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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驸马难为(女尊)-第25部分

小说: 驸马难为(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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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友盈知道她大半是看在家姐面上,不由感激一笑,这才迟疑地说起三殿下的事来了。白芷阳之前就不怎么关注章友盈,更何况如今退了亲更是一门心思除了学问就是萧容,根本就不知凤后点名要人家作为三皇女正君的候选人,初听此事还颇为惊讶。“竟还有此事。”她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可既是凤后钦点,我亦无法的。”她爹又不常进宫,阿倾也不在,她也没人去周旋这事儿呐。
  章友盈看了她一眼,却小心翼翼地道:“我娘亲在京城官职不大不小,算不得天子近臣。平日里进宫我自忖也不曾得凤后高看,倒是九殿下——”他顿住了,又抬头看了白芷阳一眼,却见她此时眉头微蹙,脸色已有些不大好看了。
  章友盈这话无一不在表明这次之事乃是萧容所为。他心里其实隐隐知道白芷阳心慕之人是谁,可怕不点名人家不知所投何处才只好委婉道出。但也没想到白芷阳的反应比他预料的还要大,竟是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他绝不会做这等小人之举,章公子你想左了。”就算当真是,说不得也是因为她才气不过呢?
  她语气微沉明显是有些愠怒,只是碍于他是好友亲弟也不好计较。章友盈有些尴尬,已然不知如何再接话,说起来这两人性子倒还真像,当面遇上都瞧不出什么,在别人面前一个比一个护得紧。
  白芷阳却已无意再待,“此事我会帮忙,只是成不成我也不知。”说了一句起身行了一礼便有告辞的意思。章友盈见她答应了自然是不好再多留。
  ***
  “你说是那呆子要你约我的?”
  洛源轻身负白芷阳和陆千遥两人重托进宫,丝毫不敢怠慢,在萧容面前那是说了不少白芷阳的好话才道出了相邀的事实。却不想萧容小抿了一口茶,撑着脑袋只是问了这么一句。语气仍旧不咸不淡的,可就是那漫不经心的一声“呆子”念着总有股别样味道。
  洛源轻睁大眼上上下下忍不住打量他,怪道:“你何时与芷阳这般熟了?”他还一直以为萧容这性子未必瞧得上人家呢,今天来着实挺忐忑的。
  萧容撇撇嘴,无所谓地道:“她既想见我,那便明日吧。”反正看他母皇的心思日后他总得是入白家,对于白芷阳他也没那么讨厌,相反的,比起其他贵族子女还多有一份好感。既然要他嫁,那就嫁呗。
  萧容也不问问人家有没有空,直接就霸道地定了时间。洛源轻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道:“芷阳明天还要教书去呢。”
  “哦,那我去书院找她便是。”
  “也……好。”
  洛源轻的任务完全了,却还是不打算走,与萧容闲聊了两句,终于还是问起了最是关心的那个人,“边疆战事,最近,最近有消息吗?”
  萧容就知道他会问,只是他迟迟不言自然也不愿多提,如今见洛源轻问起才无可奈何地道:“母皇瞒得紧,我也不知。”
  若是捷报怎么可能瞒着,只怕——
  萧容的话说得模棱两可,洛源轻心念一起却一瞬垮下脸,失望地垂下眸,怔怔盯着无波的茶面出神。萧容看了他一眼,迟疑了片刻却问:“你们两个的婚事不曾定下,她临走时难道就没与你交代一句吗?”
  洛源轻双手紧了紧,咬着唇半响低声答道:“无沙姐说……让我别等她。”这种交代,他宁可不要。
  ***
  白芷阳在书院的课只有上午,白傅涵希望她能有点自由时间精进所学,所以也不曾要她全部心思扑在书院上。
  萧容这一日到得早,在万山壁山脚下等了小半个时辰。他其实也是无聊,一边等人一边悠闲看书也没觉得如何,倒是白芷阳自觉初次邀约让佳人白等了这么久实在是过意不去,下了课紧赶慢赶地往下跑。
  到了那马车前,还不忘先擦一把汗整一整衣服,才上前一步:“见,见过九殿下。”只是说话时气息微喘,怎么听都像是着急跑下来的。萧容撩开车帘,见她额上仍有汗迹颇有些狼狈样,红唇一弯,眉眼开怀。“你慢慢走便是,谁还在你后面催你不成?上来吧。”
  “……”心悦之人便是一个撩发的姿势也能让她这个情窦初开之人回味个老半天,更何况是如今心上人在自己面前巧笑嫣然,软语温言的模样?白芷阳整个人一下子就定在了原地,不受控制地目光一直锁着他的双眸。
  萧容被她火辣辣的目光瞧得难得有得窘,轻咳了一声,烫着脸喝道:“还不快上来,你想饿死我不成?”
