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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大学士-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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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看到这样的目光,翟鸾心中突然一颤,这种目光他实在太熟悉了。很多年前,他在李东阳身上看到过,在王守任身上看到过。
    难道这个孙淡也到了那种不滞一物于胸的境界了吗?
    格物致知到了一定程度,天地万物自然了然与心。
    这么一个少年,难道也已看透了世事?
    不过,转念一想,翟鸾又释然了。孙淡本是一个大才子,若没有那种超凡脱俗的素养,又怎么可能做先帝的智囊,又怎么可能替武宗皇帝处理家务事? “啪!”一枚黑子落到棋盘上,孙淡低喝一声:“打!”
    餐鸾这才醒过神来,定睛看去。黄锦的一条大龙已被孙淡着一子
    。
    “哎!”所有人都叹息一声。都在替黄锦输掉的钱惋惜。
    “不好意思,我赢了。”孙淡慢慢地将黄锦面前的钱票都收进怀中。
    一股骚味从黄锦身上弥漫开来,有眼尖的人看到他胯间有一点水迹慢慢扩散开去。
    黄锦悲愤地将手中的棋子扔在地上,咆哮道:“下什么棋,黄锦我以后再下棋就不是人养的!”
    这个时候,那咋。沙漏里的白沙恰恰泻尽
第二百三十九章 处置
    司棋发展到现代。可以说所有的变化都巳经被棋年们算儿,六从开始的布局,到中盘的绞杀,再到最后的收官,每一着都有相对的应手。
    现代人要学围棋,首先就需要背定势,读棋谱,接着就是大量的实战。一个职业棋十几个小时的谱也是寻常事。
    孙淡虽然还不至于像专业棋手那样每天下十几个小时的棋,可以前学棋的时候也下过一番工夫,将定势、布局背了个滚瓜烂熟,黄锦的棋力虽然不错,可遇到孙淡这种从实战出发,计算精确的棋风,却也是一筹莫展。而且,古人下棋多大以陶冶情操着手,纯粹当着一种娱乐,遇到孙淡所学的李昌稿、李世石那种风格的只为胜负,不择手段的下法,就被死死地克制住了。
    相生相克的棋风,其结果自然没有任何悬念。
    孙淡赢黄锦并不只是他个人的胜利。而是现代竞技围棋对古典围棋的全面胜利。
    酣畅淋漓的胜利让所有人大呼过瘾,也大开眼界。孙淡得意的同时。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将黄锦吃得死死的,主要是因为古人不熟悉自己的下法。自己先进的围棋理念在遇到明朝第一流的棋手,一开始固然能够取得几场大胜。但等到真正的高手熟悉了自己这种下法之后。以后未必能占多少便宜。
    因为,这样的棋下几盘玩玩可以,如鲍一中、周源、徐希圣这样的国手,自己还是别去自讨没趣为好。依孙淡看来,这几个至少有后世职业五段以上水准,碰上他们,自己这个业余棋手一开始或许能侥幸赢上几盘。可只要等他们习惯自己现代围棋的下法,孙淡就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了。
    人力有时而穷,孙淡赢了黄锦不少钱之后已经非常满意了,也没心思去当什么国手。
    黄锦输得灰头土脸,情绪开始失控。随翟鸾和那个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一同进诏狱里来的太监们都心中畏惧,借低下头战战炮兢不敢说话。
    倒是乔宇高兴得大笑起来:“痛快,痛快,孙淡这一局赢得痛快。”
    黄锦心中恼怒,板着脸:“乔大人。我就知道你喜欢看咱家倒霉。哼。身为今科顺天府乡试主考,科场舞弊,按律是个死罪,等下圣旨一宣,咱家倒还想看看你能否像现在这样笑得欢实。”
    乔宇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乔宇心底无私,自然是无所畏惧
    说着话,他狠狠看了孙鹤年一眼,接着说:“君子坦荡荡,也只有小人才常戚戚。”
    孙鹤年一脸木然,也没有任何表示。
    黄锦以为乔宇说的是自己,更是恼火:“谁是君子谁是小人可不由你乔大人说了算,一切皆有圣断。”他横了翟鸾一眼:“你也看咱家下半天棋了,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些宣旨?”
