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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穿越之贵妾难为-第96部分

小说: 穿越之贵妾难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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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信尚坤的确睡熟,忆君悄悄从他怀中溜出来,下地命婢女们端来热水,也不假手他人,亲自为他解袍除甲,解开甲衣上的系带,以极轻的动作放到一旁桌上,再到铜盆里抓热手帕,手刚伸进盆里,水立即变成红色。

    云香费力地从尚坤脚上脱下鞋,从鞋子破口处渗到里边,罗袜也是红褐色,积着层层干涸的血渍。

    检查过他全身上下,只有一两处不紧要的小伤口,忆君拿过药膏轻轻涂抹在其上,又为他换上洁净的里衣,用热水通擦全身上下,人总算是焕发旧日光彩。

    一番折腾,尚坤极为罕见睡得人事不醒,浓密的长睫毛一动也不动,保持完美的弧度。

    忆君拿过牛角梳轻轻为他通着头,树叶、小石子、尘土……要什么有什么,她俯身亲他的眉头、眼睛、鼻子还有嘴唇,占尽便宜,他还是睡得像只小猪。

    “猪”,她取笑他,把人收拾齐整了,吹灭烛火,钻到他怀里,面对面躺下,寻觅气息又去吻他,怎么亲也亲不够。

    她的肚子有点碍事,没法子完完全全贴近他,忆君转过身,抓过尚坤的胳膊枕在脖间,一点点挪动,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又拉过他那一只手环着自己,终于能安稳睡下。

    她也好长一段时间没能睡个踏实觉,闻着他身上的汗腥味,胜过任何一种安神香,忆君不再提心吊胆猜测他在哪里,又着做着什么。

    他就在她身边,同榻而眠,这比任何事都要强。

    一夜好眠,忆君做梦都在寻找尚坤,紧紧巴住身边的人不放,一挤再挤,将他逼在榻里紧挨着墙壁,他实在是无路可逃,她才心满意足继续做着美梦。

    床里只能侧身躺着仅占了一小块儿地方的人很是无奈,他早醒了,眼睁睁看着阿圆的屁股一点点往里挪,生生把他逼着没地方可去。

    他舍不得叫醒她,看着自己的地盘一点点被蚕食,谁让她是两个人,理应多占一块。

    借着东方微露朝曦,尚坤从身后看,阿圆耳后一角白皙,青丝云横在枕上,腮边一沫红晕,睡得香甜。

    很小心解开她的里衣,他探头看向她的滚圆的小腹,难以想像单凭她的身板肚子能长得这么大。

    大掌抚过她细腻如脂玉的肌肤,唇落在肚皮上,游走在四处,掠过圆润香肩,亲如藕节盘的玉臂,连带手指,不放过她身上任何一处地方,所到之处泛起霞色。

    忆君被他闹醒,梦中春风拂面,身心皆舒服,她睡眼惺忪看向埋头在自己胸前的人,伸手揽住他的脖子。

    知道她醒了,四目相对,灼热而又纯粹,尚坤想得要发疯,理智告诉他阿圆承受不住他的疯狂。

    他拉住她的手指向该去的地方,张口咬住一块柔软,满齿噙香。

    一次过后,他才扶着阿圆坐在自己身上,最初的紧密契合,喉咙里溢出低鸣。交给她罢,她晓得护着孩子,随着她的律动上下起伏。

    忆君求饶快不行了,他也在求饶:“再坚持一小会儿,等着我给你。”

    让人倒爬在帐子里,浅出浅进,他极度克制自己的力道,气喘如牛,不晓得是如何到极乐的时候,一动不动半伏在她后背喘气,直感觉心也要快跳出来。

    “平安奴”,忆君拉着他有说不完的话,小到她一天吃着什么,孩子在肚子闹腾的动静,大到一个多月来外面的发生的事,直想把一个月缺的话全补上。

    因提到青衣,尚坤停下给她穿衣服的动作,抬目沉声问一句:“正是你那表兄,听话里的意思,他和三公主裕王生出嫌隙,这才跑来凉州城投靠你。”

    忆君点一下头,“他还被关在前院的牢里,抽个空你再见他一面。”

