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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部分

高衙内新传-第502部分

小说: 高衙内新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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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他的台,凭着燕青地才华,只消编一出戏文出来,把他高强写成当代陈世美,负心忘义地典型,大约麻烦不小。
    二人说笑一阵,高强见白沉香坐在一旁默不作声,便想起她白天也是哭地心酸,想来是有些自伤心事。当日燕青在汴梁执掌丰乐楼时,白沉香便已多次流露出对燕青的倾慕心意,只是燕青心如铁石一般,全然不为所动。这倒不全是因为燕青曾经沧海难为水,主要还是白沉香身份尴尬,身为御用情人,燕青怎敢着她手脚?想想在水浒传中,燕青身负梁山招安地重责大任,对于李师师的引诱且不为所动,足见他心中意志之坚定,头脑之清醒了。
    “或许,也只有等到赵 退位之时,白沉香方才得能自主吧!”高强心中一叹,果然是各人理得各人事,他虽然是富可敌国,权倾朝野,却连身边一二男女地婚事也作不得主张,是何造化弄人?
    正在怀想间,忽闻燕青道:“衙内,近日三省计议,欲将朝廷新法行于燕云等地,乃是由梁相公力主。小乙因在东南理财八年,梁相公便令小乙亦得参与其事,只是事由甚密,却不教衙内得知。恐是梁相公意在左相之位,又以为衙内与蔡党别道而行,是以有意以此自进。”
    高强一皱眉头,心说果然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朝廷中的格局也到了要重新组合的地步,梁士杰居然敢把主意打到刚刚由本衙内收复的燕云诸地头上,还不让我晓得!好在本衙内棋高一着,早已埋伏下燕青这颗重要棋子了,不然岂不是要着了他地道儿。
    据燕青所说,这梁士杰想要在燕云各地推行的新法有几条,头一件就是方田均授法,清丈田亩乃是势在必行;二一件是盐茶禁榷,同为大宋疆界,若是盐茶法不通行于燕云各地,未免令燕云的盐茶价格大大低于内地,这不是明摆着扰乱市场么;三一件是重选官吏,将燕云之官纳入大宋官员任免的体系中,即便是选人官这样地下层官僚,也须得按照 选法赴京试官,而后可授。
    这几件事看起来都是三省分内该管,而且用意也都是好的,然而高强亲手平定了燕云,他却晓得,这几件事全都是不折不扣的馊主意,看上去是理所应当,其实件件都是弊政。首先这方田均授法,在内地便已行不通,士大夫地主们全力抵制,清丈田亩根本就开展不了,若是行之于燕云,无疑又是把当地盘踞多年的那些世家大族地利益给狠狠扒掉一层,他们又不象大宋的士大夫一样,有许多渠道来抵御中央政令的执 行,这样矛盾积累起来,不是逼人家造反么?
    第二件盐茶禁榷,更是馊中之馊。大宋朝盐茶专卖施行了上百年,各地地市场制度已经成形,盐茶市场也已经逐渐稳定,朝廷借着盐茶专卖,从中每年赚取数千万贯地利润,几乎占到户部收入地一半。可燕云从前是辽国治下,人家可没有盐茶专卖这一说,辽国自己在关外有盐池几处,也有海边盐场,所产的白盐质优价廉,每年走私到内地来地都不知多少,高强自己就在作这门买卖。那燕云的百姓吃惯了便宜的盐茶,一旦燕云象内地一样施行盐茶榷卖以后,势必盐茶价腾,而燕云的商品经济又不象内地这般发达,百姓的货币收入不多,哪里来的钱去买盐 茶?势必扰民。
    第三件看上去总是没有问题了吧?恰恰相反,这条最容易立竿见影地惹祸。要知道燕云到京城数千里地,官员授官都得到京城来的话,路费花销可不是小数目。大宋朝是不管官员上任的路费和安家费的,好在大宋官员俸禄优厚,倒也支付的起,那燕云的官吏可就不一样了,俸禄向来微薄,要他们自己掏钱到汴京来等官,甚至跑官买官的话,恐怕倾家荡产都不够!这些人都是熟知当地情况的地头蛇,又吃不惯苦,一旦由此生怨,不是奔辽就是奔女真,不免把中国虚实尽数泄漏于他国——难道指望这些几个月前还领着辽国俸禄的人,对于大宋朝有多少忠诚心么?设若有一二人,如当年那奔入西夏为元昊谋主的落第秀才张元吴昊之流,那祸害可就大了!