  白芷阳这才如梦初醒,只是对方的语气颇有些娇嗔的意味,飘进耳里,酥上心头。她忍不住扬起嘴角,却仍是不忘她的男女大防,“这,这……在下不敢越矩。”
  萧容撇撇嘴,瞪了她一眼,一甩帘子坐了回去似是有些着恼。白芷阳咽了咽口水,心一横终于还是上了马车。
  上一秒某人还大义凌然的,下一秒就自个儿打脸,只是比起萧容,平日里的心气却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芷阳:让礼义廉耻都见鬼去吧~殿下,我来了~
  最近勤奋的我又滚来更新~

☆、多言必失真不差

  
  车厢里不止萧容一人,他这位主子坐在正中央,理所当然地右手边便有向竹随身伺候。向竹见了白芷阳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只行了一礼,便低下头各自给两位斟了茶。
  他离萧容很近,但白芷阳可不敢放肆,迟疑地坐到萧容左下手的位置,与他之间却隔了有两三个人的距离。
  车厢里那矮桌的茶具颠簸了一声,马车悠悠起行。萧容膝上还盖着一本书,似是无心再看,如往常一般撩着车窗帘幕撑着脑袋看外头的街景。
  如今正是五月天气,春意盎然夏日初来,萧容大冬天穿得都轻便更何况是如今这暖洋洋的时候。他外头套的那间薄薄春衫随着略有些百无聊赖的姿势,广袖缓缓下滑。白芷阳本要开口搭话,眼前蓦地晃过一片雪白,想也没想赶紧低下头去,身子几乎是下意识地越发地往车门那边倾斜。
  明明也没有燃香,鼻尖却总是若有似无地飘来一阵清幽,再加上眼前总是飘过方才一瞥下纤细的手腕,她只觉有些口干舌燥,心中默念非礼勿视,却越发坐立不安。
  萧容见她局促,想了想,倒是体贴地搭起话来:“虽说我从小长在帝都,不过倒是不曾好好逛过京城。你今天不是说要请我吃饭的?准备去哪儿?”
  车厢里有声音白芷阳终于是大松了一口气。“我订的是鱼香楼,上次殿下也尝过,不知合不合口味?”
  “怎的又是那里,你不是经常与她们一起吗?这皇城之中就一家用膳的地方不成?”
  白芷阳想了想,“殿下可喜面食?京城有一家面馆据说佐料皆来自西域。”
  “西域,你是说西束?”除了东青和北燕相邻常年战乱不断外,崇山峻岭之外,隔了数千里远,还有西束和南戎两处大国。只不过东青与那两地不曾接壤,且翻山越岭交通着实不便,至今甚少有往来。史册上倘有记载,多是以正规国名相称,但百姓提起便直截了当称为西南二域。
  “嗯,那老板本就是西束人,道路阻隔回不去了,这才留在东青娶夫生女的。”
  萧容本来还以为这人就是个书呆子,意外地竟是知道许多奇人异事,听得倒是津津有味。白芷阳见状自信了不少,越发侃侃而谈,在心上人面前的拘束感终于完全不见了,只觉是挽回了些颜面。
  不过,她却不知,萧容并不是当真挑剔鱼香楼不好,而是故意引她说话让她放松一些。向竹从小就跟着他,主子这些心思自然是能看得出来,只心里还是觉得奇特,当初萧容还是天真无邪的小孩时,他们主仆二人更像朋友,这位殿下可不止一次说过日后想要嫁个将军。
  然而,他家主子至今对那些个武夫一概无视,除了对莫将军稍有敬意外,只有对这位白四少是超乎常人的关心,甚至连不着痕迹解除尴尬都考虑在内,可见一般。
  但问题是,白家这位嫡女要身份是有,可其实根本没实权;论武艺吧,说都不用说就知道不行。也就是空有满腹酸学问,他还真不觉得自家殿下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不管向竹如何想,萧容对白芷阳的态度确实有些特别,小小心动有过,再加上萧旬逸两次提起婚事,他也难免有些认命。
  “上一次在九曲桥,你替我出头,我还如此误会——”
  白芷阳邀约萧容道歉是缘由之一,二来也是为了章友盈之事。只是方才一方欢谈着实气氛甚好,她怕这两件事坏了萧容心情,一下马车就打算解决。只是那道歉的话还未说出口,萧容美目在她身上一扫,不甚在意道:“我有那么小气吗?”他甩甩袖,不想提起,反而饶有兴致地问:“你说的面馆在哪儿呢?”
