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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皇牌农女-第49部分

小说: 皇牌农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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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贴切多了。”
    “果冻,果冻……”洗墨将这名字念了两次,也觉新奇好懂。想起小世子喜爱甜食,便跟凤康商量,“主子,咱要不要带一些回去给小主子?这样爽滑可口的吃食,他肯定喜欢!”
    凤康正看这叶知秋微微出神,听他问便随口应了,“你看着办。”
    得了准许,洗墨忙不迭来跟叶知秋订货,“大嫂,这两样你都给我包一些带回去。我们小主子最喜欢大嫂做的吃食了,昨天因为下雨没吃上,还念叨了好一阵子呢!”
    叶知秋对这个没见过面的小粉丝也有几分好感,让阿福将剩下的苹果派和布丁都包上,连同之前押在这儿的五两银锭一并交给他。
    洗墨不接银子,“我今天也没带零钱,这银子还押在这儿吧。左右我们常来买东西,就当提前付账,以后都从这里面扣也就是了!”
    阿福将银子塞给他,“你还是拿回去吧,过完冬元节我们就不在这儿做了。我知道你是富贵人,不会赖账,改天送了铜钱过来就行。”
    “不做了?”洗墨很吃惊,“这生意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不做了?”
    凤康和沈长浩也不同程度动容,都将目光投向了叶知秋。
    叶知秋只笑不语,阿福替她答道:“做买卖不是知秋姐姐的强项,她有别的打算!”
    洗墨会错了意,自以为对地点了点头,“也是,一个妇道人家在外抛头露面不太好,相夫教子、浆洗煮饭才是正经,赚钱是男人该做的事!”
    阿福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顾忌他是王爷身边的人,不好争辩,便没作声。
    沈长浩的想法跟洗墨不太一样,不过因为叶知秋要走,心里那根绷着的弦也松弛了许多,意有所指地道:“我也觉得像大嫂这样貌美如花的女子,不应该在外奔波,而是该奉养家中,好好呵护疼爱才对。”
    用眼角偷偷捎了一下,对面那位的脸色明显阴沉了几分。
    叶知秋觉察到他话中有话,又摸不着头脑,便将话题岔开去,“对了,这个时间,你们怎么有空出来逛街呢?”
    问完这话,就觉得气氛有些奇怪。沈长浩和洗墨都不说话,一个意味深长、眼带意味地看,一个表情怪异、小心翼翼地瞄,看的对象都是凤康。
    凤康被他们的眼神撩拨得火大,“你们都看我做什么?”
    沈长浩轻笑一声收回目光,洗墨也识趣地别过头去。
    自从那天喝醉了酒,这主子的脾气就跟爆仗一样,点火就着。不管做什么都一百个不顺心,这几天不知道罚了多少个下人。今早用过晨膳,突然吩咐他带上借据出门。急匆匆地来到这条街,赶巧不巧,正好看见有人要对那位大嫂行凶,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叶知秋哪里知道这些,一脸的迷茫,“我说错什么了吗?”
    沈长浩和洗墨依然不作声,凤康则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说对过什么吗?”
    叶知秋不想跟他吵架,只得再次转移话题,“这几天我的生意还不错,已经赚够了十两银子。正好你今天来了,我就提前还给你吧,也省去酒楼碰头的麻烦了!”
    洗墨拍了一下手,“嘿,巧了,我正好带了借……”
    “你给我闭嘴!”凤康怒喝一声,把洗墨吓了一跳,把后半句话咕噜一声咽回肚子里,望着他,一脸的惊讶和迷惑。让带上借据不就是来讨债的意思吗?怎么人家大嫂主动提了,他反倒不乐意了?
    王爷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凤康不理会他无辜的小眼神儿,目光炯炯地看着叶知秋,“借据上白纸黑字写着半月期限,提前还算怎么回事?你是想陷害本王不讲信用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凤康蛮横地截断她的话茬,“半月后,午时三刻,曲香酒楼还钱。”说完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沈长浩和洗墨无奈地对视了半晌,起身的起身,拿东西的拿东西,跟叶知秋道了别,追着他出门而去……

