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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掌上娇-第160部分

小说: 掌上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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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素见他不再说话了,才叹息道:“刘光同和你是不一样的。”
    王芳眯了眼:“大人是想说,他从小服侍陛下,最知道陛下心意,而陛下又念着往日的情分,终究不会对他下死手吗?”
    其素眼底闪过一丝的无奈:“你比刘光同小几岁,在宫里长了这么多年,我也算看着你们一步步从小太监,走到今天来的。王芳,你就真的没想过,你错在哪里了吗?”
    王芳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问什么,只是终究没有问出口来。
    到最后,所有的话,都化作了一声冷笑:“大人既然不肯放我离开,那便入宫去吧。”
    他说完,绕过其素,错开身径直出门去。
    其素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头。
    他不喜欢王芳,一直都不喜欢。
    当年孟朝还在时,虽然权势熏天,也总一副居高临下的做派,可是孟朝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绝不是王芳如今这个做派。
    至于刘光同,则一向是个聪明人。
    唯独是王芳,总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孟朝失势,他第一个跳出来指孟朝的罪行,这其实就是背叛旧主。
    只是王芳大概自己并没有当回事吧。
    从那个时候起,就注定了陛下不会信任他。
    王芳一路出府门外,才发现,其素不是在吓唬他。
    他府邸外一字排开的两列人马,大约有二十来人。
    陛下真是看得起他啊。
    王芳不由的冷笑了一声,吸了吸鼻子,仰头看了看天。
    他九岁认到孟朝膝下做了徒弟,十四岁起,孟朝步步抬举他,他在宫中逐渐得势,至今十二年过去。
    到今天,他的富贵路,终是到头了。
    其素问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路是他自己走的,更是他自己选的,容不得他来后悔,若此时后悔了,那这二十来年的日子,岂不是都白过了吗?
    其素跟着他从大门出来,步下台阶去,在他肩头拍了一把:“走吧。”
    二人一路入宫的路上,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至于刘光同那边,其素早在出宫时,就打发了人去给他送信。
    此时他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坐着发呆。
    直到新禄换了新茶进来,他才稍稍回神,
    新禄看他一直出神,就问了一声:“您这是怎么了?”
    刘光同不由的摇头:“看着王芳风光多年,如今这样,竟还有些替他可惜。”
    新禄一时哑然。
    他知道,刘光同这不是替王芳可惜,是在替自己可惜。
    果然,刘光同叹了一声气:“如果不是那天陛下把话说开,今日王芳出事,我一定惶惶难以自安。”
    新禄搁茶盏的手略顿了下:“陛下既然信了您,这件事情不就揭过去了吗?”
    “是吗?”刘光同双手放在脑后,整个人往靠椅上躺了下去,盯着远方久久出神。
    良久后,他才又开口:“新禄,世上最难测的是人心,寻常人动动心思,我大多能看出来,可那个人是陛下——一来我不敢往深里揣测,二来也却是更难猜。可你别忘了,陛下一时信我,不代表一世信我。为什么其素当年给孟朝求情,陛下都不曾疑心他?再看看我,到应天府去,结交世家子,这本就是合了陛下心意的事情,到头来却要被陛下猜疑——真是心有不甘啊。”
    新禄是听明白了的。
    皇帝能猜疑他一次,就能猜疑他第二次。
    从前刘光同以为自己是皇帝最信任的人,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发现压根不是这么回事。
    最被信任的,一直都是其素,是那个看似不争不抢,却谁也撼动不了的大太监其素。
    这样一向要强的刘光同难以接受。
    而最重要的,是他一向依附皇帝,这一次,皇帝把话挑明了,也许是他运气好,刚好碰上贞妃娘娘的事情,也许是陛下心中有所不忍,毕竟二十年的主仆情分。
    可是下一次呢?
    谁又能保证下一次,他还能这样轻易地抽身而退呢?