    “是要见他”,尚坤从一旁拿过罗袜,套在阿圆的脚上,穿完一只,没忍住,朝另一只光脚下嘴咬一口,听见她一声娇呼,这才得意扬扬将罗袜替她穿上。

    用早饭时,他留心看向桌上,两碗梗米粥,一浅盘青菜,一碟盐渍过的鹅脯,再就是他素爱喝的葡萄酒半壶,没见到有奶酷一类子的。

    凉州城被围,一应吃食短缺,尚坤满心疼惜阿圆,跟着他出来没享上福,倒遭了不少罪。

    若是在上京城里,阿娘和祖母一早把阿圆当成珍宝,龙肝凤胆也是吃得到,那像现在,仅仅是填饱肚子。

    “一会儿我就命人出城给你打野味,远处林子长着不少的野果子,也让他们摘来一筐,让你尝个野。”

    他亲呢地捏她的脸蛋,看着那只瘦猫饭量大得惊人,一个人差点吃了两人的份量,更是愧疚。

    忆君吃得满嘴都是油,嘴里填满东西,只嗯啊点头。

    尚坤被逗乐了,凑过来亲吻她的油嘴真正揩了油过去。

    吃完饭,他还有正事要做,忆君瞧着他扯下一条白绢又缠在臂上,才想起来要问什么。

    “平安奴,没见老国公,他怎么样?”

    尚坤语气平静,低垂的眼帘瞧不出他的真实情绪,“没死,躺在雁塞养病,等这边一切理顺,他也该回来了。”

    仔细观察他的神情和语气,忆君放下心。她有种感觉,尚坤慢慢地不再把老国公当回事,这就好!

    粘着送他到月华门前,当着众人的面,两人又腻歪了好长一会儿,直到副使亲自过来催,尚坤这才依依不舍去了官署。

    忆君抬头望天,风清云淡,心情好不舒畅,和婢女们做针线时在笑,在院里散步也带着笑意,直想把自己的好心情告诉每一个人。

    罗大婶真心为女儿高兴,手里绣着一套百子夹被,不知不觉竟哼起曲调。

    冯姨妈一家的事瞒不住,忆君不忍在这个时刻打断罗大婶的兴致,犯难该如何向阿娘提起,毕竟那是她唯一的嫡亲胞姐,闹崩了是一回事,可人死于非命又是另外一回事。

    “阿圆,你有心事?”不防罗大婶已经有察觉。

    “没有”,忆君目光躲闪,撒谎总是让人能一眼瞧出。

    罗大婶放下手里的针线,以为女儿受了委屈不说出来,故意唬脸追问一句:“跟阿娘也要生分,咱们娘儿俩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我说了你别气恼,更不许伤心。”

    忆君这么一说,罗大婶更是紧张,心揪起来支耳聆听。

    “是冯姨妈,他们一家人离开京城后,又被三公主接到上京,青衣表兄做了三公主的入幕之宾,青萝也在三公主身边当婢女,不料安国公却瞧上青萝,一心想让她做侍妾,三番五次相逼,冯姨妈激忿不过,悬梁自尽。”

    忆君尽量说得简单明了,偷偷瞄着罗大婶的脸色。

    罗大婶面色煞白,咬牙切齿道:“她能耐了得,好生有本事,把自个的亲妹妹和外甥女耍得团团转,又为甚这样没出息。寻死又是为何,是能给阿萝争份富贵,还是能给青衣瞅个高门出来的贵女。”

    “阿娘”,忆君扯着她的衣袖,低声劝慰:“你要想开……”

    罗大婶打断女儿的话,急匆匆道:“我有什么想不开的,早当爷娘只生我一个,几十年的姐妹情打了水漂。”

    知道罗大婶好强,忆君只有拿软话哄着她。罗大婶愈是在人前不落泪,忆君心中很不是滋味。

    “阿娘,你还有我和阿兄,我们定好生孝敬你。”

