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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何为宅斗-第32部分

小说: 何为宅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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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犹疑许久不曾决定。”
  “那马家的马芸芸呢?”绣心问。
  “马家倒是与我王家关系密切,只是我风闻马芸芸性子骄纵,在家中便经常撒泼,连他父亲对她也无可奈何,这样的女子若是娶进门来也是一大祸事。恐怕朝宗也是不喜。”王朝宗瞧了绣心一眼,“你对这马芸芸可有了解?”
  绣心半靠在他肩头道,“之前在百花会上见过一面,是个处处不饶人掐尖要强的性子。”
  王朝宗摇了摇头继续道,“除此之外,孙家大爷的嫡女也还合适,她的才学虽则不及谢家女,但一手簪花小楷写得实在妙极,也算是极有才情的女子。只是这十几年来,她久居深闺,竟无人能见她一面,也不知样貌如何?信阳侯的嫡女样貌品行倒是不错,可惜听说身子不大好,总是犯病。若是娶了她进来,若是早早便去了,朝宗岂不伤心?”
  绣心斜了他一眼,“你娶个儿媳妇要求可真多,既要家室还要样貌,更要性子好。朝宗虽则是人中龙凤,照你这样说法,天底下可不是无人能配得上他了?”顿了顿绣心又道,“关键还是要看朝宗的意思,你可有问过他?”
  “我同朝宗说过了,朝宗只是说但凭我做主便是了。”王甫生道,“那孩子样样都好,只有些呆气。”王甫生说着便捏了一把绣心的脸,“这一点倒同你挺像。”
  绣心略笑了笑,决定把战雪提上一提,“方才你说了那样多闺秀,可就怎么偏偏忘了安国公的嫡女了?”
  “安国公的嫡女?”王甫生连连摇头,“不成不成,我光是想着要和那刘豹子做亲家就发憷,他的女儿就是天仙我也不要。”
  “可是……”绣心还要再说,王甫生已摆了摆手道,“这事咱们先撂下,反正也不急,你且说说你要同我说的究竟是什么事?”
  绣心想着成碧既然求到她这里来了,她装作不知反倒不好,还不如把这事开诚布公地同王甫生说一说,“今儿个成碧来我这里求我把她放出去配人呢,这事儿你知道吧?”
  王甫生一愣,“她竟去找你说这事儿了?”
  “她……”绣心低着头想了会儿才道,“她毕竟是你的人,我不好做主,你觉着这事儿如何处置?”
  “你可是当家主母,他虽是我房里的丫头,可也该你管着,你觉着该如何处置呢?”
  绣心暗想,这男人都希望自己身边的女人越多越好,更何况成碧在他身边十年,他自然是颇为不舍的。假若自己说要将她拉出去配人,反倒成了妒妇了,还不如……
  “成碧毕竟在你身边十年,又是个做事用心的,伺候你亦周到。这样将她拿出去配人你身边也少了服侍的人,不如将她留下来,抬了做个姨娘,这样岂不是两全?”绣心自顾自说着丝毫没注意到某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哼,还真是两全了。”王甫生冷笑着道,“你倒替我打算得好。”
  绣心一愣,她是万万没想到王甫生能为此变脸,难不成自己揣测错了?他根本就是厌烦了成碧,心里盘算着借此机会打发她出去?
  王甫生原本便知道绣心心里没他,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贤惠”到这个地步,主动提出来要给丈夫纳妾。他要真把成碧提了做姨娘,绣心贤妻的名声倒有了,可他王甫生算什么?自相识到现在,两人认识也不算短了,她竟能一点醋都不吃,可见是个铁石心肠的。
  “得了,这事我自会处置,就不劳你了。”说着,王甫生起身便往外走。
  绣心见他要走,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你去哪儿?”
  王甫生面如寒霜,冷笑了一声道,“我去哪儿是我的事,也与你无关罢?”
  绣心今儿个晚上原本是做好了圆房的准备的,可照如今看,他似乎都无意碰她,也不知今晚他去了哪个房里?褚姨娘那儿?周姨娘那儿?还是成碧?