  白芷阳只好带着他先往巷子深处去。那面馆开得隐蔽,也是当初苏算梁随意瞎逛之下才发现的。
  她在前面带路,却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地回头瞥萧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章友盈的事情她既然答应下了总不好食言,可究竟是现在惹人嫌呢,还是等会儿再惹人嫌呢?
  任谁都看出她有话要说,萧容见她吞吞吐吐的,撇撇嘴,干脆先问起来了:“你今日请我来只是要道歉?”
  “唔,其实,其实还想请殿下帮个忙。”白芷阳看了他一眼,萧容没甚反应,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章公子似是要参加三殿下的选夫宴,友承她寻到我这里来……”
  她没敢再往下说,萧容双眸直直盯着她,明显已经开始有点火气了。他荒唐似地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白芷阳哪里真能放他,追了两步对方无动于衷,一时情急竟是就拽住了他的手臂。“殿下。”
  向竹看着她俩拉扯早已瞪大了眼,萧容亦是一愣,没想到这呆子突然胆子就那么大了。他左右扫了两眼见四处无人便给向竹使了个眼色。向竹点点头,领着两个侍卫守在了不远处。萧容这才稳了稳心神目光落到那人修长的手指上。这人看着文文弱弱,手劲倒是不小嘛。
  向竹一走,白芷阳这才意识到自己举动不妥,赶忙抽回手背到身后。“我,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一时情急,还望殿下海涵。”方才隔着衣袖指尖那柔缓纤细的触觉屈辱始终萦绕不散,令她心神荡漾。可又忍不住暗自懊恼自己孟浪,万一萧容因此对她成见更深该如何是好?
  萧容转过身,唇边那讥讽的笑意还未褪去。“白芷阳,本殿今日便问你一句,章家这亲你可是退后悔了?若是如此,本殿现在还能替你做主,赐个婚又何妨?!”他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她脸上,好像无甚分量,可那句话却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白芷阳赶忙连连摇头。“殿下误会了,我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只是友承与我多年至交,如今求到我这里自是不好不应——”
  “那你怎知我就能帮忙?”萧容蓦地一笑,“也对,我既不喜那人,搅合一番婚事也是理所应当。”
  “殿下心性豁达——”
  “没啊,我挺小心眼的,当初见你不顺眼,还就是因为当年撞坏的,小小,一盏灯。”
  “……”
  他语气轻柔,却明讽暗刺,白芷阳哪里应付得来,真是叫苦不迭。早知如此她就不该答应章友盈嘛,这下好了,方才那脉脉温情是彻底不见了。无论她如何解释,萧容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中带刺。
  “白家嫡女向来不出仕,你还是少管的好。”萧容一天的好心情被她败坏得差不多了,见她默然无言,冷冷提醒了一句扬长而去。
  章友盈的事他也略有耳闻,他父后参与其中只怕也是母皇授意。当然不是要章友盈当真嫁给他三皇姐,不过是母皇借此给他那位不省心的皇姐提个醒少些动作罢了。
  白芷阳不入官场如何知道这些,便是那些入了朝堂的,又有多少人能看得清?白家既然一直做着那世外高人,如今就不该牵扯。
  萧容的提醒白芷阳并没有太过在意,反而因为又一次惹恼的佳人沮丧之极。每次遇上他,她怎么总是犯那言多必失的毛病啊。
  ***
  “你在他面前为章公子说话了?”
  “嗯。”
  “……芷阳,不是我说你,当初他替你出气,你如今反过来护着章公子,不是打他脸吗?负气而去也是常理。”
  白芷阳哪里不明白,只是一诺千金没有空言应承的道理,所以明见萧容动怒了还是迎难而上。陆千遥真是不知道说她什么,便是换作自己,碰上这么个不识好歹的就算有点好感那也早就消散殆尽了。
  “姓陆的,你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书呆不是来找我们帮忙的嘛,你倒是先给出个主意呐。”
  白芷阳约会不成反而惹恼佳人,沮丧之下就寻了两位好友来方记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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