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装俏佳人-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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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芳笑了。“我当然相信，怡慧说你商业奇才！”
“商业奇才？”赵紫薇一愣，立即明白她是陈怡慧的线人，莫非她在向我表示：“紫薇，不用担心我揭穿你”？可是这个念头一闪即过，没向陈怡慧确认之前，她都无法放松下来。她笑道：“怡慧真会开玩笑，我对广告还能说上一点纹路，商业根本就没接触过。至于股票，是我一个在证券公司上班的朋友推荐的，我都看不懂，反正听他介绍就没错！”
接着，两人聊到公司的事情，不仅说到张莉、小梅，连赵紫薇极少关注的财务室都入了话题。虽然多数是琐碎的事情，可蒋芳的细心让她吃惊，怪不得陈怡倩说将来要带蒋芳去总部。蒋芳甚至还给她一些建议，要提升公司的层次，不仅部门架构要变动，主管的素质也要提高。
这倒是符合赵紫薇的想法，她一直想改造新海，可一个公司成立数年，众人的习惯已经确定下来，除非是融入一个大集体，这些人才可能改变。而世豪广告公司的架构，正符合赵子强的预期，它有外资背景，管理模式比较西化，也形成了独特的公司文化。现在要担心的是，收购世豪广告的愿望能否达成。
将近中午，天惠的张导演带来了刚完成的样片，不过，他却不是要陪赵紫薇欣赏广告样片。“赵小姐，今晚可以赏光一起用餐吗？就算是祝贺我们的合作成功吧！”
赵紫薇随口回应。“好啊！我叫上陈小姐，还有佳莹！”因为李佳莹每次打电话，都问自己的广告几时播出，赵紫薇不忍令她失望，便说半个月内便上电视了。其实新海只是负责广告制作，真正到媒体上播放，还是由客户决定。
张导演脸色变了，他只想邀请赵紫薇一人。这位新海总监才貌双全，能令章俊动心，他自然想单独见识赵紫薇的风情，而不只是工作的交流。
赵紫薇装作没看到他的表情，继续说：“到KTV好不好？你那一组人马至少有七八人，我们也有五六人，可以热闹一番！”
张导演道：“不需要那么多人，我只是想安静地吃一餐饭！”
“哦！”赵紫薇点点头，“也好，人少一点！等一会我订位，四个人正好坐一桌！”
张导演见她不松口，于是转口。“赵小姐，我觉得你很上镜，身材也够高，有点像模特，你有进入广告界的潜质！陈小姐也有这种成熟雍容的气质，比很多模特都好。我们可以让专家精心设计和打造，为你和陈小姐营造一个好的环境。”
“我和陈小姐就是广告专家啊！”赵紫薇笑道，然后礼貌地笑笑。“谢谢你的称赞，我觉得很荣幸！可我不适合那个领域，因为它从来不是我设想的职业，它不能给我带来成就感。但跟你合作我很开心，希望今后继续！”
张导演想了想，终于笑笑，放弃了。他取出一个移动U盘递过来。“这是上次拍摄的一些小花絮，有一些你和陈小姐的片段。可惜我的助理已经卖给章俊，我追不回来。”
赵紫薇暗道：是你自己卖的吧，知道章俊把业务给新海了，你大概想搭上关系。可她还是笑道：“谢谢！被章俊看到也无所谓，反正他是我的朋友。只要别传播出去就行了，毕竟有些影像是私人的，如果再给我弄个绯闻，我就吃不消了。”
“不会吧？”张导演似笑非笑，“我觉得，章俊那么多女朋友之中，你是最出众的。如果他选择你，我认为这是最完美的组合，那些腿长的模特，没脑的演员，在赵小姐面前都相形见绌。”
赵紫薇喉头一动，恶心几乎喷涌而出，还以为男人不八卦，原来只限赵子强而已。算了算了，更糟糕的都见过了，连大腿都被碰过，这个算是小儿科了。
对于这些或明或暗的倾慕表达，赵紫薇慢慢“习惯”了，在陈怡慧和袁嘉的影响下，她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倾慕。有魅力，身边自然不乏接近者，赵紫薇身兼男女二职，打扮一直注重男人的欣赏品味，所以吸引力和悦目程度对男人更甚。甚至可以说，赵紫薇的打扮是从男人的角度出发，让男人赏心悦目也就理所当然了。
