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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南北朝之诡道-第18部分

小说: 南北朝之诡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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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到北门,仇琼发现城墙上的士兵有些不对劲,他们没有一点慌乱,只是静静的站立着。仇琼留了一个心眼,他让其他士兵背起宋壁,先行冲进了北门瓮城。他则带着一队士兵快步冲上城头。

    上来便发现,城墙秦军全是死人,一个个被木棍支撑着,僵硬的站立着。仇琼扶着女墙对下面,高喊道:“快撤出来,快撤出来,有埋伏。”

    话音未落,近百名黑甲士兵,突然冲出城门旁隐藏的房屋,快速掩杀几名秦军兵士后,将城门关上,把两千多的六神无主的秦军,困入了瓮城里。紧接着瓮城大火滚滚而起,好像火炉一样将一切燃尽。

    一瞬间,瓮城内再也没有了动静,只有大火肆虐的怒吼。仇琼呆立了半天,有些不敢相信。他很快压住心中的惶恐,向北门外的高地望去。宋灿所属的二千秦军早已没了踪影,取代的却是满坡的魏军旗帜,仇琼仰天一声长啸,遂即带领身边的人,沿着城墙向西门杀去

    壶关城北门外,江云平站在一处丘陵高地,微笑着注视着壶关城里的大火。良久,他对身旁的人轻声道:“高善,单岑鹏你二人速带一千人马返回壶关关口,报与我二哥说大军明日便到。”

    “属下遵命。”

    “此间事,便交于我和云礼,二位兄长先歇歇,明日我等再去相助二哥。”江云平对着身后的两位哥哥抱拳道。

    “老五,秦军若没退回北门,而是从其他三门突围呢?”江云书饶有兴趣地问道。

    “翟翎部骑兵早已伏于城外,死法不同而已,若换做四哥,何选啊?”

    江云平地微笑,变的诡异阴森,再也没有刚才的柔和,倒是多了几分狰狞,兄弟几人听罢,各怀心事的注视着他,谁也没再说话。

第37章 趁火打劫() 
今年开春黄河以北就极少下雨,入夏后,更是接连三个月没有下雨,富庶的燕北平原也被大旱席卷其内。入秋后就算靠近有水源的土地收成也不过两成,不少地方甚至颗粒无收。山野的林木,退却了颜色,枯败卷曲的树叶,变得青黑,井泉多干涸,许多河流都绝了源头,大地呈现出犹如渔网般的裂痕。

    官府因战事、贪腐,非但没有及时赈灾,反而加重了赋税。民众们低价变卖土地、远走他乡,有的甚至出现了卖儿卖女,一些士绅豪强借此机会大量兼并土地,高价倒卖囤积的粮食。

    昌黎的大街上也出现了大量的流民,官府根本不理会他们的死活,挑出青壮的男丁充实到军队与徭役,剩下的遇到,一律是棍棒伺候,妄图想将流民驱赶赶到别的郡县。可是黄河以北,全是遭遇旱灾的村镇,根本没有活路。不少流民组织起来哄抢大户,为了一点点粮食,即使亲兄弟也能反目成仇。为了解决流民的生计,高湛四处联络,开设粥棚,赈济灾民。不过这都是杯水车薪,附近乡村都传出饿死人的事情了。

    酒馆闹事后一个多月,王然三人伤痕累累地走出牢房。他和铁蛋几乎是每天都到高府报道,时常还去粥棚帮忙干活,高湛并没有太多的责怪,他因赈灾的事情,早已忙的有些焦头烂额。更没有时间教授二人,所以安排了一名叫冯翼的世侄,对二人进行启蒙教育,并传授一些武功。

    这冯翼二十一岁,消瘦挺拔,蜡黄的面孔上一双郎目,显得格外的精神。臂力也是出奇的惊人,一口气挽几十次满弓都不带喘大气的。

    铁蛋这货到是学武的材料,在冯翼的指导下,一会闪转腾挪跳跃连动,一会哼哼哈嘿的打出一套拳法,什么招式都耍的有模有样。

    秋去冬来,天气格外的冷,雪却一片也没见到。呼啸地寒风,卷起地上干燥的沙石,打到脸上格外的疼。街市上时常能看到冻僵的饿殍,一些衙役推着木板车每日的巡城,在大街上收起尸体,再推到城外的乱葬岗,也不掩埋,随意丢弃,任由风沙侵袭、野兽撕咬。

    刚过腊月初八,王彪亲自来营里挑人,说是郡守及其夫人要去冬围。真不知道这李隽咋想的,这大灾之年,百姓就差没把山上的树皮吃了,还去打猎。不过能看出他对上次遭遇的余悸,此次光是马军便带了一营多。

