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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一指观音-第13部分

小说: 一指观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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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凤绝对没有想到,在对着柴仓位置的屋子后面,吴腊正趴在墙板上偷听他们的谈话呢!他担心着呢!万一,周凤向袁之庆透露了这件事,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朋友妻,不可欺。”虽说周凤还不是袁之庆的妻子,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关系。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他吴腊怎么在场面上做人啊!
    袁之庆:“周凤,再有半个月,山林普查就要结束了。我们结婚吧!”
    周凤:“之庆哥,你另外再找一个更好的女孩吧!我配不上你!”
    说完,一串眼泪似珍珠般滴落下来,周凤真的好伤心哪!
    袁之庆:“又来了是吧?你是我心目中最纯洁、最完美、最漂亮的姑娘。什么成分不成分的,纯粹是无稽之谈。”
    周凤:“不是,真的,之庆哥,我配不上你,真的。”
    袁之庆:“别乱说了,上次你不是说过了,是我的,逃不掉的吗?”
    周凤:“可我也没有说过我就是你的呀。”
    袁之庆:“呶,变卦了是吧?”袁之庆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心中还有更好的人,那么周凤,我尊重你的选择。这就是你上次不让我留下的原因吗?”
    周凤:“不是,真的不是。唉!我也后悔上次干吗不让你留下呢?你走后,我好想你啊!”周凤强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周凤哽咽着,无奈地摇着头。
    袁之庆:“你不是说,要把最幸福的时刻留到那时吗?好了,我们不后悔。那一天不远了!答应我了好吗?”袁之庆忍不住又抱住了周凤,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好象怕把她弄丢似的。
    周凤点点头,袁之庆欣慰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袁之庆一早往三里湾来。正走着,迎面来了林新。
    袁之庆:“林新,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到你姨家去了吗?”
    林新冷冷地:“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
    袁之庆:“不知道啊,怎么啦?”
    林新:“袁之庆我跟你讲,我和琴琴可是什么事也没有的!什么窝边草不窝边草的,你可别乱说啊。我林新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尽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可不能来阴的啊!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想往上爬,我不会挡你的道,但是我要奉劝你,可别踩着人家的肋骨当梯子爬呀!”说完,气呼呼的走了,袁之庆给喷了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待要问个究竟,林新早已甩着大步只管自己走了。袁之庆因还惦记着周凤,心想,反正后天回驻地就会碰到的,到时候再说吧。也就不去追他了。
    袁之庆匆匆地到周凤家去了。
    袁之庆到周凤家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开门。袁之庆就直接往学校去了。因为昨天晚上,周凤告诉过他,今天,她要到丽珠那里去。
    袁之庆到了学校。
    农村的小学大多都是祠堂改建而成的。农村的祠堂在以前是供奉祖宗、鬼神或有‘功德’的人的庙宇,一般的祠堂大多是五间或七间宽的单进房子,正中是中堂,中堂正中央有一排长几,祖宗的牌位就供奉在上方。东西两厢是廊檐,廊檐中间是天井,天井里一般都有一个大戏台,逢年过节,村里做戏,就是在那个戏台上做的。改成的小学一般是在廊檐靠天井的一边砌上砖墙,砖墙一般只砌到一米多高,上面就算是窗户了。一个这样的祠堂改建成的小学可以设五至十个班级。
    袁之庆到了校门口,正碰到丽珠送周凤出来。周凤眼睛红红的,丽珠一看见袁之庆马上打招呼:“哟,真是恩爱呀,半天不见就追到这儿来了!”
    袁之庆笑了笑:“丽珠姐也挺会开玩笑的。我是想和周凤一起到县城去玩玩。顺便替周凤买一些嫁妆来。”
    丽珠:“好!好!周凤正和我商量这件事来着,之庆啊,这么漂亮的一朵花,让你给采去了,你可不能亏待了她啊!”
    袁之庆:“我知道,谢谢你了,丽珠姐,周凤在这里无亲无故,全靠你照顾了。有关礼节上的什么事,我也不懂,再说了,我们那里的规矩和你们这里也不一样,你可要帮帮我的忙啊!”
    丽珠:“当然,当然,我一定尽力。你们先去玩吧。”
    袁之庆:“好,好!”
