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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梨花影照沉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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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方咽了咽唾液,又佯装镇定的抚了抚袖口:“方才……见一只兔子跑过,便追了过去,原想着沈鱼姑娘初来总要送些见面礼才是,这只兔子也是不错的,却是一个不慎让其跑了。”

    说完又煞有其事儿的同一旁正用奇怪眼神看他的沈鱼作了一个揖,权当赔罪。又换一副语重心常且文绉绉的语气对沈鱼道:“古有周幽王为求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今栖意园里二爷为了小鱼姑娘拒饮那续命的参茶,姑娘魅力无与伦比,倒是温方之前小觑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然,温方还是要劝小鱼姑娘一句,二爷的身体是万事之本,理当珍而重之,姑娘若想长命百岁,二爷的饮食,最好还是按部就班的好。”

    转了转身又对柳淮扬抱拳颔首:“二爷是明事理之人,自是不用大夫多说。”

    “明理?“柳淮扬重复着温方才说的这个词,仿佛很是晦涩难懂一般,他随意的在一旁的竹椅上,手指在椅子的扶手轻敲,半晌漾出一个笑容:“温大夫如此鞠躬尽瘁,任劳任怨,爷都是看在眼里的,自当明理。”

    他这一笑同这一番说辞让温方只觉得的背后一阵发凉,沈鱼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忘落井下石:“奴婢谢过温大夫提醒,虽未听过主家百年之后,那大夫也要随着一并入葬的。温大夫这般为爷着想,届时若有上天并不垂怜的那天,大家一并作个伴也是好的。”

    温方从没想过这栖意园里除了柳淮扬,谁还能在言辞上让自己落得下风,眼下这个浑身没有二两肉的黄毛丫头倒是让他涨了见识,难怪竟是得了柳淮扬的青眼。这突如其来牙尖嘴利的几句话,让他一时不能消化也是有的,只能微微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反驳她。

    好在沈鱼倒也懂得适可而止,说完这句话,便乖巧的站在柳淮扬身后,不再言语。

    柳淮扬勾了勾薄唇,露出一丝笑意,看了一眼身侧的沈鱼,才转望一脸呆滞的温方,觉得心底无比畅快,于是就收了刻薄的言辞,只温声道了一句:“难得看温大夫如此窘相,也罢,爷便只当不觉你方才偷墙角的举动。”

    温方闻言一阵激动,柳家二爷何时这般好说话过。他抬头看了一眼立在柳淮扬身后的沈鱼,昏黄的灯光下,一袭碧衣的沈鱼,稍作打扮,倒是有了几分姿色,看着也顺眼些。柳二如此好说话,怕其中原因皆是因为她吧?

    才想着,一句客套的话还未出口,又听柳淮扬又淡淡的开了口,却是话锋一转:“栖意园里深居简出这么多年,难为老夫人倒还时时记得有我这个孙子。明日得空,温大夫便到慈安堂走一趟,去请个平安脉。再叫后厨做几道素食,让疲q一并带过去。莫忘了同老夫人说一句,她差李管事送过来的人,爷很满意。”

