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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第275部分

小说: 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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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的五个字,林初就已经感觉到了对方嗓音里的阴戾,她毫不怀疑,如果她现在站在他面前,可能真的会被活活掐死。

    她弯唇轻笑,颇有些媚眼如丝的味道,“临死之前能跟你做夫妻,我也挺满足的。”

    嘟……嘟……嘟……

    电话被掐断后的忙音。

    林初也不在意,把手机放进包里,面色如常的继续听江慕周吹牛逼。

    许秋白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口,依然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脸上的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但拿着筷子的手指关节隐隐泛着白色。

    坐在旁边的晚夏看了看他,随后目光转向林初,低声问出口,“小初,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其实听清楚了,但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林初眨了眨眼,看向晚夏和许秋白,笑着开口,“哦,忘记跟你们俩说了,林爸爸帮陆氏度过危机,我拿着这把令箭逼陆淮安娶我。”

    陆氏高层领导决策失误,差点全面崩盘,这在商界不是秘密,晚夏听纪桓提过。

    最后出手相助的是林初的父亲,她也是知道的。

    “可是……你还没到结婚年龄。”

    “户口本上的出生日期写错了,刚刚好比我的实际年龄大一岁,如果陆淮安今天晚上屈服了,我明天就能跟他去民政局领证。”

    应该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孩会像林初一样,每天都希望自己的年纪快点增长。

    她现在十九岁,但如果按照身份证上算,她已经二十岁可以结婚了。

    许秋白放下筷子站起身,淡淡的开口,“我妈生病还没好,你们继续吃,我先走了。”

    也没有等其他人回答,他就拉开的椅子,往餐厅外走。

    椅子和木质地板摩擦在一起,发出的声响很刺耳。

    谁都能看出来许秋白的情绪不对,但没有任何人挑开了说,毕竟感情上的事情,是真的勉强不了。

    在林初托着腮沉思的时候,晚夏站起身,“我去看看秋白,然后直接回家,就不过来了。”

    “嗯,路上小心,”林初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江慕周你送晚晚吧?”

    送漂亮姑娘回家这种事情,江慕周当然是乐意的,他还没有来及满口应下,晚夏就已经拒绝了。

    “不用,我哥下班顺路过来接我。”

    江慕周看着那抹靓丽的身影走出餐厅,追着许秋白的方向而去,眯着眼跟林初开玩笑。

    “无论是学校里家世优越的公子哥,已经出入社会的优质潜力股,追纪美人儿的男人都能绕着操场排一圈,她怎么谁都看不上眼?我注意很久了,每次纪桓来学校接她的时候,她那双眼睛里的笑,比山茶花还要漂亮,她不会是……对纪桓有什么男女之情吧?你说……”

    他的话没有说完,也说不完,因为被林初凶神恶煞的捂住了嘴巴。

    “江慕周我警告你啊!别再让我从你嘴里第二次听到这种话,”林初冷着脸,语气不善。

    大眼瞪小眼之后,江慕周拨开了林初捂在嘴上的手,身体往后,懒散的靠着椅背。

    又恢复了那种又痞又贱的欠抽样,“开个玩笑而已,这么认真干什么?”

    林初瞪了他一眼,眼神里警告的意味很浓。

    餐桌上只剩下两个人,难免有点冷清。

    林初懒得跟江慕周胡扯,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摸着脖子上的项链,精致的五官没有什么表情,在旁人眼里,她就是吃撑了在发呆。