    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燕太山脉行进,刚走出不到两里路,便看到官道上躺着十几具尸体,也不知道是饿死的,还是冻死的。前面的马队快速地踏过去,后面的车队确不能这样碾压,在兵士的监督下,杂役们将尸体抛到官道两侧的土沟里。

    看着土沟里被丢弃的横七竖八的尸体,每个人心里都不是滋味。其中一个瘦的接近骷髅一样的女子,更是让人不忍直视。深陷地双眼,至死不肯合上,冻裂地双腮连着微张的嘴,像是在对这个无情的世界,发出最后的哭喊。敞开地衣襟,露出嶙峋的骨骼,胸前紧抱着一个已经冻得铁青的死婴,不知道这是在给孩子哺乳,还是为他取暖,一直到死都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就连被推到土沟里还是这个样子。

    铁蛋双手死死地掐住王然的胳膊,王然能感觉到他手劲中暗藏着那股悲伤。王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刚好二人的肚子传来咕噜噜地声音,王然摸着肚子:“自己家的祖坟都要塌了,就别哭乱葬岗了?”

    铁蛋扭过头去,不理会王然的胡闹,眼角有些泪光,王然知道他是想他娘了。丘陵后边传来了野狗的低吟,好像是要等大队过去,便要扑过来美美地吃上一顿。铁蛋拾起一块石头丢了过去,野狗们先是一阵慌乱,随后又迸发出激烈地嚎叫,其中一只胆子大的居然慢慢地爬上了土丘,微微探出半个脑袋对着人群不断地狂吠。

    “野狗都不怕人拉,这是盼着我们死呢,”一名伍长道。

    “让你叫,让你吃!”铁蛋一声狂吼,摘弓搭箭。嗖嗖便是两箭,一前一后几乎同时射进狗头,那只野狗连声吟叫都没发出,就死在了土丘上。其他的几只野狗见到带头大哥被轻易干掉了,遂即发出几声嚎叫,便没了动静。

    王然抽出短刀,冲上土坡。他不是补刀去的,他太久没吃肉了。

    (王然:怎么的?你说这狗吃过死人肉,来来来,你也试试半年多都没吃过饱饭,再和我说话。)

    两支羽箭,一支射到野狗的嘴里贯穿喉咙,一支深深的扎进右眼,看来铁蛋这些日子确实长进了不少。王然提起野狗转身示意,附近的几个兵士纷纷夸奖,不住地叫好。

    “何人高声喧哗?为何止步不前?”一名军官驱马而来。

    军官见没人答话,铁蛋又直不愣登盯着自己,当即有些恼怒,举起马鞭便抽了下来,王然想去阻挡,可是这距离太远。与此同时一个身影闪到铁蛋身边,用后背护住了铁蛋的头。“啪啪”两声,见马鞭抽到了那个身影之上。军官愤怒地再次举起鞭子。

    “这不是李大哥吗?我是马常胜啊,这是我的兵,如有冒犯到的地方,望大哥海涵啊。”

    “哎呀!马老弟,我这手重了些,莫怪、莫怪。”军官抱拳施礼。

    “不碍事。”

    “有时间,一起去萍儿姑娘那里喝点?”军官做出个单手抓杯,一饮而尽的样子。

    “大哥说笑了,现在肚子都吃不饱,谁还想那事。”

    “那好,”军官尴尬笑道:“让你的人追上前方马队,莫要误了行程,到时候李大人责罚可就不好了。”说罢策马而去。

    看到马常胜的后脖颈处红红的鞭痕,王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马常胜倒没在意,他将手搭到王然和铁蛋的肩头,小声道:“那个马军都尉叫李天,是李隽的族弟,仗着李家的势力平时就飞扬跋扈,为人还极其好色,日后你们见到他躲远一点。”说罢狠狠地啐了一口。

    王然斜眼看了看马常胜心道:你不也仗着王彪的关系,克扣我们的饷银吗?都特么不是什么好鸟,我也呸,呸呸、呸呸呸。重要的事情要多做几次。

    马常胜见王然表情怪异,问道:“你还不信杂地?”

