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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以后之名+番外 作者:加菲鱼(晋江2012-10-01完结,强取豪夺)-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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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起吹动火苗,灯光跳了跳,咏葭沉声一喝冲上前来,宥连策挥剑扫开她的杀招,旋身一剑攻其项背,咏葭腾空翻转,脚掌勾住他的踝,他只手撑地一个筋斗化解过去,又连忙弯腰侧头避过剑锋,接着反手以剑身搪下砍来的另一刀,借力使力将之弹开。
  
  她杀得可谓毫不留情,招招致命,宥连策此时隐忍的怒气正一点点被她激发出来,只守不攻远远抵消不掉心里的郁闷,他的招式愈发凌厉起来。
  
  一阵厮打后宥连策肘部和肩膀的衣服让咏葭的木剑划开了口子,如果是真剑只怕他早就见红。宥连策横眉斜视她,她回以一脸“不过尔尔”的嘲弄表情。
  
  好吧,既然这么想玩,他不妨奉陪到底!
  
  连退了几大步,故意佯装不敌,诱使她一路猛烈进攻,殊不知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啪!”他的剑削掉了她的剑,利刃全无阻挡直直没入心脏,她当即喷出一口鲜血像失去控制的傀儡娃娃往后倒下,宥连策大骇,慌忙松开手,定定的看着地上那半截切口整齐的木剑,不知所措的惊问:“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你骗我!?”
  
  咏葭蓦地大笑,扯裂的伤口血流如注,宥连策赶紧跪下抱起她,大手捂住伤口,而大量的血水源源不断溢出指缝,让他不由得叠声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咏葭咳了咳,“因为我厌倦了你老是为了那个女人萎靡不振的样子……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都唤不回你,我好累……真的好累……”
  
  “那…那也用不着这样啊……!?”他不禁迷茫。
  
  “呵呵……雾如景说让我自己去争取……”咏葭沙哑的叹笑,“一点没有胜算的事情我拿什么去争取?”
  
  “你见过如景!?”他失声嚷。
  
  “她是我放走的……呵呵,没想到吧?她宁愿死也不要跟我回来见你……这个答案是不是很残酷?我不想告诉你的……我一直不想说出来的……”咏葭滑下两行泪,“但是不说又怎么样?”
  
  宥连策呆怔不动,五官僵硬。忽然之间一只小手拂上了他的脸,让他失神的盯着怀里脆弱的生命,咏葭柔柔的笑着,颊边尤挂泪痕,“其实我是在跟自己赌,赌赌看能不能赢过自己心里的魔障……抽身逃出对你的迷恋……爱,还是不爱……”
  
  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宥连策煞白了脸,他难以置信的瞠大双眼,“你…你……爱我?”
  
  “意外吗?我犯浑了是不是?”咳出一口浓浊的血,咏葭自嘲着,“真是报应……杀人如麻的报应……”
  
  她渐渐失温的身体和越来越虚弱的呼吸让宥连策顾不得太多,仰着脖子大喊:“来人!快来人!传御医!”
  
  “不用了,这一剑来的正好,斩断我所有的奢望歧恋……”她困倦的眯着眼,仿佛即将入睡。
  
  “不要睡过去!”宥连策惊得用力吼她。
  
  “策……”微微唤了他的名,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笑得无怨无悔。
  
  “嗯?”
  
  “你答应过我,等你夺回王位就还我和哥哥自由,可还算数?”
  
  “当然算数,不过现在你听着,你不能死,我绝对不允许!”他急切的命令道。
  
  “呵呵……”她笑,泪却连成串儿,有他这句话,足够了……
  
  寝宫里一阵骚乱,咏芫冲进来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妹妹霎时红了眼眶,他一把推开宥连策揽紧妹妹:“咏葭!”
  
  “哥……陛下说我们自由了……”视线涣散,她靡靡沌沌的看不清人。
  
  “我知道,我知道。”咏芫心疼的泪如雨下,“你怎么那么傻?”
  
  “哥……我想回家去,那儿大概要春猎了……”
  
  “好,我这就带你回去。”咏芫忙乱的点头。
  
  “我们走……”话止于唇边,一条纤细的手臂无力的滑落,咏葭骤然阖上了眼睛。
  
  两个男人同时凄厉狂呼:“咏葭!”
  
