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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部分

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260部分

小说: 华帐暖,皇上瞒浩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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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归气,碍于双方都在边上,两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弦音反正是哑巴,也无需回应,只落落大方地站在那里,含笑静静欣赏着她们眼中波涛汹涌的心里。

    两人盯了她好一会儿,双双被各自的父亲喊了离开。

    待宾客散去,十一跑过来,围着弦音转了几圈,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打量她。

    “哇,聂弦音,你能耐啊,人家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你这是大大隐啊,野也不知,市也不知,朝中众人亦不知,厉害!”

    十一边说,边朝她竖起大拇指。

    “难怪那日以为你被大火烧死了,三哥难过成那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跟父皇干起来了,后来还哭了,本王还在想呢,你一黄毛丫头,就算深得三哥喜爱,也不至于让三哥那样的男人,肝肠寸断成那样吧,就像是剜了他的心一样,原来,竟是个倾城色啊!”

    十一边说,边“啧啧”,依旧觉得惊奇得不得了。

    弦音弯唇,朝卞惊澜伸出手。

    卞惊澜怔了怔:“做什么?”

    弦音扬扬眉,示意他将手给她。

    卞惊澜反应过来,疑惑照做。

    弦音便摊开他的手掌,伸出右手食指的指尖在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写了起来。

    【你不要将你三哥说得好像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一样。】

    卞惊澜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吧,何况三哥还是那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卞惊澜边说,边还一瞬不瞬打量着她,就像个孩子一样,满眼新奇。

    “也难怪当初在行宫,六哥就差没将行宫翻个底儿朝天了,就是找不到你,啧啧,”忽的想起什么,“对了,你是真的不缩骨就不能说话吗?”

    方才他六哥说,在行宫时他们两人说过话的,他没有什么印象了。

    弦音将他的心里尽收眼底,安全第一,她还是点点头。

    再次以指尖在他掌心写道:【六王爷瞎说,我并没有说话,不然,我撞到十一爷,为何道歉都没道歉就跑了。。。。。。】

    弦音还在写着,突然一只银色衣袖伸了过来,从两人的手下方往上一挥,“啪”的一声打在卞惊澜的手背上。

    卞惊澜吃痛“哎唷”一声。

    弦音亦是一怔。

    二人转眸,便看到面色不善的卞惊寒。

    伸手将弦音往自己边上一扯,卞惊寒冷眼瞥着卞惊澜:“做什么?”

    卞惊澜汗。

    “她不是不能说话吗?所以,就在我手上写给我看呀。”

    “你们有什么好说的?”卞惊寒面色不改,问。

    卞惊澜:“。。。。。。”

    他是真的无语。

    他们怎么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们也是朋友好吗?

    而且,他过来的时候,他可不在说话,是聂弦音在他手里写东西,是聂弦音跟他说好吗?他要将他们的两手打开,也应该是从上往下拍吧,聂弦音的手在上面,他的手摊开在下面,他竟然为了不让聂弦音受痛,特意从下面往上打他的手。

    聂弦音是血肉之躯,他也是血肉之躯,聂弦音会痛,他也会痛好吗?

    哪有这样重色轻弟的?

    “三哥,我怎么觉得,聂弦音不以真面目示人,长期缩骨,并不是因为不缩骨会哑,而是因为三哥不让呢。”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不缩骨,三哥不放心啊,会觉得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是敌人。”

    卞惊寒冷了他一眼,“你是吗?”

    “我当然不是。”

    “你难道不是男人之一?”卞惊寒说完,带着弦音就离开了。

    卞惊澜:“。。。。。。”

    什么意思?

    说他不是男人?

    不是,这个男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呀,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反而用他的话将他给绕进去了。

    他问,你是吗?是敌人吗?

    他应该如何回答?

    说不是,那他就不是男人。

    说是,那他就是敌人。

    好绕!

    好晕!

    **

    回云随院的路上,见周边没人,弦音便忍不住开了口:“卞惊寒,你也太夸张了吧,我跟十一。。。。。。”

    “以后不许在别的男人手心写字!”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卞惊寒打断。

    呃。

    弦音本想回他两句,看了看他,见他一脸正色,丝毫笑意都无,便抿了抿唇,没再接话。

    到了云随院的门口,卞惊寒停住脚,牵着她的手,转身面向她。

    “你先回,我进宫一趟。”

    弦音一怔。

    皇帝刚走,就要进宫?

