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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部分

暴君如此多娇-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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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玦语声温润,与朝夕说话时格外温柔三分,而朝夕……姬无垢心内冷嗤一声,朝夕温婉乖顺,面上更带了薄笑,这一副假面委实任谁来看都觉赏心悦目。
  姬无垢转过头去不想在看,谁知朝夕又补了一句话。
  “不光是父王,便是朝夕都很意外。”
  心内莫名一紧,姬无垢下意识转过了头来,这一看便看到了朝夕眼底的一抹审视,而她这语气……旁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她这话看似寻常,却自有深意……
  商玦不畏水?连她都很意外?!
  晋国也在蜀国以北,他一路来巴陵也是走的水路,此来太急,他身边并未带着大夫,因此在水路上吃了不少苦头,虽然不愿承认,可若是有其他的法子,他是必定不会走水路的,那商玦……商玦走了水路,身边必定也带了大夫,据他所知,就算是带了大夫他们那一行的燕国侍卫在路上也不好过,怎么商玦却是一点妨碍也无?
  姬无垢定定的看着商玦,却见商玦只是温和一笑摇了摇头,“燕国也有江河,因此并不畏水,王上不必担心我如何,且开始祭礼吧。”
  北方人虽然大多晕船畏水,可并非每个人都如此,商玦这话倒也在理,凤钦朗然一笑,抬手侧身一请,“好好好,殿下这边请,这边请——”
  “请王上先行——”
  商玦任何时候都温润有礼,凤钦自然更为满意的走在前,刚走出没几步,王庆便上的前来低声道,“王上,杨夫人和十一公主怕是不能来了。”
  杨莲心和凤念芷本是要一起水祭的,可适才凤念芷出意外所有人都看在眼底,凤钦脚下一顿心底有些微气愤,这春日宴乃是蜀国重中之重,若不诚心,只怕会惹下灾祸,可偏偏就出了这岔子,眼看着所有人都准备好了此时再叫暂停去喊杨莲心母女二人好像也来不及了,思及此凤钦只是挥了挥手,“行了,不来就不来了,不要误了时辰。”
  从祭台走到临时搭建的码头还有一段路,凤钦大步走在前,而严正早已带着术士们等在码头口上,见凤钦过来术士口中又念念有词,早先便看到泊在湖中的十几艘船都已经依次在码头之前排开,当先一艘看起来格外的华贵精美,自然是君王与王后同乘。
  “王上,都已经安排妥当。”
  严正低声道一句,凤钦点了点头迈步上了第一艘船。
  商玦在后面跟着,临上船之际回头看了一眼朝夕,因为白月的缘故,除了姬无垢之外其他人都不敢走的距离他们二人太近,因此朝夕紧跟在商玦之后,严正见状便道,“世子殿下请这边走,依照规矩,摇光公主的船在这边。”
  按照春日宴的窸窣,这祭船之上除了王后和君王之后男女不得同船,因此即便身为公主的朝夕也要去另一艘船,可这样一来,白月跟着谁走呢?
  商玦看着朝夕,“让白月跟着你。”
  微微一顿,他又向朝夕靠近了一步,“白月有些异常,你看紧她。”
  朝夕挑眉,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紧跟着她的白月有些不解。
  “异常?它怎么了?”
  商玦倾身摸了摸白月的脑袋,白月似乎喜欢这样的爱抚,十分乖觉的在他掌心蹭了蹭,商玦眸色微深,“虽然白月不喜陌生人触碰是真,可却极少因为生人的靠近而伤人,凤念芷彼时身上也没有血腥杀气,按道理讲白月至多只会凶一点。”
  朝夕心底莫名一紧,“那你确定让它跟着我?”
  商玦点点头,“他现在看起来好了,而且他不会伤你的。”
  说到底商玦才是白月的正经主人,可商玦却放心让白月跟着朝夕,而朝夕略一思忖竟然也不曾拒绝,见她点头,商玦便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又道了一句“小心点”才跟着凤钦上了第一艘船,凤钦已经上了船,见商玦迟迟未来站在船舷边等着,他只瞧见商玦和朝夕窃窃私语,只以为是二人分开走颇有些不舍,目光不由得有些打趣意味。
  这边厢的朝夕也不犹豫,走了码头的另一侧上了另外一艘船,湖边廊桥上的扶澜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挑眉道,“小鹿上的那艘船……不就是此前我们觉得有些异常的那艘船吗?”
  早前在那小筑之中扶澜便看出有一艘船吃水较深,而偏偏是朝夕上了那艘船,洛玉锵眉心一跳,“那、那要、不要去、提醒、提醒她?”
