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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女帝本色-第43部分

小说: 女帝本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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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双臂无意识地抬起,想要抱抱他,忽然发觉他的双臂竟然还僵硬地垂在身侧,忍不住心底又是一笑,手指抬起,轻轻触了触他的手背。

    触手冰凉!

    隐约还似有什么东西碎裂在指尖!

    她霍然瞪大眼睛!

    这一瞬他也忽然一停,她感觉到他身体难以控制的细微轻颤,随即他的唇飞快地向下移去,似乎终于明白要找到她的唇,然而没等他抵达目标,也没等她想好怎么应对,他忽然身子一僵,半身仰起。

    “哇。”

    一口灼热喷在了她颈侧,景横波赫然看见昏暗灯光下那一抹深重的艳红!

    飞扬溅射如血樱,刺着了她的眼。

    一口血喷出,宫胤的身子立即软了下去,倾倒在一边,景横波骇然坐起,一眼看见满地细碎的冰晶。

    正是她刚才在他手上触摸到的东西,从他的指尖出现,迅速蔓延,布满半条手臂,现在碎了一地!

    温暖空气里冰晶迅速融化,将一地鲜血洇染,地面牡丹花毯色泽更艳。

    景横波脑子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到会遇见这样的情况,宫胤这是怎么了?

    怔了好一会她急跳而起,急忙去扶宫胤,手绢落地被血水染脏,失去了效用,她也忘了。

    宫胤并没晕,只是脸色极白,皑皑如山巅雪,连唇色都不见一丝血色。他躲开景横波搀扶的手,自己盘膝坐起,闭上眼之前,伸手对外指了指。

    这是示意她自己赶紧滚蛋的意思。

    景横波这时候便是请她走也不会走了。看都没看大神的手势,先奔到门边,确定四面无人,赶紧将虚掩的门关上。

    随即她看看宫胤脸色似乎没有好转,想着是不是去找点药,天南王在阁内里间有休息室,可是现在能去吗?她和耶律祁正忙着好事呢。再说她和耶律祁对宫胤也没有好意,知道他出问题还能不出手?

    还没想清楚,一回头,她短促地“啊”了一声,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宫胤露在身体外的所有肌肤,都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冰晶,竟然顷刻之间,成了一个冰人。

    冰雪琉璃彻,这一刻他美到肃杀。

    这是个什么造型?到底是发作还是疗伤?

    景横波蹲在冰人胤面前,仔细研究了一下,眼看那冰渐渐蔓延过他的所有肌肤,在越来越厚即将冻住他整个人的时候忽然停止,随即,有淡淡的雾气升起,那冰又开始以极慢的速度在消融。

    景横波若有所悟,看来宫胤在疗伤,冰化之时,就是恢复行动能力的时候。

    般若雪到底是一门什么样的功夫?怎么这么奇怪?

    景横波从冰化的速度上推算了一下,最起码还要一个时辰,宫胤才能恢复。

    这一个时辰怎么过?

    景横波捶胸——自作孽不可活!

    ……

    内室里,天南王双臂入蛇,死死缠住了耶律祁。

    不知何时两人衣衫都已经半解,散落的衣襟垂在软榻下。

    “耶律……我的好人儿……”天南王回忆着景横波看人时的角度,爱娇地攀着他的肩,吐气如兰拂着他耳廓,“……今晚……今晚咱们在一起好不好……”

    “好……”耶律祁含笑俯看着她,揽住她的腰将她放倒,“……那我先去洗浴……”

    “不用了……”天南王迅速伸臂揽住将要抽身而起的他,一点点将他往榻上拽,“别败了兴致,我不嫌你的……现在……咱们现在就……”

    手指有意无意几个轻巧的打转,耶律祁前襟的扣子无声无息松落。

    天南王呼吸越发急促,脚背弓起,轻轻蹭着他的腿弯。手臂如藤蔓般,死死将他缠紧。

    她的手伸在被褥下,掌中“口罩”蓄势以待,只是一直正面对着耶律祁,没法给他贴上,她也不甘心贴在枕头上,怕影响效果。

    “也好……”耶律祁低低笑着,温柔地揽住她,身子缓缓的倾下。

    天南王心花怒放。

    今日他如此配合,看来果真心动,也许无需口罩功用,便成水到渠成。

    她撅起红唇如娇花,殷勤迎上。

    唇将相触。

    耶律祁忽然一顿,随即抬头,道:“怎么忽然冷了?”

