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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快穿之教你做人-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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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些时候,乔越同他大哥谈完回来,在院门口就发觉杨副官不对,他停下来盯着杨副官看,对方还心虚的把目光挪开了。
  陪在一旁的乔深问他怎么回事。
  杨副官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说传言中无亲无靠的郁小姐在刚刚已经认亲成功,她堂哥找上门来了?这么说了二少爷还得继续追问,杨副官回道:“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乔越推开院门进去,听见有男人在说话,他在脑子里将郁夏的关系网飞快过了一遍,觉得最有可能应该是张天翔。是给小作坊选好地方了?要是张天翔总归是来说合作高级洋装的事情。
  等他迈过门槛进去,才发觉自己想错了,坐在夏夏右手边的不是张天翔,是个穿着西装打着暗红色斜条纹领带的男人。因为门边的光被遮住,那男人顺着看过来,是生面孔,第一次见。
  乔越心里已经有好几个猜想,最先想到这兴许是小海的亲爸爸?
  这个猜测让人不太愉快,他又是个简单直白不怎么隐藏内心想法的人,脸上自然带出一些。
  郁安平站起身来打招呼,乔深还点了点头,乔越看起来就跟蠢狗见到来抢地盘的同类,他释放出来的气场很不友善。眼看这笨蛋要犯傻,郁夏插了句嘴:“阿越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堂哥,郁安平。”
  乔深刚才就感觉这人眼熟,这时想起来了:“你是妙春堂的少爷?”
  “承蒙大少记得,我在家中行三,头年随父亲去帅府做客,见过您一回。”
  乔深真没想到,没想到郁夏是南省郁家的女儿。
  这郁家说权势没有权势,要论财富,也比不上如今这些银行大亨汽车大亨,他家祖上出过御医,宅邸是家族最兴旺的时候建起来的,得有两百年历史,经过好几次扩建和翻修,占地广得很。这一家子世代行医问药,救过不少人命,在本省很受敬重,别说本省,周边几省遇上疑难杂症都会特地赶来求医。加上郁家上下重修身养性,为人和善,几乎很少与人结怨,他们平常就是研读医书提笔习字,再不然炮制药材,很少牵连进阴谋或者争斗里面。最近二十年,郁家只出过一件大事,就是丢了个女儿。
  比起大哥以及堂兄弟们,郁二爷膝下单薄,他统共只得一儿一女,女儿还弄丢了。二太太身子骨弱,那之后以泪洗面,没撑过两年就撒手去了,二房就只剩郁二爷和郁时清父子,孤单得很。
  这桩旧事在南省有不少人知道,郁家为了找人还闹出过几次动静,都不对。
  没想到啊,郁二爷那个走丢的女儿就是小越的心上人。
  真是赶了巧了。
  要乔深说来,这也是缘分一场。小越从娘胎里带的病根,自出生就体弱,天天得喝药,他平常喝的药就是妙春堂郁大老爷亲自配的。结果他胡搞瞎搞看上的可怜孤女竟然还就是郁家人,郁家能顺藤摸瓜找到郁夏恐怕还是托小越的福,这回事就印证了一句老话: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即便如此,乔深心里还是有个疙瘩,他就不乐意看小越费心费力去疼别人的儿子,凭什么呢?
  再有就是郁海今年不满两岁,算一算,郁夏怀她应该在两年多之前,她两年多之前还和其他人搅和过,这关系怎么就那么混乱呢?
  刚才乔深还问乔越他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因为什么事情认识郁夏?认识的时候郁夏是不是一个人?
  乔越没回,反过来告诉乔深说:“你要是自信能查得出你就去查,反正你不查也有人查,大哥我就告诉你一句,夏夏她是我的命根,谁也别动她。”
  这个弟弟犟起来,乔深什么辙都没有,他想想郁夏品貌气质的确挺好,才勉强说服自己,尽量调整心态。又想着要是郁夏的存在对小弟有益,那做大哥的可以接受。
  但是吧,乔家上下最难搞的不是他也不是罗金莲,是乔天鸣。
  乔天鸣就是一副军人做派,硬得下心肠,不太会纵容乔越。要是无关痛痒的事情,他不太会管,可要是他铁了心想管,罗大帅也劝不住人。
  乔深觉得,妙春堂来认亲倒是及时,给郁夏抬了身份,现在还让人介怀的也就是她那段人生经历。
  四人各自坐下,乔越特地将凳子挪到郁夏身边,同她挨在一块儿。看他们眼神和动作全是默契,乔深心里舒坦一点,他问郁安平有什么安排?是不是准备把郁夏带回南省?
