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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芃然心动,情定小新娘-第108部分

小说: 芃然心动,情定小新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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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只能牵了好友的手,不得不说出那些冷硬的事实:“沐芸,别再惦念他了。”

    “他与你我……,终究没有缘分。”

    苏沐芸“腾”的一下站起身,本来掉头就走,却又生生站住,转头回来,满脸是泪:“我知道他眼里心里从来就没有我,只不过是我……自己放不下罢……”

    她嘴唇一直在抖,好像还想对她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说出来,转身离去。

    自此后,苏沐芸再也没有踏足过韩公馆一步。

    而现在,看来她终于还是接受了现实,依了父母为她安排的未婚夫,要结婚了。



第十一章故人这么多
第十一章故人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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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芃儿没去参加苏沐芸的婚礼,只差亦岩代表韩家送去了一份大贺礼。

    她是寡妇,还有孕在身,苏家下请帖也只是看在广昌的面子上客气客气,心意到了就行。不过陈芃儿还是在婚礼前两日,约了苏沐芸出来。

    两人在咖啡厅里相对无言,苏沐芸猛灌了一气咖啡,把咖啡杯往桌面一顿:“那小子现在全仗着我爹帮扶,总之,就是结了婚,也只有我欺负他的份,他还没胆子欺负我。”

    陈芃儿知道她说的是她要新嫁的丈夫卫浩广,这位卫先生她也见过多次,人是很礼貌的,说不上哪里不好,可又莫名说不上哪里好。

    可苏沐芸既然这样说,其实是在叫她放心,陈芃儿摸了摸她的手:“沐芸,这事关你终身幸福,你只要想好……”

    “那嫁林凉哥,也是你想好的吗?”

    对方一声反问,惹来心口陡然一窒!

    苏沐芸起初目光灼灼,见她眼中上渐升起凄清之色,也自觉失言,不自在的视线一垂,正放去她捧着咖啡杯的苍白指尖上,喃喃出声:“这戒指真漂亮,林凉哥当时一定是花了大价钱。”

    陈芃儿望去自己指间,她左手上一枚钻戒,正是韩林凉当初从老天宝银楼为她购入的。

    本来她并不宝贝它,甚至还曾为了收买一个小丫头而想把它舍了出去,但最后这枚戒指重新又回到她手上时,是陆安递过来的。

    在韩林凉的坟前,他伸手向她递过来:“起初,我以为这是阿斐的东西,后来才知道……”

    “我想,你也许想留着。”

    她的确想留着,林凉哥留下的任何一样东西,她都有好好留着,他的房间他的衣服他坐过的沙发用过的笔没看完的书,她都不许任何人去随意触碰,包括她自己。

    她一定要好好活着,生下襄夏,好好将他(她)抚养成人,好好守着广昌。

    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陈芃儿这天下楼来,就见亦岩捂着半张脸正擦着墙根一路低头走,她唤他一声,他愣了愣,虽停下了,却耷拉着个脑袋,死活不肯抬头。

    她心里蹊跷,凑上去把他死命捂着脸的手给掰下来,才看见他左脸上一张清晰的巴掌印,高高隆起。

    陈芃儿气不打一处来来,亦岩这些日子都在陪着英奇,英奇因为头皮缝针剃掉一块头发怕丑,难得在家老实几天,却是居然又欺负起亦岩来了!

    陈芃儿拔脚就往英奇屋里走,亦岩慌得上来拦她:“姑姑,姑姑,是我嘴笨不会说话,惹舅少爷生气来着……”

    陈芃儿不理他,自己的弟弟,自己当然最清楚。英奇那孩子虽然胆子小,但从小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小时候那是被阿斐教训服帖了,所以处处认阿斐是神,现在阿斐不在,没人降他,就拿自个当起山大王来了!

    一推开门,就见英奇正仰躺在贵妃塌上,穿的白缎子的睡衣,翘着个二郎腿,脸上蒙着张帕子,嘴里还哼着小调儿,听到动静,抬手把脸上帕子一抹,见是陈芃儿,顿时眉开眼笑:“姐!”

    他一翻身站去她跟前,眼睛一瞥,瞧见正躲闪在门口处的亦岩,哼过一声,当下挽了陈芃儿的手,撒着娇抱怨:“姐,都说你嫌我这屋里凉,也不来陪我说话了,你咋这狠心啊?不知道你兄弟天天介憋在屋里,霉得都要长绿毛了嘛!”

