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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部分

官仙-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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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你气死我了,”面对着宝贝独生女儿,蒙艺是又好气又好笑,“你觉得,你老爹的个人书房,需要放信访资料吗?”
    “那你让小严送点过来吧?”当着严自励,蒙勤勤管他叫严秘书,可在自己家里,她是跟着老爹称其为“小严”的。1
    “你这孩子,小严好不容易早一天回家呢,”蒙艺哼一声,有点生气,“说,你要找关于信访的啥资料?我打电话到办公室问问。”
    “我也不知道找啥呀,”蒙勤勤将书往旁边一丢,恨恨地撇一下嘴,“还不是那个陈太忠,说要回去发动干部上访?”
    “发动干部上访?”蒙艺惊讶地重复了一句,才反应过来,“哦,是你上午说的那件事?”
    “是呀,他说整整范晓军的小舅子,算是报答你呢,”蒙勤勤坐在地上,叹一口气,“他说要发动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上访,我这不是闲着没事,帮他找找资料?”
    “切,我用得着他报答?”蒙艺冷哼一声,当然,这一声哼,倒是没多少恶意,他只是不认为一个小科长有能力掺乎省部级干部之间的纠纷而已。
    “我照顾他,固然有你唐伯母的因素,但关键还是,这小伙子是个做实事儿的人,哼,他倒想借这个往上靠?”
    “他才不想靠呢,”蒙勤勤顶了老爹一句,这是这个家里很少见的事儿,“要不是我跟他说起来,他根本不想管这种事。”
    “这种事怎么不能管?”蒙艺话一出口。才想起那小伙子似乎是负责招商的,确实不应该管这事儿,“奇怪,我怎么总有一种感觉,觉得他应该是政法委或者纪检上的?”
    “他说了,跟咱家恩怨就是两清地,”蒙勤勤当然要帮陈太忠说话,“对了,他还让我带给你一点礼物。”
    这还真是女大不中留了。蒙艺看自己的女儿一眼,“谁让你帮我收礼了?我以前的话,白跟你说了?”
    “他还送我妈一个戒指呢,结果我戴着合适,就戴上了,”蒙勤勤伸出满是灰尘的小手,一脸的兴奋,“爸,你看好看不?”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蒙艺一时有点想笑,“勤勤你自己看看,你也搞银行的,估不出这戒指的价钱?最少得好几万吧?你收无所谓,还真敢替你妈收?回头给我退了!”
    “可这是人家的好意啊,这次陈太忠来,送礼只是顺路。”蒙勤勤噘起了嘴,“他是去国安局办事儿呢。”
    “国安?他怎么又扯上国安了?”蒙艺一时间还真有点奇怪,他总觉得,这大年根儿地,那小伙子来肯定就是专门送礼来的,或者……顺带点公务。
    说实话,他对这种热衷于钻营的年轻人,不是很欣赏,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做好本职工作才是正道,那些蝇营狗苟的事儿,不是不能做,而是说,做个国家干部,总是做好正事最当紧。
    但是,他一听陈太忠这次来,是因为国安的事儿,还真有点奇怪了,“他不是专门来找你的?”
    “他找我做什么啊?”蒙勤勤有点不高兴了。“人家是不敢登省委大院的门儿,才要我转交的,今天中午,我和他还跟国安局的廖宏志一起吃饭呢。”
    “到底怎么回事?”蒙艺地兴趣被勾起来了一点……
    这个时候,陈太忠却是已经抵达了凤凰市。他先是回了一趟家。弄出点烟酒和服饰给爹妈,只说是自己在素波买的。过年了,做儿子总不能太不成体统吧。
    原本,他是想着在家陪老爹喝两口再看看电视才出去活动的,但是老妈的话,让他有点坐不住了,“我说太忠,你买的这些衣服,看起来不错,可咋都没商标呢?”
    “咳咳,这个……”陈太忠犹豫一下,还是决定适当地撒点小谎,“嗯,是这样,这些衣服都比较贵,我觉得老妈你说得对,做人要低调,所以,就把商标都取了……”
    “有多贵?”老妈对这种话,最是敏感。
    “嗯,一两万吧,你们不知道,我们招商办可是有钱的单位,”陈太忠含糊地解释着,也没说单件是一两万还是总共一两万,反正都跟卖价差得很远,也不在乎这点小差别了,“而且客户也经常送点购物券什么的。”
    “嗯,不敢犯错误啊,”老妈挺满意,老爸却是高兴了,吱儿地一声清掉杯中酒,“哈,明天我就穿上皮大衣眼气老徐他们去,哼……我儿子也能挣大钱了。”
    “你敢,你个老东西!”老妈生气了,“你们男人家怎么都这样啊?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有俩臭钱了?让人惦记上怎么办?”