☆、第049章 元妈的身世

等那三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阿福才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知秋姐姐,那个王爷是不是看上你了?”
    叶知秋收拾盘碗的手滞了滞,“瞎说什么呢?”
    “才不是瞎说呢。”阿福一本正经地道,“前些年我多禄哥就老欺负我嫂子,不是趁她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扑腾水,就是在她挖山菜的时候藏起来吓唬她。我嫂子不知道哭了多少回,我嫂子娘也总到家里去告状。
    有一回九婶家的大柱扯了我嫂子的辫子,我哥二话不说,冲上去就跟人抱团子打起来了。鼻青脸肿地回了家,我爹就问他,‘你为啥跟大柱打仗?’你猜我哥说啥?‘水杏儿我能欺负,别人不行,谁欺负我就揍谁。’
    我爹听那话不对味儿,追着问了半天,才知道他是看上人家了。让我娘托人过去问了问,我嫂子对我哥也有意思,后来就成亲了。
    我觉得吧,那个王爷跟我哥差不多。有事儿没事儿老爱在你眼前转悠,自己找茬寻短儿行,别人欺负你就瞧不过眼,这就不是看上你了吗?”
    叶知秋被她一番话逗笑了,“你哥是你哥,他是他,那能一样呢?你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叫看上了?别在那儿瞎琢磨了,帮我把这个拿出去。”
    “都是男的,有啥不一样?”阿福从她手里接过摞好的盘碗,嘀咕着往灶间去了。
    目送那小小的背影隐在帘子后面,叶知秋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淡了下来。不得不说,小丫头刚才的对比论证很有冲击力,成功地扰乱了她的心绪。
    转头那一瞬间看见的眼神,分明写着担忧。一个男人会担心一个女人,往往是感情萌生的预兆。反过来也一样,只是女人更感性一些,担心伊始,就是动心之初。
    可是凤康会喜欢她?这种想法实在太可笑!
    她不想妄自菲薄,可身在这样一个门第和等阶观念根深蒂固的年代,容不得她谈什么平等和自由。他是王爷,她是村姑,这两者之间隔着的可不是一条小河沟,抬脚一迈就过去了。而是万丈深渊,还不是位置等高的那种。一个临渊而立,英姿飒爽;一个谷底挣扎,满身泥汤,怎么相提并论?
    也许他只是牡丹芍药见多了,偶尔看到她这朵山野之中的小喇叭花觉得新鲜,多瞟了两眼而已,根本就没有下手采摘的意思。现在敌情不明,没有必要草木皆兵,等到敌人吹响冲锋号,再排兵布阵也不迟。
    听了几句揣测的话就心乱,看来她还是太嫩了。
    她自我解嘲地摇了摇头,驱散脑中的杂念,麻利地擦了桌子。想起元妈的那个背影,总觉心里不是个滋味,叮嘱了阿福几句,便穿过灶房和小院,往元妈房里走来。
    房门紧闭,里面静悄悄的没什么声音,她抬手敲了敲门,“元妈?我能进来吗?”
    “嗯。”里面传来模糊的应答声。
    推开门,就见元妈背对这边躺在炕上,抱着胳膊,蜷着双腿,身影看起来有些落寞,有些悲伤,还有那么一点儿无助。她在门边站了一站,便走到炕前坐下,“元妈,你没事吧?”
    元妈没有说话,只把蜷缩的腿稍稍地伸直了些。有一点遮掩,也有一点逞强的意味。
    叶知秋心里愈发内疚难安,“元妈,我连累你挨骂了,对不起啊!”
    “是我命不好,不关你的事。”元妈的声音里带了少许鼻音,似乎哭过了。
    叶知秋没想到元妈会哭,一时间又惊讶又心酸,“元妈你别这么说,这跟你的命没关系。要不是我多事,让那些人进来避雨,王绣花也不会来闹,也就没有今天的事儿了!”
    元妈沉默下来,过了半晌,才幽幽地开了口,“你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每天都吃浇面吗?浇面,是老邱给我做的最后一顿饭。”
    “老邱?”叶知秋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是元妈的丈夫吧?”
    “他不是我丈夫。”元妈纠正了她,停顿了片刻,又道,“他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也是我这一辈子最对不住的人。”
    叶知秋听出她话语之中那一抹压抑的悲伤,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把手覆在她的手臂上,无声安慰。
    元妈调整了一下呼吸,絮絮地说下去,“十五岁的时候,家里为我寻了一门亲事。因为门当户对,男方也是个品貌端正的人,家里人都很满意。我那时性子蠢钝,根本不知道成亲是什么意思,只按照母亲和姐姐吩咐,绣着嫁妆,傻乎乎地等着出嫁。
    定亲不久,我父亲因为冲撞了一位大人物,被问罪下狱。家里人受到牵连,七零八散,我几经辗转,被卖到一个大户人家做丫头。这一做就是十几年,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三十岁了。
    我没地方去,便来到清阳府,投奔一个远房的亲戚。亲戚家里并不富裕,多一个人多一张嘴,时常因为吃穿磕磕碰碰的。我不想过那种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的日子,便有意寻门亲事。
    我早已过了出嫁的年纪,想找一个中意的人家很难。好在我样貌不差,托媒婆多跑了几次,便有一个死了原配的男人上门提亲,想娶我过去做填房。
    那男人家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老母和原配留下的一个小丫头。他有些手艺,自己开了一家瓷器铺子,日子不算太富足,也勉强过得去。我见他人还算踏实勤恳,就答应了。没有操办,也没有嫁妆,只放了一挂炮仗。我挎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坐着毛驴进了他的家门。
    起初的日子还不错,婆婆宽待,丫头乖巧,男人也很疼我。过了两年,我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婆婆的脸色就不好看了,时常冷言冷语,指桑骂槐。男人一开始还会回护我,日子久了也对我生出几分厌烦。
    有一天我端汤饭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烫了那丫头的手。婆婆借题发挥,破口大骂,我一生气顶撞了她两句。男人知道了大动肝火,写下一纸休书,把我赶出家门。我身上没钱,也无处可去,只能厚着脸皮又回了亲戚家。
    家里有一个被休的人,让他们感觉脸上无光,就更加不待见我了。脏活累活都给我做,一天也不让吃一顿饱饭,还要冷嘲热讽,摔摔打打。
    过了小半年,那男人铺子里的窑塌了,砸断了双腿。婆婆也受了惊吓,瘫在炕上。丫头哭着来找我,求我回去。我见她可怜,加上不堪忍受亲戚日日羞辱,宁愿去伺候残病之人挣口饭吃,便跟她回去了……”