下午，赵紫薇接到袁嘉的电话。“有两个消息，一，明天报纸会刊登陈氏地产逼死黄家祖父的事。为了刊登这条爆炸性新闻，我花了两万，这编辑真敢开口，简直是狮子转世。陈氏地产够狠，为了封住这条消息，许诺广告量加倍，所以有两家报纸没登。”
赵紫薇哼了一声。“肯定又是从我账户取钱吧。你们几个家伙，取多少钱也不跟我报数，前天我查询，总数已经少了五十几万，跟你们报上来的不符！袁嘉，我警告你，别老是拿应酬来说，我不是你的提款机，也不是你们公司的聋哑财务。还有，听说你前两天给老婆买了新首饰，还送一部豪华手机给情人，是从这帐户取的吧？”
“天地良心，你的钱都是用在正事上，不敢乱花！”袁嘉嘿嘿地笑，丝毫不提钱的来源，在他看来，讨好老婆和还风流债都是正事。“子强，别担心，钱是赚来的，不是省出来的！你是大股东，花得多，收获也多啊！周杰写的报道很不错，措辞尖锐，简直是把陈氏往死里整，都不知道陈牧拆了他的祖屋，还是挖了他的祖坟。初步看来，你向他许诺的空中楼阁管用，为了进杂志社，他真的很卖力。看到他那么勤奋，昨天我又额外奖励他五千元稿费！”
赵紫薇不禁苦笑摇头，花两万买一个报道事实的位置，连稿费都要代付，这是什么世道。“算了，不跟你计较了，说正事吧！”
“正事，对。这一件可不太好，陈氏地产的黄胖子回来了！”袁嘉说这话很悲情。前些天，被袁嘉收买的两名陈氏职员，在欧洲不但藏了黄总裁的手机，还在某个华人罕至的地方“走失”，之后又误导搜索的警察。在异国他乡吃尽苦头之后，这位黄总裁总算回到祖国怀抱，等待他的是一堆头痛的事件和绯闻。
“他瘦了没有？”赵紫薇笑了。这该死的胖子，当时又握手又搂腰，真想把他的手剁掉。“他回来正好，做陈氏的罪人吧。你要把声势做大一点，将去年南京搬迁恐吓那一笔也算到他头上。”
袁嘉吓了一跳。“南京那一笔太远了吧，扯不到他头上！”
赵紫薇哼了一声。“如果你想等陈牧和黄胖子出来道歉，还不如去做梦。我猜想，明天他们会出一个简单声明，然后处理某个部门经理。当一个人做了一件大坏事，如果把其它坏事也归到他头上，观众不会介意的，更不会去核查。难道你忘我们计划的名字，对付这种人，何必讲什么江湖道义。至于那个逃跑的财务，这笔帐一起挂在黄总裁头上，尽快他踢下总裁的位置，也算是给张全和黄家出一口气！”
“哈哈，对，对，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袁嘉大笑，“这样也总算给张全和燕梅一个交待，不然，每次面对他们，我老是觉得对不起他们。怪了，坏事是别人做的，内疚的却是我们！”
赵紫薇默然，这句倒说对了，坏事是别人做的，内疚的却是我们。可是，生活和工作不常是这样吗，说好心有好报，说恶有恶报只是一种愿望而已。
袁嘉又问：“紫薇，你让周杰去南京做什么？难道你真的认为，中信跟客户打架，你也能插上一杠？”
“我也说不上。反正跑一趟也花不了多少钱，如果真的找到一些有用的资料，就赚了，如果没有，就当是一条小新闻吧！”赵紫薇想到袁丽雅那急着吵架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你啊，只要美女的要求，你都用心！以前我以为，你要让静雅和怡倩打对台，没想到你考虑的却是袁丽雅。先说清楚，你挖她来‘无畏’我不反对，但不能打她的主意！”
赵紫薇笑了。“你也别打她主意，她已经结婚了。再说说周杰的事，你和张全这两天再去找那位杂志总编辑，别再塞信封了，向他推荐一支股票吧。快点把周杰塞进杂志社，这个人对我们将来的公司大有帮助，我们需要培养自己的人。”
袁嘉道：“我也有这种想法。将来我们的公司壮大，什么人都需要，现在有准备，肯定比开始之后再招聘好。你到现在还没有说，如果把袁丽雅挖过来，你怎么安排？”
赵紫薇想了想，道：“等静雅周末回来再说吧，何况，人家还不一定选择‘无畏’，除非周伟邦抢滩失败。阿弥陀佛，口误口误，请方丈勿怪！”