    无奈之下,陈太忠只能快速地划拉两口之后,拔腿就走人了当然,最关键地是,吴言发来了短信,问他回来没有。
    让在职工作人员上访,不知道合适不合适呢?他心里有点小算盘,不过这些猜想,还是得见了吴书记仔细问问才成。
    约莫八点半左右,陈太忠悄悄地出现在吴言的房门口,掏出钥匙意思一下,直接穿墙术进了房间。
    可是他一进去,就吓了一跳,吴言正坐在沙发上,蜷着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正正地盯着房门呢。
    “呃……”陈太忠试图解释一下,为什么房门没开自己就进来了,可是猛然间他发现,吴言的眼睛虽然盯着门口,却是目光分散眼神迷离,不知道正想什么呢。
    “你怎么了?”他走上前,想摸摸吴言的额头,“是不舒服,还是发烧了?”
    “你不要碰我,恶心!”吴言身子一侧,让了开去,却是不肯看他一眼。
    “毛病!”陈太忠嘀咕一声,见她没什么大碍,转身走到门口的衣架处,一边脱大衣,一边心里随口发问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你心里没数吗?”吴言冷哼一声,一点都不客气,“还是说,你缺德事儿做得太多了?想不起是哪件了?”
    “少扯了,”陈太忠满不在乎地走回来,坐在沙发上,“我这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从来不做缺德事儿,要是别人先缺德,凭什么我要受着?”
    见他坐过来了,吴言转身将身子缩到沙发的另一边,将头也扭了过去,“那我问你一件事,糟害别人的女人,算不算缺德?”
    “那女人自己愿意的话,有什么了不起的?”陈太忠想起了雷蕾,下一刻,他隐约猜到是什么事儿了,是白洁的事儿发了吗?
    没有道理地啊,那天明明没什么车跟着的……
    吴言本来正一肚子气呢,听到这话,讶然地回头望他一眼,“听你这话,跟你有关系的女人,好像挺多的嘛……”
    “那是不少,”陈太忠点点头,他没有把这些事告诉吴言的兴趣,可是她问到头上来了,他也没打算不承认,“你一个人,又满足不了我,反正,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你无耻!”吴言捡起来一个抱枕,就冲他砸了过去。
    陈太忠抬手就接住了抱枕,一时间也懒得想自己的来意了,狞笑着逼了过去,“你又不乖了,看来,又得好好收拾一下你了……”
    “陈太忠,你真的太无耻了!”这次,吴言没有再害怕,而是冷笑着看着他,两行热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我真是瞎了眼了,喜欢上你这种人渣,你比段卫民还要无耻百倍!”
    “你少跟我来这套,我哪儿无耻了?你说一个出来,”陈太忠一见她流泪,暴虐之心顿起,一抬手,“嘶”地一声撕下了吴言的棉睡衣的前襟,“你要说对了,我转头就走,再不在你前面露面,要是说不对地话,哼哼……”
    “信不信我扒光了你,把你扔到大街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杨新刚的街道办副主任,是你向我推荐的吧?”吴言冷冷地看着他,泪水像拧开的水龙头一样汩汩而下,“现在又要推荐他当义井地主任,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推荐他?”
    “我草,我就知道,那个裘之喜不是个东西,”陈太忠一听这话,明白了,他握起左手狠狠地砸了右手一拳,一时间哭笑不得,“我靠,这个屎盆子,还真狠啊!”
    哥们儿知道,绝对就是这么回事,靠,真没想到吴言会这么大地反应,可是……裘之喜凭什么就敢如此地信口开河?

第五百二十四章 巨著的诞生
    “裘之喜?”听到这个名字,吴言心里可是老奇怪了,当然,陈太忠脸上那种悲愤莫名的样子,才是她转移注意力的根本原因,“老裘跟你有什么恩怨?又跟杨新刚怎么回事?”
