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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汉明大黄袍-第65部分

小说: 汉明大黄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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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印官轿的帘子被一只手微微撩开,看着这几万难民,呢喃道:“看来今日早朝,圣上说的不假,这杨爵爷是要出海了。”一边站着的便是李郁欢,面如沉水地看着这人山人海,缓缓道:“爹,我也想出海看看。”
  “不行!”蓝印官轿内,李道的声音立刻否决道,“老李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出海万一有个不测,你叫老爹怎么和列祖列宗交代?”李郁欢抬起头,道:“爵爷去得,我便去得。”
  李道直接从帘子中探出头,朝着李郁欢道:“他自己这几天都深陷泥沼,不能只顾,你就别去瞎掺和了。”
  李郁欢躬身,贴着自己老爹的轿子,道:“爹,和您打个赌,爵爷他这次一定可以化险为夷。要是我赢了,您就得同意我出海,何如?”
  李道缩回到轿子中,“老夫不出面,这次他永远也别想洗干净。你这小子,敢和你爹打赌,就等着安安心心在家里呆着吧。”李郁欢嘴角微微一笑,默然不语。
  “杨爵爷,这人都到齐了,您倒是说句话啊,别让大伙儿都干等着。”一位老儒生站出来道。
  杨帆并未朝向他,而是看着这几万名难民,道:“你们吃得还好吗?”这话问出来,当即就令一边的商贾、儒生阵阵发笑,这话问出来自己也不脸红?明明是你杨帆自己给人吃米糠,反过头来还问人家吃得如何。
  那位老儒生冷笑高声道:“这话爵爷应该问问您自己。”
  “闭嘴!”杨帆忽的回头怒斥,立刻使那自鸣得意的老儒生一惊,被杨帆眼中的杀气吓得退了一步,“本爵爷让您来,是用耳朵来听的,不是让你这张臭嘴来说三道四。在这里,最没有资格说话的,便是你们这帮儒生。”
  杨帆这话,捎带着连老儒生身后的一帮子人都带了进去,立刻引来了不满。
  “爵爷此话怎讲?我等身为士子,理应……”
  杨帆直接打断了那人的话,道:“当这些难民饿死街头时,你们当中哪一位施舍过一粒米,站出来,本爵爷容许他讲话。”看着一个个目色不屑、心高气傲的儒生,杨帆呵斥道:“所谓衣冠禽兽,莫不如你们这帮只会说三道四,却不肯出一粒米来帮助这些难民的人。”


第129章 语出惊人

  “爵爷,请注意自己的言行!”被戳到痛处的儒生脸色不善地盯着杨帆,“比起爵爷您,我等至少没有糟践这些大明的百姓,竟然用米糠猪食来对待他们。”说这话的时候,那位士子直接走到杨帆的面前,他的身后便是几万的难民,仿佛自己就是替他们声讨的正义之士。
  然而,身后并没有什么响应他的群众。后边几万难民,一个个沉默着。虽说这米糠实在难吃,但好歹能填饱肚子,这爵爷对他们来说依旧有恩之人,怎么可能反过来倒打一耙呢。那儒生看后边没有什么声音,气势先弱了一半,有些纠结地回了回头,随后道:“顾记白米施粥,与爵爷您形成鲜明对比,此举高义,受人敬仰,而爵爷不但不警醒,反而一条路上走到黑,实在是不仁不义,非君子所为啊。”
  “没错!”
  “没错!”
  “爵爷今日不认错,恐难以令天下人信服!”
  一群群士子慷慨正义,挺身而出,什么叫千夫所指无病而死,杨帆看着站在他面前大呼小叫的儒生,面无表情道:“说完了吗?这是本爵爷最后容忍你们在这里说的最后一次话,再敢多嘴,掌嘴伺候着。”
  杨帆不再理会这些跳梁小丑,看着这些难民,从马车里将那半碗喝盛的米糠端出来,道:“我知道,这东西确实难以下咽,但绝对不是猪食!”杨帆吞了一口,道:“他顾记当铺能够施粥十日,就让你们这些所谓的仁人志士赞不绝口,那顾家压低皮货当价的时候,汝等又说了什么?民生如此艰苦,陆家的米行米价飞涨,汝等又说了什么?一个个趋炎附势,不知所谓。”
  “顾之卿是吧。”杨帆看向另一边,问道:“今日便给你顾家一个声名鹊起的机会。你且说上一说,这边几万难民的供粮,能否持续到夏收。如果可以,在下一定上疏请圣上赐下大明善人的金字招牌。”
  顾之卿眉头一皱,高呼道:“爵爷莫要强人所难。顾家施粥十日,已经是用度拮据,也是算尽了一份绵薄之力,这如此多的难免,顾家恐怕爱莫能助了。”顾之卿这个老狐狸自然不会被一块御赐的金字招牌所迷失理智。
  “那陆一川,你看如何?”
