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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迪拜恋人-第42部分

小说: 迪拜恋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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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轶摆摆手:“不是专业课啦,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错乱了,偏偏要学习中文,还不让我告诉别人。”他呵呵一乐,笑道,“不过,告诉你们应该没事。他保密的目的,肯定不是针对你们俩。”
    我痴痴怔住,唇抿成一线,不知不觉中,又掉入了思念的泥潭。想起了辛格告诉我戒指项链的寓意,不禁胡思乱想。
    难道他,还在尝试着努力吗?
    若不是如此,又怎会专门去查中国的地质概况,又怎会隐瞒着他人学习中文?在我一步步想要远离他的时候,他还想要一点点地靠近我吗?
    眼底的光与心内的火刹那明灭,无法尽诉这纷扰杂陈的绝望。
    想爱他,没运气;想恨他,没借口。
    想躲避,没地方;想接纳,没勇气。
    无论哪一种方式,都无法涤尽内心深处盈盈一握的蠢蠢欲动。
    只是这蠢蠢欲动,不能说、不可说、不敢说。

  ☆、098 坳陷

湿漉漉的情绪,飘飘然的幻境,仿若一场悬而未决了许久的雨,来得迟疑却绵深。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依恋和痴爱,比想象中更深更甚。我曾以为忘记一段感情是很容易的事,隔绝,逃避,挣扎,跋涉过岁月的横亘,必然能渐渐黯淡两人之间的荧荧光亮。
    可是如今,见到他,被他拥住,自己竟失却了挣脱的勇气,只欢喜于他的呵护与柔情,故意不去思考横陈在彼此中间的枝枝蔓蔓。他揉散我腰肢淤青的暖,刹那传递过的温柔,便胜却人间无数。
    不过是一眼凝望的时间,情绪与思恋却已经转移过了万水千山的间距。他的怀抱,像一场只身赴死般的沉溺,引诱着我深深陷入。
    喉咙突然泛起一阵燥热的干哑,我舔了舔嘴唇,低声唤道:“好渴,水。”
    “你等下,我去给你倒。”穆萨轻轻从我的搂抱中抽出,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将水杯递了过来。我懒得动手,便伸过脖子,噘起嘴凑到杯沿上。忽然一抬眼,撞见了穆萨的眼睛,两个人停了有一秒钟,某些躁动的情愫便在这一秒钟里撑开了。
    穆萨拥住了我,修长的手指抚在我的颈间,若有若无地摁在脉搏跳动的地方。我的心猛烈一颤,被一股温柔的冲动击中。手脚发软,面红耳赤,身体深处涌出一股陌生的情热,蹭掉费事的鞋子,将双腿交缠在他的腿上,手臂锁住他的后颈,快速朝他倾下身体。可我还没凑近他的唇,腰间却一闪,猛烈的疼痛逼得我滞在原处。
    他低笑一声,声音心疼而暖昧,“小心些,不要再扭伤了。”继而将我打横抱起,稳稳地托住我的身体,轻柔地放在了床上。
    从沙发到床,即使是同样的姿态,却也让人感到不同的意味。
    穆萨的手撑着头,斜躺下来,小心翼翼不碰到我的腰部,探过头来吻我。含着他软软的唇舌,我的胸腔像是被空气胀满,微微带着**的喘息,而更多的,却是积压已久的苦涩。
    像是经过漫漫跋涉,终于再次捕捉到他的气息,为着这苟且偷来的快乐,幸福到想哭。
    静静的,我睁开了眼。在日暮黄昏的光线中,仔细地看着他低垂颤动的睫毛、他深深沉醉的每一分表情。
    我怔怔地看着他,极为认真,也极为遥远。
    觉出我的停滞,穆萨也睁开了双眸,与我对视,轻声叫我的名字:“Cece,怎么了?”
    温柔与郁离交替,我突然伸手抚过他的脸,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带着几分认真,又带着几分玩笑,用中文轻声说到:“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直到今时今日,我才真正懂得这诗句的含义。脱口而出,再没什么能比这更贴切我此刻的心境。
    穆萨的神情一滞,有些困惑:“这是什么意思?翻译一下。”
    我把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凄凄笑道:“没什么,这是我们中国的一句古诗,英文翻译不出来的。”
    他静静注视着我,半晌,躺在我身边,脸颊贴着我的脸颊,手臂拥住我。
    “Cece,虽然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可以感受得到。”他的唇角擦过我的额头,长久地停留在眉心。这是一个隐忍而深情的吻,时间仿佛因此而停滞了。
    然后,他轻声问道:“还是不愿嫁给我?”
    这话的语气,是半问语半陈述,想必他问出之时,就已知晓答案,只不过再做一次徒劳的确认而已。