    陈芃儿见他头顶那块剃掉的头发,已经长出了一层头发渣,青色的一道,就盖在额头上方,又想到他长这么大也是头一回受这样的皮肉苦,疼惜心到底还是占了上风,没好气的拽了他一把:“低头,让我瞧瞧。”

    英奇笑嘻嘻乖乖低头给她瞧,伤口前几日已经拆了线,恢复的不错,陈芃儿心里稳了稳,刚要想骂他几句,为亦岩出出气,就听外面阿菊唤她:“夫人,有客,说是来瞧舅少爷的。”

    英奇神经质的就往后一蹦,一把捂住自己脑袋:“见我?不见不见!我这副模样,咋见人啊?!”

    陈芃儿也在奇怪,英奇来上海也不过才一个多月,没听说他在上海还有熟人朋友,怎么会有人主动上门要见他?

    不过这客人都上门了,总得有人出面迎接,阿菊匆匆托着托盘把一张名片送进来:“夫人,那客人说自己姓杜。”

    这回,连捂着脑袋的英奇都抬起头来,一脸惊喜的眨巴了眨巴眼:“姓杜?是杜哥吗?”

    陈芃儿捻起名片一瞧,还没看清楚字,就被上面喷的香水给熏的一脸,她皱皱眉头,使劲憋了气,就见那精致名片上镀金的一行字:锦江时报杜若

    英奇一把抢过名片,哈哈大笑:“果然是杜哥!”

    转身赶紧找了顶凉帽戴上,又大声招呼着丫头来帮他换衣服,边换边跟她眉飞色舞的形容:“姐,杜哥可好了,人长得好,又有才学,可有本事了,待会你也见见。”

    杜若……

    陈芃儿只觉得这两个字听在耳朵里有点耳熟,到真的在会客厅见到那个一身西装革履,彬彬有礼向她微笑致意的男人,甚至他还特绅士的主动牵过她一只手,低头要行那西式的吻手礼节时,她冷冷的将手抽回来:“杜先生,好久不见。”

    此杜若正是彼杜若,是陆安留美时候的师弟,是那个告诉她陆安与徐晨星倾心相爱有情人终要成眷属的杜若。

    也是那个在码头第一次见面,便想行这样的西式礼,而被阿斐不客气的狠打了手背的杜若。

    不由叫人腹诽,这阵子是怎么了?先前的故人一股脑的冒出来,之前是那个含香,现在又是这个杜若。

    一晃几年已过,那个印象里几面之缘的有些娃娃脸的小男人,现在俨然变成了位风度翩翩的优雅绅士。

    陈芃儿也终于想起来,上回司机光叔跟她说过,那个英奇认识的老乡“杜先生”,那个带他出入各种热闹香艳地,带他去桃花宫,却在他受困挨打时,又杳无踪迹的男人。

    原来就是他?

    她倒不知道,这个杜若到底是有多大脸,现在竟还敢来登他们韩公馆的门?

    倒是英奇一派兴高采烈,拽了杜若问东问西,就听杜若满怀歉意的道:“我真不知道英奇你竟出了这档子事,我那日在桃花宫里寻不见你,还以为你家教甚严,早便走了。往下又因琐事繁忙了一阵,今个偶然才听人提起,说你当时惹了些事。我这一听,实在是坐立不安,才赶紧贸然登门来看看你。”

    扶了英奇的肩,一脸关切:“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一点小事,早过去了。”

    英奇嬉皮笑脸,陈芃儿在一旁也不戳破他,英奇到底大了,要脸面,他肯定也觉得被人打丢脸,所以才在这个所谓的“朋友”面前这么轻描淡写。

    但这个“杜哥”究竟是不知真如他所说“今日才听得消息”,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十二章杜若其人
第十二章杜若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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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叫陈芃儿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杜若果然就有这么大的脸,日后还成了他们韩公馆的常客。

    他也丝毫不避讳之前他与陈芃儿的相识,高声笑道:“我和英奇小弟一见面就特别投缘,引为知己。但今日贸然登门见到陈小姐,才知竟是故人!这番机缘巧合,怎么说呢……”

    他思忖一番,指尖轻敲着沙发扶手,着实感慨:“实在是有缘。”

    英奇听出些道道,捉了他一只胳膊:“杜哥,你以前就认得我姐?”

    杜若含笑:“要不怎么说有缘呢?”

