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迪拜恋人 >

第59部分

迪拜恋人-第59部分

小说: 迪拜恋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爸爸看完,迟疑了,什么话也没说,走到角落点了一根烟,沉思起来。
    妈妈仍坐在沙发,抬眸望着我,恳切地说:“汐汐,你做得对。那些阿拉伯人都太过暴力,男尊女卑的思想根深蒂固。你就把这当作是一次教训,以后别犯这种错误了。”
    错误?我抽抽嘴角,哑然失笑。
    父母还没见过穆萨,就直接判定我们是场错误;我的朋友从未接触或者了解过穆斯林,就将他们等同于恐怖分子。网络上,媒体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各种负面消息。提起阿拉伯人,愤怒的网民便是一片骂声。我很无奈,也很无力,想要化解这份偏执,却也只能在妈妈盈盈目光的注视下,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才是我的好孩子。”妈妈满意地笑笑,“这事儿过去了,我们就不再多提了。你呀,本本分分地恋爱结婚,我还指望着你这四年从迪拜回来以后,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呢。”
    我顿了顿,没敢再开口,只是木然地再次点了点头。
    抱着电脑回到书房,屏幕上仍是写给穆萨的那封信。一周多的时间,他没有回复我,也没有再联系我。一切曾经架构于我们之间的熟稔与牵连已然崩塌,不可挽回救赎。这便是生离携带的暴力,任凭当初如何缠绵悱恻,都逃不开这终将陌路的藩篱。
    我便这样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突然间,画面一闪,右下角跳出了一个提示小框:您收到一份来自穆萨的新邮件。
    心神一颤,我不禁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立刻打开。页面跳出,我只看到了页首一句“Cece”,便赶紧闭上眼,酝酿了好一阵儿,才鼓起勇气再次睁开。
    “Cece,我刚刚才看到你的邮件,很惊讶,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不知道你是在哪里看到了那些所谓的‘规定’,但那很多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在阿联酋,女性有权利起诉离婚,可以改嫁,也没有那些不能同娘家人交往的规定。甚至政府还规定,娶30岁以上的女人,会获得更多的福利补助。还有那个不能参加父母葬礼的说法,简直是一派胡言。父母的血缘情分与生俱来,怎么可能不允许参加?就连我,也是可以进入基督教堂的。只在真主在心中,去哪里又有什么限制呢?Cece,根本就没有你信中举例的状况,不要听信恶意者的谣言,也不要随意怀疑我的宗教信仰,好吗?我的信仰是很好的,真主也是仁慈的。万物都是真主的赐福,我们都应该心怀感激。
    对了,前段时间有事情在忙,没有联系你。今天试了下,结果你的电话打不通,看到后,给我回一个电话吧。穆萨。”
    看着这份邮件,我如同一个失语的人,心内霎时涌出喜悦与悲绝。喜悦的是,网上的通婚言论实属无稽之谈;悲绝的是,无论那言论是真是假,都逃不开分离的定数。
    没有按照穆萨的要求给他打电话,经过同父母的争吵后,我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他们对穆萨的态度。我向来不是不顾一切的人,父母的感受,我必须顾虑。
