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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262部分

小说: 华帐暖,皇上瞒浩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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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之前他进宫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所以,她就可以以将军之女的身份嫁给他做王妃是吗?

    弦音还是有些缓不过神来。

    见她愣愣看着他,他弯唇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老将军会同意的,他跟将军夫人都膝下无儿无女,将军对你又甚是喜爱,只要我提出,他一定允,现在就只等他们夫妻二人游玩回来。”

    弦音摇摇头。

    她不是担心这个。

    她只是觉得难以相信,觉得蹊跷,老皇帝怎么可能会同意?

    出了今日这样的事,她甚至担心老皇帝会杀了她,他又怎么会同意这些?

    是卞惊寒跟他做了什么交易吗?

    蓦地想起方才出府前卞惊寒让管深准备马车时,她从管深眼里看到的那条心理。

    【咦,带着铜箱子入宫,怎么没将铜箱子带回来?】

    所以。。。。。。

    她瞳孔一敛:“卞惊寒,你是不是将你的那个铜箱子给皇上了?”

    卞惊寒稍显意外,意外她怎么会知道,不过,旋即就明白了过来,定然是从管深的眼里看到的。

    便也不否定,点点头,“嗯。”

    弦音当即就激动了:“所以,你用那个跟皇上交换,换你娶我,给我名分?”

    “不行吗?”相较于她的激动,卞惊寒一脸平静。

    “那里面是什么?”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她刚到王府的时候,那个箱子是藏在鸢尾园的湖底的,因此,她的背上还挨了一刀。

    后来,他对她还几番试探,看她会不会将此箱子说出去。

    而且,他还明确告诉过她,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关乎他的命运的东西。

    再后来,就被藏于垂花石拱门的青砖里面。

    如此藏匿,如此在意,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就如他所说,关于他命运的东西。

    卞惊寒却是摇摇头:“不知道,我只负责保管箱子,钥匙在父皇那里,我打不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母妃当初告诉我,关键时候,可以用来换父皇恩典。”

    卞惊寒说得云淡风轻,撇开视线,看向前面的陵墓。

    弦音看着他的侧脸。

    自是不信。

    “你当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卞惊寒略略垂了眉眼,“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里面是什么。

    一张两年后废太子,立他为储的圣旨么。

    他知道。

    当然,并非他母妃告诉他的。

    他母妃的确只告诉他今日在龙吟宫里,他跟他父皇说的那些。

    他是自己看到了。

    这张圣旨还没被放进箱子之前,他就看到了,当年,他九岁。

    他也并非是有意偷看,而是无意中看到的。

    因为那日,他父皇写这张圣旨的那日,他,就在桌子底下,就在桌幔委地的桌子底下。

    十四年过去了,再想起来还像是昨日发生的事情一样。

2 第692章 像个畜生一样(1更)

    那日,之所以会藏在桌子底下,他也并非故意,他是想偷他母妃的还魂丹。

    当时,他乳娘的儿子病重,药石无医,他想起他母妃有一颗还魂丹,是他父皇赐的,便想着偷去给他。

    没想到他父皇跟他母妃突然进来,他就只得躲到了桌子底下。

    那日,他在桌底待了一整夜,除了丑时寒毒发作的半个时辰昏死过去,不知道他父皇跟他母妃发生了什么,其余时间,他都是清醒的。

    他第一次看到他母妃哭,不对,不应该说看到,在桌底下被桌布所掩,什么都看不到,应该说听到。

    他寒毒醒来就听到他母妃在哭,嘤嘤嘤哭得很小声、很小心翼翼、很隐忍,似是极力想让自己哭得寂静无声,却还是发出了声音。

    他听到他父皇在跟他母妃说着对不起,说去拿药箱给他母妃上药。

    上完药,他听到他父皇来到桌边写东西,并将写的东西念给他母妃听。

    【大楚建隆十六年,废太子、立新储,新储为三子卞惊寒。】

    他听到他父皇还说,明日会将此旨装入一特制铜箱,铜箱他母妃保管,开箱钥匙他自己保管,待他二十五岁时,会将钥匙给他。

    他听到他母妃哭着谢恩。

    那时他小,在一个九岁孩子的认知里,他一直觉得他母妃是他父皇最宠爱的妃子,因为几乎每夜都会来,就算先去了皇后或者别的嫔妃那里,召了她们侍寝,却也从不留宿,一定会来他母妃的寝宫,然后宿在他母妃这里。