    袁之庆、周凤:“丽珠姐,那我们先走了。”
    却说林新在路上碰到了袁之庆,无端向袁之庆发了一通脾气后,气呼呼地走了。弄得袁之庆莫名其妙。
    说起来,袁之庆也是很冤枉的:前一天,袁之庆与崔柱一起回来,没有叫上林新,因为他们认为林新又会到他阿姨家去了。
    其实,袁之庆和崔柱并不知道,林新根本就没有到他阿姨家去,而且,他根本就没有什么阿姨在向阳公社!只是在大家都回去以后,林新独自留在了驻地。他与琴琴已经幽会了不知多少次了。上次袁之庆劝了他,他说他们只是玩玩,说说话。袁之庆就信以为真了。真是“君子可以欺其以方”啊!当然,袁之庆还没有结婚,他对男人和女人实在知之太少了。
    素不知人这个东西,两性的诱惑是最能乱其性情的了。往往有些男人会以为女人是弱者,是虚荣的,以为她会因他的权势和财势而屈服,而不以为她是屈服了他的雄壮。而有些女人会以为男人是为她的美丽和风度而动心。却不知道男人爱女人不一定因她的美丽,很难看的女人也可以引诱他,人有的时候是有动物本性的,“英雄”尚且“难过美人关”何况象林新这种毫无心计、毫无修养的粗鲁之辈!他的下流是骨子里的,他和琴琴一拍即合,说穿了其实只是性的需要。古人所谓“**”就是形容这种处于**颠峰时期的男女,不顾一切的疯狂行为。岂只是一两句不痛不痒的“劝告”能奏效的呢?林新现在正在尽情享受自己偷来的“爱”。他哪能容忍有人来干涉他的“自由”?
    那天,袁之庆他们走后不久,琴琴又来到了楼上,林新见到琴琴,一下子抱住了她,把她放倒在地,就像两只狗、两只鸡的邂逅,刹那间,无须感情的酝酿,林新已将琴琴压在了身下,琴琴轻轻呻吟,尽情放浪,林新享受着琴琴成熟的挑逗,感到无限欢畅。不一时云收雨散,林新心满意足,抱住琴琴又摸又吻,两人又亲热了一番。琴琴下楼而去。江北县有一句谚语:“床角里吃软柿子也有人知道。”这两人的行踪早被冯大娘察觉。冯大娘当然将此事告诉了老头子。冯大爷岂能咽得下这口恶气!但为了儿子的名声,老两口决定先不声张。但冯大爷已将此时告到了郝局长那里。所以这天,郝局长并未回去。他不动声色地就在楼下稻坦里洗衣服。琴琴悄悄上楼,以为无人看见,谁知郝局长都看在眼里。琴琴一下楼,郝局长就马上上了楼。
    郝局长:“林新,刚才冯家媳妇上楼来了?”
    林新见无法狡辩:“嗯。”
    郝局长:“干吗来了?”
    林新:“玩玩呗。”
    郝局长:“怎么个玩法呀?”
    林新心虚,知道郝局长生气,也知道他是个直肠子,连忙讨饶:“司令,你都知道了?”
    郝局长:“你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啊?早有人告诉我了,我只是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倒好,变本加厉了。你知道琴琴是谁吗?她是军属!破坏军婚罪加一等!你知道吗?”
    林新:“司令,我们没有做别的事,只是彼此好感一点罢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就回去。”
    郝局长:“这就对了。把东西都整理好了带走,下一茬,你就不用来了。”
    林新:“司令,你让我就这样走,我以后怎么见人哪!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让我把最后一茬的普查搞搞好吧,司令,行不?”
    郝局长本意也是一来想吓唬吓唬他,二来,两位老人面前也好回个话。他认为年轻人猫儿偷点腥也是难免,只要他肯改了,也就不必深究了:“那好吧,饶了你这一回,再出事,我可救不了你了!”所以,林新当天下午就回到了茶场。第二天才会在路上碰到袁之庆。
    却说这林新送走了郝局长,一路往回走一路在心里想:到底是谁在郝局长那里告了我的状?
    “‘破坏军婚’这个词好熟悉呀,对,是袁之庆说的!‘早有人告诉我了’这不就是他吗?是他发现得最早的。好你个袁之庆,居然搞到我头上来了!都说想当官要拍马屁,你倒好,拿我当‘敲门砖’了!”这林新越想越对,越想越气,越想越窝囊,本来,他和琴琴已经约好这三天都要见面的。这下好,好好的事情,让他给搅和了!怎么办?不行,我得告诉琴琴,另外想办法。他到了驻地,在后门打了个口哨,一会儿,琴琴就挎着鹅斗到稻坦的水井边洗衣服了。林新看了看四周没人,也端了个脸盆,下楼洗衣服了。
    林新:“不好,事情暴露了。”
    琴琴:“怎么办?”