    “这么说吧,我先说我是无辜的,你信不信?”陈太忠皱着眉头看着她,这种误会,实在让他有点哭笑不得,“你要不信,我转头就走,不跟你废话。”
    “你先说,”吴言抬抬下巴,猛然间觉得胸口凉意大增,低头一看,却是胸前两个**都露出来了,忙不迭伸手掩住。
    这时候,她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才发现了这个羞人的问题。
    “白洁,是杨新刚的老婆,前天,嗯……大前天吧,我第一次见她,你绝对不会相信,杨新刚跟我提了什么要求,”陈太忠龇牙咧嘴地开始讲述过程,唉,真的是太丢人了,耻辱啊……
    吴言坐在那里,耐着性子,一言不发地听陈太忠讲完,眉头皱皱,“可是,这消息,是赵学文悄悄告诉我的啊,跟裘之喜有什么关系了?”
    “你是不相信我了?”陈太忠恼了,他把这种丢人事儿都说了出来,居然获得不了她的信任,登时大怒,站起了身子。
    看到了他生出去意,吴言有点着急了,“那这件事,有目击证人没有?太忠,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根本无法容忍,你能对自己地熟人的老婆下手……简直是禽兽不如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讲原则的男人。”
    “我本来就是个讲原则的人,”陈太忠恨恨地瞪她一眼,心里多少好受了一点,不过一说证人,他又咂咂嘴,“唉,别提了。一大堆人都能证明……唉,丢人啊
    “都有些谁?”吴言很认真。
    “古昕、李乃若、甯瑞远……哎呀,多了去了,”陈太忠再叹一口气,一时间又有点愤愤不平,“你是没见着那帮家伙幸灾乐祸的样子,真是气死我了!”
    “那……我能回头问问古昕吗?”吴言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这个要求。
    她有点相信他的话了,是的,陈太忠的解释。怎么听都是荒诞不经的,可细细一琢磨,里面的各个细节都完全经得起推敲,荒诞但符合逻辑!
    这种级别地谎话,真的是不太容易撒的,情节荒诞容易细节真实太难,圆谎可是一桩天大的难事。
    她更能确定的是。这种事若是让别人遇到,或者都会掩着鼻子绕着走开,但是以太忠的个性,没准还真就捂着鼻子去踩了,这个男人真的太个性了。
    “随便你问吧,”陈太忠挠挠头,又一屁股坐了下来,“真是想想都让人生气,这个杨新刚,真不是玩意儿。”
    “那你为什么这么努力地帮他呢?”吴言的问题。那还不是一般的多。
    “他算我地人,我能不帮吗?”陈太忠扭头看看她,“就像你一样,你要是被别人欺负了,我能不管吗?”
    “太忠!”吴言听到这话,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他,将头埋在他宽大的胸膛上,身子不断地抖动着,显然是在抽泣。
    “好了,不哭了。”陈太忠叹口气,轻抚着她的背脊,“唉,我当时答应的时候,就知道会被人误会。不过。你这么不相信我,却是我没想到的……”
    听到这话。吴言的肩膀抖动得越发地厉害了。
    “行了行了,你再哭我就更烦了,”陈太忠撇撇嘴,“我倒是挺奇怪的,裘之喜给我扣帽子,一点都不带眨眼地?”
    “回头我帮你收拾他,”吴言在他怀里,哽咽着回答,“我跟尧东书记说一声,找个碴儿把这家伙弄下去!”
    裘之喜背后,还是有人的,最起码,他跟副书记兼常务副市长方进才的关系不错,不过,她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了,敢挑拨自己跟太忠的关系,这种人怎么对付都不为过!
    “呵呵,不用了,这种事儿啊,我看开了,”陈太忠轻笑一声,“反正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名声臭就名声臭吧,我也不在乎了。”
    “嗯?”吴言不哭了,抬起头看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这种人实在太多了,我计较得过来吗?”陈太忠苦笑一声,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前,无奈地摊摊手,“我说,衬衣都湿了……算了,这种小人物不值得计较,再撞到咱们手里,那再收拾也不迟。”
    吴言只当他体会到了自己难做,不放心自己随便出手,一时间鼻头又有些发红了,“太忠……”
    “好了,这个问题不说了,再说我真把你丢街上去,”陈太忠实在不想提这点糗事了,当然,他也不想再看见吴言流泪,“晚上吃饭了没有?”
    “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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