☆、第050章 痴情的男人

想起那段辛酸的日子,元妈的肩膀微微地抖动起来。停了好一会儿,才稳定了情绪,继续说下去,“为了给那男人治腿,家里的钱都花光了。铺子变卖了,能当的也都当了。我一边照顾婆婆和那男人,一边做些针线浆补的活儿,赚几个铜钱贴补家用。
    家里有四口人要吃饭,婆婆隔三差五还要拿药吊命。光靠针线浆补赚那点儿钱,实在不好干什么。我到处揽活儿,找门路,就那样瞎猫碰见死耗子,遇上了他。
    他比我大那么两岁,在这条街上新开了一家面馆。他面做得好,又是个热心肠,隔三差五接济穷人和落魄的外乡人,街坊四邻都喜欢他。我听说他面馆缺个打下手的伙计,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了。
    他听我说了家里的情况,二话没说,就把我留下了。不止发我工钱,还时常送我些米面,让我带回去当口粮。我觉得过意不去,推辞了几次,他就故意往多里做。天热的时候,面剩下了就会坏掉,他拿这个做由头贴补我。
    过了几年,婆婆没了,省了一笔不小的开销。加上他明着暗着帮忙,家里的日子宽松起来。我有了闲暇,便跟他学着做面。我悟性不错,又有他毫无保留地指点,手艺很快就超过他了。
    自那之后,我们便换了位置。我来做面,他来打下手。赚到的钱也是我分大头,他占小头。就靠这个,我给那丫头攒了一笔丰厚的嫁妆,把她风风光光地嫁了出去。
    以他的条件,能娶个不错的媳妇儿,可是他一直没有成亲。天长日久跟我在一起,难免会招来些闲话。我也不止一次地问过他,为什么不成亲,他都只笑不说话。
    许是家里人少,日子冷清了,那男人就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我身上,缠磨得紧。只要我稍有不耐烦,就要寻死觅活。那天不知道从哪里听来几句闲话,起了嫉妒心,趁我没留神,一头碰在墙上,就那么没了。
    那丫头从婆家赶回来,听了些风言风语,一口咬定我害死她爹,把我告到了衙门。官府一查就是几个月,多亏他背地里打点,又求人替我作保,才把我从牢里捞了出来。
    家产都归了那丫头,我只剩下光杆儿一个人,要什么没什么。别人都避着我,只有他愿意跟我亲近。还拿钱买下这个铺面,帮我开了面馆。
    因为克夫的名声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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