  扶澜眸光微转,只看到整个未央湖边禁卫森严,因为今日人多,内宫的侍卫也比平日里多了几倍,坐在观礼席上的人是不能乱走一步的,这时候如何提醒?
  扶澜心底有些不安,摇了摇头,“先静


第137章 风和旋涡
  段凌烟最后一个上了船,孙岑站在入口处等着她,目光一瞟,恰好看到那面熟的婢女消失在亭台转角之后,“妹妹,染袖看起来有些着急,莫不是长信宫出了事?”
  段凌烟回头看了一眼,无奈一笑,“姐姐有所不知,妹妹刚搬回长信宫不过几日,长信宫中却和从前大不相同,底下的宫奴被换了大半,总是没从前那些人用的顺心。”
  孙岑挑了挑眉,“莫不是宫里下人惹了事端?”
  段凌烟笑意明媚的拂了拂自己的袖摆,“再大的事端在我这里也都是小事,刚从霜月殿出来,自然有许多人注意我,姐姐放心,再闹也翻不出什么幺蛾子。”
  孙岑心里自然是不信的,可是见段凌烟这般波澜不惊的样子又不能多说,只得点点头再不答,整个内宫的内眷都上了船,因为今日是春日宴,所有美人品阶之上的宫嫔都到场了,蜀王凤钦生性风流,当年庄姬公主在时还有所克制,后来庄姬去世,内宫之中的妇人只多不少,如今美人之上的林林总总也有十多人,再加上几位公主,一艘船正好不少不挤。
  因为要水祭,所有人都站在船头的甲板上,抬头一看,凤钦那艘船上除了君王和王后之外便是商玦和姬无垢了,另又有三位公子和礼官术士无数,倒是比朝夕这艘船还要更拥挤些,而另外的船大都装着外朝的官员和安排好的术士,光是这些人陆陆续续上船都花了不少时辰,趁着船还未开动祭礼还未正式开始,所有人都聚在甲板之上三两低语。
  朝夕站在甲板的一侧,因是身边跟着白月,其他人并不敢靠近,至多将疏疏离离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未央湖上风大,卷着朝夕的墨发裙裳飞翻,可她却招手让白月站在她的正前方,而后缓缓的蹲下了身子,她一蹲下,白月几乎能和她平时,许是亲近她的缘故,白月更是哼哧着往她脸颊上考去,朝夕一边摸着白月的脑袋也不拒绝,白月便真将腮帮蹭了蹭朝夕的脸颊,朝夕鼻端轻嗅一下,白月身上除了干爽的动物毛发气息外并无别的。
  一边抚摸着白月,朝夕又在他脑袋上细致的摸了摸,白月的毛发比寻常小兽更为粗硬繁密,可绒毛之下的肌理却是十分温暖柔软,朝夕一寸一寸的抚过,白月身上并无任何异样,她眉头轻皱眼底露出几分疑惑,看着白月亮晶晶的眸子出着神。
  这边厢孙岑和段凌烟一走上来便看到这幅情节,孙岑一讶,段凌烟也挑了挑眉,段凌烟到底比孙岑年轻些,且又是个张扬无畏的性子,当即便朝着朝夕和白月走去。
  早前白月出现的时候跟着朝夕和商玦,段凌烟如今的位置又站在最后,是不可能近距离看白月的,她似乎有些好奇白月,而眼下这船上又不十分在乎位分这回事,她自然毫无顾忌的走到了白月跟前,察觉到有人走近,朝夕转头看了一眼站起了身来。
  “真是想不到公主殿下能和它如此亲近!”
  适才白月伤人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不光是段凌烟,便是其他站着未吱声的人都十分好奇,凤念蓉几姐妹都在船上,她们从一开始就站在朝夕不远处看着这边,见段凌烟走过来,她们也站的更近了些,适才有商玦在,朝夕站在商玦身边才不畏惧白月,可没想到离开商玦朝夕还能和白月如此亲密,这么一想,几乎所有人都想起了“鹿生于南,幽困于东”的八个字,看着白月巨大的身躯,再看朝夕的身量如此纤细,几乎所有人看朝夕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便是从前最为讨厌朝夕的凤念歆都从凤念蓉身后探出了头好奇的看着朝夕和白月的每一下互动,至于其他人,不管是明着暗着,没有人不注意这边的动静的。
  朝夕和段凌烟在淮阴便有过交锋,眼下回到了宫中,朝夕是蜀国的摇光公主,而段凌烟却从夫人变成了美人,就这身份来看,却是段凌烟落了下成……
  即便如此,朝夕还是看了段凌烟一眼道,“白月生性乖觉。”
  这句话自然是为适才的伤人事件替白月说话,虽然眼下的白月看起来的确乖觉,可是适才那一幕还近在眼前,整个船上可没几个人能相信朝夕的话,除了段凌烟!