    倘若高强一时不察,任凭梁士杰等人先拟好策略,在朝堂上提出来的话,他措手不及,反驳起来也是无力,这几桩提议大有可能就此通 过,然则燕云现下一片大好的安定团结局面极有可能一举被打破,将来再要收拾的话,可就要付出更大代价了。——也可能就没有机会收拾 了!这正是高强宁可承受流言和巨大压力,也不肯稍作韬晦的原因所 在,此时正是一着不慎,便会满盘皆输的当口。
                  第十三章
    了次日上朝,有人报称契丹使者已至都下,亟待重开 此事原已商定由枢密院主掌,是以群臣并无异议。
    接下来便是梁士杰出班,奏称燕云既复,自当政令一统,遂启请将中国诸法度在燕云一一施行。当然作为一个饱学儒士,上奏时势必要引经据典,上引六经下据故事,同一样事情能翻出几种不同的表达方法,类似于孔乙己研究回字的四种写法一样,总之就是不好好说话。幸好高强当大臣的时候也不短了,好歹能够分辨其中的关键词,前后拼凑一 下,理解大意总还是能办到的。
    “看来就是燕青所说的那三件事了……”高强暗叫侥幸,他既已事先得知,早已做好了功课,象牙笏板写满了小抄,对于应付这场考试是成绣在胸。
    不过他现在关心的并不是这件事的是非问题,要知道政治的决策很多时候是不问是非,只看你能拥有多少人的支持,具体在这个环境中,那就是谁是你的盟友,谁是你的敌人?毕竟梁士杰所上奏的这三桩法 度,无论从名义上还是必要性上,都能站得住脚,唯一不对头的就是对于燕云的实际情况不了解。
    除了燕青之外,他并没有从时任执政的郑居中和叶梦得那里得到同样的消息。固然这俩人最近也是忙的可以,但大家毕竟只是盟友关系,高强也没有嘱咐他们要将都堂三省的大事小情悉数报备,他们之所以没有及时通知高强。大约是出于对此事地严重性估计不足,认为不需要告知高强罢了。
    剩下的那位张克公,高强和他并不算太熟,此人是从御史中丞升任执政,素来是矫矫独立状,不大党附他人,好在为人尚还识大体,只消高强占了理字,他倒也都会赞成。
    不过呢。现今是敏感时期,一方面这左相之位人人觊觎,不但是朝堂上的大臣,在野人士也有蠢蠢欲动的。比如之前遭贬的张商英,听说最近就在活动。相反,重新起用蔡京的声音却并不多,想来是梁士杰自己想要上位。对于把年近八十、体弱眼花的老泰山再次捧起来也就不那么热心了。
    “看样子,最需要打倒的就是梁士杰,此人觊觎左相之位,今日必不肯被我驳倒。否则其颜面何在?可惜啊,若是能事先沟通一下,本衙内捧你上位又有何妨?”想是这么想。只是现今他表面上已经和蔡党掰伙了。梁士杰又是想要进位左相的。哪里会象以前那样对高强推心置腹?政治么,就是这么回事了。城头变幻大王旗,应属寻常。
    说话间,梁士杰已经一本奏罢,将书面奏本交由黄门呈进御览。赵 放过一边,便向下面诸臣问道:“众卿家,梁相公所奏三事,不知可有堪议处?”
    昨天才得到消息,高强自然不可能有时间从容布置,他只是来得及自己作一下功课,同时知会了两个确定会在这件事上站在自己一边之 人。 如现在,他只是向下丢了一个眼色,登时便有一人出班道:“臣左企弓有本进奏!”
    梁士杰眉头一皱,心说此事难道走漏了消息?为何左企弓竟似早有准备一般?眼光不由得便向郑居中和叶梦得两个人溜了过去,他可不是笨蛋,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左企弓一介新附降人,朝中别无朋党,除非是一手招降他们地高强才会通风报信给他们,至于消息来源则多半不出这两员高强的死党了。殊不知这还真是冤枉了郑叶二人。
    赵 一见是降人,没来由地一皱眉头。何故?只因左企弓虽然也是燕京世家,书香门第,但这辽国的生活水平比大宋差了一些,奢侈程度更加没法比,左企弓从小过惯了寒酸日子,做派言行都和赵 这样锦衣玉食的精细富贵相去甚远,犹如二十世纪末中国地城乡差别一般,都市贵公子的赵 看到乡下土财主的左企弓,他能有什么好脸色?