    “是因为今日这件事吗?”

    虽然有惊无险,事情已经解决了,可她总觉得不放心、不踏实。

    “嗯,但是,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去跟父皇解释几句,方才人多,有些话不便讲。”

    弦音点点头。

    见他不想多说,她便也不多问。

    卞惊寒弯唇抬手,非常流畅自然地捏了捏她的脸,转身走了。

    弦音汗。

    她缩骨的时候,他喜欢捏她的脸就算了,她都是大人了,他还捏她的脸。

    心里却是甜蜜得紧,一层一层涟漪荡开,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花径中,她才拾步入了云随院。

    前院,管深正在吩咐下人们将摆着装饰的盆栽搬回花圃,一个转眸见卞惊寒健步而来,并唤他:“管深。”

    他连忙放了手中的活儿,迎过去,“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将那个小铜箱取来。”

    管深一愣,不知他这个时候要那做什么,“王爷这是。。。。。。”

    “进宫面圣。”

    【本章三千字哈】

2 第688章 换一个恩典(3末)

    龙吟宫

    皇帝坐于龙案前,垂眸看着桌上的字条。

    。。。。。。很抱歉,占用了你的身子那么久,都没能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我叫聂弦音,来自另一个世界,阴差阳错来到了这个时空,穿在了你的身上,很感谢在这里你的身子给了我二次生命。。。。。。

    。。。。。。请原谅我用你的身子怀了这个孩子,并生下了这个孩子。。。。。。

    单德子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殿中静谧得厉害,他便大气也不敢喘。

    这个男人自从三王府回来就坐在这里看着这张字条了,没移过身,也没说过一句话,一直石雕一般坐在那里,垂目看着,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若不是他站在边上,能看到他眼睛没有闭上,都几乎要以为他是睡着了。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守门的小太监躬身进来。

    单德子便连忙迎了上去,“何事?”

    “三王爷在外面求见。”

    三王爷?

    单德子一怔,这不是刚从三王府回来不久吗?

    转身,鞠腰来到龙案前,对着坐在龙案后盯着字条一动不动的男人禀报道:“皇上,三王爷求见。”

    男人似乎这才怔怔回过神,抬起眼,“什么?”

    “三王爷求见,人此刻就在外面。”

    男人愣了一下,伸手将桌上的字条不徐不疾收起来,淡声道:“宣吧。”

    **

    卞惊寒进来的时候,皇帝正随手拿了桌上的一本奏折在看,一个抬眸,见卞惊寒手里端着一个小铜箱,瞳孔敛了敛,将手中的奏折放下,身子朝后面龙椅的椅背一靠,扬目看着他。

    卞惊寒走到龙案前,双膝曲下跪地行礼。

    “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吧。”皇帝睇着他,眸色深深。

    “谢父皇。”

    卞惊寒起身站起,一双手还是毕恭毕敬地端着那个铜箱。

    “有事吗?”皇帝问。

    “嗯。”卞惊寒点点头。

    上前两步,将手里的小铜箱放在皇帝面前的龙案上,再后退到原本所站的位置,再次撩袍跪了下去。

    皇帝微微眯了眸子,“什么意思?”

    “这个小箱子是当年母妃去世的时候交给儿臣的,母妃跟儿臣说,这里面装着一个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东西,是父皇给的,箱子的钥匙在父皇这里,让儿臣一定要妥善保管好箱子,不能道于外人知,不能丢失,不能让别人夺去,待儿臣过完二十五岁生辰,便可以问父皇讨要开箱的钥匙。母妃还跟儿臣说,如果实在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也可以将这个箱子还于父皇,换父皇一个恩典。”

    皇帝睇着他,神色不明,“所以你现在是。。。。。。”

    “儿臣现在便将此箱还于父皇,希望能求换父皇一个恩典。”

    “那么,你现在是遇到过不去的坎儿了?”皇帝没有正面回应他,而是清淡反问。

    卞惊寒垂了垂眸子,没做声。

    皇帝瞥了他一眼,扬袖指了指面前的小铜箱:“你可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问完,却又没等卞惊寒回答,继续道:“你想换朕什么恩典?”

