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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部分

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311部分

小说: 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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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大半个月过去了,这山林里没下过一场雨,是以冬暖故没有为晾晒在院子里的药草费过一次心。
    冬暖故无事可做,白日里便拿了凳子坐在院子里缝小衣,可不知道究竟是她的双手实在不合适做这些女红,还是她的心总是平静不下来的缘故,她始终都没有缝得成一件小衣,不仅缝不好,反而总是扎了满指尖的血,剪坏了一块又一块布。
    终于,连最后一块完好的布也被她剪毁了。
    冬暖故看着手里那块被她剪出了一个大窟窿的碎花布和自己被剪子剪破了正冒出血的手,怔怔失神,轻轻叹了口气。
    正当这时,篱笆墙外有脚步声传来,不消想,冬暖故也知是司季夏回来了,因为此时已将是日落时分。
    司季夏回来时背上的背篓里装了半筐子的青绿草药,每次回来他都会掂着一把枯柴的手上,此刻揪着的是一只兔子的耳朵,一只毛茸茸的灰毛兔子,冬暖故则是习惯性地走到篱笆墙那儿为他将篱笆门打开,只见司季夏朝她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灰毛兔子往上提了提,道:“逮着一只兔子,想着带回来给姑娘,以免姑娘白日里太过枯闷。”
    兔子此刻耷拉着四条腿,一副死了的模样,冬暖故伸手扯了扯它的胡须,它便蹬蹬腿,睁开了眼。
    冬暖故看着兔子那双红红的眼睛,不由得轻轻笑了。
    司季夏一直觉得这个姑娘笑起来很好看,他总是想多看上两眼,却又觉得很是不该,是以他从未敢多看冬暖故一眼。
    然现下,夕阳斜照,照在冬暖故因怀了身子而有些发胖的脸上,司季夏看着她弯弯的眉眼,竟是看得出了神,直到冬暖故笑着对他道了声“谢谢公子”,他才慌忙别开眼。
    冬暖故伸手要从司季夏手里接过那只灰毛兔子时,司季夏瞧见了她手上的伤,不由将揪着兔子的手收了回来,关心地问道:“姑娘受伤了?”
    “不小心被剪子剪到了,不打紧。”冬暖故将手收了回来,还是朝司季夏微微一笑,示意她真的不打紧。
    其实剪子在她的食指上剪开了一个深深的口子,此刻还正在往外冒血,然她的面色不改,就像她的手其实还好端端的一样。
    司季夏没有说话,只是揪着那只灰毛兔子进了厨房,他再从厨房里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只小药臼,药臼里有一把青绿的药草,只见他将药臼放在厨房窗户下的石磨上,边用药杵捣着药臼里的药草边对冬暖故道:“今日采着些止血草,我为姑娘捣些敷到伤口上。”
    冬暖故默了默,才微微点头,轻声道:“多谢公子。”
    冬暖故说完话,走到了她方才还未来得及收拾的东西前,将散落了一地的剪得零零碎碎的布片一并捡进竹筐子里,此时司季夏已捧着药臼走到了她身边来,道:“姑娘捏些药草泥敷到伤口上,我帮姑娘收拾便好。”
    冬暖故没有拒绝,道了一声“多谢”,接过司季夏手里的药臼往后退了一步,司季夏则是蹲下身替她将东西收拾后,当他看到竹筐里剪得乱七八糟的布片时,他的眉梢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这姑娘的女红可还真是糟糕,怕是到了孩子生出来还不能缝好一件小衣。
    想到这儿,司季夏的面色变得有些沉,有些严肃,他似乎在想着什么紧要又严肃的问题似的。
    司季夏替冬暖故将东西收拾好后,将竹筐放到了堂屋大门旁,而后开始收捡他晾晒在院子里的草药,冬暖故站在一旁看他收拾,忽然唤了他一声,“公子。”
    “姑娘有事?”司季夏手上动作没有停,也没有回头看冬暖故一眼。