    所以,他从未多想,见他父皇连这种承诺,连二十五岁立他为储君的承诺都给了他母妃,他就更不会多想,那夜他以为,他真的以为,他父皇只是不小心哪里伤到了他母妃,只是不小心而已。

    直到第二年,他母妃服毒去世。

    对,他母妃是服毒去世的,并非是他父皇赐的毒,而是自己服毒自尽。

    服毒前,他母妃没有任何症状,依旧浅笑嫣嫣,只是将他叫到了面前,跟他说了两件事。

    一件,道歉,连着跟他说了好几个,孩子,对不起。

    另一件,就是将铜箱给了他,说里面装着一个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东西,是他父皇给的,箱子的钥匙在他父皇手上,让他一定要妥善保管好箱子,藏好,不能道于外人知,不能丢失,不能让别人夺去,待他过完二十五岁生辰,便可以问他父皇讨要开箱的钥匙。如果,还未到那日,却实在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也可以将这个箱子还于他父皇,换他父皇一个恩典。

    他隐隐觉得不对。

    他追问他母妃,为何要跟他说对不起?铜箱她替他保管就好,为何现在就将铜箱给他?

    他母妃依旧笑着,笑得很美,说,孩子,母妃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他没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看到了他母妃凄美笑容下,眼底深处的恐惧和绝望,他逼问他母妃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母妃说他的团扇放在外殿了,让他先去帮她取来,她再跟他细说。

    他便飞快地去取了,飞快地回了内殿。

    可是,只是内殿到外殿,再从外殿到内殿的这么个距离、这么个刹那,就好像时光颠倒了乾坤,他还是晚了一步。

    他母妃已经落了气,唇角流着黑红黑红的浓血,倒在榻边的地上。

    他手中的团扇跌落于地。

    后来,他父皇来了,太医来了,太医说,他母妃是死于服毒自尽,剧毒。

    再后来,他父皇让人将他母妃入殓、下葬、入皇陵。

    原则上,嫔妃殁,只要不是冷宫嫔妃,都会风光大葬,何况生前还是帝王的宠妃,就更加会厚葬。

    但是,他母妃全部从简。

    匆忙入殓、匆忙下葬、匆忙入皇陵,低调入殓、低调下葬、低调入皇陵。

    宫里的人都说,因为他母妃死于自尽,死得不光彩,传出去有损皇室名声,所以如此。

    只有他知道,不是。

    这不是真正的原因。

    因为入殓的时候,他就躲在白绫的后面。

    他看到了她母妃的遗容,他听到了两个负责入殓的女官的对话,在帮他母妃换寿衣时候的对话。

    两人甚至都失控惊呼。

    “啊,你看她的手臂!”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伤成这样?”

    “有旧伤有新伤,痂摞痂,是长期割腕吗?”

    “不对,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太可怕了,这么多伤,不是一日所咬吧?”

    “肯定不是。”

    待入殓之后,棺椁盖上,两个女官离开,他才从白绫后出来,他用了好大力气才推开棺椁的盖子,他撩起他母妃寿衣的衣袖,便看到了那让两个女官吓得惊呼的胳膊,惨不忍睹的胳膊。

    整条胳膊都是,两条胳膊都是。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何大夏日的,大家都穿着九分袖子的衣裙,他母妃从来都是长袖,且还是那种一直长到手背的长袖。

    那一刻,他也终于明白,他在桌底下的那夜,他父皇写下密旨的那夜,他父皇对他母妃的伤害,并非不小心。

    且,伤害不仅仅只有那一次。

    那年,他十岁。

    自那以后,他在宫里再也没看到当日替他母妃入殓的那两个女官。

    也自那以后,他不再跟他父皇亲近,当然,他父皇也不再跟他这个儿子亲近。

    他父皇一直以为,他怨他、怪他,是因为人走茶凉,他没有给他母妃应有的风光大葬,也不再善待他这个儿子,其实,他父皇不知道,他怨恨的,怎是这些?