    天南王此时正浑身燥热如着火,听着便觉得他搪塞,眼神微微一冷,道:“这里四季如春,哪里冷了?”

    耶律祁神色却很凝重,抬头注视着隔绝了外间的层层帐幔,忽然道:“有雾气。”

    天南王不耐烦地道:“夜雾而已!咱们赶紧睡吧!”一伸腿将耶律祁往自己面前一勾。

    耶律祁撑住双臂,低头瞧她,笑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把护卫机关都撤走了,你的安全自然便该我操心,你瞧瞧这夜雾,有冰霜之气,明显不对劲。”

    天南王听他说得慎重,不甘不愿地半转身,看了好半天,才看见深红帐幔缝隙里透进一缕淡淡的白色雾气,隐约似有寒气袭来。

    “可能外头起风了吧……”她懒懒地道,伸臂去揽他的脖子。

    “不像……我得去瞧瞧,马上就来,”耶律祁低头,在她脖子上轻轻一触,低笑道,“别急啊我的美人,等着我……”

    他温柔却又坚决地拉开天南王的手,起身下榻,天南王不甘心地起身,转头望他坚决的背影,恨恨擂了软榻一拳。

    耶律祁心思却都在那一缕冰霜之气上,掀开帐幔对外头看了一眼,眼底忽然浮现笑意。

    真是……意想不到啊……

    “祁……”身后天南王在软软娇唤,“没什么吧,快回来……”

    “哦,好像有点不对,”他回头,对她温柔一笑,“我去瞧瞧,可不能让刺客惊扰了你。”

    天南王目光落在他领口,不知何时他被她解开的几道扣子,都已经再次扣上了!

    天南王很想一拳再次擂到他胸上,或者一把将那些扣子都统统拽下来。

    叫他扣!叫他装!叫他骗!

    耶律祁步伐轻巧,将往外间去。

    ……

    景横波时刻听着里头的动静,不知道怎的,她就是觉得不放心。

    就她对耶律祁的了解,就算有霏霏尿液版手帕,天南王那个智商也未必能搞得定他。

    可她又不敢移动宫胤,怕惊动外头的守卫,也不敢试图通知宫胤护卫,再说她也不知道宫胤通知护卫的方法。

    耳中隐约听到细碎动静,似乎里间有低低人声。

    景横波转目四顾,顺手抄起一个珐琅花瓶抓在手里,轻手轻脚走到里面门口。

    醉霓阁的里间外间没有隔扇,就是一层层厚重的帐幔,人走过去完全无声。

    景横波抓着花瓶蓄势以待,同时在帐幔旁的盆架上瞄准了一盆盆景。

    室内暗沉沉,气氛压抑而沉静,物件都笼罩在晦暗的光影里,声音都闷在厚厚帐幔中,似从遥远地方回声而来,只有从宫胤身上散发出一缕淡淡冰霜气息,似有若无地穿堂入户。

    帐幔忽然动了动。

    一根手指探了出来。

    景横波屏住呼吸,举起花瓶——

    ……

    天南王盯着耶律祁背影。

    被拒绝被欺骗的恼恨,这一刻似火一般蓬勃燃起,嚓一下便点燃了所有理智。

    她悄无声息翻身下榻,赤脚走到耶律祁背后,手里紧紧贴住那加料“口罩!”

    耶律祁掀起帐幔。

    “啊你是谁!”天南王忽然一声尖叫,声音惨厉。

    耶律祁下意识回头,第一眼便看清身后没有状况,顿知不好,眼角扫到天南王狂扑而来,掌心一抹白色的东西!

    他急退!

    呼啦一声帐幔直直飞起,如门户洞开,他的身子已经闪电般退向外间。

    “砰。”

    他身子穿越帐幔那一刻,一声脆响,一只沉重花瓶,快准狠砸向他脑袋。

    景横波出手!

    耶律祁后有天南王手拿卫生巾狂追,侧有景横波高举花瓶埋伏,百忙中只来得及微微侧头。

    啪一声花瓶碎在他左肩。

    便是钢筋铁骨,这一刻也难免微痛,他动作微微一顿,天南王已经扑上,纵身一跃将他压倒,手中卫生巾顺势狠狠拍在他嘴上!

    ……

    耶律祁身子一顿,后退之势顿止,砰然倒地。

    又是砰一声,天南王收势不住,栽倒在他身上。

    接着再“砰”一声,架子上的盆景倒下,砸在天南王背上,砸得她眼睛翻白,吭地一声便晕了。

    一地碎片旁,景横波拍拍手,窜出来,无声“耶!”