  轰隆一声,外头一阵惊雷闪过。
  绣心轻轻啊了一声,滚进被褥里,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身子。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打雷,每每吓得浑身一哆嗦,冷汗直冒。只是原先在家中时,尚有自己的母亲搂着自己,而如今,孤身一人在王府,凄凉无助。绣心想着他方才瞧她那眼神,心内仿佛被塞了一大块冰似的,直往外冒寒气,再加上这雷电一吓,泪珠儿便滚珠似的落下来。
  王甫生刚出了门,一阵惊雷轰隆一声在天边炸响,接着里边便传来绣心轻轻的惊呼声。原来她怕打雷。王甫生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子,还是转身推开了门。
  “呜呜……”绣心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哭得跟个被抛弃的小猫似的,瞧着可怜极了。绣心瞧见他进来,也是猝不及防,张开小嘴愣愣地瞧着他,“你怎么回来了?”
  王甫生叹了口气,暗暗想,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总是对绣心狠不下心肠。她诈死逃婚,他原本是打定主意要晾着她的,可他心软了,成亲这几天倒是他时时刻刻念着她顾及着她。她说出要替他纳妾的话,他亦是寒了心,原打算撂开手的,听见她的哭声却又折返回来。
  他果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第45章 暴虐

  第四十五章 暴虐
  绣心不曾想他能回来;更不曾想他能撞见自己背地里哭的模样;惊得有些无所适从;努力想停住哭;可偏偏见了王甫生;鼻尖的酸意不减反增,眼泪越发流得淌水似的,偏偏她还努力想抑制住,整个小身子都一颤一颤的;越发显得可怜。
  王甫生走过去将她连人带被子都裹入自己怀中;紧紧地搂着她;低声软语道,“别怕;别怕,有我呢。”
  绣心被他搂入怀中,一股令人忍不住的松懈感席卷而至,仿佛只要在这个男人怀里,什么都不用怕了似的。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的怀抱,他的温暖,甚而比母亲给她的还要令人依恋。
  紫色的一道光划破天际,紧接着外头又是一阵惊雷,震耳欲聋,绣心骇得又是一个哆嗦。
  王甫生又搂得紧了一些,语气温柔得仿佛流水,“没事的,没事的。”
  绣心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一阵心慌,那种心慌,仿佛在扼住她的喉咙让她窒息。她也不知怎的竟用力挣扎出他的怀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我不用你。”话一出口,她亦觉得不妥,可是此刻的王甫生已经脸若寒霜了。
  她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将她往外推,连伪装都不肯的,让他情何以堪?
  “我……”绣心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说起,只得闭口不言。
  他攥紧了手,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整个人散发着森冷的气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明明已经嫁给他了,明明已经嫁给他了……绣心被他的模样吓着了,裹着被子往后缩了缩,一直缩到床角为止。
  “啊。”转瞬之间,天旋地转,绣心已经被王甫生整个儿压倒在床上,他逼近她,鼻尖贴着鼻尖,仿佛一只掣伏许久的暴怒的兽,下一秒就会咬断她纤细的脖颈。
  绣心听见自己的一颗心在胸腔里急速地跳动着,“你……你想做什么……唔……”他已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他与她之间的吻次数也不算少了,但之前大多是挑逗的,温柔的居多,从未像这样仿佛烈风席卷,猛烈地令人胆颤。他几乎是在暴虐地撕咬着她的唇,狠狠地,咬破,有血珠迸发出来。绣心实在受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反而低笑几声,神经质地伸出舌在她受伤的地方扫荡几圈,然后将她的血珠一并吞入腹中。
  绣心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心中的惧意不比面对打雷要浅。更何况,此刻外头正风雨交加,惊雷一个接着一个。
  他又吻了上来,撬开她的齿在她的唇舌之间疯狂的扫荡。他的气息越来愈重,眼睛里散发着暴虐的光。他的手摸到她的腰带,轻轻一抽。她觉着有一股凉气席卷了全身,让她全身上下起了细细的疙瘩。
  她伸出手本能地害怕地无力地想要推开他。奈何他像一座山一般岿然不动。她的手抓住了他的脖颈,用尽力气地抓了一道,带着哭音喊,“放,放开我……我不要,我不要!”
