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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幸臣-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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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章,忽然觉得有结束的感觉了……
  我又犹豫了,后面的内容,到底还需不需要写啊~~
  这篇文果然又失控了:…(

☆、回京

  战争后的和平,暴风雪后的宁静,劳累后的睡眠,忧思后的轻松,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如今的晋州,这四样都占全了。
  封赏大会结束后的酒宴,皇帝与众将同乐,算是这半年来最敞开胸怀的一次饮酒作乐了。所有人都无所顾忌地畅饮着,你敬来我敬去,说着各自笑话,觥筹交错,欢笑连连。
  楚今朝作为三路军统帅之一,自然少不了被敬不少酒,也敬人不少酒。她酒量不错,将士们见她喝得痛快,更是往死里陪,就怕她喝得不尽兴。
  酒过三巡,她才回到座位喘口气,旁边的段怀真忽然凑过来,轻声问道:“不开心?”
  楚今朝抹了抹脸,确定脸上笑容明明还在。她镇定地望着他,无声地问,哪里看出来的?
  段怀真笑了笑,忽然念出一段话来:“今朝聪慧可爱,及长更是沉着明理。彬彬礼貌,笑也轻语。吾甚喜,也甚忧。”
  楚今朝先是怔了怔,不知所云,过了会儿才后从段怀真的表情里看出个所以然来。这是她父亲手记里的内容。父亲到底记了些什么?段怀真又看了多少?知道了多少?一时间,她忽然觉得无所遁形,有些手足无措。
  “不会是为了皇兄少了今朝的封赏吧?”段怀真猜测着,又觉得段君铭绝不会是小器的人,于是又问,“今朝向皇兄讨了什么封赏?”
  这也能猜到?
  楚今朝半惊恐望着他,越来越深刻地感觉到段怀真才是那个真正深藏不露的人。她启了启唇,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张空白委任状,她已经讨了,她要巡工御史的官,巡查全国各地的工地建设。段君铭一听就晓得她想做什么,本来兴致高昂地立刻就不开心了。他不想同意,却碍于空白委任状的承诺,又不得不答应,因此,生起了闷气,索性先挂在那里,拖延时间。反正委任状已经写好了,只是没有给她,不算食言。
  “需要我帮忙吗?”段怀真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很好心地想提供帮助。
  楚今朝摇摇头。这事若不由她亲自解决,谁晓得段君铭以后还会怎样。就算他是皇帝得听命于他,但也不能事事都迁就他。
  “你们在说什么?”对面的段怀瑾看到他俩凑一块聊得热闹,也端着酒杯跨过大厅过来了。旁边的霍颖光一见,也从人堆里逃到这边来。后面的将士不依,他还必须得把杯中的酒喝完了才能证明自己不是临阵脱逃,因此,一边跑着,一边喝着酒,半喝半洒地,真难为他还没有呛到。
  他这一跑过来,几个玩笑的将军过来验他的空杯,也跟着过来了,一过来,就聊上不走了。这下子,楚今朝这边反成了厅上的重心,而楚今朝又成了重心中的重心。
  围在一起的不少是跟着她从盛京打过来的,大家也早都注意到了全军都有赏,偏偏她作为中路军的统帅,居然一无所获。大丈夫建功立业不就为了封侯拜相么?于是,趁着酒意,当场就有人为她叫不屈了。
  有了帮手,有了兵权就是这点好啊。楚今朝见手下人都这么热情,眼看着也是压不下来的,索性也就不压了,倒要看看段君铭怎么平息众怨。
  众怒难犯,谁都知道这个道理。段君铭与楚今朝生着气,宴席上故意离她远远的,看到她那边热闹也不去理,只扎进人堆里喝酒。正喝得起劲,忽然有人满身酒气地就过来了,道:“皇上,你太不公平了!”
  段君铭抬头一看,并不太记得此人是谁,想必只是个品级一般的将领。他倒是有些佩服他的胆识,于是笑了笑,鼓励地道:“怎么不公平?”
  “楚大人身先士卒带领大家一路从盛京打到晋州,途中更是不费一兵一卒连过三关,可谓智勇超群功不可没。皇上既然要论功行赏,为何却独独漏了楚大人?不封侯也就罢了,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巡工御史都不愿意给,这难道不是不公平吗?”