    “马哥,疼吗?”铁蛋双眼还有些婆娑。

    马常胜用手摸了摸,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王然手中的死狗,说道:“没事,一会狗腿留一只给我,要后腿,肉多。”

第38章 趁火打劫() 
北风,有时像刀子一样,只要轻轻一下,便将衣甲刺透。许多新募来的杂役,还穿着单衣,他们掰开冻僵的手指,将繁重的物品卸下马车。这场景让穿着夹袄的王然唏嘘,真不知道这个兵当的到底值不值。

    马常胜部的帐篷,搭建在最外面,靠近树林的地方。虽然是被寒风最早光顾,但也少了那些管事之人的盘问。没有积雪,兵士们只好在已经干涸的小溪里刨土,将下面带着冰霜的泥土,掘出来煮。营地的中心处,却是不一样的场面。自带的冰块,在釜中溶解,鲜美的羊肉,滋滋地蹦着油花。

    马常胜一早便领来了口粮,足足比前阵子多了近两倍,看来今晚能吃上一顿干的了。他让王然留了一些口粮和一只狗腿给金五,说他老人家最近吃不饱,还咳的厉害。

    铁蛋的小脸被火烤的发红,他将小手互相揉搓着,不时地哈着白气,他喜欢看到周围人的笑脸,即便是被折磨的近似枯槁。

    马常胜将一支树枝丢到篝火里,贪婪地看着架子上的狗肉,笑道:“兄弟们都记住了,有我一天,便不能少了你们的。”

    王然暗道:够呛,看你那瞧着狗肉的眼神,就透露出十万分的杀气。

    “什长,这些口粮真是一顿的?”新兵刘二小心地问道,其他的几个兵士也纷纷看向马常胜。

    马常胜将狗肉翻转一下,抬眼瞪向口水四溢的刘二,“吃不了,你便放下,哥哥带回去。”

    “嘿嘿,什长说笑了,即便全给我,怕也是个半饱。要不明日让铁蛋兄弟再多打些,咱们也好美美地吃上一顿。”

    “想啥呢?眼下这光景能有多少野物。若得了,那也是大人们的。”马常胜拾起一块石子。轻轻打了过去,转脸一指众人,“都给我记住了,明日定要打起精神来,若是有什么闪失,责罚是小,丢了性命便不好了。”

    凛冽的风,席卷着冰冷的大地。带着哀鸣,吹佛的山林里枯僵的树木。太阳慢慢地升了起来,赫赫煜煜,蔑视着一切。几声低沉的号角声响起,步军士卒们由低级军官率领,成扇形展开,慢慢逼近森林,他们将锣和木棒互相击打,发出刺耳的声音。一队队骑兵与猎狗已经早早冲了进去,搅扰着寂静的一切。

    马常胜这两伍弓弩被分配到李隽的夫人处,早就在坊间听说过这位郡主特别的漂亮,今日一见,真是英姿飒爽。一身漆红的牛皮札甲,再配上青色的高头大马,让人有种不敢直视的威严,身后跟随着的五名女兵,也是威风凛凛。其中一名女兵的手臂上,还落着一只鹰:它接近半米高,眼睛黄黄的,脖颈与尾巴有些灰白,但缀有褐色,身体总体呈暗灰色,喙和爪子象勾子一样锋利,爪间上还有条白线。

    “郡主,野兽怕是都蛰伏起来了?”一位头戴皂帕的女兵焦急地注视着远方。

    李夫人听罢,将俏眉一挑,嘟起嘴道:“那我不管,便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弄出几只来,今日咱们定要试试这只鹰的本事。”

    王然在队伍里翻了个白眼:调动这么多人出来,就是为了这只傻鸟?这个官二的世界还真是让人无法理解。打仗十个不顶一个,欺负弱小到真见本事。

    “对,若真的没有,便找几个来扮,让鹰儿好好收拾收拾这帮没用的东西。”皂帕女兵附和着,遂即用冰冷的眼神,在周围的兵士们的头上扫过。几名骑兵马上把头一转,佯装没有听到,弓弩手们也是吓的垂下头,大气都不敢喘。这样举动引的李夫人及其亲随女兵一阵娇笑,那笑声七分轻蔑,三分狂妄。

    三声高亢、急促地号角声,由树林里传了出来,一队骑兵将一只灰白相间的狐狸驱赶了出来,看着乱窜的狐狸,兵卒们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真是他娘的及时雨,老天爷保佑。

    李夫人大喜,挥手吩咐放鹰,可还没等持鹰的女兵摘下拴住鹰爪的锁链,又是一阵号角声,一只野兔也被猎狗撵了出来。李夫人抚掌大笑,紧忙催促道:“快!”

    当锁链解开,持鹰女兵震动手臂发出口令,灰鹰腾空而起,不过它没飞多高,看也没看远处的猎物,一个盘旋居然落到了王然的头上。头盔上传来利器划过硬物的声音,那动静听着便直起鸡皮疙瘩。此时王然还在万幸自己带着头盔,要不这脑袋上非多出几个血洞不可。

    因为头盔有弧度,灰鹰抓不牢靠,它震动着一米长地双翅,不停地扑腾了起来。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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