    罗大婶搂着女儿点头,眼角一滴泪水滚落到阿圆的青丝中,同胞连心,让她怎能不心痛。

 第126章

    凉州城平叛伊始百废待兴,城外尸野遍布,三伏天里上千军士忙着挖坑填埋,老朽的城墙千疮百孔,也要抓紧时间加固,疗治受伤的军士,征集粮草……

    自打尚坤进城,没一刻闲功夫,想多看阿圆一眼都不能,更别说陪着她用饭,他心里难安,所幸阿圆懂事乖巧,从不在这些事上使小性子,也算了却他许多后顾之忧。

    凉州暂时在安定中,可上京城里一直没有消息送来,关中也不曾派兵支援凉州,一切都透着诡异。

    往常信使不到,还有信鸽来回传音,何况尚家另有一套传递消息的渠道,不比八百里加急慢多少,但是所有消息来路全都中断。

    京中倒底出了什么事,事前只发生有人分别暗算阿嫂和阿圆,全针对有孕的女人,出招的人也只是个阴狠女子。

    雁塞外还有近十万突厥强兵,不进攻也不收兵,借助天险和大周的军队成对恃状,毫无疑问想牵制住尚坤,让他□□无暇,不能顾及上京的形势。

    千头万绪全都要理清,尚坤决定先见过青衣,希望能多知道一点裕王那边的动向。

    时隔两年,两人再次碰面,尚坤犹能记得眼前这位青年书生对阿圆的眷顾和迷恋,事情过去很久,他心里仍是很不痛快。

    青衣被关在地牢中,面无血色,面对大周第一猛将,他诚心诚意行礼,想弥补过去的无知和轻率。

    “三公主只知吃喝玩乐,至多帮着夏皇后和裕王跑个腿,她未必会知道裕王干出的阴私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突厥用兵的事?”尚坤眸色深邃,一语问出关键所在。

    青衣垂首,犹豫了好半天这才说出:“小人的确不该知道,也没法通过三公主打探,裕王怕她酒吃多了信口胡说,很少对公主说实情。是另外一个女子,她替小人想方设法套问消息,又她得裕王宠信,偶尔有机会见到密信书札等,全是实打实的真信息。”

    另外一名女子,尚坤没兴趣打听青衣与裕王爱宠的私情,说起来柳嫣然身边也有尚家的眼线,以前也送出不少的消息,自他出京后,也不太清楚眼线倒底有没有继续发挥作用。

    “启禀武英侯,小人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成全。”青衣对着一向令他胆战心惊的尚坤,鼓足勇气说出他心底的想法,对着表妹没有坦然相告,只因他知道自己的要求着实荒诞,凭阿圆的能力无法成全。

    “左一个请求,右一个不情之请,你拿什么叫我频频费力成全。”尚坤对冯家没有好感,说话也是毫不留情。

    “小人愿再回京城为武英侯效力,裕王行事很小心,从来不用笔墨书信和人联络,都是派出亲信带着口信拿着他的信物四处联络。甘州逆贼已伏诛,想必武英侯也不曾找出真凭实据,用来证明裕王在背后做手脚,何况……”

    青衣在狱中听几个牢卒闲聊,说节度使大人雷厉风行,一声令下万名反贼尽数被诛杀,一个活口不留。

    主帅铁腕有利也有弊,利在于威慑四方,今后令谋逆之者事前掂量再三,看是不是值得造|反,能稳下人心。

    弊端就在于那万名反贼是河西本地人,杀了他们,却不能杀他们的妻儿家小,盲从者都落了个格杀勿论,领头的人更不消说,陈大人自知死罪难逃,大有咬住自己一人所为,不会招出背后的主使者。

    “何况侯爷即使带着逆贼上京,当殿与裕王对质,大家信与不信又是另外一回事。”

    尚坤气势咄人,青衣也是坦荡面对,事到如今,他再无可输之物,反倒挺直腰笃定自如。

    论脸面,他做了面首;论尊严,一个裙下之臣再何来谈自尊;论形势,他如丧家之犬,所求不过一个安生之处,为阿萝和老实八交的阿爹讨口平安饭,即使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青衣所说也正是尚坤眼下正犯愁的事,他带着人攻破甘州城,挖地三尺也没能找出裕王或夏家给陈家的只言片语和信物。

    昨日在城外俘获陈老贼,那老不死的也是一口咬所有事全是他一个人所为,全因记恨丢了剌史之职,气忿不过,这才趁着尚坤不在凉州城的当头,举兵谋反。

    青衣说是有个不情之请,倒好似在做交易。尚坤岂是怕的人,步步踱近:“说吧,你想要什么?”

    武英侯黛袍垂直,玉带扣腰,立在人面前有如一座山,沉着凌厉。

    青衣一揖到底,“小人犯罪,自知死不足惜。裕王狼子野心,觊觎大位求而不得,竟内结逆党外联强敌,一起发兵犯我大周疆土,其罪当诛。只求武英侯出面,在裕王府覆灭之时,接柳姬出去,她是个无辜的人儿,身不由己,也曾说过倘若能平安脱身出去,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青衣费尽周折只为柳嫣然求情,实出尚坤预料,细一想来,也不惊奇,两个没甚凭仗的人经久见面,同病相怜生出情意也是理所应当。

    “好!”他爽快应下,保下一个姬妾还是绰绰有余。

    想他大费周折亲自送柳嫣然到裕王府上,即将又要出面把人接出来,不得不要叹一句造化弄人。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变幻莫测的岂止是世道,还有人心。

    与青衣谈妥之后,尚坤命把人安置在客房里静养几日,也曾问过他回去后如何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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