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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豪门隐婚之叶少难防-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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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凉没想到他跟自己这么见外,有些失落,“你对我不愿意?”
  叶轻蕴看她垂下眼睛,用脚尖去拨地上的一粒石子,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将她的手握住,带到自己的衣兜里。
  许凉摸到一张滑滑凉凉的纸片,抽出来一看,原来是刚才李游在席上给自己拍的照片。
  她忍不住笑出来:“我怎么看起来这么呆?”
  “到今天才有这个觉悟,看来你够后知后觉”,他低声道。
  许凉仰起脸问:“照片而已,你为什么不肯给我看?”
  他可不会轻易向人展露自己的心虚,尤其在她面前,沉吟一会儿,叶轻蕴道:“这呆相就跟人类表情没进化似的,算给你众多败笔当中又添一笔。我是怕你见了自卑伤心,毕竟我是个关爱弱小的人”
  许凉踮起脚捏了一下他的脸皮,然后很不客气地评价说:“真厚”
  叶轻蕴傻眼,从小到大哪个人,哪只爪子敢这么干?仔细打量她,果真是酒壮人胆么,以前眼风瞥她一眼,她都能噤若寒蝉,现在倒好,胆子突然膨胀起来。
  但他一点也没恼,心里还有一点喜悦。不过还是故意沉着脸逗她:“刚刚哪只手伸过来的?”
  然后眼睛在她左右两只手上来回扫。
  许凉赶忙将手背到自己身后,使劲摇头:“不是我”
  还真以为她不怕自己了呢。他轻嗤一声:“胆子小得快隐形了”
  两人进了门上楼洗漱好了,许凉刚出浴室,就见他躺在自己床上。她等着靠在床头看手机的人,质问道:“你这是干嘛?”
  叶轻蕴抬眼对她一哂,理所当然地说:“给你暖床啊”
  许凉心脏哆嗦了一下,他最近赖皮的功力见长,好几天趁她不在房内便钻进她被窝里去了。等她来,他已然成了被窝的主人,还主动把旁边位置一让,为那份大度求夸奖似的冲她挑眉。
  她没办法,只好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今天还是那样,一声招呼不打,在她床上安居乐业。
  “我昨天跟你说过,不要再摸到我床上来”,她气结。
  他一点也不心虚:“我也说过单号睡你房间,双号睡我房间”,那双含笑的眼睛与她的目光汇合,“并且我们一起”
  “你什么时候说的,我一点不知道”,她咬牙切齿。
  他慢吞吞地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张纸来,上面按着两个鲜红的手印。这张纸上的内容就是他刚才所说的约定,他笑得光风霁月,但说的话却很小人:“你当然不知道,我在你睡着的时候才说的。我问你答不答应,你默认了”
  ------题外话------
  今天好冷啊,大姨妈和我同在,早上在被窝里码完这一章的/(ㄒoㄒ)/~含泪么么哒!

☆、099。秘密

  叶轻蕴一觉醒来发现许凉已经不在自己身旁,他叫了她一声,无人答应,她应该在楼下了。
  他洗漱完毕,换了家居服到楼下,还是没看到她。难道是应为昨晚那个她口中的“不平等条约”而离家出走。叶轻蕴边给自己倒了杯水,边给她打了个电话,可无人接听。
  心里这才有些发急,不会真把她给惹恼了吧?
  急匆匆上楼去换了衣服,正要去找她,一开门走出去,便看到她正在和两个穿得跟球没什么两样的男孩子在打雪仗。
  一看就知道她正处于劣势,两个孩子一前一后对她夹击,她腹背受敌,刚对前边的孩子报复成功,后面那个就给他的盟友报了仇。
  没一会儿,她身上都是雪渣子。她哼哼叫了两声,决定个个击破,不管后边那个,先跟前面的拼命,将那个男孩子打得抱头鼠窜。
  可她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后面的敌人用武器把她的背打得好疼。
  她正准备跟对自己下毒手的孩子进行另一番恶战,便看见叶轻蕴抱着手臂笑吟吟地看自己。
  他那眼神足足把她看小了十几岁。
  许凉像干了坏事的孩子似的那样局促,她扔掉手里的正准备攻击的雪团,朝他走过去。
  “玩儿够了?”,他眯着眼睛问,那慢悠悠的调子是在对她刑讯。
  一边说一边握住她的手,哈一口气来回搓动,“嫌自己身上那点儿热乎气儿太多?”,他的口气没变,睖她一眼。
  许凉垂眸犟嘴道:“就玩儿了一小会儿”,然后跟他说那两个小子有多坏,“本来我看一个被欺负得太惨,出手帮他。结果他们俩倒联手对付我!”