    “我明日想下山一趟,到县里买些布和针线。”冬暖故将药臼方才,轻轻抚了抚自己圆鼓鼓的肚子,眼里有慈爱,也有哀愁。
    司季夏停下了手上动作,转过身来看冬暖故,不放心道:“以姑娘现在的情况,走山路很是不便,姑娘若是有要买的东西,我可以替姑娘去买。”
    “多谢公子了。”冬暖故浅笑着微微摇了摇头,“我还要去拜访一户曾帮助过我的人家,公子怕是代劳不了。”
    “那……”司季夏拧起了眉,盯着冬暖故的大肚子看了看,而后道,“我陪姑娘一道下山如何?我这药草也可拿到县里去卖了,我陪姑娘去,路上好给姑娘照应,姑娘挺着大肚子,路上没人照应怕是不行。”
    冬暖故还未说话,只听司季夏已接着道:“这般的话,明日姑娘需要早起,姑娘现下的脚程怕是很慢,若是不起早些的话,怕是天黑了都走不到镇子上,姑娘放心,明日我会叫姑娘起床的,至于明日到了县里,还需在那儿宿上一宿,姑娘的身子不宜紧着赶回来。”
    “至于路上的干粮,我会准备好,姑娘大可放心。”司季夏说到这儿,忽然极为惭愧地低下了头,羞愧道,“至于姑娘买东西需要用的银钱,我……怕是帮不上姑娘了。”
    他这一次的药草应是卖不了多少银钱,大概只能补一些油盐而已,怕是连米都买不上,而他的屋子里……或许会找得出一些原来的积蓄,不过怕是也不会多。
    司季夏羞愧到了极点,不敢再看冬暖故,而是转过了身匆忙地收拾他的药草。
    他收留了这个无处可去的可怜姑娘,现下却是连米面都要买不上,这还算什么收留?
    “不妨事,我这儿还有些积蓄。”冬暖故像是知道司季夏心里想什么似的,声音轻轻柔柔地好似有一只温柔的小手在轻轻抚着司季夏惭愧的心,“公子能给我一个容身之处我已很满足,我已是感激不尽,又怎敢再多让公子为我费心。”
    司季夏没有再说话,心里只想着他日后应该如何才能多赚得些银钱。
    司季夏觉得他这一次沉睡后醒来后有很多事情和从前不一样,尽管他并不记得从前的事情,可还是可以从一些事情是可以看得出是不一样的。
    比如他是一个药农,家里却不见任何晾晒的药草,也不见任何多一个竹筐。
    比如他虽然很穷困,但是家里却不见多一个铜子儿,他就算再穷困,也不应当如此才是,否则他的油盐酱醋米这些东西哪里来?
    还比如他屋子里的笔墨纸砚,他一个山野药农,会这些东西?
    更比如他右肩上的钢铆钉,他是何时给自己钉上这些东西的?
    是他忘记的事情忘记得太彻底,还是……那个姑娘骗他?
    不不不,他看得出那是一个好姑娘,应是不会骗他才对,更何况骗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残废有什么好处?
    忘了就忘了,没有的再从头来过就是,左不过是多了一个人过日子而已,再过两三个月会再多两个人,日子必然会过得艰难些,他来想法子就是。
    这个夜里,司季夏把他那间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翻了个遍,连床底都没有放过,翻出了五两碎银,他很高兴,连忙用一块布帕将碎银包了起来,放在床上。
    这个夜里,司季夏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了很多事情。
    他想了日后要怎么才能多挣些银钱。
    他想了今日他帮冬暖故收拾的那只装着针线和布的竹筐子,想了冬暖故那双不会女红的手要到何时才能缝得出一件小衣。
    他想了他的那些药草大约可以卖得多少银钱,若是不用这些碎银的话,够不够补上厨房里的油盐。
    他想了明日要早起一些,多准备一些路上吃的干粮,这一趟下山应当会走挺久。
    司季夏翻了个身,想到了冬暖故的夫家,想到了她的眼泪,想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现在的肚子是七个半多月大,生的时候会是在开春,两个娃娃,准备的东西怕是要多些,开春的天还是寒冷的,必须要准备厚些的包被,家里的锅是不是要换一口大些的?届时可有烧多些的热水,木盆是不是该多买几只?
    那个姑娘,看起来什么都不会,这些生娃娃前该准备的东西,不知她有没有想到?