  “巡工御史?”这也知道了?段君铭挑挑眉,望向楚今朝那边。楚今朝正被众人围着热闹,丝毫没注意这边。于是,他收回视线,问道:“依卿之见,朕该给楚卿一个什么封赏?”
  “这个……末将不知。只是楚大人功劳不小,却无封赏,众将为她鸣不平。至于纳谏与否,自是由皇上定夺。”
  有勇有谋,知进懂退,这个人倒的确不错。难怪楚今朝会让他过来当说客。用一个将才换一个巡工御史?好吧,既然她先释放出了诚意,那他大人有大量,就不跟她计较了。
  思索停当,段君铭走至楚今朝,扒开众人将她拉了出来。楚今朝这边一杯酒还没喝完,被他拉着淌了大半,只得小心地护着,跟着他一路踉跄到厅中。
  段君铭高声宣布道:“适才有人谏言,说朕封赏不公,道朕亏待了楚大人。朕想知道,众卿都是这样想的?”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厅上众将的回应,纷纷点头,尤其是跟随楚今朝的将士们,更是大胆地直接说出来:“是。”
  段君铭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传令下去。赐楚今朝紫金鱼袋,绢百匹,粮百石,官至工部侍郎兼巡工御史,勋加一等忠义伯。如何?”
  众人一听皇上如此能听进进言,自是大喜。他话音才落,众将即刻高呼万岁,表明着一千一万个满意。
  段君铭则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低下头,悄悄在楚今朝耳边道:“委任状,朕给你,还多给你个工部侍郎,行了不?”
  巡工御史比她现在的品级还低,她敢要,他还真给不出手。因此加了个三品工部侍郎,再授以伯字功勋,这下该满意了吧?
  楚今朝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撩袍跪倒在他跟前,道:“谢主隆恩。微臣必鞠躬尽瘁,以报皇恩。”
  酒宴重又开始,段君铭抢过楚今朝手里的酒杯,不准她再喝,又悄声警告道:“这次朕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要什么直接跟朕说,再找别人来给朕难堪,就算他真是个人才,朕也饶不了他。”
  两人凑近着咬耳朵,神态暧昧。众将回头只看到这亲密一幕,并不知话里内容,只道君臣又和好如初,各自会心一笑,装作没看见,继续喝酒。
  待到杯盘狼藉,酒尽人醉。东方渐白,众人都渐渐散去。然后,该走的走,该留的留,各自奔各自的地方去。楚今朝与南浦云两路军都跟在段君铭麾下,一路仪仗万千声势浩大地班师回朝。
  及至盛京,已是杨柳抽芽,春风减寒时节。段启慧早率文武百官出宫迎接,庆祝皇帝御驾凯旋。
  偌大的广场,满满的人跪了一地。响彻云霄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之后,随即屏气凝神,鸦雀无声。只有这种时候最能亲身体会到众人皆匍匐于脚下的主宰,君临天下的豪情顿生。古往今来,迷恋追求这种至高权利的人,大概追求的其实都是这个感觉吧。那种凌驾万事之上,天下皆在我手,一切任我差遣,任我宰割的痛快!
  段君铭鼻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垂手一捞,把跪在身边的楚今朝拉了起来,同他并肩站着。楚今朝没预料,差点“哎”声出来,随即也震慑于这种豪情之中。只是,万众匍匐于脚下,却只觉得天更高,地更阔,人在其中,何其渺小。 
  段君铭揽着她,望着满朝跪下的身姿,望着满城的轻轻杨柳,更望着远处风烟渺茫里的大好河山,再回头望着身边震慑于眼前所见的人。他心中一柔,在她耳边悄声感叹:“昔我往矣,雨雪霏霏;今我思来,杨柳青青。”
  楚卿,你要的这个江山,在朕手里呢。
  楚今朝诧异地回头,昂首望着他。段君铭眉眼一弯,笑得极为满足,飞快地在她唇边偷了一个吻,然后得意至极地双臂虚抬,高声道:“众卿平身。”坦然得完全没有半点心虚。
  响彻云霄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再次在广场上响起。
  楚今朝没有跟着一起进宫,段君铭被百官拥进城之后,她就找机会偷偷溜了,折返回城外去姚家窑场找杨冕。
  窑场主言杨冕并不在窑场,说是今日远方的亲人回来,他回家探亲去了。
  楚今朝激动的心情经这一挫,竟然有些胆怯,不敢见杨冕了。她该怎么跟他解释?说她为了天下统一,为了减少干戈,为了他的自由,为了能实现他走通商路的理想,所以,她灭了大兴他的国家,逼死了他的伯叔兄弟?