    世上终归是没有卖后悔药的,如果要有,大夫温方一定第一个吃上一丸。

 第12章 旧事

    柳家祖上几代皆在朝为官,乃真正簪缨世家。

    柳家老太爷柳言竟,乃前朝太尉官拜正一品,老爷子一生忠心为国,兢兢业业,不可谓不是鞠躬尽瘁。

    百年之后天家感怀其忠心可鉴,特追封其为忠敏国公,一应后事享郡王礼制,可谓是天大的殊荣。

    柳太爷一生无女,只得三子。

    大老爷柳敬启任六部尚书,虽是从一品的官职,但依着大老爷不过四十几许的年纪,已算高位。

    二老爷柳敬儒任太常卿一职,官从三品。只不逢年节,不遇祭礼,这个职位便算是半个闲差。

    三老爷柳敬承并不从政,乃是盘据整个江北地区的商贾巨头,兴业王朝半个国库的进项,权凭这位的喜好。

    柳家老太爷故去以后,二房三房一向唯大老爷柳敬启马首是毡,而柳敬启绝对是个中老狐狸,弄权之道拎的门儿清。

    深谙树大招风之理,他这里身居高位,二房那里便只放个不上不下的闲差,不叫旁人瞧低,更不叫天家忌惮。

    三老爷更是直接盘踞江北,垄断整个买卖市场,兴盐业,通胡商。

    每年海量的银子秘密流入国库,兴业改朝换代不过将将几年,正值国库空虚之际,朝堂并不稳固,柳家这一举动无疑是在新皇这里放了一颗定心丸。

    柳家——是忠于朝廷,忠于天家的。

    到这里却又不得不提一句,任柳家大老爷如何精明事故,柳府内宅的事儿却又是无从下手。

    柳敬启当年大婚,一并娶了两位平妻,当时确是坊间一段佳话。

    这二人,一位是纪太师之女纪以容。这是柳家老爷子亲自求亲天家赐婚不得不娶之人。

    一位是学术大儒林世安之女林娉婷,柳敬启是学术大儒林世安得意门生,同林娉婷更是青梅竹马自小便生出的情谊。

    自古以来深宅内院从来不是太平之地,任你是地主老财的那一亩三分地的后院,还是天家的央央后宫。

    柳府——自然也无免例。

    长房长子两个平妻一同进门,又前后相差不足一月同时有孕。

    林氏娉婷便是那个早一月有孕的,原不出意外柳淮扬便是长房之嫡长子,只那纪家小姐深宅里长起来的,自然知道嫡长子同嫡次子虽同为嫡子,却是天壤之别。

    林娉婷一个儒生教出来的女儿,知书达理,心思纯良,自不了解这其中的弯弯绕,还一心同那纪家小姐做着好姐妹,并没半点抵防。

    早在产前两个月里那养胎的汤药里便让人做下了手脚,慢性的毒、药便是一口一口的让人口蜜腹剑的哄着喝入腹中。

    纪家小姐这边哄着林娉婷喝着添了慢性毒、药的养胎药,那边却也没闲着,催产的药早就备下,硬是生在了林娉婷前头。

    长子淮安,早产一月有余。

    恰逢温有道跟他着师傅去拜访林世安,一个杏林高手一个学术大儒原也是故交。

    林世安担心女儿即将临盆,再出差池,便托温有道入柳府照顾一二,却不想却经为时已晚。

    温有道方一切脉更是大惊,任他如何医术高明,也是回天无术。

    林娉婷虽心思纯良,却也冰雪聪明,东院那边无端的早产,自己这里又是这副光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林娉婷指甲早就刺入掌心,半晌却只冷静的问了肚子里的孩子可还有救,温有道说的艰难,这毒性已深入骨髓,分明已经过了产期,却迟迟没有发作,孩子虽是依然建在,这是要生生弄成一尸两命。

    办法却只有一个,只能剖腹取子,或许幼子中毒未深,尚有一线希望。

    林娉婷并未有一丝犹豫,当即下了决断。

    不动声色的谴了人去宫里请了还未下朝的柳敬启,又让温有道回去知会了父亲。

    她这里趁着空当把原给她安胎的大夫叫人押了过来,重刑之下哪里还有不招的理儿。

    从珠胎结下的那一刻,局便已经做下,那大夫就是纪家送过来的。

    林娉婷叫那大夫把她这两个月喝下的□□药方及剂量,写了下来,叫人抓了药,翻作了一倍,统共只熬了一碗,亲自端到就要出月子的纪家小姐床前。

    那大夫是她差人活活打死在内院的,那碗药是她生生灌到纪以容也就是如今的大夫人口中的。

    原本她是不打算入过纪家小姐生下的长子淮安的,柳敬启来的巧,七尺男儿生生跪在床前,才算将将拦了下来。

    林娉婷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啼哭不已的婴孩,及药性已然发作半死不活的纪以容,最后一眼落在地上跪着的柳敬启,终于还是扔掉了手中的药碗,放下怀中的婴孩,叫人扶着出了东院。

    并非她一时心软,她只是想为她腹中一息尚存的孩子做一点膳事,算是积德,或许老天垂怜,便枉开一面,给他一条生路……

    林娉婷早就看得明白,若她不是先一步灌下纪家小姐那碗□□,凭她的家世门楣,饶是自己死在她的手里,柳家也不会同纪家撕破脸去,家族利益永远大于一切。

    至于柳敬启,她同他早就定下终身,却是耐不住他家世门楣显赫,体谅他父命难为,才同意跟纪家小姐一同入门,同纪家小姐以礼相待,人前人后从不让他为难,却是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林娉婷早就心如死灰,如今只希望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能活下来最好。

    闻讯而来的林世安抓住女儿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老泪纵横,他自小捧在手里的人儿,才嫁过来不过一年,竟招此灭顶之灾。

