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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第二嫡出-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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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便看了眼下面坐着的几个男孩儿,长吁了口气说:“按礼,二郎或四郎之中一人也得入招募之列,可你如今刚刚回府,又犯了‘伤寒之症’,我遂禀明皇上,请求允了他们兄弟在你跟前儿侍疾,皇上体恤,便即准了。此事未来得及与你相商,可妥当么?”
  “二伯父所想自是再周全不过”,郑佑诚道:“昭哥儿本身子也不大好,瑞哥儿又年纪太轻,当不了甚大用,也就在侄子跟前端端汤药出把子力气还成……不知咱们府上征召了谁去?”
  二老太爷咂了口茶,伸指往下面点了点说:“这几个都是不中用的,你瞧瞧,病的病伤的伤,再有就是只会捧着书本之乎者也的,哪里能行军?让给他们两个堂兄去吧。”
  郑佑诚便应了个“是”,心里头已是明了,他的案子一结,郑家定是拿着此事得理不饶人,正赶在这个当口,便迫得大家都退一步,——郑家此次被招募去的男儿恐是最少的。
  下午回去后郑泽瑞实还有些小郁闷,在郑泽昭的房里转来转去,郑泽昭被他转的头晕,便道:“你坐不住了便寻明玥说笑话解闷儿去,可在我眼前晃个不消停。”
  郑泽瑞正心里头长草似的,也不管他的顽笑话,跨步往凳子上一坐,摩挲着手里的小弯刀道:“二哥,我不信那高句丽就这般厉害,比突厥还难对付?”
  郑泽昭抬眸扫他一眼:“此次你甚都别想,父亲这一身的伤才换得你安生留下,老老实实呆在府里罢。”
  “我晓得”郑泽瑞嘟囔:“我这不就说说么。”
  郑泽昭卷着书在他肩上敲一记,想起来道:“咱们明日去一趟崔家,后日或是大后日也便启程回燕州了,只是……你可知毅郡王还在京里么?昨儿同父亲说起,父亲想也是晓得,毅郡王虽不曾与咱们见过,但暗里着实是帮了忙的,倘或年前不便,年后也合该去拜谢一番。”
  郑泽瑞摇头:“自打父亲回来,吴镶我便也没见过了,如今父亲的案子才完,贸然去恐也不大好。幸而王爷也从不挂怀这等事,咱们心里头记着,再见了拜谢也一样。”
  “也好”,郑泽昭道:“如今你再说要去黑骑卫父亲恐是不会拦着了,只我还是那个话,你去历练一年半载尚可,往后……还需再看。”
  “进了黑骑卫哪有离开的道理”,郑泽瑞往嘴里塞了块点心,用茶水送下去的时候又说:“二哥你这的桂花糕不如明玥那的香甜。”
  郑泽昭心里头想着旁的事,一时也不知该不该与郑泽瑞分说,转念一细想,又觉他自己也不甚清楚,便抿着唇没吱声。
  第二日一早,邓环娘便又与郑佑诚说了崔夫人之请,郑佑诚侧躺在炕上皱眉寻思了片刻,说:“既是崔夫人请的,你带着明玥去就是,我们爷们儿便留在府里,叫二郎和四郎打点些明日要带回去的东西。”
  邓环娘笑道:“我前儿一早都打点好了,可叫他们两个男孩子忙活甚么,再者说,那日崔翊过来,也叫二郎和四郎一并去呢。”
  她顿了顿又挑着眼梢儿顽笑似的说:“老爷瞧着容哥儿那孩子如何?”
  郑佑诚正在晃神儿,茫然应道:“容哥儿?不错。”
  邓环娘便掩唇笑了,郑佑诚稍过了片刻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叹气道:“那孩子是太好了些。”
  “我这还没说甚么呢”,邓环娘嗔了他一眼,“老爷就觉得自己的闺女这般拿不出手?”
  郑佑诚一笑,没接这话,只道:“罢了,人家既说了你便将他两个也带去,只是莫留太久,我自己个在这府里可孤得慌,另等你们回来还有些零碎东西要收拾,明儿一早走,路上还得耽搁两、三日,速去速回吧。”
  “老爷身上不舒坦,倒粘人开了”,邓环娘说笑了一句,便也应道:“我们也就是去认个门子,总是亲戚,如今帮了忙,咱们没个表示日后倒叫明珠不好做人,总是把礼做足了吧。”
  “夫人此话在理”,郑佑诚微动下筋骨,挥手叫她们去了。
  一路行到崔家府门,早有门房的等在那里,见郑家的马车到了,忙忙的进去回禀,没多会儿崔翊便迎出来了,见了众人笑着失礼:“伯母,快快请进,家母等候多时了。”