    “与嫁给你的愿望相比,我更希望我的伴侣只有我一人。”我浅浅一笑,搂住他的脖颈,幽幽叹道:“穆萨,时间若是不能停留在此刻,我这辈子,也许都无法圆满了。”
    穆萨蹙了蹙眉,一双眼直抵人心,问我:“为什么?”
    我低低一笑,默不作声。
    时间自然是不会停留的,纵然我爱他痴狂,却依然寻不得发泄的途径。情愫的潮海之中,残存的理智告诉我,我不会做他的二老婆,他的家人也不会容他只娶我一个。命运安排我们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却无法令我们两厢厮守。所以,这份浸入骨髓的恋慕与情深,便只能如残月,难求圆满。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是这般便是这般。
    穆萨思虑良久,渐渐地,目光从温柔转为伤感,又从伤感转为不安,将我拥得更紧,似乎明白了几分我的意思。他的手滑过我颤动的睫毛,恋恋不舍地痛问:“你的意思是不是,当我从这个房间走出去,你又会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心中一抽,不觉低下了头。事实上,经过今天的事,我已经舍不得再放他离去。好像一旦他走开,危险就会再次来临。
    深深的夜里,我也会害怕。
    穆萨泛白的嘴唇微张,带着难以置信又不甘不愿的表情,如风中的枯叶颤抖。过了一会儿,他沉下心神,抚着我的长发,低声说:“你看一眼我们,我们现在的样子。”
    微微低头,我和穆萨靠得这样近,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极其暧昧交缠的姿势。
    闭上眼,我没有抗拒他伸入我衣内的手,感受着他指尖在我皮肤上的寸寸移动,那夜裸呈相对的记忆再次重现。
    穆萨微微翻身,手肘撑在我的头侧,半压着我的身体,却没有触碰到腰部的伤口。他恋恋不舍地离开我的唇,又辗转一路往下。吻到颈间,解开上衣的扣子,看到了胸前悬挂着的戒指项链。我平躺在床,戒指便落在锁骨的凹陷处,安安静静。
    穆萨露出一丝宽慰的笑,欣喜于我仍带着这条项链。俯下身,亲吻着我的锁骨,不时用牙齿轻轻啮噬,激得我身体一阵颤栗。
    “地质上,这样的地貌叫什么呢?”他抚着两侧的锁骨,温柔,深情,又带着命令的口吻说:“把它叫做穆萨坳陷,怎么样?”
    本是情谊绵绵、爱愁交织的一副悲叹画面,可这个词从他嘴里一窜出来,我的大脑就好像被冲晕了,忍不住发挥出学霸本质,喃喃指正道:“断陷盆地、坳陷盆地、拗陷盆地,是不一样的,还有坳陷、凹陷、洼陷,也是不同级的构造……”
    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穆萨堵住了。我支吾不出声音,在他的唇舌下哼哼唧唧,再说不出话来。被他堵得呼吸不畅,我忆起方才被自己打破的旖旎氛围,终于不再皱着眉头,反是直朗地笑起来。
    这笑声,打破了一直以来压抑而愁郁的氛围。我一边笑,还一边将手探进他的衣服,叫嚷着:“来来来,也给我看看Cece坳陷长成什么样子。”
    玩闹之间,我也剥开了他的衣服。甚至没有意识到,在真假半参的调笑之间,我们已经将对方的身体部位冠上了自己的名字。
    大概,是从这一刻开始,潜意识的占有欲已初见端倪。有了占有欲,更加不可分割的情愫便会从底里汹涌而来。
    双手攀住他的肩膀,我们纠缠在一起,打打闹闹,彼此说着趣话。我抚着他的锁骨,笑称这算不得坳陷,只能算洼陷。穆萨分不太清,却不想听我解释,说听见学术词汇就疼痛,只要明白大概的意思就好了。我们在欢乐的气氛中,渐渐忽略掉悲伤,不久后,这快乐又染上了**的喘息。就在身上还残存最后一丝薄衣时,彼此呼吸轻轻一滞,却听见电话铃声倏然闯入。
    两个人都是一愣。
    我原本已是浑浑噩噩,听到铃声,猛地清醒过来,摸索抓住手机。
    穆萨按下我的手:“不管。”
    可这个时候,我的手指已经按照惯性接通了电话,只能举起。
    电话里传来连翩惊叫的声音:“Cece,听说你出事了,我敲房间的门也没人应,你在哪儿啊?”
    “没事了。”我舔了舔嘴唇,看了一眼穆萨,小心地回应道:“担心小偷复制了房卡,酒店换了门锁,也给我安排了一间新房间。”
    “说房间号,我和爱德华过来找你。”
    我有些心虚,吞吞吐吐地推辞:“不用了吧,我没事……”
    她打断我:“少罗嗦,我担心你。”
    无奈下,我还是告诉了连翩新的房间号,其实离原来的房间很近,只隔着十几米。连翩和爱德华快步走过来,不到半分钟,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我和穆萨还没有收拾好,手忙脚乱地起床。若是只有连翩一个人,或许不用顾忌太多。但若是爱德华也一块跟了来,便不免需要防着些。
    “怎么办?你躲起来吗?”我问穆萨。
    他耸耸肩:“我不想,但也只能这样了。”
    “汐汐,是我。”门外,连翩焦急地催促,关切之情呼之欲出,“开门。”
    “等一下,我腰疼,在床上躺着休息,走不快。”
    左瞅瞅右看看,房间里没有太过宽敞的隔挡物,便把穆萨宽大俊挺的身躯,整个塞进了衣柜里。

