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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长子嫡孙(科举)-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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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议亲

  五十六、始议亲
  其实谢珝对于自己的将来的婚事,一直是一种带着点儿逃避意味的鸵鸟心态。
  尽管他对自己男子的身份已经适应了; 尽管他对于其他事一向有主见; 但娶妻这件事; 还是无所适从。
  说是矫情也好; 别扭也罢,他前世毕竟是一个性取向正常的人。生理上可以很快适应,心理上却很难。
  如果可以,他宁愿注孤生。
  但是作为谢氏的长子嫡孙,这并不现实,娶妻生子,是他的义务也是责任。
  所以当谢珝听到乔氏提起想为他相看议亲时; 他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惊异; 而是松了口气; 就像是在心里悬了许久的一块大石头,终于“砰”的一声落了地。
  鸵鸟心态发挥了作用。
  ——这件事上,他宁愿长辈们做主帮他做决定,也好过让他自己决定。
  看着儿子听见这事儿也只是挑了挑眉的平静神色; 乔氏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他家阿珝自小聪颖懂事,事事不让他们操心,她出门去旁人家中做客时,有哪个不夸他,又有哪个不羡慕自己?
  可就是这般优秀的儿子,有些事也不由得她不操心。
  十六七岁这个年纪; 正是慕少艾的时候,只有他们家阿珝,就好像从来是没长这根弦,冷清得不像话。
  就看这会儿,自己跟他说起方才那件事,他也是这样淡淡的,仿佛说的不是他的婚事,而是其他的不相干的人的一样。
  乔氏:“……”
  乔氏也是很心累了。
  其实谢珝这会儿的心情却并不像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静,只是他这样惯了,并不怎么情绪外露。
  或许是意识到了乔氏的无奈,谢珝这才目光游移了片刻,以手掩唇,轻咳了一声,随后道:“母亲,现在就替我议亲,会不会太早了……”
  虽然这件事上他希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他这会儿才十六岁啊,也有点儿太早了……
  见谢珝好像终于带了点儿不好意思,乔氏这才满意了,笑吟吟地看着儿子,开口道:“不早不早,现在先把人定下来,等你两年以后过了殿试,有了功名,到时候再成亲,时候便刚刚好。”
  谢珝仔细一想,也是这个理,便不再多问,端起手边的茶盏,低头饮了一口。
  还顺手拿了根裹着白霜的冬瓜条,递给在乔氏身边坐着的谢珏。
  珏哥儿今年已经五岁了,可能是吃得太好,正活脱脱一个小胖墩儿,扬着笑脸地接过自家大哥给他的冬瓜条,乐淘淘地吃了起来。
  谢珝看着不由得一笑。
  小朋友半点儿心事都没有,真让人羡慕。
  见谢珝问了一句会不会太早了就重新没了下文,乔氏不由得更心塞了,也懒得跟他说相看的对象是谁了,她也算是看出来了,在这件事儿上,儿子是铁了心打算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这样也好,总归是谢府以后千挑万选的未来宗妇,珝哥儿自己的意见,反倒是排在最后的。
  她不说,谢珝也懂。
  他的婚事,说是政治联姻更合适些。
  走出父母的院子时,谢珝的心思还处于放空的状态中,他仰头看着一碧如洗的上空,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随即便收回视线,往谢琯的院子中迈步而去。
  先是在乡试中失了解元,又是家中要为自己议亲,近来发生的事太多,绕是他这般性子,也不免心绪纷繁复杂,索性去看看阿琯。
  ……
  谢琯这些日子也是忙的焦头烂额,谢珝过来的时候,正看见她跟丫鬟们分任务,好让自己能少做一点儿。她刚说完最后一句话,抬眼就瞧见兄长倚在门边含笑看着她。
  不由得脸色一红。
  赶忙摆摆手让丫鬟们都下去,眨巴了下眼睛,又道:“白露,快去沏壶茶来。”
  又望向谢珝,开口道:“哥哥要喝什么茶?茉莉香片怎么样?”