  叶轻蕴无语地看着她:“你那智商低得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她显然没听到这句话,还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当了一回农夫,却被蛇给咬了的悲愤故事当中。
  “要以后我有了孩子,一定不能让他这么调皮!”,这话坚定得快成赌咒发誓了。
  叶轻蕴眉目舒朗地笑起来:“这愿望要实现,你首先得有个孩子”,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说,“那你还主张分房睡?”
  许凉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你可真会钻空子”
  叶轻蕴揽住她说:“要不我们生一个玩儿玩儿?”
  她瞪他一眼:“孩子是生出来给人玩儿的吗?有你这样的爸爸,它肯定不愿意出世”
  叶轻蕴显然觉得这话是在诋毁自己,赶紧剖白道:“我连你都养得这么好,别说一个孩子了”,想了想他又说不,“是好几个孩子”
  “什么好几个孩子?”,她警惕地看他一眼,“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
  “只一个怎么够?”,他有理有据,“要是独生子女的话,都跟你刚才似的,被人群攻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要有兄弟姐妹的话,只有他们群攻别人的份儿,哪有别人敢欺负他们?”
  许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这梦做得可真美”
  叶轻蕴一双乌沉沉的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一声不吭,转身往家里走。
  许凉知道他生气了。跟上去,但他腿长,走得又快,没一会儿进了屋子,门“嘭”一声,贴着她的鼻尖在她面前合上了。
  他们从来没有这样正面谈过孩子的事,叶家只有叶轻蕴一个独子,官邸那边明里暗里催了几次,但都被叶轻蕴给挡了下来。他以前绯闻不少,娱乐报纸上关于神秘人的新闻就是一大摞,她甚至想过,会不会有一天来个挺着肚子的女人像八点档狗血电视剧那样,在自己面前哭成个泪人,求她让贤。
  她一直以为,他也不想要孩子的。
  其实是害怕,只有自己一个人爱它。她就是单亲家庭成长起来的孩子,不想下一代重蹈覆辙。
  即使他们现在生活稳定,风平浪静,但没到尘埃落定那一刻,她绝不敢拿一个小生命来冒险。
  一个母亲对孩子该有怎么样的责任,许凉因为缺失而更加谨慎。
  进了门,便见他拿了车钥匙要出去。许凉问道:“去哪儿?”
  他沉着脸不说话。留一个喝咖啡的背影给她。
  看那样子,似乎也不急着出门。许凉见他一直沉默,只觉得楼下空气稀薄得厉害,宽阔宏亮的客厅由于这份安静忽然变得逼仄,她头发上半湿着,于是上楼去吹干头发。
  等她上楼,整个人都快看不见的时候,叶轻蕴才回头,她身影一闪,没入拐角。
  这时候他才发现咖啡很烫,刚才只顾着身后的动静,没留意,此时舌头都给烫木了。不过他照样没知觉地站着,看起来里外都完好,没有历过创伤以及沧桑似的。
  其实是在盼着她能出声,一句解释或者让他留在家的话都好。不过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沉默的,似乎整个生命里的沉默都用来对付他一样。
  叶轻蕴换了鞋出门,其实本来这个周末要和她一起过的,故意关掉公用的那支电话。不管是和她呆在家里或者出去转一圈,都好。
  他站在门口,一时之间想不出该去什么地方。
  坐在车里,叶轻蕴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盒没打开过的万宝路。很久没抽烟了,她不喜欢,闻到烟味会离他一米远。有时候他们冷战,他不回家,又开始抽。
  想想,似乎两个月没抽过,破纪录了。
  嚓一下点燃打火机,火苗颜色阴冷地向上舔,将叶轻蕴的脸照得有些沉郁。
  车子没启动,他也懒得去开暖气,坐在冷冷的车里也不去管。他想自己到底太贪心,结婚之前想和她在一起,用尽手段才有今天,如果有一天她知道真相,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自己。
  这是叶轻蕴此生最大的秘密,他的心就是保险箱,要把它锁在里面,永不见天日。
