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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皇牌农女-第184部分

小说: 皇牌农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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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最迟一个月就能把事情处理好,可若是牵涉到皇权争斗,真的能如他所愿吗?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即便他最后赢了这场较量,也会或多或少落下身外或者心内的损伤吧?
    生在皇家,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她想得太入神,以至于洗墨是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等她从纷乱的思绪之中回了魂,阿福已经依照她的吩咐,把龚阳和多禄找来了。
    她虽然很担心凤康,可也知道这件事自己帮不上半点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他,等他回来。于是将这件事压在心底,和那三人一起商讨建牧场的事情。
    洗墨当天下午就离开山坳,赶回京城去了。除去他自己带回来的两名侍卫,又从负责保护小世子和叶知秋的侍卫之中挑出几个人。一并带走了。其中就有洛晓雁,张弛依旧留守。
    按照这边的节俗,春元节本该是年初一。也许人们觉得四季一个轮回,需要隆重庆祝一下,这才有了过年的传统。为了避免重复和冲撞,春元节则被推迟半月,放在了正月十五这天。
    在叶知秋看来。春元节就相当于元宵节。虽然并不吃元宵,却有舞龙舞狮和凿冰放水灯的习惯。华楚国大多数府城,都会在这天晚上解除宵禁,让百姓尽情庆祝。
    这是全年唯一一个没有宵禁的日子,府城的夜市无比热闹。年轻人通宵达旦,饮酒狂欢。
    春元节过后没多久。天气迅速变暖。二月中旬未到,积雪基本已经消融殆尽,只有比较高的山尖上还残留着一点雪色。地面已经解冻了,枯草之中冒出点点嫩绿,灰秃秃的树枝也开始返青。
    蔬菜大棚运出最后三批蔬菜。结束了它为皇宫服务的使命。晚茬蔬菜被悉数供给咸喜酒楼,让娄掌柜在这青黄不接的早春,又结结实实地赚了一笔。
    储存的山楂已经用完了,山楂制品停止生产,罐头和果酒的生意还在细水长流地持续着。
    叶知秋列出了几个备选的地方,用来建医馆。闻苏木看过地图之后,几经斟酌,选了临近罐头作坊的那一片空地。住宅区也划定了,以现有的三家为准,向左右和后方扩展。
    因为地势起伏较大,需要挖掉一片凸出来的山脚,填平两处大的洼地,工程量很大。因此早早就雇好了人,由老牛叔带着开了工。
    县衙的人在陈老三的引领下,第三次来到了山坳。耗时两天丈量完毕,将包括两座山在内,将近八百亩的土地登录成契,划归叶知秋名下。
    在一个天青云淡、风和日丽的下午,山坳之中突然传出惊天动地几声巨响,接连腾起几朵硕大的蘑菇云,汇聚成压顶的乌云,翻滚地笼罩在山头,持久不散。引得十里八村的人们惊慌翘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清阳知府秦兆安得到消息,差人寻踪而来,查看究竟。一番明察暗访,才知道并非天生异象,而是火药开山。那位与雪亲王有些渊源的叶姑娘,将横在两个山坳之间的矮山炸平,开出一条宽达百丈的通路。
    山是人家的,土地也是人家的,更没有人员伤亡,跟府衙没什么关系。这件事被目睹奇异景象的人们议论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山上砍下的树木和开路挖出来的土石被运到住宅区,用来建造新房。等道路修整完毕,牧场正式开始建设。
    牧场用地广阔,不过水草丰盛,只需挖几道引水用的沟渠,在裸地播撒草籽就可以了。主要工作还是修建牛棚羊舍,加盖饲料仓储房,定桩拉网,以及在四周的山坡植树造林。
    最初的忙乱的过后,几处施工地点的工作进入正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段时间,叶知秋过得忙碌而充实。白天去牧场查看工程进度,晚上依然到学堂授课,有空就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农场正按照她绘制的蓝图发展,一切都充满希望,令人兴奋。
    美中不足的是,距离洗墨送信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了,始终没再接到凤康的消息。她曾经把张弛喊出来打听过,他对京城的情况也是一无所知。
    那个人向来信守承诺,这次不但食言,还断了联系,这让她感到不安。她不知道是赈灾款项的事情没能按时解决,还是出了别的事情。
    她反复告诉自己要相信他,心情还是一日比一日焦灼。
    今春最后一场“倒春寒”比前两次都凶猛,天空阴沉沉的,雨水夹杂着细小的雪粒洒落下来。冷风呼啸,肆意践踏幼草嫩芽,举目四望,一片狼籍。
    这场冻雨断断续续地下了好久,终于在第四天熄了威风。乌云散去,天空放晴。
    这天午后,叶知秋正指挥李大有和腊梅等人露天播种土豆,直身歇息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山坳口驰来几匹骏马,跑在最前面的一人身形隐隐熟悉。她愣了一瞬,随即面露喜色,扔下手里短锄,一路狂奔迎了过去。
    距离越来越近,马上的人也清晰地映入眼帘。却不是她思念记挂的人,而是沈长浩。
    沈长浩显然看见她了,挥起马鞭,在马屁股上连抽几下,加快速度来到近前。勒住缰绳,却不急着从马背上跳下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张满是风尘却风~流不减的面孔浮起层层的笑意。
    “叶姑娘,多日不见,我对你可是思之如狂,你就用一副失望的表情来迎接我吗?”