    司季夏又翻了个身,叹了口气。
    他觉得他还未成亲,就已经操起了当爹的心。
    司季夏叹完气,却又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
    这样也好,他总归不是自己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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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季虽然想不起阿暖来,可是阿暖一直都住在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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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阿暖

日子虽然平静,然冬暖故过得并不平静,不仅是因为她的心不平静,更是因为她觉得她浑身上下都难受,一种说不出挠不到的难受。
    在司季夏还没醒之前,她不觉得有什么,她觉得她什么都能忍,而当司季夏醒了之后,她忽然之间觉得身子难受得厉害,她的身子肿了,双手肿了,双腿双脚都肿了,便是脸,也都有些肿了。
    本是久久才动一动的孩子,也动得颇为频繁,动得她夜里时常睡不着,更多的时候只能坐起身倚靠在床栏上,睡不着,只能将手放在肚子上,轻哼着歌儿。
    冬暖故不会唱歌,她觉得她哼出的歌儿连她自己都不忍听,可偏偏肚子里的孩子们喜欢,因为她只要一哼歌儿,他们便乖乖巧巧地不闹腾她。
    每每早上起来穿上鞋子时,冬暖故都有一种她的脚已经不是她的脚了的感觉,肿肿的,像两只大萝卜。
    冬暖故觉得她的鞋子变得很窄,窄得勒得她的脚疼得难受,她想着这回下山到县里的时候一定要买一双新鞋子。
    自从要照顾司季夏开始,冬暖故的睡眠就变得很浅,如今也依旧很浅,这一日,天还未亮,冬暖故便听到了院子里传来响动声,便披了衣裳站到窗户边瞧瞧,见着有火光从厨房里漏出来,是司季夏起床了,正在准备早饭和他们今日下山路上需要吃的干粮。
    冬暖故没有出屋去,相反,她又回到床上重新躺了下来,她还能再睡一会儿,因为她知道司季夏忙完了会来叫她起床。
    日子似乎回到了他们刚成亲时在寂药里的日子,他与她总是疏远的,但是他又细心地照顾着她,每日天还未亮时他就已起床,准备好早饭甚至烧好了热水兑好水温给她洗漱,她每每晨起,不管起得多早,他都已经为她准备好了洗漱用的温水和早饭,如今,也一样。
    虽然他已不再是她的平安,可他待她,依旧温和,依旧细心,她每每早上起来,堂屋里的桌子上就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她的门前放着半盆凉水,还有一只陶壶,陶壶里装的是热水,给她兑水温用的,怕是倒到盆里来了冷得快。
    他甚至,还帮她洗了衣裳,每每她在吃早饭时都能看见他捧着装着已经洗好了的衣裳从小溪方向回来的他,看着他将衣裳抖开晾晒到竹竿上,起初还见他面红耳赤很是不自在,不过过了几天便在他面上瞧不见这种神色了,毕竟亵衣亵裤还是冬暖故自己洗的。
    似乎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操心,即便她如今在他心里只不过是一个无处可去的可怜妇人,他只是暂时收留她而已。
    他应该……还会娶妻的吧,届时她就在这儿留不得了。
    想到这儿,冬暖故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一阵揪疼,疼得她险些要落下泪来,让她就算想再多睡一会儿都睡不着了,只能索性起了身,坐到铜镜前梳理自己的长发。
    在小希山上的这些日子,冬暖故一直都是随意地将头发绾绾便可,连妇人家的发髻都不盘了,是以司季夏醒来那日瞧见她的背影才唤她一声“姑娘”。
    而冬暖故现下坐在铜镜前,将头发梳顺后,绾起了妇人的发髻,将司季夏送给她的茶梅花簪簪到了发髻上,看着铜镜里脸有些发胖的自己,看着她发髻上的那支茶梅花簪,冬暖故忽然想起了司季夏第一次为她将这支花簪簪到头上的模样。
    盘好了头发,冬暖故将摆放在妆台上的那只两个巴掌合起一般大小的木盒子移到了面前来,将其打开了,眉目温柔地看着盒子里的东西。
    只见盒子里放着的是两个半掌大小的小人偶,一男一女,男的身上披着一领深灰色的斗篷,女的身上穿着的是素青色的衣裳,两人面上都有笑,只不过男的身上针脚歪歪扭扭,女的身上针脚细细密密很是整齐,一看就是出自不同人的手,却也不难看出这两个人偶,是一对儿。
    女的头上还盘着妇人发髻,显然是一对夫妻。
    这对夫妻人偶,正是冬暖故与司季夏,司季夏人偶是冬暖故缝的,是她被羿王爷“请”往西山路上因思念司季夏而缝的,冬暖故人偶则是司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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