  陆胖子始终笑脸相迎,拱了拱手道:“爵爷高看了,我陆家还没这么大本事能够养活几万张嘴巴。”杨帆转过身来,对着几万难民道:“听到没,这就是你们口中的仁义君子,连他们也只能给你们十日的温饱,更何况他们只给了你们当中一小部分的人。现在,竟然有一些斯文败类,那本爵爷和这样的商贩做类比,岂有此理!”
  “他们施了白米粥十日,那明日呢?这些大明苦难百姓无立锥之地,等你们习惯了施舍的生活,那么,这顺天府便要多上成千上万的乞丐。我为什么要掺入米糠,就是让你们明白,这讨来的饭,不是吃得这么有滋有味的!”
  杨帆指着那群儒生,道:“都说真正有才识之人,明事理。你们这些人,哼,读屁个书,滚回去吧,别给你们老爹丢脸了!”
  “滚回去吧!”
  “滚回去!”
  “……”
  难民之中,不知谁率先喊出了这句话,紧接着所有人都高声呐喊,让这些平时都不拿睁眼瞧他们一眼的士子羞愧地甩袖离去。老儒生如鲠在喉,惊恐了看了一眼辱骂着他们的百姓,掩着面仓惶逃离。
  杨帆看着右侧那些还岿然不动的天桥下的几位东家,指着他们呵斥道:“看看这些人的德行,假仁假义,赚着黑心钱不说,还妆模作样地施粥行善,你们行得是哪门子善?拿从百姓血汗里刮来的钱,让大明的子民来感恩戴德的谢你们吗?”
  “呵呵,爵爷说得倒是好听,敢问爵爷您有办法救活这些难民吗?如果没有,那有凭什么要求我等做此等难事?至于这米价,我陆一川乃是一介商贾,米少人多,价格自然翻涨,有何之错?”
  杨帆笑道:“很快你便知道错在哪里了。”
  杨帆刚要说这出海之事,一声早已酝酿很久的声音从蓝印官轿中响起。
  “圣旨到!”
  众人看见大理寺正卿李道手中那道明晃晃的圣旨,赶紧跪下来。李道看了眼跪在一边的杨帆,走过去接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擢凌河伯杨帆礼部特使,领三万子民,出使吕宋,宣扬民风教化,开疆扩土!”
  “在下遵旨!”杨帆不卑不亢地接过圣旨,站起来,对着充满疑惑惊恐的那些难民说道,“看到了吗,我们的圣上,带来个生存的希望,明日,你们就将随我一同远洋吕宋,那里的土地、稻米,都将是你们的!”
  这话听在那些难民的耳中,多少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八成不会被饿死了,但忧愁的便是要出海,对于这些习惯了土地与安定的他们来说,大海,便是一片未至与迷茫。
  那些难民继续被带回了集中地,由锦衣卫、衙役把守着。李道看了看杨帆,道:“爵爷今日所讲的这番肺腑之言,实在是令在下感到羞愧啊,没想到爵爷如此高义,实在是佩服佩服。”
  “李大人莫要再拍在下的马屁了,不知圣上可曾有其他吩咐?”
  “令爵爷处理完这边的是,进宫一趟。对了,今夜在集贤居,在下摆下宴席,特地为爵爷送行。届时,孙大人、徐大人也会过来,还请爵爷赏光。”
  杨帆拱了拱手,道:“一定,一定。”
  ……两个时辰后……
  油纸伞在奉天门前等了一刻钟,传旨太监匆匆赶来,领着杨帆往御书房走去。天气又冷了下来,雪覆盖在高瓦之上,显得有些悠远。杨帆跟着太监走到御书房。宫中有专门的人清扫积雪,一条道干干净净,没有一丝雪迹。
  “御书房前边怎么没扫干净?”杨帆踏着雪,感觉有些奇怪。
  “回爵爷的话,圣上不让,我等也只能遵命。这其他地方,怕宫里贵人摔着,每隔一个时辰就有人清扫,唯独这御书房,很少扫雪。”领在前边的太监回应道。
  “圣上,凌河伯杨帆带到。”
  “进来吧。”屋内传来朱由检的声音。杨帆缓缓推入御书房,欠身行礼。
  一封刚刚从宫外传过来的情报摆在檀木御桌上,朱由检抬起头,笑道:“可以啊,这天大的罪过竟然被你杨帆用几句话给圆了过去,朕真有些小巧你了。”杨帆躬身一礼道:“就算没有在下那番说词,想必圣上也已经托李大人准备好了后路。”
  “朕可没那么大本事,堵住天下人之口,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那道圣旨,将你‘贬到’吕宋去。那道圣旨也就将那个‘擢’字改成了‘谪’字而已。只有时间,让人忘记了你杨帆,才能帮你洗清这个罪名。”
  “圣上英明。”
  “行了,别拍马屁了。你杨帆敢做的事,没有个九成九把握,岂会在朕的眼皮下做出来?”朱由检笑道,“朕今日叫你入宫,最后再问你一便,这出使吕宋是你自己意愿,还是被周延儒赶鸭子上架的?”