    温有道的师傅摸了林娉婷的脉也知剖腹取子尚有一线希望,否则一尸两命。老头心中有了计较,将林世安劝到一旁,说了利害,准备齐全,亲自将林娉婷腹中的孩子取出。

    孩子出生后,虽也染上了那毒,好在名医在侧,暂时倒也没有性命之悠,林娉婷却是没有撑过几天,死于毒发且出血不止。

    那杏林老头却也是个兴情中人,冷眼瞧着等着救治的纪以容,看着老年丧女的好友一脸衰败之色,不顾柳纪两家苦苦哀求,亲自下了指令,凡他门下学医者,不论长幼,纪以容之病一律不许插手。

    这个禁令自然对温方也是有效的……

    那柳大夫人二十几年的躺在床上,半死不活,求遍天下名医,未见半分效果,却是不难分辨,天下凡医术高明者,几乎都出自温方的师祖一门,余下的一两个也是有交情的,见他老人家下了如此禁令,任谁也都不便插上一手,便是求到天家那里,也是要讲理的。

    况这内宅龌龊,谁又敢捅到天家处,不过白白惹的旁人见笑罢了。

    再者纪以容身上的那毒并不好解,单看柳淮扬的情景便可知晓,杏林高手得意高足温有道,二十多年都没能成功清除,可见并不一般。

    况且,她还是在月子里一次让人灌下四个月的剂量。

    只是柳淮扬虽毒症难除,却也可以如常人一般行动,那大夫人却是个只能躺着的要死不死之人,日日受着病疼的折磨,早已形同枯槁。

    纪家自然是坐不住的,当年比柳敬启早几年入仕的纪流年已经位及宰相,眼看自家长姐,同个活死人一般,却还未失去痛觉,日日受着非人的折磨,纪宰相绝口不提自家长姐做下的错事儿,只一味向柳家施压,授意让那同柳淮扬治病的神医为自家妹子医上一医。

    柳家何偿不想,那温有道是个冥顽不灵的,任他们如何恐吓哀求,硬是两耳不闻,半点不肯松口,只一心一意的顾着柳淮扬的身子,便不再言其它。

    到了温方这里,柳家但凡有头有脸的,明里暗里都同他哭上几百回了。由其老夫人那里,更是难缠,每每眼泪鼻涕的,让他实在苦不堪言。平日里躲在栖意园里还好,柳府里的一众人等,倒是不敢冒然找到栖意园去……

 第13章 事发

    柳淮扬这厮,明知道他有师训,正好光明正大的将他送到慈安堂,分明是有待无恐。

    温方每每叹息,果然人善被人欺,柳府上下却从来没有一人敢去柳淮扬跟前说情。

    饶是温方认识柳淮扬这么些年,也没认清他心中如何所想。

    他母亲之事儿,林老先生从来不曾隐瞒,他懂事儿起便是知道了的,却是这些年从来绝口不提半句,仿佛并不曾知晓一般。

    温方却是知道,依着他狭隘必报的性子,他母亲的事情绝不会就此翻过。

    当年事出,林老爷子一怒之下将他同他母亲的遗体一并带出了柳府,回林府安置了下来。

    柳家自知理亏,柳敬启又是林老爷子的门生,便也由着柳淮扬在林老爷子手底养至十六年之久。

    柳淮扬由林老爷子一手教导,直到十六岁参加国试,拿下榜首,才算一名惊人,从此天下再没人不知柳府二公子淮扬。

    任圣上如何惜材,得知柳淮扬身有重疾,也不得不忍痛割爱,让其在家休养生息。

    却又是一道旨意,封了一个从四品的闲职,只挂着名头,并无差事。说是待病体痊愈,可随时入朝为国出力。

    柳淮扬却是不便再在林家住下,由柳敬启接回了柳府,叫人建了栖意园。

    于是他这尊大佛算是养在了柳家了,先皇亲封的大理寺少卿,任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了去。

    在柳府这些年,柳淮扬从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待在栖意园里修身养性治病,无事从来不出栖意园半步,便是有事儿,也且看这位爷的心情如何。

    不过柳淮扬却是雷打不动的,每年初夏会去他外公处住上一段时日。

    当然,像温方这个大夫,疲q这个随身伺候的,再加上德叔一行人从来都是跟进跟出。

    他去哪,他们便跟到哪,那排场不比哪家的名门闺秀出门差上多少。

    温方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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