    于是,我只是给穆萨回了一封邮件,寥寥几语,语气却比上次坚定了许多:“信仰的差距,不仅仅是指给你举的例子,还有别的方面。穆萨,我决心已定,你就放过我吧。我们两个人,不会被别人认同的。”
    关于“认同”的问题,直到今日,我才有了深刻的了解。原来很多时候,认同感并不是来源于个人本身,而是成长的大环境。仅仅是提到“阿拉伯人”,就有那么多的定式思维需要攻破,更别说提到“二老婆”了。我们之间的藩篱,并不是一星半点。
    整个夜晚,我都被这个残酷的话题缠绕到呼吸艰涩。直到临睡前,突然接到连翩的电话,才猛然将低沉悲痛的思绪惊醒。
    她在那头低低哽咽,向来很潇洒飘逸的她换了一种悲切哀伤的语调跟我细数目前感情状况。她说:“我才只回国了二十天,爱德华就有新欢了。开始谈的时候,我以为一两个月就会散,结果好不容易熬过了半年时间,他却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个把我甩了。”
    我暂时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强装心力旺盛地投入这十万紧急的状况分析:“你们俩在一起本来就莫名其妙,分开时莫名其妙,不是也算正常吗?”
    “我知道这很正常啊,也接受得了。”她竟是说得毫不犹豫,开口道,“但我也是人啊,无论出于什么动机,但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心里有感情,伤心在所难免。表面说得再坦然,但人心是肉做的,我总得缓冲下吧。”
    我当然理解这种心理,就像我当初以为自己可以在献身后果断离开穆萨,最后却也难免犹疑了一阵。于是,我劝慰她:“我明白我明白,你冷静下来,原本你们就是萍水相逢,早分晚分都要分。不如现在早点结束,是吧?”
    此话一出,连我自己都愣住了。是啊,反正早分晚分都要分,为什么我偏要纠结于同穆萨早逝的感情?有连翩的心路作为参照系,我反倒更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情状。
    “你这么说,其实也对。反正爱德华带给我的感受也不少了,还不算太亏。”连翩叹了口气,“其实,我和爱德华在一起挺合拍的,真不知道分开以后,下一个外国帅小伙能不能这样……”她开始铺开种种联想和揣测,其实,她比谁都清楚这份迅疾感情的不可挽留,却还是需要一份聆听与劝慰。
    听着她细数悲伤,我竟渐渐平静下来。在自己拾掇绝望的时候,有一个朋友能陪自己一起悲伤。这多多少少,能让人感到些许安慰。劝说她的同时,自己的心情也得到了开解,在伤口的舔舐中归于风平浪静。
    接下来的几天,我专心致志地陪爸爸妈妈,为了让他们安心,甚至几乎不怎么用手机和电脑,好让他们相信我在家时,对外界了无牵绊。如此悬滞了几日,我才再次打开邮箱,不出意外,里面静静躺着十来封信,都是穆萨的。
    前面的内容大同小异,询问、质疑、不解、不信,字里行间,清楚地流露出他的心痛和困惑。
    “不是说过一起下地狱吗?连下地狱的勇气都有,为什么要轻易离开?我问过你能不能现在陪我,你说过会,可如今‘现在’还没过几个,你却莫名其妙要走。离开威尼斯的最后一晚,我也问过你会不会离开,你说不会。你骗我!为什么要用这么虚伪的谎言骗我!”
    我读着他的字字句句,心如刀割,悲伤莫名。
    这种感觉,就像是握住临终外婆的手,告诉她将来我会好好听她的话一样。
    那是一种,根本做不到,却又想用尽生命中所有力量去遵守的承诺。
    一封封泣血的剖白从我眼前掠过,不敢细读,细读伤人。直到打开最后一封信,短短两句话,只粗略一扫就让我的汗毛竖起,整个人都惊颤起来。大脑倏然一片空白,分不清方向。
    “Cece,电话联系不上你,现在邮件你也不回复了。我已经定了迪拜到重庆的机票,7月28日下午到重庆江北机场,我来找你。”
    看了一眼手机,7月28日,正是今天!