  杨帆道:“圣上是要听实话?”
  “自然。”
  杨帆道:“说实话,在下不愿去,但又生怕这事情交给别人,反而把事情搞砸了。那出这个注意的我,可就难抒己罪了,所以即使不想去,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杨帆也不是没有想过不去吕宋,可怕就怕出现自己不可控的局面,万一这三万人石沉大海,到时候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也罢,不过当初你答应朕,一个月内筹集五十万两白银的事……”朱由检放下手中的折子,道:“你也知道,这朝廷用度紧张,多添点钱,这西北的叛乱早点定下来,也好趁早对付东北那帮建奴。”
  “圣上有这番雄心是好,不过眼下最要靠圣上解决的并不是其他的,而是粮食和天灾问题。说白了,也就是天灾的问题。记得在下曾经说过,这土豆的推广还需要几年,正所谓远水解不了尽渴,还有几样作物,相信在大明已经有一定的栽种面积,希望圣上可以推广一二。这些在下都将那些作物的特征统统描述在这份奏折之上。”杨帆将自己写好的奏折递上去。
  “至于在下答应圣上的那五十万两,就要看圣上有没有这个雄心壮志去拿了。”
  “这是什么话,只要不偷不抢,朝廷用正当手段得来,不是莫须有抢来的,那朕便使得。”杨帆道:“在下当初说过,为何大明海上贸易,白银在流入,这朝廷为何总是没钱,其一,是商税过低,而大明的人口不断增长导致支出多了,而收入却没变。其二,便是大量富商囤积白银造成的,这些家底厚实的商贾,有了钱,买了地,多出来的余银便一直囤积着,久而久之,这家财万两也并非空穴来风。在下认识一位石姓商贾,随随便便就可从家中掏出六千两白银,圣上做何感想?”
  朱由检问道:“那你有何良策?”
  “圣上,如今这铜钱早已经泛滥成灾,大多商贾都不愿用铜钱,这孔方兄也该歇业了。依在下所见,圣上应该重发银票,将白银收归国有,不允许在大明国内使用白银交易,这样不但能够稳定经济,而且对于调控各地物价也是极好的手段。”
  “银票?你能保证这银票就不像铜钱那样泛滥成灾?当初就是因为这伪造的银票太过泛滥,成了一堆废纸,才使得嘉靖年间不得不废除纸钞银票。”
  杨帆从怀中掏出一只木盒,交给朱由检,道:“圣上说的确实如此,这纸钞信誉过低,但如果本身就是一种稀罕材质的东西制成,圣上可还担心会泛滥成灾?”
  朱由检打开木盒,里边一堆花花绿绿,油光可鉴的票子,便不由那手去触碰。当那种润滑的触感触及到朱由检的指尖时,朱由检不由惊讶的抬起头来,道:“此为何物?”
  “圣上,这是在下研究数月,调制出来的一种神秘物质,普天之下,除了在下,相信没有人可以调制出此物。此物遇水不湿,折叠不损,可不腐百年,在下谓之的确良。”
  “的确良?怎会如此古怪名字?”朱由检拿起一张所谓的的确良,其实就是杨帆那些“鼻涕”搞出来的塑料薄膜罢了,放了点染色剂,就成了这么一盒子蓝、绿、红、黄的花票子。
  朱由检再次拿到手上,轻轻撕了撕,除了稍稍变形,竟然没有撕破!他吃惊地望着杨帆,道:“此等神物,可抵刀枪否?”朱由检想到类似软猬甲一类的神物,以为这的确良也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奇物。
  “不能。这的确良遇火则燃,遇刀枪则破,圣上若是想要那它做盔甲,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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