    ……

    耶律祁醒得很快。

    虽然有伤在身,又屡受暗算,但底子好就是好,霏霏尿也好,花瓶也好,都不能令他长久昏迷。

    如果不是有伤在身,霏霏尿版口罩也好,花瓶也好,也不过是他指尖一抹烟云罢了。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先看见一边被捆起的天南王,再看见对面盘膝坐着的景横波。

    她还是先前的舞娘装束,长发披散花朵妖艳,七彩璎珞琉璃垂在雪白的腹部和纤细的腰部,火红飘逸的裙摆在身周覆盖出饱满的圆,同样雪白的脚上金铃金光一闪一闪,装扮诱惑而姿态庄重,让人想起古壁画上色彩浓丽姿态曼妙的飞天。

    耶律祁的眼神有一霎迷醉,不过当他发现自己的处境时,刚刚弥漫的绮思,顿时消散。

    他的嘴被一片白白的东西封住,印象中这好像是天南王最后一扑贴在他嘴上的,手被捆在背后,用的是越挣扎越能勒入肉的掺了牛筋的丝索。这还罢了,更重要的是一柄明晃晃的小刀插在他肩头。

    他斜睨肩头,终于露一抹无奈的笑。

    这插的可真巧妙。正正是他的真气运转枢纽之地,等于加上一层强力禁制,他的真气会在这里被阻断,失去反抗能力。

    她不可能知道这个,是宫胤教她的吧?

    对面的女子托着下巴,笑得没心没肺,长长的卷发和卷卷的长睫毛都微微颤着,眼角微微挑起,乌黑的眸光灵动入水,明艳狂野,是一朵在宫阙之巅摇曳的罂粟花。

    耶律祁的眼神,闪过一丝他自己都没觉察的迷失。

    这样的女子……

    说无心却有意,说痴茫又精明,善良却又阴狠,决绝却看起来最好糊弄。

    她在他身上挑挑拣拣选择下刀部位时,想必没有一丝犹豫,看她此时笑得开心,想必也无一丝不忍。

    美色其实从不能真正惑她,她对敌人,从来心狠。

    他忽然想为自己,更为宫胤,长长一声叹息。

    景横波笑吟吟瞧着他。从他的神色中,确定自己猜对了。

    她脑海中忽然掠过无数只被肢解的兔子狍子獾子,掠过当日密林里,宫胤说过的话。

    “从肩胛三分下部位刺入……对,不仅动物可以这样处理,对某些人,也可以。”

    大神从来不说废话,这句他说过两遍,所以当她看见耶律祁的时候,便想,这肩胛三分要害,是指他吧?

    山林中无数次在兔子狍子獾子身上练就的好手法,一刀准确到位。

    她脑海里飘过宫胤给她示范时的手,修长稳定,闪耀着林间细碎的日光。

    为什么会出现冰晶?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状况?

    ……

    耶律祁看着她微微放空的双眸,就知道她又走神了,忍不住叹口气。

    “你打算怎样?这样和我相看两相厌吗?”

    声音从卫生巾后传出,不太清晰,那玩意粘性不够,两句话的工夫掉下大半。耶律祁觉得有点头晕,甩甩头,又掉下一截。

    景横波转回目光,盯着他嘴上的卫生巾,白白的大一块贴在耶律祁嘴上真是赏心悦目啊,她从没想到卫生巾换个位置竟然效果如此销魂啊销魂。

    她笑容太暧昧,以至于耶律祁狐疑地盯着那一大块,问:“这是什么东西?”

    景横波一点都不打算让他好过。

    “哦,”她轻描淡写地道,“这是女人特制的卫生用品。不方便的时候用的。对了,就是你想的那个。听说这玩意可以辟邪,还能令男人倒霉,我觉得简直是天生为你设计的,瞧,妥帖安全三百六十度二十四小时不泄漏,点赞。”

    耶律祁:“……”

    下一瞬他运气一喷,那玩意飘然落地,耶律祁脸色青了白白了青,唯一可宽慰自己的是这东西雪白干净,看起来是没用过的。

    下一瞬景横波便残忍地打破了他的自我安慰。

    “对了,忘记告诉你,”她笑吟吟地道,“这玩意虽然没用过,但是呢,我让我的宠物在上面撒了泡尿。”

    耶律祁决定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她戴着自己的亵裤跳舞!

    景横波欣赏完了他迅速变换又迅速平复的脸色,暗赞国师级别的果然定力都不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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