    叶知秋无心玩笑,“他呢?”
    “叶姑娘问的是谁?”沈长浩明知故问。
    “你跟我说实话。”她秀眉紧蹙,“他怎么了?”
    她可以确定凤康没有来清阳府,否则他会第一时间赶来这里看她。他不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沈长浩笑容淡了少许,挑眉看着她,“叶姑娘,我赶了几天几夜的路,你就打算让我在这里和你叙旧吗?”
    “你先告诉我,他怎么样了。”叶知秋近乎执拗地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这样就能读到她想要的信息,哪怕只是提前一秒钟。
    她丝毫不假掩饰的关切,让沈长浩心下微微酸涩。他将这讨厌的情绪压下,不再出言调侃,正正经经地回答道:“九爷很好,只是暂时不得自由。”
    听了这话,叶知秋高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虽然还有许多事情想要问他,可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沈公子,你先回去休息休息,我过会儿去找你。”
    “好。”沈长浩轻轻一笑,并不多说,打马向宅子的方向驶去。
    叶知秋折回田里,跟李大有等人交代了几句。回到家里,简单清洗了过,换了件家常的衣服,往隔壁而来。
    沈长浩从头到脚收拾了一遍,看起来比刚才精神了不少。衣襟半敞,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椅子上,闲散而优雅地喝着汤。
    叶知秋在他旁边落座,道了句辛苦,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说他暂时不得自由,是怎么回事?”
    ——

☆、第243章 同王爷即刻成婚!

沈长浩喝完最后一勺汤,放下汤碗,用雪白的巾帕擦了擦嘴,才笑意浅浅地答话,“王爷现今被软禁在王府之中,没有皇上的旨意,不能随便离开。”
    叶知秋听说不是坐牢,只是软禁,面色稍稍舒展,追问道:“赈灾款项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吗?”
    “这件事怕是永远也解决不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知秋感觉他说这话的时候,笑得有点儿冷。
    “为什么解决不了?”她不解。
    “从押运到交接,所有跟赈灾款项有关并可能了解真相的人,包括那个密奏皇上检举王爷的旬阳知府都死了,没有人知道赈灾款项如何出现亏空的,更不知道亏空的银两去了何处。
    旬阳府赈灾款亏空,已经变成了一件悬案。
    王爷把自己当作诱饵,引蛇出洞,虽然查到了蛛丝马迹,却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勉强洗脱罪名,无法指出幕后操控之人。
    换言之,这一仗,王爷跟那个人打成了平手!”
    叶知秋对赈灾款项出现亏空这件事本身没多少兴趣,她只关心凤康的现况,“罪名已经洗脱了,皇上为什么还要软禁他?”
    “贪墨赈灾款的罪名是洗脱了,渎职的罪名却是逃不掉的。”沈长浩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勾起唇角,“谁让王爷利用职务之便办私事呢?”