    林新:“明天,你到县城工农兵旅馆,我会在那里等你。”
    琴琴:“好,我听你的。”
    两人匆匆散去,只等明天再会。
    第二天一早,林新就往县城而去。他在路上遇见了袁之庆,真是冤家路窄,居然碰见了袁之庆,林新抢白了袁之庆一顿后,心中想想还是窝囊:“我还是要去问问他,他为什么要这样搞我?”于是,走出了好远,他还是折了回来,想要去追赶袁之庆。走着,走着,迎面碰见了吴腊。
    吴腊昨天晚上趴在周凤家板壁上偷听了袁之庆和周凤的说话后,又喜、又惊、又气,喜的是周凤到底没敢把他对她做的事告诉袁之庆;惊的是周凤居然同意马上和袁之庆结婚;气的是周凤到底爱的还是袁之庆。他满用以为生米煮成了熟饭的计谋,可以逼周凤就范,谁知煮熟的鸭子还是飞了。吴腊由爱生恨,他又把这个恨转嫁到了袁之庆身上:不能让袁之庆娶了周凤!事不宜迟,怎么办?求百家不如求一家,这事还得求丽珠姐!也只能求丽珠姐,除了她,不能让第三者知道这件事!他一夜思忖,决定一早去找丽珠姐,所以,就碰到了林新。
    吴腊:“林新,大清早匆匆忙忙地干吗?”
    林新:“吴腊哥,是你啊,你看见袁之庆了吗?”林新和吴茗是同事,所以,他叫“吴腊哥”。
    吴腊:“没有啊,干吗?”
    林新看看前后没有人:“这小子不地道,想踩着别人的肋骨往上爬呢!”
    吴腊:“说什么话呢,袁之庆绝不是那种人!你可别乱说啊。”
    林新:“所以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昨天我才知道这小子不是个东西!”
    吴腊:“哟,火气还挺大的!啊。”
    林新:“要是换了你,你会更气!”
    吴腊:“到底什么事,说来我听听,他真要是做人不地道,管他朋友不朋友,我来给你出气。做人总要讲个道理。”
    林新:“吴腊哥,你说话我就是爱听。怪不得大家都说你有义气、够朋友!今天,你帮我把这口气出了,从今往后,哥哥你指东,弟弟我决不向西!”
    林新把自己与琴琴的事,都告诉了吴腊。
    吴腊:“林新,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对琴琴到底是真心还是逢场作戏?”
    林新:“当然是真心的了!”
    吴腊:“那就好,否则,我是不能帮你的。”
    林新:“此话怎讲?”
    吴腊:“你先听我我跟你说,现在袁之庆正在风头上,你想,普查是个技术活,没有袁之庆,你们那个草包局长肯定应付不了这个差事,所以,目前他离不开袁之庆,这是其一。袁之庆想要往上爬,当然先得把这个局长给哄好了,你刚才不是说吗,普查队里什么事,里里外外他都一把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林新:“当然是为了讨好领导嘛。”
    吴腊:“还有呢?”
    林新:“还能有什么?”
    吴腊:“这你就不懂了,他这是利用他当这个副队长的机会在领导面前显显自己的水平和能力!”
    林新:“对!郝局长就是欣赏他的能力!人前人后的称赞他有文化、有水平、有能力!”
    吴腊:“这不就是了。这是其二。其三,你看,他连你这样的地方人,又是哥们,他都出卖了,谁知道他还会出卖谁呢?现在那个草包局长正被他哄得团团转呢!现在你要是到他那里告那小子的状,不定他们要怎样联合起来整治你呢!”
    林新:“那咋办?”
    吴腊:“我当然可以让人去做做那两个老家伙的思想工作,让他们主动提出把琴琴给休了,到时候;哈哈!你小子就可以搂得美人归喽……只是,郝局长和袁之庆能让你这么便宜吗?”
    林新:“是啊!哥,那你说咋办好?”
    吴腊轻描淡写地把林新要报复袁之庆的想法,偷梁换柱地变成了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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