    只有江慕周知道,她是在跟脑子里的某种想法做斗争。

    林初脖子上的那根项链,她戴了九年,从她选择性失忆的那天开始。

    因为贪玩,她掉进冰窟窿差点丢了性命,周围都是冰凉蚀骨的湖水,只有他的手是热的。

    那天,是陆淮安救了林初,把她的名字从死神名单里划掉。

    项链上的吊坠是一颗扣子,小小的,白色的,很普通。

    是林初高烧清醒后才发现自己一直攥在手心里的东西,那应该是从陆淮安衣服上拽下来的。

    冬天,她会藏在毛衣里,没人能看见,但夏天穿衣服都是怎么凉快怎么穿,戴在脖子上的项链,别人一眼就能看到。

    林初不止一次被朋友嘲笑,说她从头到脚都可以称为时尚标杆,但那根项链毁所有,远处看不清无所谓,但只有距离稍微近一点,就能发现。

    她也不在意,照样每天带着,这已经是第九年了。

    如果、如果那天陆淮安没有救林初,她一定会死在那个湖里,但除了林初,谁都不知道那天救她的人,是陆淮安。

    因为她是被从湖边经过的路人送到医院的,路人告诉林宗钧,是他救了林家唯一的女儿,见义勇为不需要什么回报。

    林宗钧不仅谢了又谢,还亲自登门。

    只有林初知道,那个路人撒谎了。

    “江慕周。”

    林初叫他的名字。

    “什么?”

    “东西你带着的吗?”林初把杯子里的红酒喝的一滴都不剩,扭头看向江慕周,“不要太烈的那种,我怕对身体有副作用。”

    毕竟是要跟她过一辈子的人,她可舍不得折腾出毛病来。

    江慕周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林初在说什么,一脸无语操蛋的表情,“谁没事干把那种玩意儿走哪儿带哪儿,我有病啊?”

    他江慕周泡妹子靠得可是真本事,下点药然后把人往床上带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不是他的作风。

    林初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九点四十三分。

    还早。

    “那你让那些狐朋狗友送过来,顺便帮我查查陆淮安在哪儿,他喝醉了,应该还醉的不轻,难得的机会撞上来,我如果放过了就不知道下一次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她的话音很平静,就像是在说‘我饿了送点吃的过来’这样普通的话。

    江慕周看着她,黑眸里痞笑随意的轻佻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深邃和凝重。

    “决定了?”嗓音低沉,“一旦你踏出了那一步,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陆淮安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被算计?

    到时候即使被逼无奈取了林初,这段婚姻也不会像普通家庭那样平和。

    林初不是不懂。

    只是……爱一个人爱到骨髓里,就真的太想和他做夫妻了,如果不可以,会难过死的。

    淡淡道,“我想清楚了,反正怎么都逃不了被他厌恶的结果。”

    江慕周也没再多说,打了通电话出去。

    林初听着他打电话的声音,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平日里盛着暖阳一般笑意的杏眸,此时清淡到极致,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来往的车流。

    视线渐渐变得有些模糊,霓虹灯散发出来的光亮,连成了一片。

    她的美貌从十八岁开始绽放,五官精致立体,齐腰的长发微卷,随意披在肩头,眼睛蕴藏着的光亮,比星辰还要更耀眼一分,如果对哪个男人笑一笑,都能将对方的魂魄勾了去。

    此时,她脸上却连半点笑意都没有。

    她在想什么?

    她在想陆淮安。

    在想这些年,陆淮安有没有对她好过,哪怕是一点点也算。

    在记忆里搜索的结果,是有的,而且还很多。

    在所有人面前都毫不掩饰的厌恶她,给她伤心难过,然后……偶尔也会喂她吃一颗糖。

    苦涩过后的糖总是格外的甜。

    所以林初记住的,都是潜藏在记忆里那些悄无声息的陪伴,因为他所产生的疼痛,不怎么能回想起。

    ……

    江慕周的朋友是在半个小时后到餐厅的,说是朋友好像也不太准确,毕竟年纪看着应该都将近三十岁了。

    面无表情的看了林初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从口袋里掏出用牛皮纸包好的物件,双手递到江慕周面前,“一包就够了,不要多吃。”

    无论是他的态度还是语气,都是极其恭敬的。

    等男人离开后,林初开口问道,“是谁呀?气场这么强。”

    江老大手底下的人,每天在枪口下生活,气场能不强么?