  ……
  
  墨渊疯了般冲向攀星殿,狰狞的模样吓得侍卫警惕的将他团团围住,大家都十分清楚这位平素刻板无波的北锡郡王与女爵爷交情甚笃,而刚刚殿内发生血案,不难猜测此刻他有多愤怒,也许会冲撞了陛下。
  
  “让开!”墨渊绷着声音喝道。
  
  “郡王,请您稍安勿躁,面见陛下必须经过禀报。”拦阻的侍卫下意识把手按在佩剑上。
  
  墨渊虽然拼命克制着情绪,但也毫不介意立刻跟人大打出手,“我说了,让开!”
  
  侍卫唰的拔剑,这时宥连策走出来,“你们退下去。”
  
  “是,陛下。”
  
  墨恶狠狠的瞪着他,眼底布满猩红的血丝,死死抿着唇,一条条青筋在额间凸起,宥连策一脸颓丧,似是有气无力道:“咏芫正在急救。”
  
  “你杀了她!”墨渊厉声指控。
  
  闻言宥连策晦暗的眸子更灰败,手心里好像仍旧可以感受到咏葭鲜血的温度,不断拉扯他的神经,嘶哑低喃:“她给了我一把真刀,我不是故意的……”
  
  墨渊忽然仰天大笑,“没错,你不是故意的,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利用她得到女王的兵马支持;不是故意用你对别人的爱抹杀她对你的爱!”
  
  “……”宥连策被说得一时无言,缓了缓神后才道:“我不知道她……爱我。”
  
  “不!你知道!”墨渊咄咄逼人的指着他的鼻子说道,“所以一次次在她面前上演为情所困痴恋男子的戏码,大大方方从她那里骗取更多的关怀,你依赖她却吝啬付出,让她加倍的痛苦难过!”
  
  宥连策怔怔的望着墨渊,他何时演过为情所困的痴恋男子?也就偶尔为宥连勋和雾如景的背叛矛盾和彷徨而已,原来,咏葭误会了么?经他提醒,好像又有些印象,每当他失魂落魄时咏葭都会在身旁无声的叹息,她投射给他的眼神盈满了忧虑……其实他不是视而不见,只是选择了忽略。
  
  墨渊见他沉默,怒骂道:“你是一个不懂爱的可怜人!懦夫!”
  
  宥连策嘴巴开开合合却说不出一句辩白的话,她爱他,旁人都瞧得一清二楚,唯独他迟钝的归咎为他们之间那“过命的交情”。是了,他可以无所顾虑的把命交付于她,她亦可以义无反顾的为他献出生命,试问这不是因为爱又是为什么!?
  
  他也爱她呀!宥连策猛的惊醒,浑身止不住窜过战栗,丢下墨渊跌跌撞撞往宫门里跑,心底撕心裂肺的狂呼:咏葭,你不能有事,我有话要跟你说!
  
  咏芫双手染满血色,彷如被抽走魂魄般飘出房门,迎面而来的宥连策一下子扑上去,揪着他的衣领连连失声大吼:“不!不!不!不会的,她不会死的!”
  
  咏芫眼睛没有焦距,任他用力摇晃,宥连策像是瞬间被人掐住了咽喉,简直无法呼吸,“说啊,你说啊,说她没死……求求你,说她没有死,好不好?”
  
  紧随其后的墨渊也扯过咏芫,完全不能置信的问:“你是神医,你救了那么多人,怎会救不了自己的妹妹?”
  
  不管他们如何质问咏芫一句话没有,宥连策干脆松开他冲进房间,一眼看见覆在咏葭脸上的白布,那抹雪白霎时刺痛了眼,击碎了心脏,脱力的跪坐下去,空前绝望的嘶吼:“不!”
  




☆、(十)

  宥连策蓦然发现自己极其痛恨白色,越是纯然无杂色的白越是让他到从心眼里憎恶,恨不能马上将之毁灭殆尽。砸掉了极目所见一切白色的东西之后,蜷缩在角落犹如茫然无助的孩童,望着满地狼藉碎片,用力抱紧双臂,可仍然感觉寒冷噬骨。
  
  日月更迭,斗转星移,他维持原样不动分毫,直至一双黑色靴子落入视野内,头顶响起咏芫的声音:“陛下,我们要走了。”
  
  “……走?”他顿了半响才有反应,不知所措的抬起头,咏芫神情亦是木然,平时最是在意整洁的他今日尤其不修边幅,落魄的胡渣子爬满面颊。
  
  “陛下,咏葭遗言是回苍岌,所以我要带她离开。”
  
  宥连策被针扎了似的跳起来,“我不准!”
  
  同来的墨渊一副吃人的样子,全然不将对方视作一国之君,态度鄙夷道:“你有何资格说不准?况且我们不是来请示你的,只是告知一声而已。”
  
  宥连策不管不顾,扯开嗓子咆哮:“总之不准就是不准,咏葭哪里也不去,她必须留下!”
  
