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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北宋中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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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皇:“你且说说实情如何。”
    刘通:“辽国承平已久,战意比之开国初有所下降;辽东官吏,不察民情、不恤民意,激起民变,女真一族趁势作乱;该族原以狩猎为生,民风骠悍,善于骑射,一旦叛逆,不宜拾掇;酋长完颜阿骨打识得一些用兵之道,有一、二下蛮力,依附于他的辽东乱民恐怕还是有的。以我观之,平定女真之乱,乃是持久战,而非速决战,宜作长期的打算。”
    辽皇忽地站起,满脸怒容:“贼子占我疆土,杀我臣民,恨不能早日将其碎尸万段。剿灭乱贼,宜早不宜迟!”
    朝臣嗡声四起,耶律淳说道:“使节大人过于高看女真小贼,谅他山野小民,能成什么气候?”耶律淳,五十四岁,辽兴宗之孙,宋魏王耶律和鲁斡之子年他在耶律大石等人的拥立下,登上皇位,向金乞为附庸,可惜当年病故。
    萧成贵说道:“女真祸乱辽东,系因前期将帅轻敌,不久必为王师扑灭。”
    其余大臣或驳斥,或沉默;或愤慨,或沉思。陈韬见状有些着急,刘通心中笃定,视如不见。他们如此急躁,不听忠告,只有死得更快。
    群臣声讨之际,却听殿外黄门长声宣道:“秋燕郡主求见。”话音还没落下,耶律秋燕已经闯进殿来。
    她一边向辽皇行礼,一边说:“皇上,臣妹找皇上不到,只好来这里找了。”
    天祚帝对她一向较厚,这几个月来,被她缠得没法,近来干脆避而不见。辽朝的封建礼制不如宋朝严重,辽人对女子并不象宋人那样看得低贱,辽国历史上也曾有太后、妃子执政之事。
   
五四 未雨绸缪


    刘通等人在华北平原上纵马疾驰,北行途中,刘通向何辛、马大刚询问宋辽情况,二人职位不高,所知不全。刘通问马大刚,宋军战力逊于辽军,是否因为宋人体质不如辽人,马大刚说双方体质相差无几,这不是原因。刘通又问,是否宋军的兵器不如辽军,马大刚说我军器械只有比辽军好,不会比他们差。刘通再问,是否因为辽军更多训练更有经验,而宋军缺少训练缺乏经验,马大刚还是否定。
    刘通问,那究竟是为什么?其实答案已经不言自明。他这么问,只是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马大刚与何辛言道:宋军士气低落,军制混乱,乃是根本原因。一者,统帅不知军情,将士不识统帅,外行指挥内行,决策错乱。二者,为上者任人唯亲,为下者投机钻营,实干者不受重用,逢迎的方得提拔,导致将士寒心。三者,军营出路狭窄,士卒军功再大,终归难获高位,而且军功常被上官截取,士气大受打击。四者,军饷不足,军中冗员过多,有门路的多往军营挤,而且窃据军职,这些人真本事不多,捞钱的法门多多,虚报军伍数目不算,还克扣军士粮饷,严重挫伤士兵的积极性,整个军营士气低落,一蹶不振。果然如此。
    刘通等人越过河间府,进入辽国境内,不一日来到辽国南京。南京又名燕京,后世的北京城。南京城城高三丈,方圆三十六里,城中人口众多,街市繁华。汉人与契丹人混居此处,此间还居住着其他北方民族。
    辽制效仿宋制,南京地区较为富庶,又与宋境接壤,因此汉化程度为辽国之最。走在燕京街头,能听见各地方言,其中汉语和契丹语最为流行。辽人对汉人的文化、科技、体制并不排斥,而是全力学习、大力推广。在汉人聚居区,对汉人基层实行以汉治汉,中高层权力仍由契丹人所掌握。
    此时的辽国乱象已发,辽人心中惕然,契丹一族更是心神不属。燕京虽然繁华,但战争的气氛还是笼罩在人们心头。
    既出使辽国,需最大限度接触其高层官员。史载,辽国末期,契丹军政大员多有暗通童贯,示好宋庭,希望投靠赵宋者。这是一股不容忽视的潜在力量,必须与金国进行争夺,否则将来为金人拿去,使金人实力增强,我方损失巨大。今日图谋,乃天赐良机。
    女真本为契丹臣属,如今自立山头,夺辽土地,是为叛逆。况且金人屡败辽军,契丹人恨之入骨,必欲铲之而后快。今不早图之,更待何时?刘通心中反复考量,当取何策方能争取这股力量呢?欲使失去主心的契丹归附中国,需分析其利弊和可能性。
    有利的一面:一、中原地区比北方富庶,科技文化更为先进,对辽人有着强烈的吸引力。二、辽国的汉化程度相当高,汉辽各族愈来愈兼容,归附后民族矛盾相对较小。三、宋辽和平共处时间较长,双方的敌意较开国之初大为减弱,心理上更容易接受。
    不利的一面:一、宋庭朝纲不振,君聩臣奸,豺狼当道,辽人心有顾虑,逡巡观望。二、女真处于上升期,士气高昂,更有完颜阿骨打气魄雄豪,吸引力不小。
    丧乱中的契丹归附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关键在于策略得当、组织得法、时机把握得宜。思考之后,刘通感到需将使团的认识统一起来,形成有力的拳头,更好地完成出访的任务。
    待五人聚齐,刘通说道:“我们已经来到辽国,大家对此番出访有何看法?”