    后来,他开始钻研医书,他想知道,是什么情况下,是什么病,会让一个人像个畜生一样去咬另一个人。

    他在一本《心神隐晦及心神极端录》上找到了答案。

    夫妻床笫之欢时,一方的特殊癖好,以伤害另一方来达到心里和身体的满足。

    比如,欢爱时,有人会绑缚与之交合的另一方的手脚,有人会用绳鞭抽打,而他父皇,会咬人。

    他一直以为是这样的,直到遇到了身边的这个会读心术的女人,直到她告诉他,他父皇有夜游之症。

    他才觉得,夜游可能才是真正的原因。

2 第693章 我便不弃(2更)

    他记得当初这个女人为了帮他脱困,骗他父皇说,他是为了找神医给他弄治疗夜游的药物时,他父皇问他,是你母妃告诉你的吧。

    所以,这世上,除了他父皇自己,他母妃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父皇夜游的人是吗?

    所以,他父皇才会每夜宿在他母妃这里,因为他母妃知道这个秘密,可以跟他母妃无所顾忌,甚至伤害,是吗?

    所以,铜箱里的那一纸承诺,是他母妃用长期以来的伤痛换来的,是吗?是他父皇对她长期深受其害的一种补偿,是吗?

    他甚至深深地觉得,自己身上的寒毒,那让他夜夜如同经历人间炼狱一般的寒毒,也跟这件事有着莫大的关系。

    刚开始发作的时候,他也受不住,毕竟那时他才九岁,他害怕、他恐惧,他觉得生不如死,他哭着问他母妃怎么回事,他母妃让他不要问,说牵扯太多,说知道他痛、知道他苦,但是,慢慢会习惯的,说他会慢慢习惯的。

    他的确慢慢习惯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夜,夜复一夜,他都会去经历一遍,都会去地狱走一遭,又怎会不习惯?

    垂眸,他弯了弯唇。

    边上的弦音见他一直不做声,疑惑地朝他看过来,便看到他唇角勾起的弧度,那似嘲似痛的弧度。

    “卞惊寒。。。。。。”她唤他。

    卞惊寒才收回思绪,怔怔回过神,转眸看向她。

    却又蓦地意识过来什么,又将视线撇开了过去。

    但是,弦音还是看到了,看到了他眼角的微微潮红。

    她没有揭穿他,也没有追问,什么也没有说。

    卞惊寒却是出了声,声音有些哑:“母妃,你会理解儿臣、祝福儿臣的,对吧?”

    你不会怪儿臣的,不会怪儿臣就这样舍弃了你用伤痛,甚至生命换来的东西,对不对?

    是儿臣不孝,作为儿子,当年没有能力保护母妃,甚至对母妃的痛苦一无所知,如今,作为男人,作为父亲,儿臣只想尽一切所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否则,得了皇位又如何?纵有万里河山,终究是孤家寡人一个,终究是一个人,永远的一个人,最孤独的那个人,他的父皇便是。

    弦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一定是在想事情。

    就在她在那里做着各种揣测的时候,他裹了她的手,“走吧。”

    弦音怔怔看向他,发现他早已恢复如常,面色如常,眸色亦如常。

    他起身,将她扶起,转身,正欲带着她离开,弦音忽然觉得自己也应该说点什么,连忙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出。

    双手合一,对着墓碑虔诚一鞠:“娘娘请放心,我一定会守护在王爷的身边,只要他不离,我便不弃。”

    卞惊寒回头看着她,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她说完,朝他俏皮一笑,对上他的眼眸时,发现他眼睛里亮得就像是夏夜的星子。

    两人牵着手一起往回走。

    回到王府,卞惊寒去了听雨轩,弦音便去乳娘那里抱小不点去了。

    不缩骨、恢复自己的另一个好处便是,想见自己的女儿、想抱自己的女儿,不用再压抑、再藏掖、再找借口了。

    想见就见,想抱就抱。

    **

    龙吟宫

    单德子端着晚膳进来,发现皇帝还坐在那里,也没有批奏折,亦没有看书,就独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皇上,晚膳好了,奴才给你端上来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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