  郁安平说:“我希望能尽快带夏夏回去,家里人很惦记她,尤其是我二叔,这两年他身体垮了不少,见着女儿回家没准能好起来。”
  听了这话,乔深和乔越同时看向郁夏,想知道她的态度。
  郁夏点点头。
  “我跟安平哥回去看看。”看夜莺出生在什么环境,她爸她哥是什么样子,通过这双眼睛郁夏想让夜莺知道,她其实有家人,她家人没放弃过找她,也没忘记过她,她可以释怀了。
  郁夏说的是回去看看,不过郁安平和乔深都理解成认祖归宗,就这事,他俩挺齐心的,都很高兴。郁安平就不用说,他走这趟就是想来看看乔二少的心上人是不是夏夏,假如是,得把人接回家。至于乔深,过来就两个目的,第一为乔越滞留不归,第二为乔越喜当爹。
  照乔越的说法,郁夏在哪里,他就陪在哪里。因为这样的表态,乔深都准备想法子逼郁夏搬家,没等他动手,事情就迎来转机,这倒是喜闻乐见。
  当天就有几辆军车驶离荣省,乔家兄弟以及郁家堂兄妹都在车上,郁夏租住的小院上了锁,给她帮忙的吴婶暂时放假。
  这年头,乘军车是件稀罕事,郁夏最近都是坐黄包车出门,乍一搭上军车,有几分新鲜。没等新鲜劲儿过去,车子就排成长队出了城,出城之后,那一路又颠又簸尘土飞扬。
  这种车,多坐一会儿就晕,郁夏是学医的,上去之前她做了准备,不至于难以忍受。她担心小海不习惯,想问问儿子有没有不舒服,就发觉小豆丁精神头特别好,摇晃着他还挺享受,一直扭头看着车窗外面,颠得厉害的时候还会惊呼。
  郁夏没好气的瞅他一眼,臭小子,真是白担心他了。
  郁夏的反应全让乔越看在眼里,乔越伸手将小海抱过来,又看了一眼自己肩膀的位置,说:“夏夏你靠过来眯一会儿,路上有些颠簸,闭上眼可能舒服些。”
  乔越那肩膀并不是特别宽厚,靠着还有些硌人,郁夏就是挺安心。她挪了挪,让自己离乔越近点,伸手抱着他一侧胳膊,将头靠在他肩上。
  看她靠稳了,乔越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亲,这一幕被海宝宝看在眼里,他也学着爸爸的样子,把口水涂在了妈妈额头上。
  郁夏掀开眼皮看了看,就看见儿子一脸得意,她嘴角悄悄弯起,把双眼闭了回去。
  从南省过来的时候,乔越逼着人家司机超速行驶,能开多快开多快,回去这一路他变了。只要颠簸得厉害一点,手握方向盘的兄弟就就能接收到来自于他的注视,眼含不满的那种。
  回去这一路用的时间比来时多太多,这一路,司机兄弟饱受摧残,军车进城的时候,他差点感动得热泪盈眶。
  那可怜模样被郁夏看在眼里,她挺不好意思,解释说:“我平常都坐黄包车,不太习惯这个,这一路上拖累大家了。”
  司机兄弟感觉自己活在梦里,同一言不合就闹脾气的二少爷比起来,郁小姐实在太好说话了。听到这么认真的抱歉,谁还会责怪她?
  都说呢,这条路是不太平顺,没坐习惯车子铁定难受。开车的兄弟挠头说,是他车子开得不稳。
  郁夏抿唇笑了笑,她旁边抱着小海的乔越就笑不出来,他虎着脸说知道车子开得不稳就回去练练。
  乔越说到一半,郁夏伸手往他肩上一戳,戳完他抖了一下。郁夏满是不赞同看向他,伸手替他按摩了好一会儿,看着像缓过来了才捏捏他没二两肉的脸蛋。
  “都麻了,怎么不喊醒我?”
  怀里又是老婆又是儿子,这不是高兴吗?没感觉到。
  乔越笑了笑,郁夏嘟哝一声,说真傻,顺手将儿子抱过来,让他活动手脚。这会儿车子虽然进了城,还没到地方,乔越就在车上窄小的空间里动了几下,捏了捏肩膀,又捶了捶腿。感觉好一些了,他问郁夏说:“直接到郁家吗?你今晚就住那头?”
  郁夏点头。
  乔越想了想,问:“你说我作为女婿跟过去好不好?”