    安尧臣:“修好契丹,务使双方生息养民。”
    陈韬:“尽量探明辽国的情势,以备我朝定策。”
    何辛、马大刚:“获取辽**情,以备将来杀敌。”
    刘通:“国之外交,利益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古往今来,莫不如是。大宋与契丹不可能长期厮杀,但也不可能永久和睦相处。安大人之策乃是稳当之策,我朝已奉行多年,短期内仍可施行。然而此策对我大宋并非最为有利。世易时移,如今天下大势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咱们不能再用老眼光去看待。”
    刘通停下喝口茶,观察众人的反应。
    安尧臣:“方今天下,大势为何?”
    刘通:“西夏弱番,已臣服我朝,不足为虑。辽国内乱日盛,人心日离,已至邦崩国裂的边缘,欲图重振昔日辉煌,已不可能。辽帝天祚,昏庸狭隘,纵然我想与之结好,却也所托非人。女真雄起关外,兵势愈强,辽国东京为其所据,辽东之地不日尽归其有。以我观之,十年之内,辽国将亡,女真铁骑行将踏遍北国大地。辽朝病入膏肓,其势已不可为,当其末路之时,必思依附之道,或投大宋,或降女真,我等今日早谋,切不可让其投入女真的怀抱。”
    众:“大人预测何以如此确定?”
    刘通:“国之兴亡,不外乎天地人三项的结合。契丹延祚至今,不思进取,贪图安逸,已是穷途末路,天时不再。其雄关要塞,兵备松懈,军民颓萎,已失地利。辽皇众叛亲离,臣属各自为政,图谋自立为王,辽朝后院起火,又有女真乱起藩篱,人和尽失。只因辽国经营已久,其大厦之倾,非一、二年所能坍塌,但也绝不会太长,故尔斗胆预言,辽国之灭,多则十五年,少则十年。”
    刘通的分析鞭辟入里,众人陷入沉思,看来辽国气数已尽,灭亡只在迟早之间。
    刘通又道:“其实大宋局势同样不容乐观,数年之内,或有一些变乱。我外患不在辽,而在女真,能象安大人一样看得分明的,当世又有几人?”
    安尧臣双眉深锁,问道:“当以何策应之?”
    刘通:“辽金内讧,我从中取利,本为上策。前期不宜出兵介入,只宜屯兵边境,假好契丹,麻痹其意,静观其变。待其双方精疲力竭之时,我趁隙而入,可获巨利。最可虑者,陛下受一些无知大臣怂恿,急功近利,见契丹与女真在北边交手,急于出兵燕云收复故土,使辽国分兵与我死磕,女真反而从中渔利,这才是大宋之忧哇。”
    众:“这可如何是好?”
    刘通:“见机行事,竭力阻之,尽量迟滞发兵之期。”众人称是。
    刘通最后说道:“是以此次出访,有二大使命:一是考察辽金事务,为定策将来做好筹划。二为日后契丹的归附,做好绸缪。为此,需当一展我方使臣的丰采,以胸罗宇宙之机,心怀天下之志,让辽人觉得我们可以信赖,足以信赖。我等重任在肩,诸君努力之。”
    众人挺直腰背,涌起豪情:“我等誓与大人共进退,不辱使命。”
   
五八 耶律郡主


    耶律秋燕身形甚高,英姿挺拔,眼睛大而明亮,有着后世女兵的风采。她精神抖擞,行走如风。辽皇问道:“秋燕找朕何事?”
    耶律秋燕:“皇上,耶律朴努大人怎么也会获罪?”