    新禄抿唇,看着手边的茶杯,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317:独木难支

刘光同整个人是有些恍惚的。
    宫中大太监接二连三的倒台,王芳这次被拿住,以后便只有他和其素两个人了。
    刘光同现在才真的有了危机感。
    陛下不会动其素,就冲着他是服侍了先帝一辈子的,陛下也不会动他。
    今后再有什么事,便只有自己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了。
    他的脸上被乌云笼罩了。
    新禄看着他一路步出府门去,本来想跟上去,可是脚步刚挪了两下,就自顾自的收住了。
    刘光同自有他的去处,他不言声,就说明并不想叫人跟着。
    这点分寸,新禄还是有的。
    果然也不出新禄的所料。
    刘光同一路出府,等再回神时,才发觉自己已身至清和县主府邸外了。
    门上当值的几个小厮不认得刘光同,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人站在府门口,盯着牌匾看了许久,几个人便面面相觑的,似乎想上前,可谁也没有动。
    刘光同盯着鎏金的大字看了半天,才提步上了台阶去。
    一个稍机灵些的小厮哈着腰来回话:“这位爷,您找谁?”
    刘光同看了他一眼:“崔御史在家吗?”
    那小厮忙嗳了一声,回了一句在,于是便要引着刘光同往门房,又一边打发人去里头回话。
    刘光同摆了摆手:“我在这儿等。”
    那小厮的笑僵了僵,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只好陪着站在一旁。
    不多时,崔旻疾步而来,见了刘光同时,稍稍拱手一礼:“刘公怎么到这里来了。”
    刘光同同他笑了笑:“出了府,不知不觉就逛到这儿来了。”
    崔旻眉心微蹙:“刘公这是有心事?”
    刘光同啊了一声:“知我者,崔旻也。”
    说着,他挑眉看崔旻,又往府内瞅了一眼:“你父亲也在家?”
    崔旻摇了摇头:“父亲到高府去了。”
    刘光同啧了两声:“你父亲这个人啊——”他刻意的拖长了音,后话却又不提,转而问道,“不请我进去?”
    崔旻这才退开一步,错了错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迎着刘光同入内去。
    刘光同跟着他走了小半刻钟,上前了两步,在他肩头压了一把:“我来找你说说话,府里有没有能说话的地方。”
    在前头领路的崔旻,身形一顿,回过头来看刘光同。
    不多时,他点了点头,顺手朝西边儿指过去:“那边有一处假山,山上搭有凉亭,住进来的时候我叫人看起来了,怕成娇自个儿贪玩跑上去。”
    若是换了往日,刘光同势必要打趣他几句的。
    只是今天毫无兴致,就点了点头:“就那里吧,咱们两个说说话。”
    崔旻一听他这样说,心下便更笃定这是出事了,而且是一件能够扰乱刘光同心神的事情。
    两个人信步向着崔旻所说的西边儿走了约莫有半盏茶的时间。
    那里的确是一处假山,绕到背后,有上凉亭的台阶,倒不是没有路的地方。
    只是若遇上雨天,或是露重湿气大的时候,这样的青石板路就难免会滑了些,走在上头就容易打滑,一个不留神,只怕要摔下来。
    刘光同撩了撩下摆处,提步上了台阶,往凉亭而去。
    崔旻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待二人坐下后,崔旻只是看着刘光同不说话。
    刘光同长出了一口气,又深吸了一口气,如此反复再三,才开了口:“陛下传召王芳入宫了。”
    “嗯?”崔旻一时不解他话中深意,就疑惑的问了一声。
    刘光同抿唇,敲了敲石桌:“是其素带着二十多个禁军,逼到王芳府上去的。换句话说,王芳今天进宫,多半是有去无回了。”
    崔旻头皮一阵发麻,心头一凛:“这就要对王芳动手了吗?陛下不是说怕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刘光同摇了摇头:“走到这一步,就已经要开始收局了。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只等你四叔的事情落定,甄家就会被斥责。最开始的斥责,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严竞的事情,苗头已经开始扑向谈家了。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甄家的罪,就重了。”
    陛下的这盘局,布的太大了些,也太重了些。
    直到事情真的开始发生,崔旻才真切的感受到,什么叫做天家威严。
    可是他又隐隐的感觉到不对。
    刘光同神情严肃,丝毫没有往日的不羁。
    他嘶的倒吸了一口气,斜了刘光同一眼:“王芳垮台了,刘公不是该高兴吗?”
    刘光同那里却失笑了一声,摇着头问他:“知道我对独木难支这四个字的理解吗?”