  “留下?你害死她还不够,还要让她死后不得安息么?”墨渊说着说着热泪滑落,两天了,每次提及香消玉殒的佳人仍锥心刺骨的痛。
  
  面对墨渊的指责,宥连策始终不肯妥协,把咏葭从他身边带走?休想!
  
  “陛下。”咏芫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按苍岌习俗逝者须得回归故土安葬,恳请陛下恩准。”
  
  医术高超却救不回自己的亲妹妹,让她惨死异乡,咏芫所受的痛苦折磨绝对是双重的,短短两天人便迅速消瘦憔悴下去,眼窝以及双颊凹陷,倘若他和墨渊一样大吵大闹将情绪发泄出来倒也还好,偏偏他平静得可怕,谦恭柔顺依旧,叫宥连策愧疚得几乎没脸面对。
  
  “真的非走不可?”宥连策一边颤声问,指尖一边深陷掌心,皮开肉绽犹不自知。
  
  咏芫点点头,“陛下应该知道,咏葭她有多么渴望自由,从苍岌到北锡,再从北锡到泽彼,历经艰险磨难,为只为有朝一日摆脱杀手身份,若陛下对她尚存一丝怜惜之心,请您圆了她惟一的也是最后的梦想吧。”
  
  宥连策颓然倒退一步,他其实更清楚咏葭真正渴望的是他的爱!她所要的自由早在贝岚女王赐封为女爵时已经获得,根本不必继续受制于迟瑰,皆因他才会来到泽彼,一心一意辅佐他夺回王位,岂料他却伤透了她的心,最后甚至不惜以死唤醒他,于是她所谓的“惟一的也是最后的梦想”不得不又转回到“自由”上。
  
  “我想去陪陪她,行吗?”他语带祈求,完全失了帝王的霸气,如同等待施舍的乞儿。
  
  墨渊一听刚要愤而拒绝,咏芫却快一步拦下他,目光沉沉的看向宥连策,“行。”
  
  宥连策无限感激,发自内心的说:“谢谢。”
  
  ……
  
  咏葭出事后,咏芫将她带回宫里的居所,也不知特意熏了什么香,房间内有淡淡的暗香浮动,宥连策步履蹒跚的踏进去,突然想起咏葭身上从不沾染任何味道,初始他就因此猜出了她的身份。
  
  床榻上,咏葭彷如睡着了一般恬静安详,嘴边竟噙着一抹微笑,纤细修长的手交合平贴于腹部,洁白的衣裙衬托下皮肤透着如玉似的温润光泽,她,仍然美得惊人。
  
  毫无预警的眼泪便汹涌而出,宥连策跪到床边,伸出手像怕打扰她睡眠一样轻轻抚摸她披散在枕上的黑亮青丝,“咏葭……”刚喊了她的名,声已哽咽,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握住她的手熨帖在脸畔,宥连策微微转头,唇印上她手心,滴滴泪珠瞬间潮湿了她的掌纹,胸口由她亲手纹下的白色小花化作世上最尖利的刺,深深扎入心头,痛不欲生。
  
  他总算明白父王为何决绝的选择一死,比起永远失去所爱死亦何惧?
  
  宥连策褪了鞋袜,躺到咏葭身边,将柔软娇小的她揽入怀中,一个个碎吻落下的同时伴随他的忏悔:“我为什么那么愚昧?为什么那么不懂得珍惜?咏葭……不要睡了,醒一醒,醒过来打我骂我嘛……”
  
  他清晰的记得一开始他尚未看清她的样子,她便先结实的给了他一拳,然后才对被揍晕的他说了第一句话:“这样你会好过很多。”
  
  那时的她全无女性自觉,既不温柔也不乖顺,粗鲁的拿着针头在他重伤的身上缝来缝去,疼得他死去活来,而她更不耐烦,一不小心撕裂伤口,她气得差点想当场砍了他。明明气质冷清却总爱跟他抬杠,牙尖嘴利,无比蔑视他,两人的第一个吻居然因为意气之争,如今想来真是好笑。
  
  后来他们肩与风暴搏斗,得知她并非冷血无情不顾旁人死活,他蓦然生出想和她亲近的念头,悉心帮她疗伤,或许潜意识里已然对她衍生出了好感,只怪他们结缘于他最为落魄时,面临诸多生死考验,从而卑鄙的理所当然的视她满腔深情如无物,一夕诀别,悔之晚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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