  ☆、第99章

  一路小轿进了二门,崔夫人便迎在仪门处,见了邓环娘便亲热的过来挽了她的手说:“嫂嫂可来了,我还怕年前事忙,夫人顾不上呢。”
  
  邓环娘笑道:“原是该早来的,如今耽搁到大年下的,夫人莫怪。”
  
  “哪儿能够呢”,崔夫人迎着她往正屋里去,屋子里烧着地龙,几盆蟹爪莲和刺梅正肆意开放,暖意馨香,她拉着邓环娘一并在主座上坐了,笑说:“嫂嫂能来便是赏脸了。”
  
  几个孩子相继见过礼,崔夫人便拉着明玥道:“上回在大昭寺便觉与夫人和姑娘投缘,只没能多少几句,可幸今儿又见着了。”
  
  明玥心里头实有些别扭,她看见崔夫人便想起那日在大昭寺之事,恨不能立时问个清楚明白,可又不能够,遂只抿唇微笑。
  
  邓环娘与她客套了几句便说:“此次之事,还要多谢崔大人。”
  
  “嗐”崔夫人摆手:“总是郑大人无辜,我家老爷不过秉公罢了。今儿咱们不说这些个。”
  
  邓环娘见她倒不拿作,便也跟着道:“是,今儿是来唠家常的。”
  
  崔夫人笑了,“这二郎、四郎也是客气,上回见我且说了让这两个孩子闲了便来府上坐坐,这有一年的功夫了,两人都全没来过呢。”
  
  郑泽昭便起身答道:“劳夫人记挂,这是晚辈们的不是。四弟只两月前方来长安,之前倒是不在的,晚辈平日沐休时也是顾着一些琐事疏忽了。”
  
  “无妨无妨”,崔夫人起身往前走了几步,“二郎往后空了,多来府里走动走动便好。”
  
  郑泽昭便躬身揖了个礼,崔夫人扶了他一下,上上下下打量几遍,眼中竟隐隐泛出泪来,郑泽昭微怔,崔夫人忙松了手回身对邓环娘道:“叫你们见笑了,实不瞒夫人说,我娘家原有一个侄儿,长得与二郎颇有几分相像,只是前几年生了场大病……唉,我刚细瞧二郎,一时想起我那侄儿了,有些伤情,可没吓着二郎吧。”
  
  郑泽昭摇头,邓环娘便道:“原是这样,怪不得夫人觉得亲近”,说着她又看了看郑泽昭,不由笑说:“夫人这般一说,我打眼瞧,二郎倒真与夫人有些相像,想来也是有缘。夫人的侄儿定与夫人十分亲厚,人都说,愈亲近,便长得也愈发像了。”
  
  她这本是应景儿的随口一说,说完之后再看,倒真觉两人有几分像了,不由在心里笑了自己一回,又暗暗称奇。
  
  崔夫人闻言脸上却是有些不大自然,便撂下此话不提,转而说起京中的风土,说了半会子又绕道明玥身上,话赶话的崔夫人便说:“七姑娘瞧着这般可人,可定了亲事没有?”
  
  邓环娘掩唇笑道:“她两个哥哥的亲事都还未定呢,哪里就轮得到她。”
  
  “那倒不急”,崔夫人看了看半垂着头娇羞状的明玥,说:“女儿家的亲事顶要紧,慢慢选就是。我们容哥儿比二郎还大些,如今却也没正经定下一门亲呢,这些事啊,急不来。”
  
  邓环娘猛地听了她这么一句,一时不知她这是随口一说呢还是有旁的意思,当下瞧了两眼没甚么反应的崔容与,随随应了一声。
  
  崔夫人便又私话道:“二郎是刚入仕途不久,婚事虽说不急,夫人也还是提前相看着的好,你若不嫌弃,我日后也在京中帮忙留意着,若有觉着好的,我到时说与夫人可好?”
  
  邓环娘稍感意外,面上却还是笑道:“那自然是好,京中都是大家贵女,能入得夫人眼的必然更有其独到之处,夫人若肯帮着相看,那自是二郎的福气了。”
  
  崔夫人拍拍她的手,二人一时相谈甚欢,只几个孩子在下面大眼瞪小眼的坐着都没了话。
  
  叙了一个多时辰,邓环娘起身告辞,崔夫人诚心留客,直叫她们必得用了午饭再走,邓环娘心里记挂着郑佑诚,又说明日要启程,赶着回去打点东西,崔夫人心里头也晓得,便又将她们送至仪门处说了好一会方罢了。
  
  回到府里,小丫鬟正熬好了药端进来,邓环娘便更了衣服过来瞧着郑佑诚服药,郑佑诚随口问了句“都说甚了”,邓环娘便将崔夫人的话学了一遍,末了笑道:“这崔夫人也是热心,不知是否崔翊与昭哥儿投缘,我瞧着她倒挺喜爱二郎。”
  
  邓环娘说着坐到炕边,却突地一拍炕桌,“哟!”了一声说:“我就说着这崔夫人瞧着面善呢,我想起一人来!”
  