  她说不出口。
  就算她可以借口穆玄鸣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在盛京的杨冕,但是,她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若杨冕回晋州,穆玄鸣就一定容不下他。
  没有撕破的血缘关系,他们是杨冕在世上最后的亲人,却被她亲手逼死了。她实在是无颜见他。就算临行之前同杨冕谈过,灭大兴,是无奈之举;就算杨冕能体谅,但她却没办法自私地认为他体谅,她就理所当然。
  急促促又慢吞吞地回家,她在门口徘徊地不敢进去。逡巡两圈,大门“吱呀”打开,门口出现杨冕的身影。
  几个月不见,他晒黑了些,也更成熟了些,似乎也高壮了些。但无论如何,也还只是个小孩子。站在大门处,偌大的门框,他小小的一个,很是孤零零。
  楚今朝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他,觉得满腹话语,又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话来。
  杨冕从开门就一直微笑着,见她手足无措地在门口,似乎没有进来的打算,微笑更浓了,道:“大哥,你不认得家了么?”
  他边说着走出来,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牵着她往里走去。楚今朝不言不语地跟在他小小的个头身后,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背影。那么挺直,那么坚强。
  踏过那个门槛时,她再也忍不住,双臂一张,将他拥在了怀里。
  杨冕什么话都没说,借了自己小小的肩膀给她靠。待她眸中终于有了湿意,那湿意终于又干了时,他依然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她离开他肩膀时,很自然地道:“大哥饿了吧,我做了大哥喜欢的几样小菜。”
  简单的话语,贴心地举动,对于晋州他不闻不问,完全抚平了楚今朝忐忑的心。
  饭间,他也只是不断地讲述着窑场的故事,讲述着他在窑场学的东西,然后不停地帮她夹着菜,不停地劝她多吃点。只是说着说着,他的话语渐渐慢下来,声音也渐渐降下来,最后终于沉默了,许久,他忽然起身冲了出去,把自己关在了房里。
  楚今朝站在门口,想敲门,又不敢敲门。
  一会儿之后,杨冕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大哥你别笑话我,我就是难过一下,很快就好。”语气里很努力地掩饰着声音里的哽咽。他很懊恼,伤痛已经过去了,现在已经时过境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已经练习过很多遍了,绝对不能让大哥有心理负担,可是,一见到大哥,那些伤痛反而更剧烈了,好像心脏才开始有感觉,才开始有了疼的感觉。他知道大哥会收容他的伤心,但他就是不能在她面前伤心,不然只会让她更自责。
  楚今朝也心疼着,心疼着这孩子要在唯一可以不用掩饰感情的人面前掩饰感情,心疼着这孩子的体贴与懂事,她更心疼哪一天,他们这样的体谅反而会生出隔阂。那才是这一切里,她最担心的事情。
  她把手轻轻按在门上,没有推,也没有敲,只是静静地道:“可是大哥很难过,需要小冕陪。”
作者有话要说:  

☆、侧击

  傍晚时分,段怀越过来了。向楚今朝祝贺一番后,得意地对杨冕道:“我说你大哥回来是要封侯拜相当大官的吧?”
  杨冕如今对段君铭的恨意更深,见他还顶着无害的段怀越身份跟他说这种话,理都不想理他,借着收拾碗筷,扭头就走,回厨房去了。
  段怀越讨了个没趣,一脸无辜地问楚今朝:“他怎么了?”他又没得罪他。
  楚今朝闭了闭眼,提醒他道:“段兄是知道小冕真实身份的。”
  段怀越当然知道,所以他才来这一趟。但是,到底来做什么,他并没有想清楚。道歉?当然不可能,他不觉得有亏欠杨冕,且以段怀越的身份更没有道歉的说法。示威?或许还有点,尽管因为楚今朝的缘故,他如今对穆氏大兴并没有那么恨了,但是……
  又因为楚今朝,似乎更恨了。
  所以,他只是“哦”了一声,不再提这事,算是给楚今朝一个面子。然后,又问她道:“前段时间,小冕说楚兄去了晋州就不会回来了,怎么还是又回来了?”旁敲侧击,就是想知道她的真正想法。尽管已经模糊知道,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甘心地想问出些别的理由来。
  但是,他怎么可能问的出来?若是楚今朝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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