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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汉明大黄袍-第199部分

小说: 汉明大黄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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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絮儿抹了抹泪。没有说话。她那细手浸入了冰冷的湖水中,抓起了那只笔。虽然苏先生和她是师徒关系,但更多的时候,更像是自己的祖父一般和蔼。
  杨帆侧过身子,弯曲的手垫在头下边,并没有安慰王絮儿。生离死别,这是人生必定要经历的事情,别难过,只能是口头的敷衍,若是这样就真的不难过了,那这情感也太浅薄了一些。
  时间,只有时间,才能让这种思念和缅怀淡去。
  “夏伯会呆在金陵,你也呆在金陵吧。那里有咱们自己的庄园,老铺街被朝廷给占了,只有利民当,回去也是伤心地。”
  “那杨大哥你呢?”王絮儿没有看杨帆,而是低着头,小泣着。
  “我?还得回去一趟。等事情都办妥了,就立马回来。你留在金陵可好?”杨帆是不想王絮儿再去趟京师那趟浑水的。
  “我听杨大哥的,只是有一件事情,以后有什么事情,别再瞒着絮儿了,好吗?”
  杨帆直起身,握着浆,朝湖边划去,淡淡道:“我瞒着絮儿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杨大哥答应你,以后让你永远都快快乐乐的。”
  在余杭小住了几日,那绵绵的细雨,烟雨江南,多半又让人生出许多的离愁别绪,古街老乡,这一次杨帆送走了罗一飞、王絮儿和夏末书,真的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本也是顺路,但杨帆还想在这里小住几日,就让三人先行回了金陵。
  余杭的桥、砖、巷,怎么走,都那么有诗情画意。一把伞,打街巷走过,两旁瓦砾上落下的水滴,打在水洼上,溅起的小水花,渲染开几圈涟漪。烟雨蒙蒙,杨帆坐在河道边的长廊上,听着说书先生那新编的曲子,又花了半钱银子,买了份报纸,细细地看起来。
  报上的消息,让杨帆不禁有些惊讶。似乎新税的推行,格外的顺利,顺利得连他都有些不相信。街上识字的不多,那些卖弄的才子,也没有那个雅兴,花这钱买份报纸看看。也就几个闲着没事的富家翁,遛鸟下棋的间隙,坐在回廊上,笑着让杨帆说些报纸上的事情给他们听听。
  当听到从今年起,农课税减半,商税、茶叶、矿税要加重的时候,吓得他连鸟笼都忘记拎回去,赶紧回家。准备明年改种水稻和土豆去了,这么大个消息,得亏问了个明白人,不然这钱,又得花出去了。
  开春很关键,一年之计在于春。
  什么打算计划,都得想好了。这样的事情,当然得想明白了。
  在这个早春,江南的富商们,似乎迎来了寒冬,加重的商税,让他们原本送给某些人,来得以垄断庇护的银子,不得不用来缴纳赋税。这让那些个体户们,都感觉到了生意难做,纷纷花了钱,多买了田,雇来了佃户,重操旧业,开始种田。
  对于他们来说,种出来的粮食,自己可以吃,还能卖给朝廷,自然是划算的。这一招,才是杨帆感到惊讶的。既暂时缓解了佃户和地主之间的尖锐矛盾,也解决了江南毁田种桑的普遍现象,增加了朝廷粮食的紧缺。(未完待续。。)