    他刚才因为输得狠了,情绪不稳,便有一缕尿液标了出来,淋了满满一裤裆。胯下又湿又凉,加上这几天火气大,尿里的骚味也大,便想早一点把这件事给了啦,也好早些回屋换裤子。
    听他这么一喝,翟鸾才想起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不觉苦笑:自己好歹也是宣旨大臣,若换任何一个人,早就恭恭敬敬地把自己奉为上宾。出气都怕声音大了些。可眼前这几个爷,要么是司礼监的内相,要么是皇帝的智囊,要么是六部尚书。地位既高且不说,偏偏又都是跋扈蛮横的性子,碰到他们,这趟皇差出得也真有够憋气的。
    翟鸾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有旨,孙淡、黄锦、乔宇、孙鹤年跪下接旨。”
    众人忙都跪了下去。
    翟鸾见场面上终于安静下来,便打开圣旨,声音响亮地将扬扬数千字的圣旨娓娓念来。
    孙淡和黄锦在地上跪得憋气,这圣旨也不知道是的林院那个学士写的。尖长又臭,卖弄文才不说。还大淡一通治国治民做人的道理。
    到结尾处一百来字才说到正题:黄锦和孙淡公忠体国,勇于揭露利场丑恶现象,并与之英勇斗争,最后,总算将以孙鹤年为首的一干舞弊份子绳之以法,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即令嘉奖,领旨后着即释放。乔宇身为顺天府乡试主考,虽然与舞弊案无关,可昏庸无能,有失察之罪。罚俸半年,任回吏部就职。孙鹤年。身为副主考,四品大员,深受君恩,不思报国,却与考生里外串通。经三司会审之后,依《大明律》,斩立决,籍没家产,没收其非法所得。
    然后“钦此!”
    其实,这样的判决已经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大家也已经有了心
    可一听到这个消息,孙淡还是心中剧震,起身之后,他看了孙鹤年一眼,心中突然有些伤感:“鹤年公。
    孙鹤年一脸平静,反摆了摆手,“不必多说了,孙鹤年深负君恩,犯下如此重罪,本就难逃一死
    孙淡叹息一声,想安慰孙鹤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那黄锦已经得意地大笑起来,也忘记了要回屋换裤子一事,对所来的几个太监叫道:“咱家就知道陛下不会让我在这里吃苦的,哈哈,快去替我收拾东西,这鬼地方咱家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几个太监正要去黄锦的屋,随翟鸾同来的那个寻礼监太监一摆手笑道:“黄公公别忙,陛下还有口谕给你和毕公公。”
    一听到毕云的名字,黄锦突然心生警惧,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这里面又有毕云什么事?,小
    那太监道:“也没什么事,陛下想招毕云进宫去问几句话儿
    毕弃面色露出一丝喜色,郑重道:“臣遵旨。
    黄锦心叫不好,还不肯放弃。叫嚣道:“陛下招咎云进去经过司礼监没有?”
    那太监道:“黄公公,陛下要诏一个普通太监说话好象不需要通过司礼监吧。对了,陛下还有话给你。”    黄锦:“又有什么事?”
    他的不合作让那太监有些无奈,只得轻声道:“陛下说了,让你交卸掉东厂的差使,自回司礼监做事
    黄锦气得大叫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要去见陛下,陛下不可能这么对我的!”
    孙淡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大爽。看来,皇帝对黄锦的胡作非为也有所察觉,这才免了他东厂督公的职位,让他回司礼监。黄锦本就是一个大草包,没有东厂势力,他回司礼监当差,以他的政治才能 也就是个摆设。可以肯定,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黄锦也不可能再找自己的麻烦。
    若他还掌管着东厂,成日派着他手下的番子来我孙淡这么磨皮擦痒。还真是一件让人烦不胜烦的事情。
    这次科场大案最后以黄锦被免去厂公一职告终,虽然没能将他彻底打倒,却也算是一场酣畅淋漓地大胜。
    对此,孙淡非常满意。
    黄锦还在那边大喊大叫:“陛下啊,陛下。你怎么这么对待老臣啊?朝廷一定出了奸臣,一定是这样的。臣不服啊!”
    叫到后来,他声音沙哑起来。
    那群太监都慌了神,纷纷冲上去。劝的劝,说的说,闹了个不亦
    。
    没人劝还好,一劝,黄锦更来劲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陛下啊,臣还想在东厂替你做好这个看门狗啊!若没有臣,不知道朝中的奸臣们要兴多大的风,做多大的浪。你刚才的圣旨上不也说了,黄锦公忠体国,不但无过。反而有功的吗?”
    孙淡看得忍不住想笑,正咧开嘴,却看到孙鹤年走过来:“孙淡。我孙家对你如何?”