  段凌烟朗笑一声,两步便走到了白月身边,甚至不曾问朝夕便抬手摸了摸白月的脑袋,刹那间,几乎所有船上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气,片刻前白月才伤了人,怎么这段凌烟竟然还敢去碰它!这疑问还未完,便见白月一个摆首拜托了段凌烟的抚摸,而后哼哧了一声便跑到了朝夕身后去,段凌烟的手顿在半空中,虽然她只是轻触了一下白月的毛发,可是比起适才凤念芷受伤来说段凌烟这会儿已经算是赚了,白月,竟然未曾伤她……
  段凌烟顿了顿才收回手,而后点点头,饶有兴趣的看着躲在朝夕身后的白月,“你这动作倒是快的很,竟然是碰不着你。”说着又一抬头看着朝夕,“公主所言是真的。”
  所有人都惊呆了,便是孙岑也是愣了愣才上前来道,“这……刚才是怎么回事?”
  此刻的白月躲在朝夕身后,不仅不给人凶残之感,反而好像有些怕人多不愿被人打扰似的高傲,朝夕回头看一眼白月唇角微抿,“白月……有些怕生。”
  凤念芷被伤的时候商玦便说了白月怕生,而它看起来也的确不喜欢生人,可是此刻的白月十分平静,根本没有凶神恶煞的样子,倒委实奇怪,本来一直躲在凤念蓉身后的凤念歆见此走上前来,虽然不敢走到朝夕身前,可还是好奇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白月。
  那眼底压着两分蠢蠢欲动,竟然是想上前来摸摸白月。
  其他人也都走近了两步,白月仍然安安静静的站在朝夕身后,时不时哼哧一声,却没有发怒的迹象,众人面面相觑一眼,都以为白月是生人碰就要生气,却不想根本不是这般,那凤念芷是怎么被伤了的?莫不是真是那凤念芷倒霉?
  “十一公主今日想必是触了这小家伙的霉头,也是可怜。”
  段凌烟不冷不热的叹一句,孙岑便在旁道,“想来也是轻伤,不碍事。”说着环视整个船一周,“不过杨妹妹倒是没有来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公主的伤重了还是怎的。”
  段凌烟微微眯眸,转头看向那码头之上便见所有的外臣都陆续登船结束,而码头上的登船台阶都已经撤去,再一看,最前面的头船已经慢慢地摆出了码头口朝未央湖中心驶去,头船便是凤钦的那艘船,其后跟着的两艘船并排而行,一是朝夕这艘船,另外一艘上站着的都是世家贵族的族长,朝夕只大概一扫便看到了段祺和朱勤二人,其余人不乏垂垂暮年的老者,却各个都锦衣华服一身凛人之势,一看便常年居于高位之上。
  未央湖占地极大,而今日祭礼的船行的并不快,刚离开码头口没一会儿头船之上便响起了悠扬古朴的号角声,知道祭礼马上开始,船上的所有人表情都肃穆起来,朝夕拍了拍白月的脑袋顶,白月便乖觉的卧在了朝夕脚边不再乱走。
  待头船行至江心,后面的船都分开停在了头船两侧,所有的船在江心排成一字,头船上的术士开始唱和古老的曲咒,孙岑一声令下,这边船上的术士开始分发吉符与礼器,所有人手执吉符跪地祷告,足足祷告了半个时辰才有人搬来铜鼎,所有人将吉符投入鼎中,又点上灵火,待所有吉符都化为灰烬便将鼎沉入了江心,头船之上奉上祭品,严正带领的术士又是一番祷告之后将所有祭品投入江心,再奉上纸人数只,也都投入了江心之中。
  所有的程序冗长而繁杂,每一样礼节都要显得虔诚恭敬,即便未曾和凤钦同船后面的人也不敢马虎,便是在这一片严峻肃穆之中未央湖的湖面上忽然起了大风。
  天色本就阴沉,大风一起,天边的黑云更是滚滚而来,而整个未央湖之上也起了波澜,停在江心的船更是摇晃的厉害,眼看着点在船舷两侧的灵符不断熄灭,大家的表情都有些不好,祭祀就是求个吉利,可这样的天气之下灵符又不断地熄灭,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吉,孙岑扒着船舷看这天气有些发愁,“钦天监明明说今日是个吉日,却怎要下暴风雨了?”
  天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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