第402章 祖地游

  商业税的加重,唯一损失小一点的,便是金陵强势崛起的奇物斋了。
  这金陵虎踞龙盘的,大伙儿都知道这奇物斋,那可是金字招牌,京师就有一家,背后的人,神秘到没有人敢去惹。马胖子也不咋爱搭理南京的户部官员,税该交的还得交,顶着这闪着金光的招牌,卖着其他地方都眼馋的奇货,多少人巴不得马胖子掉下来呢。
  他可不会给这样的机会,税,该怎么查就怎么查,一分都不带漏的。户部的人在这死扣的马胖子前边老不出油水,又干不掉他,别提有多牙痒痒了。这些都不是杨帆重点去想的事情,钱固然重要,赚多赚少,杨帆倒是不怎么特别的在乎。运河上一路北上,也只有到了扬州,他才背着那黑匣子,挎着绣春刀,雇了两个脚夫,将两大箱东西搬上码头。
  他还想再看一眼,看一眼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城是故城,人却是新人。
  说是新人,按照杨帆的出身年月来说,都已经是作古的人。
  这样的感觉,很奇怪。听着熟悉的方言,你侬我侬,一声声儿时的叫卖声,仿佛让他回到那个淳朴的年代。
  ……
  ……
  “酒家,来一碗酒。”
  杨帆独自要了一碗酒。酒摊支在一棵老树旁。老树下,一位老者缩在一把小凳子上,几件瓷器、家具就这么放在地上,老者斜靠在老树上,很悠闲地眯着眼。尽管已是初春。天气还是冷得要命,老头一身的补丁破衣。显得有些单薄。
  杨帆看着那几件家具,眉头一皱。
  “公子。您要的酒。”酒倌端着两碟酒过来,递给杨帆,然后踢了一下树下的老者,将手上另一碗廉价的酒糟递上,笑骂道:“看着点生意。几件破家具,得卖到什么时候。”
  老者被惊醒,接过酒倌的那碗酒糟,赧颜一笑,露出几颗黄板牙。谢过了酒倌的酒。
  杨帆喝了一口酒,道:“这家具如何卖?”他看中了那个首饰柜,在他印象里,记得很清楚,小时候,他的母亲很珍惜的一个首饰柜,和这个长得一模一样,是姥姥给的嫁妆。不过后来,由于生活困难。里边的首饰一件件的当掉了,连最后,这首饰柜,都卖了。
  “公子。您可算识货,这几件都是黄花梨的老物件。也不诓您,这样。公子看中哪一件,小老儿只收您五十两银子如何?”老者喝了口酒糟。露出为数不多的几颗黄板牙,笑道。
  一只脚踹在了老头子的板凳上。酒倌咧咧道:“得了吧,你这几块破木头……咳咳。”酒倌意识到杨帆还在看,这样拆台也不好,就讪讪地走开了。
  “咳,这位公子,小老儿也是生活所迫,不然这祖上留下的物件,也舍不得买。这几件我实话给您说得了,是酸枝木的,比起黄花梨的确实差了点。这样,这几间您都带走,收您一百两银子如何?”老头露出一脸肉痛的样子。
  “五十两。”
  “公子,五十两卖给当铺都不值这个价,小老儿家里还要讨口饭吃。你看这样如何,小老儿给您包裹好,八十两,如何?”老头子从身后将麻布一翻,麻利地包裹好了,似乎有些强买强卖的意思。
  “八十两也可以,剩下的这几件瓷瓶,也一并给我。”
  “公子啊,这几件……”
  “酒倌,结账!”杨帆放下酒碗,起身要离去。
  老者一脸肉痛,急忙道:“成成成,这买卖做的。公子您有马车拉吗?这东西沉着呢。小老儿帮你扛上马车。”
  “酒家,上壶好酒。”
  “来勒,稍等。上好的七里香。”酒倌嘴拦不住,什么都可以瞎吹吹来。白衣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师妹,坐。等一会儿就去师父说好的大师那将剑取来。”
  “恩,师兄。你也坐。”绿衣女子点点头,张望着。看到杨帆,眼中抹过一丝诧异。
  白衣男子看到正在往车上装旧家具的杨帆,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道:“师妹,别看了,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杨帆微微一笑,丢下酒钱,坐到马车里边,扬长而去。他买这些,不过就是留个念想,并没什么其他的意思。
  “师兄,这人有些怪。”
  “瞧那装束,就是个土包子。师妹喝些温酒,暖暖身子,等些时候我们就去大师那边取剑。”绿衣女子看向远去的马车,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错觉。一旁老树下,原本收摊的老头又回来了。
  “我说老伙计,又回来了?”
  老头露出黄板牙,嘿嘿一笑,道:“这不,花了十两银子,又从隔壁老王家又买了些家具来,继续摆着,总会又遇上冲头的。”老头继续坐在凳子上,眯着眼打瞌睡,靠着树干,等待下一只羔羊的到来。
  杨帆找了家扬州最出名的镖局。一来就要见最出名的镖师。将一大箱珠宝,和那些家具瓷瓶,准备运到金陵庄园中,也就这么点路,杨帆付的银子却很丰厚。
  镇馆拳师,是位形意拳的高手,杨帆一探,便有后天中境的实力,当然,那位拳师看到杨帆腰间配有刀,也明白不是个普通人,便问道:“这位少侠可是要运东西。”
  “没错。到金陵的,请你们镇远镖局运过去,银子少不了。”
  老拳师眉头一挑,看了看这些个家具、瓷器的,道:“这些东西,少侠若是要请我走镖,可是划不来啊。”
  “三百两,走不走?”
  老拳师眉头一挑,赶紧叫人奉茶,道:“运,当然运。可是有什么吩咐没有?”
  杨帆没有别的要求,就是安全第一。老拳师拍了拍胸脯,道:“这个没问题。不过就些家具,再说走的也不远,金陵这地界上,还没有敢劫我们镇远镖局的人。”
  杨帆付完银子,拿了票据,塞进胸口,问道:“老拳师可否告知,这地方有铸剑刀的高人?”
  老拳师点点头,道:“有是有,不过这位大师傅脾气很怪,一般人很少给这个面子,您若是要试一试,也可以去上一去。若是不求那位大师,其他也有几位小有名气的,不过就比不上那位了。”(未完待续。。)