  ☆、099 明光

给连翩和爱德华打开门,扑面而来的先是一阵食物的香味。再一看,爱德华手上提着满满一大袋吃的,全部已经打包好了。
    “本来是说傍晚回来叫你一块出去吃饭的,结果临到酒店门口听说你受了伤,就折到附近的饭店先打包了过来,就在房间里吃吧。”
    面对他们细致的关切,我很是感动,却又担心这一顿饭吃下来,穆萨会在衣柜里闷坏。
    “别愣着了,先吃点东西,你肯定吓坏了。”我正犹豫之际,连翩和爱德华已经进了屋,将口袋放在桌上,一盒一盒地拿出,竟是中国菜。
    “外面不远的中国餐厅,是两个四川人开的,味道应该还不错,尝一尝吧。”
    出门在外,中国风味总能令人倍感亲切。闻着这诱人的香味,我不禁垂涎欲滴,也顾不得还在衣柜里的穆萨,立刻开始大快朵颐。
    一边吃,一边听到连翩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还好,已经上药了。”
    “能爬山吗?我们明天的行程安排是杰布哈费特山,听说是阿联酋第一高峰,被称为神山哟,你能行不?”
    听见第一高峰,我的腿软了一下,想象自己勾下身体大汗淋淋的模样,腰部便开始隐隐作痛,只得摇了摇头:“恐怕不行。”
    连翩憾恨地摇摇头:“那就太可惜了,我们这次的郊游费,大部分都花在了明晚山顶酒店的住宿费,你亏了。”
    爱德华“啧”了一声,否定道:“你别吓她,不用爬山的,开车也能到。”
    连翩爽朗地笑了两声,给我和爱德华倒上饮料,是阿联酋很畅销的石榴汁,顺口问道:“爱德华,为什么这次乔治没和你一起来?我以为乔治很爱到处玩的。”
    我心头一凛,生怕连翩拿我和乔治的友谊开玩笑,要是被衣柜里的穆萨听到,恐怕又没得遭到阴沉的辐射。
    但转念一想,就是听到又能如何呢?原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便任由他俩说下去。
    爱德华哈哈大笑,乐呵呵地说:“乔治最近总扬言他要转型,结果以前的情债太多,想出来玩,脱不了身呢。”
    我灌了一口石榴汁,咂咂嘴:“怎么回事?”
    爱德华狡黠地笑笑,搓了搓手道:“听说是旧情人结婚以后被丈夫冷落,欲求不满,无处可泄,心里憋得慌,只能找乔治寻求安慰了。”
    连翩撇撇嘴,很是不满:“那这么说,乔治还成了别人的第三者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他也不会总和我说这些。”爱德华抬眼看着连翩,笑眯眯的,“所以你看,乔治是外表忠厚行为开放,我是外表花哨行为检点,知道你来了阿莱茵,就立马飞奔过来了。”
    连翩被他逗乐:“好啦好啦,知道你不错。”揣起手,突然感慨道,“当时我看乔治憨厚,还指望着他能帮汐汐走出失落,结果是个更不省心的。到处花心倒没什么,但介入别人的家庭,这就不对了。旧情人都结婚了,就该果断分开,免得被别人丈夫发现暴打一顿。”
    爱德华思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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