘉轶挺好的,人品、性格都不错,更重要的是体贴专情,是值得珍惜的人。可是连翩不以为意,她说:“嘉轶太老实了,我喜欢的是浪漫和奢侈。”
    到了迪拜这两天,连翩完全忘记了这个随她而来的嘉轶,也故意不接他的电话。而嘉轶似乎也习惯了默默守候,不再穷追猛打。
    此时,炮灰嘉轶就坐在我的右后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开门见山地问道:“闵汐汐,连翩这两天还好吗?”
    他对连翩的感情早已不是秘密,我也遂了他关切的心愿,诚实答道:“挺好,她都快爱死迪拜了,说这就是她梦想中的城市。”
    嘉轶微微一怔,似乎有几分怅然,继而又漾开一丝满足的笑意,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我瞧着他变幻的微妙神情,不禁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思远情长,这人是好人,情是真情,可连翩不喜欢,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我埋头把笔记本拿出来放在桌上,正要打开,突然一只手挡在了眼前,那只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轻轻在我的笔记本上放了一个白色的瓶子,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那穿着白袍的身影就转身离开,一句话都未曾出口。
    这是什么意思?我心生困惑,刚想站起身询问,却见老师已经走上了讲堂,兴致勃勃地开始说了起来。
    无奈,我只得困惑地拿起白瓶,试图读懂标签上的文字。在一大段陌生的阿拉伯文字后,终于看到了英文版的说明:口服药物,治疗腹泻,舒缓肠胃,利于腹泻后的调理。
    心中酥酥地涌起一股暖流,没想到他刚才匆匆离开,竟是为了下楼给我买药。我们不过是昨日有寥寥两面之缘,他竟能如此贴心,再次颠覆了我对中东男人的看法。
    可这一念头刚刚升起,便被我无情地驳斥了回去。昨日因为卫生巾事件,穆萨分明对我心有不满。今天破天荒地给我买药,大概只有一个原因:他和阿尤布串通好了,要让我包下他们的课程作业。
    可即使明知是这样,我的心中,竟依然不可阻挡地,泛出了丝丝欢喜。

  ☆、008冥冥缘分暗交织

这一堂课,我听得恍惚不定。握住手中的药瓶,偷偷透过人群的罅隙看向教室的最后一排,只隐隐约约瞧见穆萨红白相间的头巾,便屏着气回过头,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迪拜的教育模式类似欧美,研究和讨论的内容很多,不像国内上完课考个试就能过。这堂课结束,老师要求学生三人一组,定期讨论汇报,并以组为单位上交论文。
    为了避免和两个白袍穆斯林相处的尴尬,下课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右后方,急切地盯着嘉轶,说道:“嘉轶,我们俩再拉一个人进来组队吧。”
    嘉轶一愣,脸上旋即透出为难的神色:“我刚才看到你和那两个白袍关系很好,还以为你会和他们组队呢……”
    我摇摇头,解释道:“只不过能和他们说几句话而已,不熟悉。”
    他脸上的为难更深:“可是,老师刚说完这事,我们这边三个男生就商量好了,现在也不太好改……”
    我恍然大悟,身在国外,中国人自然会扎堆在一起,我们这个专业刚好四个中国人,偏偏又是三人为一组,谁都担心自己被排挤出去,几个男生便顺理成章地孤立了我。
    这心理再正常不过,可我依然有种被排挤在外的失落感。无奈下,只得摆摆手道:“那没事了,我找找别人。”
    事实上,根本不需要我去寻找,阿尤布便主动送上了门。我刚和嘉轶说完话,回身便对上他笑得无比灿烂的脸:“cece,关于老师今天布置的汇报,我和穆萨希望和你一组,可以吗?”
    这个教室里,除了几个中国学生以外,我也只认识阿尤布和穆萨了。这下,组队不仅是顺利成章的事,还成了别无他法的选择,甚至是解救我于孤立之中的良方。之前又有谁能想到,这老师偏偏要让三个人凑成一组呢?
    我悻悻地瞥了眼后方,穆萨还在座位上收拾书本,他低垂着头,阳光静静地溶入皮肤,明晃晃地映在他的白袍上,却看不清更多的情绪。我瞧了瞧阿尤布满含期待的目光,又凝视着穆萨事不关己的侧影,不觉握紧了衣兜里的白色药瓶,终于轻轻点头,应了声:“好。”
    大概就是这一刻,将我们原本大相径庭的生活轨迹交织在了一起,冥冥中注定了未来的起伏多舛。
    和阿尤布互留了手机号码,我便先行一步离开教室,和连翩在大厅汇合。初到迪拜,我们还有许多东西没有置备,趁着今天课少,导师也没给活干,便准备一起去超市采购一番。
    到大厅的时候,发现嘉轶也在,他已是许久没见到连翩,自告奋勇地要充当我们今天购物的搬运工。
    连翩虽然不喜欢嘉轶,但早已习惯了他处处关切的跟随。而对于我来说,今天能有这么一个心甘情愿的免费苦力,何乐而不为呢?
    一路上,我和连翩走在前面,嘉轶拎着大包小包勤勤恳恳地跟在身后,没有一句怨言。瞧着他大汗淋漓的模样,我实在看不过去,便上前帮他提了一些,这才让他缓过一口气。
    我看着连翩轻巧活跃的背影,心中隐隐生出些羡慕。身在异国他乡,最难克服的便是孤独感。孑然无依之时,哪怕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关切,都足以让人感激涕零。我羡慕连翩,是因为在陌生的迪拜,她能拥有嘉轶的痴心守候,而我,大概只有过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白色药瓶。