第403章 刀不修

  扬州城,会铸剑的不多。铸得好剑的更少。老拳师说了,这个铸剑师也来自北边。年纪大了,才漂泊回乡,安养天年。
  门口没有任何标志,只有一株冬青树,掩映在矮墙边,不高,但很养颜。杨帆谢过带路的老拳师,但老头说自己和他八字不合,一齐进去,九成九要被轰出来。也提醒杨帆,最好别提他名字。
  既然不和,还这么介绍生意,看样子这屋主人以前和他也有些关系。
  小院内空无一人。
  “有人吗?”
  杨帆轻叩木门,门自个儿开了,他便往前走去。
  “请问这里有人吗?”
  “你找谁?”
  声音突然从一侧传来。杨帆侧头望去,一位白发的老人拄着双拐,正警惕地看着他。老人一只眼睛瞎了,用一个眼罩遮着,看上去有些恐怖。
  杨帆再向下看去,老者的右腿也是少了一截,空荡荡的在那里晃荡着。
  “请问您就是求大师?”
  “我是求败。”老者声音稳健如钟,“你是谁?”
  这名字也没谁了。杨帆递过手中的绣春刀,“口子缺了。能修吗?”
  这柄刀,被当初紫阳老道弄得有些变形,杨帆一直想将它修一修。
  “修刀?”求老头眉头一挑,冷哼了一声。有些轻佻地单手放开拐杖,拿过杨帆手里的刀柄,一把抽了出来。
  “刀刃之前磨掉过,后来的开锋,又是胡来。一柄好刀,就这么糟蹋了,还修什么修?”他将那柄刀扔在地上,厌恶道:“连自己的刀都不珍惜。还要修他何用?走吧,不管你是谁介绍来的,以后别来了。”
  杨帆拾起刀,确实,这柄刀被他搞得有些狼狈,“修不好就算了。”
  “不是修不好。修好了也是垃圾。”
  杨帆刚转身,摸着门栓的手停住了,“若是新刀,也就不来了。办事太多,刀才破损了。”
  求败老头牵了牵嘴,觉得杨帆说得也不无道理,而且那豁口也不像是无聊看到石头什么的搞出来的,便道:“修是不能修,不过可以重铸。”
  “那就别了。重铸了。那还是原来的它吗?留个念想吧。也许,往后用到的机会就不多了。”
  “我能铸造出一模一样的。”求败有些试探地说道。
  木门推开,杨帆笑道:“不是信不过前辈您,重铸确实不必了。”
  “是你?”
  门外一对男女,惊讶地看着杨帆。杨帆笑了笑,道:“你们请。”
  白衣男子往院内扫视了一眼,有些跋扈地往前一站,将杨帆的路挡住了。
  “说吧。有什么企图。从酒摊到剑庐,都阴魂不散的。是不是对我师妹有企图?”
  绿衣女子拉住男子衣角,轻声道:“师兄。”
  看到师妹脸上劝解的表情,白衣男子一反感,更想要把这乡下郎打趴在地。就像发情的公牛,看到母牛在一旁,就要和其他公牛斗起来。这是一种本性。男人的一种本性。
  “你们两个……”
  白衣男子抱拳一礼,道:“求大师,此次是奉家师玄空上人之命,特地来请大师铸剑来的。”
  “玄空?”
  白衣男子眉头一皱,似乎对眼前这位瘸子直呼他师父的名号有些意见。不过为了表示自己的涵养,欠身一礼,道:“正是。”
  “家师吩咐我等前来铸造兵器。还望求大师给家师一份薄面。”话已至此,谦逊之极。至少,男子自己是这么想的,忽然看到站在一旁的杨帆,顿觉不爽。
  “铸剑?”
  “是两柄剑,家师说好不容易请动大师重开大炉。这次荀翌特地准备了不少稀矿,若是大师铸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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