    江慕周没打算告诉林初,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她怀里,又恢复了他惯有的吊儿郎当的模样。

    “管那么多干什么,陆淮安在江边他名下的那栋公寓里,带上你的‘助攻’赶紧过去吧,再磨蹭他挪地方,结果你扑了个空,到时候可别怨我。”

    包得很严实,林初也没有打开看。

    临走之前,她笑着跟江慕周说,“如果过了好几天我都没有联系你,记得去给我收尸,毕竟朋友一场,每年清明节多给我烧点纸钱。”

    每一场豪赌,都是一次冒险。

    要么输得倾家荡产,要么赚满盆。

    ————

    林初开着车到陆淮安公寓外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夜幕沉沉下,周围一片寂静。

    林初站在门口,深呼吸后,抬起手输入密码。

    “滴滴——”

    这里是陆淮安四年前买的房子,林初只来过一次,就是高三过完春节跑去郊外找他,差点变态司机侮辱的那天晚上。

    密码一直都没有换。

    打开门,刺鼻的烟草混着浓烈酒精的味道扑鼻而来,呛得林初不由自主的蹙起眉。

    鞋柜里没有女士拖鞋,林初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后,是光着脚走进客厅的,脚下的皮肤和地板直接相接触,是凉凉的感觉。

    炎热的夏季,很舒服。

    目光同那一双幽暗的黑眸对上,林初停下了脚步。

    茶几上的酒瓶东倒西歪,烟灰缸里横横竖竖了无数根烟蒂,干净整洁的客厅此时弥漫着青白色的烟雾。

    因为开着灯,林初可以清楚的看到陆淮安。

    男人靠着沙发,黑色衬衣的扣子几乎是全部扯开的状态,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酒杯,左腿搭在茶几上,烟雾弥漫在周围,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其幽暗的姿态。

    惠深莫测。

    棱角分明的俊脸因为酒精的缘故而生出不正常的红,一双黑眸却仿佛浸着寒冰,像是一汪幽深的冰井,最深处是看不见尽头的乌漆色。

    他仿佛是头攻击性极强的豹子,死死的盯着未经允许闯进领土的林初,似乎她再往前走一步,他就会扑过来将她撕的粉碎。

    整栋公寓里都开着冷气,但让林初想起十岁那年掉入结着冰的湖里那冷若刺骨的冰冷感,是他的眼神。

    看来,是真的开始憎恶她了。

    不知对视了多久,林初率先移开视线,转身,往餐厅走去。

    没有开水,她得自己烧。

    水壶咕噜噜烧水的时候,她找到了茶杯和茶叶,站在厨房的洗碗池前,拧开水龙头,认真的清洗玻璃杯。

    清凉的水流过手指,她没有发呆,也没有愣神。

    水烧开了。

    拿了干净的餐巾纸把玻璃杯壁沾着的水渍擦干,放茶叶,然后将那一包白色粉末倒入,最后倒开水。

    林初把茶放到陆淮安面前,随后在沙发上坐下,目光一次略过歪倒的酒瓶和凌乱散着的烟蒂。

    开口说话,“喝了酒会很不舒服,你还抽了这么多的眼,茶可以解酒,你再上楼洗个澡清醒一下,然后我们谈谈吧。”

    她的声音很好听,在安静的没有一丝多余声音的客厅里,显得更加的清软悦耳。

    陆淮安终于把头抬起来,幽暗的黑眸仿佛绞着看不到尽头的暗色,因为过多烟草和酒精的侵蚀,嗓音如同石磨转动般沙哑,“谈什么?”

    “你不是不想娶我吗?”林初弯唇笑了笑,“我想知道为什么啊,如果理由充分而且我也接受,说不定我就放弃成全你和沈唯一了。”

    炎炎夏日,年轻的女孩子们都会穿的特别清凉。

    林初很怕热。

    上身是一件米白色的真丝吊带,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感,脖子上那根细细的项链,纽扣吊坠就安静的躺在锁骨旁。

    下身穿着水洗蓝牛仔热裤,两条纤细的长腿一览无余,因为是光着脚,白嫩的脚趾踩在暗红色的地毯上,刺激着人的视觉感官。

    微卷的长发柔顺的散在肩头,精致立体的五官漾着盈盈笑意,从哪个角度看都很美。

    嗯,她长大了。

    可是,她是林初。

    口感舌燥,是男人身体的本能,五官其它。

    酒杯里已经空了,陆淮安拿起面前还冒着热气的玻璃杯,因为开着冷气,茶水会凉得快一些,现在喝刚刚好。

    半杯茶,半根烟后,他淡漠的目光重新回到少女脸上,薄唇轻启,嗓音冰冷,“我记得我早就说过,不是所有人都义务喜欢你,世界上任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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