  ☆、009评头论足激怒气

回到酒店,我的手腕已被重物勒出深深的红痕,浑身也粘腻得难受。把东西往墙角一扔,便呈人字形倒在了床上。
    静静的,周遭的一切都没了声音。我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精致华丽的水晶吊灯,墙纸上繁复冶艳的异风花纹,突然真真切切地意识到,我是在迪拜,奢侈到不留一切余地的迪拜,远离父母的关切,从此只能一个人孤军奋战。
    愣愣地躺了半晌,我把手探进衣兜,摸出穆萨给我的白色药瓶。我还没有拆封它,一来,我的腹泻已经止住,二来,我的确对中东男人不够信任。饶是穆萨有着英俊的容貌和温厚的风度,也无法完全消除我对白袍穆斯林本能的芥蒂。
    模糊的睡意中,短信的铃声唤清了我的神智。我看了看手机,信息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一行短短的英文浮现:“看过u盘新增的内容了吗?”
    u盘是今天上课前阿尤布还给我的,可我们在临走之前互留了号码,眼前的发信号码却完全陌生,可这定位地点又在迪拜,应该是阿尤布告诉了其他人。我只思忖了数秒,立马便反应过来,拿起手机回问了一条:“你是穆萨?”
    阿尤布说,我的u盘是穆萨捡到的,之后才转交给他。难道穆萨在这段时间中,不仅看了内容,还往u盘里新加了东西?
    那头很快回复,虽然只有短短一个yes,但已足够令我心慌意乱。赶忙找出u盘,插入了电脑。
    u盘里的东西原本就不多,我看来看去,也没发现哪里和从前不一样。刚想回短信问穆萨,手机就又响起了短信。
    “你觉得,我的评价是否中肯?”
    评价?他还评价了?我赶忙更仔细地看了一番内容,这才发现,我旗袍写真的照片文件,每一张都被重命名了。
    从前的照片,都是相机导出自带的编码,现在的名字却统统变成了简短的评语。他居然根据他的喜好,在每张照片后标注上“pretty(漂亮)”“justsoso(一般)”“inaesthetic(不好看)”等等评语,甚至还把一张水墨印花的短款旗袍写真改名成了“myfavorite(我最喜欢的一张)”。
    我的第一反应便是陷入愤怒,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对我的照片颐指气使?我猜想,这大概是因为中东男人习惯了女性的依附和顺从,有着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义。可我是一个骄傲的独立的中国女性,从小便出类拔萃成绩优异,绝不愿被中东男人贴上标签。
    我气鼓鼓地拿起手机,毫不客气地回复道:“我拍写真是为了自己高兴,不是为了让男人评头论足,今后未经允许,请不要随便乱动我的东西。”
    来迪拜之前,我已经在网络上见了太多“阿拉伯女人地位低下、穆斯林女人是男人私有财产”之类的传闻,所以这条信息发出去,我料想穆萨应该会对我心存不满,或者回复一番“男人本来就有绝对权力”之类的话。
    可是没有,手机一片安静,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在我以为他已经不会再理我时,电话的声音却突然急吼吼地响了起来,正是穆萨的号码。