  郑佑诚正端着碗喝药,闻言手腕一偏,泼了半碗药出来,蹙眉道:“你又想起谁了?”
  
  邓环娘“嘶”了一声:“也不是啊,崔夫人娘家是名门卢氏,我见过的那人后来听闻却是夫家被灭门死了的,想想好似也不是很像……”
  
  郑佑诚垂着眼道:“你这说的都是甚时候的事了。”
  
  邓环娘笑笑:“还是我未出阁时候的呢。”
  
  “十多年前了,便是有个印象怕也模模糊糊了,再者,我不是说了,人有相似,这倒有甚大惊小怪的。那崔夫人是卢氏嫡女,你莫要胡乱说这等事!”
  
  “我不也是一时奇怪么”,邓环娘道:“老爷急甚么。”
  
  郑佑诚皱着眉将剩下的半碗药喝了,呛得一阵儿猛咳,邓环娘忙过来给他拍背,一时紧着查看他身上的伤,这话也就暂且撂开。
  
  ………………………………………
  
  腊月二十五,郑佑诚带着一家子离了京城赶往燕州。
  
  因他身上有伤,马车不敢行的太快,因而路上走走停停的耽搁了三天,直到二十八上午才抵达燕州郑府。
  
  他伤了的事也没敢跟王氏细说,王氏因想着他这两个多月都在狱里,阴冷潮湿,身上难免不舒坦,将事情大概问了一遍便叫他去见过老太爷后赶紧回房歇着。
  
  老太爷正在书房泼墨作画,倒不见特别担心的模样,见郑佑诚带着郑泽昭和郑泽瑞进来了,只站在桌案后将他们将他们定定打量一番说:“回来便好。”
  
  “是,叫父亲担心了”,郑佑诚道。
  
  老太爷扬声叫外面的小厮打了盆水进来,净了个手后方道:“坐吧,现下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几人坐下,郑佑诚便将事情从头捋了一遍。
  
  原那刘廷当真与他是同窗,二人这些年关系也不赖,刘廷也算出身书香门第,只是到他这一辈上愈发败落了,他族里无人在京为官,自己苦读十几年好容易中了科考,做了县丞,这几年与郑佑诚常有书信往来,年节里偶尔也来拜访,在郑佑诚调任雍州时还专寄信一封道贺来着。
  
  九月底说得了一方歙砚和两幅名画,叫郑佑诚帮他瞧瞧,郑佑诚当日并未多想,哪知隔了一天便出了此事。
  
  “东西你都看了?可是好的?”老太爷摸着下巴问。
  
  “儿子看过,东西都是对的,当日我还尚自纳罕,刘廷家道败落已久,哪里得来的这歙砚与名画?后来一想,是儿子太过大意了。”
  
  郑老太爷“唔”了一声,倒没再这事情上多说,转而又叫郑泽昭说起京里的情形。
  
  郑泽昭便将他得到消息后的情形皆尽说了,便连邓环娘和明玥进京当日被常家拦路之事也都提及,郑老太爷听完之后出了会儿神,随后吩咐郑泽昭和郑泽瑞:“你二人且先回去吧。”
  
  郑泽昭看了看老太爷,带着郑泽瑞退出去了。
  
  屋里静了一会儿,老太爷方出声道:“看来如今的御史台也不尽是正言直谏之人了。”
  
  “先帝在位时,御史大夫须得皇帝钦点,其下御史可有御史大夫自行选拔。而如今,御史须得经吏部任命,御史大夫怕是已被架空了。”
  
  “吏部?”老太爷哼了一声:“常家真是条咬人的狗,我先前还琢磨常家与陈吉并不对付,却能留到今日,除了他的从龙之功外,皇帝也是令二人互相制衡。不过眼下一看,这二人暗中怕早已勾结一处!”
  
  郑佑诚的脸色也是凝重几分,不由道:“爹,那咱们……”
  
  老太爷眯着眼靠在椅背上默了片刻,蓦地道:“你离京时可见过毅郡王?”
  
  “见倒是见过”,郑佑诚道:“不过是在大理寺审案那日,毅郡王旁听,他身为雍州主管这倒是应当,但当日他并未多言半句,之后我更是不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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