    辽皇:“他攻讦朝政,包庇叛逆,图谋造反,是以将他拿问。”
    耶律秋燕:“朴努大人一向潜心国事,忠于皇上,臣妹想他一定没有造反的胆子。我给他求个情,让他在家中思过。如果他顽劣不化,再将他治罪,请皇上恩准。”
    辽皇:“既然你出面给他求情,朕给你这个人情,准许他在家中反思,你去好好劝导劝导他。”
    耶律秋燕:“谢皇上。”
    辽皇对刘通、陈韬说道:“这位是我大辽的女中俊杰,皇家郡主。”又向耶律秋燕介绍刘通二人。
    刘通:“久仰郡主大名,真是见面胜过闻名。”
    耶律秋燕:“使节大人客气,耶律秋燕一介女子,很是平常。”
    刘通:“郡主的兄长是不是耶律浩歌?”
    耶律秋燕一惊:“你见过我哥哥?他现在在哪里?”
    刘通:“曾经见过,当时不知道他的名字。”
    耶律秋燕颤声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刘通:“半年前他中了女真探子的埋伏,已经去世。”
    耶律秋燕花容失色,如闻晴天霹雳,旁边的人赶紧扶住她。辽皇吩咐宫人将她搀到后面休息,让刘通以后再跟她说。
    辽皇:“耶律浩歌是朕的特使,竞为女真贼子所害。我契丹与女真不共戴天,早晚必诛之!”朝中众臣人人愤慨。
    辽皇:“今日早朝暂议这些,余下事务按原先所拟,由朝臣与宋使一同商议,退朝。”
    散朝后时间还早,也就上午十点来钟的样子。萧成贵请刘通二人到官署商讨互市细节,双方讨价还价,成效并不显著。刘通早就打定软磨硬泡的主意,你急我不急,哥俩慢慢来。萧成贵倒也有些耐性,若是换了别人,说不定还真要上火。在宋、辽二边的朝堂上,他已领略刘通的风范,深知这位使节大人绝非易与之辈,丝毫不敢大意,打起精神与对方周旋。
    双方自巳时而至午时,似乎仍在原地打转转,没多大进展。萧成贵正要请刘通二人去吃午饭,耶律秋燕急如风火一般进来,她二眼微红,显然刚才哭过。
    耶律秋燕说道:“萧大人,请恕秋燕打扰。我能否给使节大人告个假,请他到我府上,告知我哥哥的详情,以慰秋燕思兄之情。”
    萧成贵:“应当的,应当的。魏王为国捐躯,成贵很是感佩。你只管请刘使节过去好了,多久都没关系。有什么要我效劳的,郡主尽管吩咐,我一定尽力。”
    耶律秋燕:“大人肯让使节过来,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秋燕谢谢了。”
    萧成贵:“这可折杀我了,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还请郡主节哀,保重千金贵体。”
    耶律秋燕:“多谢萧大人。”
    刘通:“与我同来的还有安尧臣副使,先让安大人和陈大人跟贵方商谈,萧大人看这样可好?”萧成贵当即赞成。
    萧成贵请陈韬去吃午饭,刘通随着耶律秋燕回魏王府。契丹皇室和高层十有**能说汉语,不少辽人也能说汉语,耶律秋燕汉语造诣甚高,她与刘通自然是用汉语交流。
    路上,刘通告知当日商丘所见情形,耶律秋燕俩眼含泪,神情戚然。路途不宜细谈,回到魏王府,耶律秋燕以贵宾之礼接待刘通。耶律秋燕父母已逝,如今家兄又去,能不伤感?
    刘通知她急欲知道详情,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明,书信一节含糊过去。说罢从身上取出短刀,郑重交给她,说道:“这是令兄之物,请郡主收好。”
    她接过短刀,泪水簌簌而下,对刘通行个大礼,刘通不敢受,向她还礼。
    耶律秋燕说道:“家兄的遗骨现在何处?”
    刘通:“在商丘木兰祠附近的山坡上,墓地未标姓名,但有标记可以辨认。郡主可以前去取回,也可让刘通派人送回。”
    耶律秋燕又向刘通施了一礼,说道:“刘大人仁侠高义,耶律秋燕难报大恩,大人但有所命,秋燕定当竭力而为。”
    刘通:“举手之劳,何敢居功?郡主无需放在心上。”
    耶律:“家兄遇难前,曾发过一封急函回来,说是遇到女真贼人截击,此后杳无音讯,没想到还是遇害了。”
    刘通:“当此乱世,人人朝不保夕,只有我们联起手来,共同对付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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