  ☆、010矛盾性情相会意

我微微一怔,穆萨打电话能有什么可说呢?是因为短信表达不出足够的愤怒,一定要和我唇枪舌战吗?我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忐忑地接起了电话,做好了接受中东式数落的准备。
    出乎我的意料,那头气息平稳,毫无盛气凌人的态势,未缄默太久,听筒里传来了穆萨带着歉意的声音:“对不起,我只是很喜欢那组照片,很漂亮。”
    他温声细语地一开场,我反倒不知该如何接话,一时也琢磨不准穆萨到底是个什么性格。他似乎风度翩翩、温和绅士,却也会为了一片卫生巾皱眉头、还会不经允许地篡改我的文件,而现在,又在霸道无理后主动低头道歉,实在让人看不透。
    没听见我的回应,穆萨似乎着急起来,又进一步解释道:“我以前听说欧美女人都喜欢别人明目张胆地夸奖她漂亮,以为你也是,没想到会惹你不开心。”
    “我是中国人,不是欧美人。”听到他谨慎的解释,我的愤怒消减了几分,声音也趋于平和,可还是拿乔说道:“夸奖漂亮是一回事,评头论足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你总该分得清才对。”
    我的话中含有淡淡的嘲讽意味,穆萨听了,沉默半晌,说了句看似文不对题的话:“迪拜渐渐国际化,很多穆斯林也变得开放。可我家是非常传统的穆斯林,父母有着不可撼动的信仰准则,我的姐姐妹妹都只能穿尼巴卡(注:尼巴卡指只露眼睛的面纱),不像有的家庭已经允许女人漏出整个脸。虽然在迪拜不可避免会和各国女人接触,但事实上……我家里是不允许的。”
    我没听明白他的言中深意,追问道:“所以呢?”
    “所以……”他顿了顿,有些赧然,声音也低了半调,“所以……我的确经验不足,一时没分清楚……”
    这话令我的头脑瞬间放空,一时只觉不敢相信,脱口而出:“在迪拜街头有禁忌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读本科的时候,学校里总不至于有那么多男女之防吧?”
    穆萨嗓音低沉,不急不缓地攻破我的不可置信:“就拿我们现在这所大学来说,也只有研究生能男女一起上课。而本科学生,则需要男女分开上课、吃饭、课外活动,根本没有接触机会。迪拜某些留学生较多的大学不会把界限划得这么清晰,但我的本科学校当时仍需男女隔开。其他的,你应该也都看到了,迪拜的出租车、公交车、轻轨站,包括银行办理业务的休息室,都是男女各用。”
    我知道穆斯林男女界限清晰,可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但阿尤布说你是一个石油商人,还说你名下还有好几家公司,必定和各个方面都有联系,怎么可能不接触女人?”
    电话那头,他似乎轻笑了两声,反问道:“你觉得,石油行业的女人能有多少?”
    闻言,我才意识到自己抛出了一个傻问题。迪拜本地的女人连普通的工作都受到限制,更别说身置于男人扎堆的石油行业。而其他国家的石油从业人员,多半都是公司外派,而外派到中东国家这种差事,自然是不会落在女员工身上。
    穆萨见我明白过来,轻轻吸了一口气,这才郑重说道:“其实,外界的限制是次要,内心的信仰和父母的要求才是主要。”
    大概是因为文化差异,这句“内心的信仰”一出口,我竟泛起鸡皮疙瘩,感到头皮阵阵发麻。可同时,也是这番话,让我对穆萨那看似矛盾的性格,终于有了几分理解。
    迪拜日益开放的进程下,穆萨作为一个石油商人,不可避免地受着外来文化的影响,早已形成了有礼谦和的风度。可同时,他又身在一个极其传统的穆斯林家庭,骨子里的信仰和观念难以撬动。
    人的性格受到环境的影响,穆萨身在这样的迪拜,一面开放温和,一面谨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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