    好在自幼训练严格,金殿之上赵 还能自持,便即作出一副宽宏仁主的姿态,笑道:“卿家久居燕地,知彼民情风俗,所奏必是好地。”
    左企弓连忙称谢,遂将本子奏上。要说这位燕京降臣到底也是从小读圣贤书的,虽然行文方式和引用经典的习惯和中原儒士稍有差别,不过居然也是让高强一般儿听不入耳,照样是靠着关键词加以拼凑,当然他那副燕京口音就没法改了。
    左企弓倒是一片赤诚,这几件事关系到燕京无数世家大族的身家性命,由不得他不据理力争。其所述理由也大致妥当,只说梁士杰所论有据,只是燕地粗定,民心稍安,不可于此时大动,只能择其要者先行,次者缓行。具体而言,则田亩可清丈,田赋须厘定,但授田则须缓,待黄册造就,三年以后燕地开始征
    时,再量授民田才好;盐茶法则必须缓行,原因很简 没钱,不但老百姓没钱,世家大族手里也没钱,要知道前年燕地才大 旱,以至于到了要吃人地地步,现在去哪里找钱出来买盐茶!
    至于一体授官,那就问题不大,不过左企弓还是强调燕地受北虏 (身为宋臣,辽国又当衰弱,左企弓当然也就毫不客气地管辽国叫北虏了)统治二百年,人情风俗与中国殊异,当参用燕地土官与内地流官,最好是燕地的官员来到汴京参见 选之后,能再返回燕地去做官,那就上上大吉。
    高强听罢,心里还在感叹,你瞧人家左企弓多么识得大体,我还担心他们燕人穷,担负不起往返汴京选官的费用,人家干脆就忍了,提也不提。不过似他这样想法地人显然不是全部,至少梁士杰就不作如是 想。
    左企弓目下是封为权礼部左侍郎。只因他未曾经两省及侍从官,故不得为正任侍郎,不过也是从三品地大官了,依例赐穿紫衣。这当然是看在他是降人地份上,特旨加恩所致。只是在梁士杰看来,你一介降人便有这样大官作,好应对本相感激涕零,惟命是从,见本相说及燕地政事。赶着出来摇旗呐喊还差不多,怎敢独持异议?
    不满归不满,他却不能自己冲锋陷阵,好在为相数年。手下自有一帮党羽,登即便有人跳出来加以反驳,大道理一套又一套。左企弓也不是不懂得明哲保身的人,不过他世居燕地。拉家带口地一大陀,现在的面折廷争就是最好的明哲保身了,一时哪里肯让?于是双方唇枪舌剑,你来我往。金殿上顿时吵的不可开交。
    赵 听了一会,几乎要打哈欠,心说这等议事。哪有昨夜的唱曲听起来爽利?一想到昨夜的唱曲。顿时就想起高强来。他是平燕首功,对于燕地政事谅来亦有发言权。便即点将:“高小卿家,语涉燕云,何以不闻卿家出言?”
    高强闻言,忙出班道:“陛下,臣职司兵事,政事殊非所长,兼诸位臣工所言皆有是处,方倾耳听之,故未有以言。”横竖没到见分晓地时候,他还是先装装样子的好。
    赵 点了点头,正要再说,忽听有人在下面道:“故事,两府各有所司,问计则可,决事则不可僭越,高枢相所言,深合己身之分。”
    叉叉的,这是哪个混蛋戳本衙内的脊梁骨?分明是想要抬我上架 么!高强心头火起,转身去看时,却见是一个不大相熟地殿中侍御史,心说你一个从七品的小官,换以前你敢说我一句不是?定是有人想要试试本衙内的水深水浅,要是就这么中了你的招,往后可不知要被人欺负到哪里去了!
    不爽归不爽,他可不能公然和监察御史放对。一来是双方身份不 合,对方明显是炮灰一个;二来监察御史地位超然,职司弹劾纠偏,纵使是对着皇帝大放厥词,皇帝也得听着拉倒,不能不许他说话。
    好在自有人出来替他撑腰,郑居中见高强面色不善,当即出班道:“陛下,固然两府各有职司,然而事涉新定之地,虽武臣亦可为边帅守臣,独枢相不得参政事耶?此臣所以不解。”
    好帮手!高强大是赞赏,毕竟是读书人,叉叉地正着说也是有理,反着说还是有理!
    那监察御史当然可以再度反驳,不过郑居中官居尚书左丞,正经的行政集团顶层官僚,指责他的话就得提着乌纱帽上本弹劾了,他虽然是炮灰,却也不能盲目乱轰一气,当下也就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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