  ☆、122 接应

目瞪口呆地盯着这封邮件,我一下子慌了手脚。我曾试想过他无数种的说辞与痛斥,可千纠万念,唯独没想过他会直接冲到中国来。穆萨的中文本就差劲,重庆人更是只说方言,他上哪儿找我呢?偌大的重庆,要寻一个人,哪能那么容易。
    查了查今天迪拜飞重庆下午的航班,现在这个时间……算起来,他应该已经抵达重庆机场了。
    天啊,他怎么能够不管不顾地跑过来!我在心底嚎叫一声,一时间,所有的顾念、阻隔、凛冽尽数抛开,迅速给手机换上过去的电话卡,急急给穆萨拨了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便接通了,传来他难以克制的激动声音。
    “Cece!”
    “穆萨……”我有多久没听见他的声音了,十天?十五天?似乎已经过了好久好久。我稳住心神,急急问道,“你在哪儿?”
    “在机场啊。”他说。
    “哪里的机场,迪拜还是重庆?”
    “当然是重庆。”
    我的心中倏然涌出难言的半疼半喜,喉咙哽咽了一下:“你真的来了?你怎么来了?”
    穆萨噎了噎,轻声说:“想见你,就来了。”
    我听见他那头有重庆方言大声的喧哗声,鼻头一酸:“对不起,我刚刚才看到邮件,等了很久吧?”
    穆萨方才的激动略微平息,声音稍稍冷静了些:“没关系,把你的地址给我,我来找你。”
    我想了想,问他:“你那头可以上网吗?”
    “可以。”
    “等着,我把中文地址写在手机,截图给你发过来,你打车过来吧。”刚说完,我想想觉得不行,万一有司机见他是外国人讹他怎么办?又撤回话语道,“算了,怕有人把你拐走卖肾就不好了。从我这里去机场要一个半小时,你找个休息室等我,我马上过来。”
    “什么?卖肾?”穆萨有些困惑,坚持道,“不用接,我来找你就好。汉语我现在会一点了,比划比划还可以。”
    “不行,你哪儿也别去,就在机场等着我。”我语气笃定,解释道,“这里的汉语你根本听不懂,说的是重庆话,和你学的不一样。等着我,一个半小时后,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穆萨愣了愣,良久,终于答应:“好。”
    挂了电话,我赶忙跑到车库,把汽车开了出来。我已经一年没有碰过车了,手感有些生疏,但急切的心情容不得我顾虑这些,满脑都是穆萨的等待。那种延绵不绝的隐约痛感,时刻折磨、挥之不去。好不容易才把诀别说出口,留恋又在思维的罅隙中汩汩而流生。
    给爸妈发了个短信,说我晚上出去和朋友聚餐,不能回家吃饭,因为聚餐地点比较远,把车也开走了。他们并没有怀疑,只是嘱咐我早点回家,顺带提醒我不能喝酒,路上注意安全。我一一应下,开着车驰骋在前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从呼啸的风声中攫取勇气与希望,借以来消磨虚饰内心的孱弱。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我提前了十五分钟。匆匆把车停下跑进机场大厅,在数不清的人来人往中,一眼看见了坐在靠近出口处咖啡厅里的穆萨。他穿着衬衣牛仔裤,斜倚在店里的藤椅上,慢慢品了一口咖啡,眼神在人群里逡巡着。
    他总是这样显眼,让我硬挺的心脏在万分之一秒之间颠倒、错乱、迷离、崩塌。几十米的距离,慢腾腾地用双脚丈量着移动过去,思念的心绪堆垒,蔓延了这一路的喧嚣与宁静。
    二十多天不见,不长不短的时间。我的心仿若蕨类植物,即使没有阳光的滋润,亦有顽强而固执的蓬勃向上。这向上的趋势曾被我狠狠压制在诀别的意念中,如今,又在他的身形前生动起来,化为缠绵难断的爱意。
    我走近穆萨,看见他身后有几个女人偷偷拿出手机拍他的侧脸和背影,满脸的花痴和激动。这情景让我不禁在咖啡厅门口顿住了脚,这时,穆萨看见了我,淡然的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笑意,起身大步朝我走来。
    “Cece,你来了。”他把我拥在怀中,是他的气味,香水和体味混合的独特味道。他用胡渣狠狠扎着我的额头,把我搂得紧紧的,几乎喘不过气。而我被他宽大舒适的怀抱蛊惑着,万分享受这窒息的感觉,竟是迟迟不愿挣开。
    可是,我没有完全忘记父母的反对和说过的离别,贪婪地深吸了几口气后,最终还是放开了他。淡淡开口,想要用平俗无奇的问语消解彼此热切的心:“你什么时候到的?”
    “下午一点。”他说。
    我看了看手表:“那你已经在这里等了四个小时了。”
    穆萨点点头:“还不算很久。”
    “你应该先和我商量好,万一我没有看到邮件怎么办呢?”
    穆萨揽过我的肩:“事先和你商量的话,你就不会让我来了。”
    他竟是连这个都猜到了。我无从反驳,只得轻轻挣开他,嘟囔着:“如果我什么都没看到,你来也是白来,浪费时间。”
    穆萨摇摇头:“不会浪费的,我可以来看看你生活的地方,顺便过来避暑。”
    我万分惊讶:“来重庆避暑?这里可是中国的三大火炉之一。”
    “那又怎么样?最起码比阿联酋凉爽,不是吗?”
    “这倒也对,起码重庆撑破天也只有四十多度。”
    我带着穆萨去了停车的地方,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提及分手的邮件。不是忘了,而是因为忌讳太深、幸福太薄,害怕说出口,连如今这点微妙的平衡感也会迅速失却。且让我们拖得再久一点,让温情的时光如此回溯半分。
    我自己打开驾驶位的门,刚准备坐进去,却被穆萨拦了下来。
    “我来开车吧。”他说。
    “为什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