2 第689章 儿臣的女人活着(1更)

    “儿臣想保聂弦音一命,求父皇能饶过她,还有,儿臣想给她一个名分,毕竟她是儿臣女儿的母亲,儿臣不想自己的女儿因为出身被世人诟病,恳求父皇成全!”

    卞惊寒俯首一拜。

    皇帝睇着他,静默了片刻,才挑挑眉尖启唇:“朕有说过要杀她吗?”

    卞惊寒缓缓抬起头,微抿了薄唇,也不惧,将心里话实话实说了出来:“父皇是没说过要杀她,但是,父皇也没说过,不杀她,儿臣就想求父皇的不杀之恩。”

    他了解他的这个父亲,以聂弦音毫无背景的出身,一个下人、一个通房丫头的出身,他断然不会留她。

    而他一个帝王,掌握着生杀予夺的权利,想要杀一个人,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留女杀母的事绝对做得出来。

    他不能赌,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聂弦音是这个男人夜游的幌子,这个男人就不会杀她上。

    聂弦音失踪了这么多月,他依旧帮他弄到了药,换句话说,在这个男人的眼里,聂弦音已失去非留不可的意义。

    他必须确保。

    “你且说说看,朕为何要杀她?”皇帝不徐不疾,又将问题抛给了他。

    卞惊寒眉目轻敛。

    因为她的出身,因为各种传言,因为你太信鬼神乱力,因为你杀人从来也不需要理由。。。。。。

    对她不利的原因太多了。

    当然,他不会这么讲。

    “因为我们犯下的错误,儿臣今日说,儿臣女儿的亲娘已难产而死,实则她还活着,虽然儿臣并非有意欺骗父皇,儿臣只是有诸多顾忌,只是想保全,但是,欺君就是欺君,再有缘由、再迫不得已,也是欺君。”

    “还有聂弦音,她一直没有以真面目示人,长期缩骨,面圣的时候亦是,虽然,她并非刻意隐瞒,同样有不得已而必须如此的原因,但是,也同样是欺君。这些错误,儿臣和她都已经深深地意识到,所以,儿臣才进宫来求得父皇原谅。”

    卞惊寒说完,抬眸看向皇帝。

    皇帝并未立即回应,而是伸手端起桌上的茶盏,一手执盏,一手执盖,掀盖准备喝,发现茶已温吞,又将杯盏朝边上一放,唤:“单德子。”

    单德子见状,连忙上前,端了杯盏:“奴才这就去给皇上换一杯。”

    待单德子出了龙吟宫内殿,皇帝才徐徐开口:“所以,这就是你说的,过不去的坎儿,所以,你就拿这小铜箱来换?”

    “是!”卞惊寒颔首。

    皇帝点点头。

    又伸手指了指面前的铜箱:“可你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儿臣不知。”

    “不知就拿来换?”

    “儿臣虽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儿臣知道,一定是分量很重的东西,不然,母妃也不会同儿臣那样讲。”

    “看来你没明白朕的意思,朕的意思是,既然不知里面具体是什么,却又深知是分量极重的东西,你就这般轻易拿来交换?换句话说,如果,如果这里面装的东西,比你想交换的,更贵重百倍千倍,你还要拿来交换吗?”

    卞惊寒垂眸颔首:“是!”

    未做一分犹疑思索。

    “在儿臣看来,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儿臣活着、儿臣的女人活着、儿臣的女儿活着。”

    皇帝怔了怔,不意他如此回答,微微敛了眸光,唇瓣轻抿。

    一时未做声。

    沉默了片刻,皇帝坐起身,将手朝那个小铜箱上一搭,深深呼出一口气:“好,朕承诺对聂弦音不究、不杀,但是,以她的身份,朕没法让你给她名分,否则,于理不合,你一人带头,后面大家肯定有样学样,那岂不是要乱了礼法,没有尊卑贵贱之分?”

    “儿臣有一想法。”

    “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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