    陈芃儿耐着性子听他感触,有心想走,她对眼前这人并无好感,之前就没有,现在更没有。奈何英奇看样子是真心喜欢他,他之前只有对阿斐才抱有过这样大的热情,看来这个杜若是有些道道。

    她耐着性子听他一番自报家门,说自己本来在天津报馆做的好好的,一只笔杆子很得上司赏识,况且又是留美回来的,人人都当他是个人才,很快便成了平津报业界的新秀。奈何同行总有那爱眼红妒忌的,而自己又太过年轻单纯,只顾了满腔热情,对那时事直言针砭、披露攻奸,所以便渐渐得罪了些人。

    他扶额苦笑:“鄙人向来以记者天职自勉,期于国家有所贡献,奈何……”

    摇头叹过一口气:“唉……于己呢,也是受了些情伤,父母见我实在是萎靡不振,便托人让我来上海。目前我在锦江时报就职,这上海与平津不同,东方巴黎名不虚传,果然气象万千。视野和心情,都开阔了不少,而且,还偶然遇上了英奇老弟这个小知己——”

    英奇嘻嘻笑:“姐,那天杜哥可帮了我大忙呢!”

    杜若谦虚:“哪里,主要是英奇小弟品貌不俗,一见就叫人觉得可亲,委实也是投缘了。”

    陈芃儿于是再听英奇一番唾沫星子飞溅的形容,这才知道英奇来上海不久,一日自己出门遛弯,遛到处西餐店,就见里面洋派十足,进出的都是衣冠楚楚的绅士小姐,刀叉亮眼餐巾雪白,霏霏音乐动听悦耳——他兜里正有钱,不由就有些跃跃欲试。

    英奇第一次进西餐厅,之前在天津大街上他也见过洋餐馆,但那时一介穷学生,连进去的念头都不曾有过。这次他鼓了勇气进去,洋人侍者上前来问好,说的洋文他也听不懂,递上来的菜单更是看不懂,又不想露怯,只能偷偷打量了旁人有样学样,胡乱瞎戳几下。

    奈何学的不精,手忙脚乱的把人家碗碟碰的砰砰响不说,还失手打碎了一只酒杯……正囧的脸红脖子粗,成为餐厅焦点瞩目之际,是旁桌的杜若上前,随口几句洋文就跟侍者和老板平息了事态,化解了尴尬。

    英奇对这样的援手自然是感恩戴德,特别是对方一身的精英样,更是有心仰慕,也担心自己再露怯,当下就拽了说要请人吃饭。

    那杜若也是大方,欣然受之,一顿饭吃下来,除了吃光了英奇兜里的钱外,还知道了两人都是天津老乡,这不觉于是又亲近了几分。英奇觉得这位乐于助人的老乡举手投足十分洋派,实在是有品位有气质的绅士,崇敬心满得几要溢出来,恨不得立马拉了这位“杜兄”去拜干兄弟!

    当然,往下的事不用罗嗦陈芃儿也猜的到,就凭英奇这一个多月来的飞速变化:学会了穿洋装皮鞋,里里外外置办了好几身;学会了吃西餐喝咖啡,放几颗糖几勺奶都讲究的很;学会了梳头油、喷香水、戴手表,动辄嘴里还能蹦出几句洋词——总之,想来这些变化,无外乎都是拜这位新结识的“杜兄”所赐。

    陈芃儿并不是觉得这些变化不好,只是她每天除了硬逼着自己打起精神学习管理广昌,实在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劳心费力别的。英奇是个大人了,他既然想留在上海,那多交些朋友,尽快的融入这个地方,还是很有必要的。

    只是杜若这个人,她现在还拿不住品性到底如何,看模样是个好的,但她对他喜不起来,总觉心有余悸。

    看见他的脸总会叫她想起以前那些过往,而那些,偏偏是她不愿再想起的。

    况且那日还是杜若带英奇去的桃花宫,而英奇挨打受困之时,他这个所谓的“朋友”是否因为明哲保身,而选择置身事外故意躲开,暂且还不得而知;可英奇渐渐的大手大脚每天花钱如流水,身上那些可疑的口红印脂粉香,想必和这位杜先生一定脱不了干系。

    如此想来,陈芃儿对这位“杜先生”更是不喜,不过看在他现在是英奇在上海唯一的“朋友”的份上,她面上还算客气,耐着性子陪坐了一会,便唤了亦岩来扶她。

    她客气的冲人笑了笑:“我现在身子不便,杜先生多坐一会,英奇这些天憋在家里这么久,有人能来陪他说话,他也能高兴高兴。”

    亦岩上前来小心扶了她起身,杜若也赶忙站起来,容颜一时竟然有些肃穆:“韩先生……着实叫人可惜可叹,我虽不过与先生只有过两面之缘,但先生之音容笑貌,想起来犹还在眼前一样。而韩先生实绩,早年在北平天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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