    崔旻倒是相当老实,径直的冲他摇了摇头。
    刘光同呵了笑了两声:“如果没了对手,再好的路,也走不长的。”
    崔旻心里咯噔一声,不由的抬头向他盯了过去。
    刘光同这是怕……
    孟朝当年的事情,他后来多少听刘光同说过。
    据说孟朝并不是一个张牙舞爪的人,只是他锋芒太露了,况且那时候刘光同还势弱,其素又早已隐退下来,他可以说是一人独大。
    甚至于他在大同跟军三年,军队之中,只知孟太监而不知陛下者甚多。
    孟朝的死,是一个必然。
    陛下虽然不是生性多疑的人,可也不会放纵他一味的做大。
    所以后来刘光同势力做大起来,陛下又一边抬举了王芳。
    其实,这是陛下惯用的手段啊——无论前朝,还是后宫。
    那现在王芳倒了,只剩下一个刘光同,又要何去何从呢?
    东厂还握在刘光同的手里,西厂待王芳一死,又成了空架子。
    这时候想提拔一个人上来倒不是说不行,只怕陛下愿意抬举,还怕培养不出来?
    只是要精明到能和刘光同分庭抗礼,只怕还需要好些年的磨练了。
    “刘公是怕陛下的猜忌之心重起吗?”崔旻咬了咬牙,还是问了出来。
    刘光同长叹了一声:“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事到如今,跟你说了也无妨。”
    直觉告诉崔旻,这又是一件他绝对意想不到的事情。
    “陛下想把明乐郡主赐婚给谢鹿鸣。”
    “啪”的一声,崔旻手中的青花小杯,应声而碎了。

  ☆、318:有缘无分

“谁?”
    崔旻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脱口而出就追问了一遍。
    刘光同一字一顿的又再次重复给他听:“陛下,要给明乐郡主赐婚,赐的是谢鹿鸣。”
    崔旻立时就瞪大了双眼,瞳孔有些放大。
    他没办法相信。
    陛下好端端的,怎么会动了赐婚的念头呢?
    “为什么会这样呢?”
    刘光同咂巴着嘴:“这里头确实还有一层内情,只是我不方便告诉你,你也不要多问。”
    说完了,他见崔旻眉头紧锁,就有些唉声叹气的:“你们这些人,谁不是陛下手中的棋子呢?你应该庆幸,你自己早早地就选在站到了陛下这一面来,你的舅舅,又一向是耿正忠贞之人,至于你们崔家——总之你比谢鹿鸣要幸运的多。”
    “陛下要拉谢家入朝了吗?”
    崔旻听他这样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呢?
    他不是谢鹿鸣,他比谢鹿鸣要幸运些。
    谢鹿鸣选择云游四海,何尝不是秉承了谢氏一族不入朝,不出仕的家规呢。
    他也是有鸿鹄之志的人,可是一腔抱负不得施展。
    刘光同嗯了一声:“陛下要一个新的格局,谢家无疑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谢家的老爷子门生众多,一世的大儒,不是随便说说的。我从前跟你舅舅说过,你们家的地位,实则是很尴尬的。”
    崔旻抿唇不语。
    不必刘光同说,他自己也清楚。
    崔家根基不如袁家深厚,若论在朝堂上的威望和影响,高家还有外祖父在,虽然他老人家已经辞官避世多年,可是他只要还在,高家的底子就还在。
    崔家说到底,不过靠的是老祖宗从前攒下来的那点子根底罢了。
    想要三足鼎立,崔家显然还不足够强势。
    而这时候陛下选择了谢家,无疑是最合适的。
    父亲奔走多日,可其实他被权力和利益冲昏了头,蒙蔽了双眼。
    这些话,就算是开诚布公的说给他听,他也未必放在心上。
    不是不懂,而是不愿意承认。
    崔家在这场“混战”之中,未必会败,也许将来还会在朝堂上占据一席之地,可是父亲所期望的,只怕是远远不能够的。
    崔旻定了定心神:“这件事情,刘公跟谢鹿鸣去过书信吗?”
    刘光同显然是怔了一把,旋即就笑出声来:“你也是糊涂了吧?这事儿能告诉他吗?我告诉你,是话赶话到了这儿了,但是告诉他,”说着,他啧了两声,“我是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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