    叶知秋不由变了脸色,“你是说,他是因为来见我……”
    “叶姑娘,此事与你无关。”沈长浩笑着打断她,“王爷是因为思念小世子,过旬阳而不入,在清阳府逗留了两日有余,故而犯下了渎职之罪。
    这种大罪本来是要下狱监禁的,不过按照正常的脚程计算。王爷抵达旬阳府的时间并不晚。而是日夜兼程,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来探望小世子。
    皇上念他父子情深,从轻发落。”
    他这话里话外满满都是暗示,叶知秋不是傻子。怎么能听不出来?想必凤康为了保护她,不愿将她暴露人前,拿小世子做了挡箭牌。
    “那他要被软禁到什么时候?”
    沈长浩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笑眯眯地问:“叶姑娘不想知道那个跟王爷打成平手的人是谁吗?”
    叶知秋迎上他的目光,“是我该知道的人吗?”
    沈长浩似乎沉吟了一下,“嗯,我希望叶姑娘知道。”
    “那你说吧。”他既然提了,就会说明原由,叶知秋也不多费口舌询问他为什么这样希望她知道。
    “瑞亲王。”沈长浩一字一顿,说完见她没什么反应。似有惊讶地扬起眉尾,“叶姑娘好像一点都不感觉意外啊。”
    叶知秋倒是有些糊涂了,“我该感觉意外吗?”
    要害凤康的人不是那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华锦郡主,就是他想要争夺龙椅的兄弟,瑞亲王这名号一听就是皇子。这有什么好意外的?
    沈长浩眼带审视地盯了她片刻,轻声地笑了,“看来叶姑娘并不知道瑞亲王是何许人。”语气略顿,继续说下去,“凤羿,当今皇上膝下第四子,三十有三。十八岁分府出宫,封号‘瑞’,手握皇宫和京畿两处的兵权。
    这只是明面上的,实则各州府和边疆大军之中都有他的亲信掌管符印……”
    “你在怀疑什么?”叶知秋突然出声,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介绍。
    沈长浩笑容一凝,“叶姑娘。我并无……”
    “你不用掩饰。”叶知秋表情和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冷意,“因为我认了闻家做干亲,而闻夫人的姑家表姐是四皇子的亲娘,所以你怀疑我跟那位四皇子有什么瓜葛吧?”
    沈长浩大概没料到她会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没有作声。
    他不说,叶知秋替他说,“你是不是还怀疑,山洞坍塌是我自导自演,以便接近你的主子,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言辞犀利,面若覆霜,让沈长浩感觉坐在旁边的人,犹如远隔千里,本就矛盾繁杂的心绪愈发凌乱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起身长长一揖,“瀚之并非真的怀疑叶姑娘,只是跟在王爷身边久了,养成了随时随地防备探询的陋习。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叶姑娘见谅。”
    叶知秋急着打听凤康的事,却被他这样试探,心里很不舒服。既然他诚心道歉了,她也不会得理不饶人,况且他这么做归根结底是为了凤康好。
    于是面色缓和下来,“要是不能解开你的疑问,你就不会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凤康的详细情况吧?那好,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沈长浩点了点头,略去寒暄客套,径直发问:“听叶姑娘话里的意思,似乎早就知道闻夫人和瑞亲王的关系。明知王爷和瑞亲王的立场不同,为何还要认下这门干亲?”
    “给自己铺路搭桥。”叶知秋直言不讳,“我要以村姑的身份,堂堂正正地站在凤康身边。如果光靠我自己,少说也要十年八年。我耗得起,就怕他等不起。
    而作为助力,闻家各方面都很合适。至于那位四皇子,跟我要做的事没关系。就算通过凤康扯上关系,谁又能保证敌人永远是敌人?”
    沈长浩露出了然的神色,“叶姑娘为何不把这件事告诉王爷?”
    叶知秋被他问笑了,“沈公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你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你让我告诉他什么?我不肯接受他的帮助,却去给别人当干女儿换取助力吗?还是告诉他,我准备在他变成落水狗的时候,通过干亲的人脉关系,为他争取一线生机?
    这种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了,难道你想让我当着他的面,把他视为命魂的自尊踩在脚底下?”
    沈长浩被她一番话说得好生惭愧,抱拳躬身,又是一个长揖,“叶姑娘教训得是,是沈某自以为是,浅薄无知了。”
    叶知秋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你现在能告诉我,凤康到底怎么样了吧?”
    “叶姑娘,我还有一个疑问……”
    “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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