  说罢也不等谢珝应声,便自顾自地让丫鬟下去沏茶。
  谢珝见她一顿忙,忙完了才施施然走进来,坐了张椅子,瞥了她一眼,这才开口道:“这么大热的天,我刚在母亲那儿灌了一肚子的茶水,你就饶过我吧。”
  谢琯闻言便“扑哧”一笑,一双眼都弯成了月牙儿,随即便道:“哥哥不早说,我就让白露去厨房要樱桃冰碗来了。”
  一边说着,还用手撑着下巴,似乎颇为意动。
  谢珝一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轻笑着敲了敲桌面,话语伴着“笃笃”的声音顿时将谢琯拉了回来。
  “阿琯,母亲应当叮嘱过你,隋太医说你有些宫寒,应当少吃些冰的东西。”
  说这话也是一本正经的,丝毫不觉得关心妹妹的身子有什么不对。
  “知道啦……”谢琯闻言,就知道哥哥已经把自己的心思看破了,不免拖着长长的语调应了一声。
  语气中还很是遗憾的样子。
  谢珝便笑着摇了摇头,说过这一句就不再多说,以免叮嘱的太多反而适得其反。
  谢琯也并不在意,她本来也不是太重口腹之欲的人,眼尖地看见了自家哥哥眉宇间的一丝疲惫,当即便想到了这次乡试的事,心中不由得替谢珝觉得万分委屈,崔阁老也欺人太甚!
  可她也顾及谢珝的感受,心里难受归难受,面上没显露出来,也并不将这件事提起,反倒去里间拿了件东西出来,递到谢珝跟前,笑着问他:“哥哥看我绣的,怎么样,好看吗?”
  谢珝闻言也笑了笑,垂眸看去,竟是一幅大红的喜帕,细细地绣着鸳鸯并蒂莲,配色巧妙,绣工精致,一看便是用足了心思的。
  心中不由得想到,看来阿琯对这门亲事,还是满意的。
  那她跟沈行舟,只能是无缘亦无份了……
  谢珝抬起头,刚想问问她对王珩之这个人的感觉怎么样,对面的阿琯却看着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微眯了眼睛,用一种“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的语气道:“哥哥,你知不知道祖母和爹娘他们在给你相看我未来大嫂了?”
  谢珝怎么也没料到阿琯会提起这个,不由得神情不自然了些许,半晌后才冷静地道:“母亲方才同我提起了。”
  “哦……”谢琯听了半分不意外,兴味盎然地“哦”了一声,又继续问谢珝:“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定下的是哪一位?”
  定下了?
  不是还在相看吗?
  谢琯这话说罢,谢珝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大意了,刚刚居然忘了问。
  谢琯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了,一边把手中的喜帕折好放过去,一边悄声对谢珝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在娘那儿表现出来。”
  这丫头。
  谢珝闻言便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谢琯这才放下心来,又用比刚才还要小许多的声音,开口道:“好像是范阳林氏的长房嫡女,闺名元锦。”
  说完就赶紧坐直了身子,好像刚才的话不是自己说的一般。
  她倒像个没事儿人,她哥却是真的有点愣神了。
  范阳林氏的长房嫡女?
  林元锦?
  事实上,之前在京郊马场的林子中,他在听到这位说话之后,便心觉这道声音有几分耳熟,却也没回身去看,还是策马出了林子,以免被迫参与到女子间的争吵之中。
  而此时谢珝从阿琯口中听到这林元锦的身份,这才想起来,为何他会觉得这声音耳熟。
  林氏的长房嫡女,不就是阿遇的堂姐吗?