袁嘉却没笑，而是很认真地说：“我现在才明白，那天你为什么对周伟邦说，我们的总裁留给他。是啊，做‘无畏’我们不输给任何人，可要是做总裁，我们几个加起来都不如他。”
这段时间，赵紫薇没少跟男人“约会”，既要打听章俊的消息，也要和刘宇讨论“无畏”的行动，还要为Wilson寻找他祖父儿时的住所，当然，还会间接将资料透露Wilson，毕竟他参与公司对中国重要企业的评级。这一切，不可能全部通过电话交流完成。而且，这几位男士都对赵紫薇有不同程度的“爱慕”，要掌握这个尺度很不容易。可惜，最佳顾问陈怡慧已经被“解雇”，赵紫薇唯有靠自己摸索，难度不小。
不过，对付陈怡倩倒相对容易一些，因为她不是姐姐那样的无赖，吃一次晚饭可以减少不少抱怨。可人往往就是得寸进尺，几次之后，陈怡倩就开始研究她的住址，甚至威胁说：“紫薇，你不带我去，我就跟踪你，然后闯入你家，就算你家那位不高兴！”
赵紫薇只能双手合什。“怡倩，别，让我保持一点吧。就像你爱朱世华，仍然与他保持一定距离，不是拒绝，而是给双方留一点空间！”
“不，紫薇，我不想跟你有距离，我想成为你最亲密的朋友。我想跟你去酒吧，跟你去街头尝风味小吃，牵你的手逛街，跟你床上聊天到眼睛睁不开，跟你随便换衣服穿，让你的衣橱里有我的裙子。就像以前跟燕梅那样……”话语嘎然而止，陈怡倩惊异地捂着嘴巴，怎么忘了黄家事件，还没有解决啊。
赵紫薇本来听着心情激荡，甚至想来点亲热的动作，这下都停止了。是的，黄家祖父被逼死的事件，听张全说已经交给刘宇的律师同事，准备要起诉陈氏地产。看到陈怡倩眉头紧皱的样子，她不安了，这个对陈氏的打击虽然不会致命，却是大伤其元气。开始的设想，以这种方式既可以报复陈牧，又可以助这女孩成长，没想到将鲸鱼打伤了，却引来了群鲨。现在对陈氏不利的消息越来越多，很多并不是“无畏”策划的内容，而是人人都在落井下石。
就在她们相对无言时，传来一阵脚步声，那高跟鞋敲击的声音很陌生。赵紫薇抬起头，吃惊地看到周影，一袭白底红色蝴蝶图案的旗袍，尽是贵气和优雅，晃得赵紫薇一阵晕眩，一颗心怦怦直跳。望着面前这个美丽的女人，赵紫薇心底压抑的男性气息开始流转，呼吸也重了。她不由得站起来，却发现不知如何开口，变成仇人了，难道还叫“伯母”“阿姨”？所以只是微笑，没有出声。
陈怡倩道：“妈，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个电话？”
周影笑道：“来看我的女儿，还要预约吗？”然后往赵紫薇这边瞥，这女孩一身蓝色雪纺连衣裙，优雅而精致，一双大眼睛明亮传神，心里忍不住叹道：如果是个真女孩就好了。
跟在后面的小梅问：“夫人，请问喝茶还是咖啡？”
周影优雅地道：“我喝茶，给怡倩和紫薇咖啡！谢谢！”
赵紫薇这才跟随小梅的称呼上前道：“夫人，请坐！”
“还是叫阿姨吧，这样亲切一些！”周影在房间转了一圈，才缓缓地坐下，随意放下手袋，正好遮住旗袍左侧开衩。
阿姨？赵紫薇一愣，前几天你还准备将我千刀万剐，现在就要跟我亲切了？可她还是微笑回应：“好的，阿姨。欢迎参观新海，听怡倩说你今年没来过，现在的新海应该跟去年有比较大的变化，我想，你再也不用担心了。能够陪着怡倩看到这些改变，经历改变，我觉得很自豪。”
“小梅已经带我看过一遍，很不错！”周影微笑道，“有你在怡倩身边，我对新海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听蒋芳说，今年的业绩可能比去年增长一倍，你们辛苦了！”
陈怡倩道：“是啊，最近加班比较多。都是紫薇拉过来的新客户，她是最大的功臣！”
周影待小梅端茶进来放下，微笑致谢；然后道：“小梅，麻烦出去时请把门带上！”
小梅有些意外，难道这些谈话很私密，不过还是照办了。赵紫薇也猜不出所以然，对陈怡倩还能猜中几分，可对周影就无效了。若是摊牌，这贵妇肯定不会找这样的场合，更不会当着女儿的面。
周影亲切地望着女儿。“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