  如此才可以让这段婚姻继续下去,才有机会和她走到终点,等他们死了,也在同一个墓穴里。
  那时候想的是,哪怕自己两手肮脏,恶贯满盈,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是干净的,完整的,便知足了。
  可现在越来越不满足。想着要是和她有个孩子就好了,此生也就圆满了。多了一个牵绊,她离开自己的恐惧就会小一些。
  但她到底爱的不是他,疙瘩爱的是谁,他几年前就知道的。
  也知道置物间的柜子里有个盒子,里面装着属于她和宁嘉谦私有的物件,其中包括她亲自设计的婚礼请柬。
  再早一些,追溯到他们在民政局领结婚证,别人穿一身白或者红,她却穿一身黑色。摄影师也呆了,问她要不要换一件,黑色,多晦气,不适合结婚证件照。她当没听见,照相的时候含着泪,叶轻蕴知道,她把自己葬在这段婚姻里面了。
  结婚,明明是他强求来的。换得的是一个不快乐的新娘。
  叶轻蕴把烟头掐灭,换了一下坐姿,因为每回忆一次,心都要揪疼。但换来换去那份窒息一般的剧痛跟着记忆一起来临,这时候有人在敲车窗。
  他精疲力尽地对车窗外的许凉笑一笑。
  一打开车门,许凉隔着车里的烟味看到他脸色很差。于是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你好像有点儿发烧”,她一脸担忧地说。
  他没动,懒懒地笑了一下,仍靠在驾驶位的椅背上,长腿蜷得颇委屈,拉着她的手,闭着眼笑了一下:“没事儿,只是有点儿累了”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劝服他,“别出去了,外面下着雪,感冒会加重的”
  他闭着眼点点头,累得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似的。
  “下来啊,你车里连暖气都没开!”,她语气急起来,一边说一边使劲拉他。
  可她那么点儿力气怎么能撼动他?倒是他一用力,她上半身探进车中,倒在他怀里。
  他嗓音艰涩地问:“疙瘩,你会离开我吗?”
  许凉不解:“我为什么会离开你?”
  “就是……问问”
  她觉得他被烧糊涂了,使出吃奶的劲儿把他从车上拖下来,埋怨道:“身体不好还抽烟!”
  听见许凉气呼呼的语气,他忽然活过来一眼,精神力气都回来了,扯了一下嘴角说:“放心吧,不会让你守寡的”
  “呸呸”,她啐他道,“什么寡不寡的,慎言啊”
  他攥紧她的手,怕她从自己身边溜走一样,然后说:“怎么想着来这儿找我?”
  “我在楼上,没看到你把车开出来”,她有点儿不情愿地说。一出口就暴露了自己的居心,其实是在暗中观众他的一举一动,成了个偷窥者。
  他心满意足地笑了一下,力气全都回来了,把体内的那些坏情绪都挤了出去。
  回到家里,许凉给他量了一下体温,松了口气,幸好只是低烧。她收好家庭医药箱,问了他有没有其他不适,他摇头,眼睛不错地看着她。
  “你怎么这么奇怪?莫名其妙地走掉,没走成,现在我脸上带字儿似的瞧”,许凉坐到他旁边,把泡腾片推到他面前,“是不是最近公司里不顺心”
  他看着杯子皱了皱眉,明显对里面的东西很排斥,在嫌恶里腾出空来答了一句:“没有”
  “真没有?”,她问,同样上上下下打量他,没看出什么不妥来。心道,大概是大姨夫来了。
  几乎是屏住呼吸将泡腾片喝下去,他讨厌极了这种甜到发苦的味道,一杯水已经体贴地放到他面前,“漱漱口吧”,她说。
  他目光再次黏在她脸上,不走了,很眷恋似的,像失散已久的宝物终于重回自己身边。
  这目光在他们结婚的时候经常在他眼睛里看到。
  许凉被他看得不自在,“你到底怎么了?”
  他摇摇头,漱了口。
  这时候听见屋外有小孩子打闹的声音。
  “想不想报仇?”,他兴味十足地问她,眼神里的狡黠使他有了年少时的风采。
  “报什么仇?”,她对小恩怨常不记在心里。就像刚才他生气地不肯离他,她还是忍不住到停车场去看一眼。
  他起身往四处寻了一圈,拉拉杂杂手里拿了一堆工具,许凉问他要做什么,他卖关子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叶轻蕴知道,自己是在讨好她,哪怕她并未察觉。每次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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