    孙淡忙收起笑容,郑重而小声地说:“鹤年公,若不是孙府,孙淡如此还不知道是什么模样,孙府对我孙淡那是恩高义厚。其实,鹤年公这句话没说对,孙淡也是孙家人他突然有些难过:“鹤年公,我封考场主要是因为发现有人卖题。却不想,却不想将你牵涉进来了。”
    孙鹤年叹息一声:“不怪你,是我做错了事。我也是一时糊涂,该有此保。孙淡你心怀坦荡,也不必心怀愧疚。孙鹤年辜负圣恩,招律当斩,也不怨天尤人。不过,在死之前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孙淡点头:“鹤年公请说,孙淡义不容辞。”
    孙鹤年看了看远处的翟鸾:“我想自裁,免得被拉到午门明正典刑。让先人,让家人蒙羞。但就怕钦差不答应。孙淡你是陛下最信重之人,我想请你同翟鸾说一声,让我自行了断。”
    孙淡一呆,立取明白孙鹤年的想法。
    孙鹤年也是读书人出身,对名节和声誉看得极重。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也有了必死的觉悟。可是。若被人五花大绑捆去午门问斩,却是一种最大的羞辱。
    可是,刚才皇帝已经下了圣旨,若孙鹤年自行了断,却是抗旨。
    孙鹤年做了一辈子道德先生,对规矩和制度着得极重,这才求到孙淡头上来了。
    孙淡不觉对孙鹤年肃然头:“我试试。”
    孙鹤年长出了一口气,“多谢。”
第二百四十章 深谈
    孙淡专到翟鸾身边,低声道!”翟大人,请借一步说恰4※
    狸鸾如今已经宣了圣旨,手中的差使已经交卸,已经不算是钦差了。神情也放送下来。见孙淡主动找自己攀谈,心中也欢喜,点点小头:“好。”
    二人走到院子的一角,孙淡这才说:“翟大人的名字我也是久仰了。孙淡想问一下,你这道圣旨一宣之后,接下该如何处置我们?。
    翟鸾不明白孙淡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道:“处置?这事同我也没什么关系,翟鸾今天到这里来不过是传达一下陛下的旨意。至于下来你们几个该放的放,该抓了抓,自然由锦衣卫来处置。你和黄公公还有乔大人现在就可以出去了,毕云自去面圣。至于孙鹤年,按照程序,依旧羁押在北衙中,等着受刑。”
    他心中一动,“孙先安你是问孙鹤年的事情吧?”
    孙淡微微领首,“鹤耸公毕竟是我孙家的长辈,他犯下如此重罪。我心中也不好受。”
    翟鸾叹息一声:“鹤年也真是。枉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怎么在大节上就把持不住了呢?。
    孙淡:“我还想向翟大人求个情。”
    翟鸾:“这可是陛下定的钦案,怎么求情。”
    孙淡:“等下你去回陛下话的时候。能不能这么说,就说你在进北衙前,孙鹤年已经在狱中畏罪自杀了。”
    翟鸾一震,面上变色:“这可是欺君之罪啊!”他已经明白孙淡和孙鹤年想做什么了,心中大为震撼。他没想到孙淡竟然胆大到这等地步。竟然在这样的大事上给皇帝来这么一手。
    孙淡却不以为然,撇了撇嘴:“翟大人放心吧,陛下那里我会如实禀报的,也不会让你为难,只希望大人你现在能够装一下瞎子,装什么也没看见。”
    狸鸾心中不悦:“不妥,不妥。”
    孙淡淡淡道:“翟大人的顾虑我可以理解,不过大人也不用担心,这事做成之后,陛下不仅不会责怪你,反会夸奖你识得大体,一切以君父和朝廷大局为重。”
    翟鸾心中奇怪:“这又是怎么回事?。    孙淡:“翟大人你想,今科顺天府乡试案疑点重重。就拿孙鹤年舞弊来说吧,表面上看有一百多士子夹带入场。可你想想,孙鹤年不过是一个副主考,他那里有那么大胆子放这么多人进场,如果没有人在背后点头,可能吗?而背后点头这人究竟是谁却颇值得玩味。陛下只办孙鹤年一人,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以免引起朝局的动荡。天子登基不过几月,一切都应该以维持稳定为主。”
    翟鸾觉得孙淡说得有理,
    孙淡见说动翟鸾,又加了一把火:“大人,本案其他人犯都没事,惟独办了鹤年公一人,换任何一人,只怕都不会服气。若鹤年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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