  “崔绣心,你是我夫人,这种事你以为你能逃得了?”他紧紧地攥住她的手,狠狠地压在她的脑后固定住,因为情。欲的膨胀而使得他的声音都变得沙哑,“我想要你……你是我的……”
  她知道,知道她嫁给了他便迟早有这么一天,可是……不是这样的啊,她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慢慢地滑落下来,低到枕巾上,浸湿了一个小圆点。
  他再次狠狠地吻上来,绣心想要躲避,将头瞥向一边。他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正视着他。他手上的力道不小,捏得绣心很疼。可是绣心却躲不了,甚至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吻下来,却不是对着她的唇,而是疯狂地噬咬着她的雪白的脖颈,而另一只手,从上衣下头钻了进去,握住她的绵软,狠狠地揉捏。她从未经人事,那一处更是从未有人触及,哪里受得住这个。当即便“啊”得叫了一声,低低喊了一句,“疼……”
  听了这个字,王甫生的动作顿了顿,将她的眼泪轻轻地吻掉,但是手底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不知什么时候外头小裳的扣子已经全部解开了。绣心绝望地闭上了眼。
  “我就是要告诉你,你是我的女人!”王甫生被怒火和情。欲冲昏了头脑,理智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他只是在想,或许这道槛过了之后,她的心才会定下来,才不会让他这样心焦,让他这样失落,让他这样愤怒。
  他的手往下一探。绣心本能地闭紧了大腿。
  他这回是下定了决心的,将她的腿强行掰开,扣在自己腰间,然后狠狠地,毫不留情地闯入。
  原本,就是疼的。她又不曾动情,王甫生有这样蛮横,便是更疼了。
  床笫之间的事原来竟是这样疼的,为何母亲告诉她这事儿是很美妙的?她的身体好疼,心也好疼。他这样对她,这样对她……或许在他眼里,自己连他在外头的粉头都不如,至少他顶着翩翩公子的名头,对女人总是有求必应温柔缱绻的。
  绣心这回出了好多血,雪白的被褥上印了一大片,浑身仿佛散了架一般疼痛,特别是下面一股子钻心的疼。清醒之后的王甫生这才又痛又悔,慌得起身穿衣要去叫大夫。
  绣心拉住了他的衣角,语气虚弱至极,“你要是敢去叫大夫我便死给你看。”
  这种床笫之间的事如何能叫大夫?王家的脸面,崔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我……我一时冲昏了头。绣心……我,我实在是……”王甫生这么多年来,可从未这样粗暴地对待一个弱女子,即使是逢场作戏,也是编制了一张温柔的网将女人牢牢困在里头。“我去给你拿药。”
  绣心咬了咬唇,摇了摇头,似乎疼得连呼吸都成了问题,“你……你走,我现在不想瞧见你。”
  王甫生不得不承认,崔绣心永远知道怎样一刀插进他的胸口,让他痛不欲生。他悲哀地瞧了一眼绣心,往后退了几步,扯了扯嘴角,神情有一丝恍惚,“我走,我走便是了。”他又是何苦如此呢?折磨自己也折磨绣心。她心底没他,他又何苦强求?只做个相敬如宾的夫妻便罢了。只顾全着崔王两家的脸面便是了。
  绣心这一次病得可非同小可,躺在床上人事不知,浑身烫得跟火炉似的。身上更是许多处青紫,破碎得仿佛摔碎的瓷器。
  端懿特特派了常给她瞧病的陈御医来给绣心瞧病,直过了四五日,人才回转过来。只是人已瘦得狠了,非但不似以前那般给人珠圆玉润之感,竟是单薄如纸了。兰香心疼如刀绞,握着绣心的手一滴滴地掉眼泪,“姑娘,二爷也忒不是东西了,竟将姑娘伤成这样。他既这样不珍惜姑娘,当初又何必强娶呢?”
  绣心的眼睛望着天上,目光迷离,“他总归不是良人……”
  兰香闻言哭得越发厉害,“姑娘……咱们不如和离了罢了。大不了回崔家安安静静地过一辈子。”
  绣心转过头瞧着兰香,正要说话忽的虚弱地咳了好几声,兰香忙轻轻地替绣心拍着被替她顺气。绣心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兰香,你糊涂了。和离不是没有,但你哪里见世族和离的?打落牙齿活血吞,家丑不可外扬,我若真和离倒是可以削了发去做姑子,可是崔家怎么办?”
  “可是二爷这样对姑娘……”兰香一面哭一面又道,“若是被二夫人知道了,还不知怎么伤心呢。姑娘一向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实在是……实在是欺人太甚。”
  “罢了,罢了。”绣心道,“正房夫人,若是不得宠也就是个摆设。到底只是个位置。只望着他能忘了我便好。我便在这王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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