  郁夏嗔他一眼:“别闹,你跟大哥回家。”
  “……”
  话是这么说,想也知道回去要面对的是盘问外加洗脑式教育,哪有跟老婆在一起开心?
  亲眼看见任性的二少爷被郁小姐三言两语顺毛成功,司机兄弟恨不得聋了瞎了,出来这趟,他受的刺激不小。想到为二少爷操碎了心的大少爷,再想到拿他没辙的太太……
  这叫啥?真他妈一物降一物。
  前面那辆车里,郁安平同乔深聊过了,具体说了什么不知道,看着还挺愉快。几辆军车排排停在郁家大门前,郁安平和乔深先下去,然后是乔越,他下去之后就伸手来扶郁夏,嘴上还念叨说慢点,当心点,别着急,踩稳了。
  军车跑的烂路多,底盘起得高,不用提醒郁夏就挺小心,她下去站稳之后看了一眼郁家宅门,又宽敞又气派。
  深宅大院的正门平常不开,进出走侧门的多,听到动静,门房就从侧门跨出来看,看见停了这么多辆军车在门口顿时惊了,正要往里传话,就看见郁安平。
  “三少爷回来了!”
  郁安平点点头,没多搭理他,只是吩咐说开正门。吩咐完他回头对郁夏说:“夏夏你看,这就是咱家,我们到了。”
  开正门的同时,门房也使人给老爷太太递了话,说三少爷回来了,不是一个人,跟他一起的有两个穿便装一群着军服。
  从郁安平出门,郁大老爷就盘算着,要是顺利,多久人能回来,没想到竟然比他预计的还要快。听说三儿子回家了,还带了人一起,他这心已经提到嗓子眼,问随行的有姑娘没有,来传话的说有,郁大老爷再也坐不住,他平常说话做事都不疾不徐,今日健步如飞,迈开步子往前头赶。
  郁大老爷过去的时候,乔深正在对乔越说,说待会儿打过招呼就告辞。关于郁夏和郁海的事,他得回去说个清楚。
  乔越装作没听见他哥在说什么。
  乔深叹口气,又道:“大哥会帮衬你的。”
  乔越才点点头。
  郁大老爷过来就看见端着茶碗的乔深以及正在陪乔深说话的三儿子安平,他将目光移向另一边,随后激动不已。
  这眉眼,这气质,可不就是他们郁家姑娘。
  尤其她这一双眼,同已故的母亲太像了,郁大老爷还在心里抱怨,这眉眼同母亲如此肖似,怎么太太看画像的时候还不能断定?
  大太太是无辜的,负责画像的又没见过郁夏,他是听乔越的口述画了个大概,再一点点修改,最后改到七分相似,缺的主要就是□□。
  眼下也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郁大老爷满心激动,喊了声夏夏,他还想问你是夏夏对不对,嗓子眼就堵住了,说不出话来。郁大老爷眼里有泪,强忍着才没失态,缓过来之后就问三儿子说:“通知你二叔没有?”
  郁安平挠了挠头,好像忘了。
  “爸您先别忙着激动,乔大少爷坐这儿,您也不打个招呼。”
  郁大老爷这才努力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冲乔深拱了拱手:“家逢喜事,让大少爷见笑了。”
  对这个给小越灌下迷魂汤的女人,乔深心情挺复杂的。他心里多少有点不满,又觉得这样也好,听说从到荣省之后,小越挑嘴以及任性的毛病都改了不少,只要郁小姐在旁边,熬好药端过去不用劝他就知道喝,这算是意外之喜。
  怎么评价郁夏是一回事,站在郁家人的立场,这次可以说是找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这种心情乔深很能理解。
  他冲郁大老爷点点头,跟着喊了乔越一声,说人送到了,今天就先告辞,不打扰家人团聚。
  乔越心里挺不舍的,临走之前看了郁夏一眼,他捏了捏便宜儿子肉肉的脸蛋。
  小海原先以为爸爸是要抱他,结果他捏过腮帮子就准备走。
  “爸爸去哪儿?”
  乔越停下来拍拍儿子的脑袋瓜,心说这几天没白疼你,真是乖儿子!他眼巴巴瞅着老婆,想说儿子这么不舍得我,不然我就留下来做客好了,话还没憋出来,只见郁夏伸手捧着小海胖乎乎的脸蛋,好言好语说:“爸爸有事要出去,明天再来看小海,好不好?”
  在亲妈面前毫无底线的小海就给他便宜爹献了个飞吻,说了声再见。
  乔越跟着乔深回去了,将他们兄弟送出门之后,郁大老爷赶紧吩咐说:“去个人请二老爷过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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