  在林先生家中做客时,他同这位有过一面之缘。
  ====================
  盛京林府。
  一抹银红的身影从马上轻巧地跃下,衣摆在空中划了道洒脱的弧线,好不利落。
  林元锦下了马,随手将马鞭扔给了过来牵马的小厮,便带着身后的丫鬟往自己院里走去。
  她身量高挑,五官生的极为明艳,一双眼角微挑的凤眼,动人却不带侵略性,通身气质像极了那大气从容的牡丹。
  似乎没有比红色更适合她的衣色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政治联姻,先婚后爱(大雾,我在说什么)
阿遇的话,男主前面撇清过几次,因为阿琯不在身边所以把她当亲妹妹疼,有一定的移情作用吧,也属于是亲情Orz
ps。谢鸵鸟现在其实是对谁都没有男女之情的,心态问题。

  ☆、盈袖袂

  五十七、盈袖袂
  林元锦一只脚刚踏进房间内,她留在府里的另一个大丫鬟就迎了上来; 手中还正巧端着一碟洗好的葡萄忘了放下; 一看就水灵得很; 卖相极好。
  同样水灵的不光是葡萄; 还有丫鬟。
  不得不说林元锦的几个丫鬟都长得挺不错的,她给她们起的名字也都很很对得起样貌,她们长相风格不一,各有千秋,共同点可能就是好看吧。
  有些人喜欢挑长相一般的丫鬟,可能是为了衬托自己的美貌,也有可能是怕婚后勾得自家夫君心痒; 反正这两点林元锦都是不惧的; 只有没什么自信的人才会那样想法。
  她的丫鬟都长得好看; 就是因为能让她看了高兴,毕竟美丽的事物能让人身心愉快,仅此而已。
  当然林元锦的丫鬟们也不光是只有长得好这一个优点,毕竟能伺候林氏的长房嫡女; 也应当能力出众; 比如她们眼前这个叫欢袖的。
  欢袖见自家姑娘回来了,赶忙将手中的碟子放到桌上,跟在林元锦的身后往里间走去,口中还一边道:“姑娘要沐浴吗,热水已经是早就备好了的。”
  慢声细语似乎把盛夏的浮躁都拂去了些。
  “嗯。”
  林元锦闻言也没开口,只从嗓子里发出个声儿来。
  好像不是很有兴致说话的样子。
  欢袖闻声; 就往自家姑娘身后看了一眼,见今个儿跟着姑娘出去的盈袂冲她不着痕迹地使了个眼色,便知趣地退了下去,替林元锦准备沐浴要用的热水。
  林元锦其实也不是故作冷淡,她不想说话的原因也很简单,没别的,就真的只是在京郊马场的时候,被崔真真给吵得脑壳疼。
  她到现在还觉得那死丫头尖利的声音在她耳畔呢。
  欢袖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使人把沐浴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泡进热水里之后,林元锦顿时觉得没那么乏了。
  她右手搭在浴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桶边,没一会儿就在这有节奏的声响中缓缓阖上眼皮,面容平静,恍若入眠。
  但事实上并没有。
  哪怕闭上了眼睛,她脑子里还在不停地想事情。
  半个月前她就随父亲母亲离开范阳来了盛京,一块儿来的还有二叔一家,林氏在盛京也有宅子,他们入京以后自然是住了进来。
  宫中太后姓林,出身范阳林氏嫡支,正是她父亲的姑姑,也就是她的姑祖母,虽然自从宫中同林氏一直以来的往来并不热切,但他们入了盛京,去宫中拜见也是应当的。
  又正巧赶上太子选妃的当口,有些人就自以为地想,是不是林氏又想出一位未来皇后了?
  崔真真就是个中翘楚。
  想到这人,林元锦便想到了一个时辰前这人的吼声,仿佛感觉自己的耳膜又在震动,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又忍住了想要翻个白眼的冲动,微撇了撇嘴角,冲着屏风后边唤了一声:“盈袂。”
  盈袂便是今个儿跟着她出去的大丫鬟。
  此时正候在外边,等着自家姑娘的随时传唤。
  闻声便忙应道:“在,姑娘有何吩咐?”
  过了片刻,只听见林元锦懒懒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替我把那件藕荷色的裙子拿进来。”
  盈袂应声而去。
  半晌后,林元锦就换上衣裙从里头走了出来,皮肤莹白如玉,脸上带着一丝因热水蒸腾出来的红晕,湿着的头发就那么随意地散落在肩上,垂到腰间,发梢上还往下滴着水。
  虽说是红色最衬她,但其他颜色她也不是驾驭不了。
  如斯佳人,亭亭玉立。
  只不过这位佳人的语调就不那么美好了。
  林元锦在窗边的罗汉床上坐下,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扑到自己膝盖上来的猫咪,一边撸猫一边冷哼了一声,随口才开口道:“太子妃?”
  简短的三个字,里面的不在意简直溢于言表。
  丫鬟们自然是不能接这个话的,林元锦也不在意,说完这句之后,才问她们:“这几日应当没什么别的事儿了吧?”
  言下之意,要是没事儿,她就要好好休息几天了。
  不过天不遂人愿,欢袖闻声便答道:“姑娘,夫人之前交代下来,明个儿要带您去谢府呢。”
  “谢府”二字入耳,林元锦撸着猫的动作便是一僵,身子都不自觉地坐直了些许。
  欢袖跟盈袂见状便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随即就掩唇无声地笑了起来,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林元锦:……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视角真的是……好难……写……啊……扪心自问,我还是个言情作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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